重生之妇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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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娘倚在漆红栏杆上闷坐,一言不发,赌气手里撕扯着绣帕,觉得无趣,转身出了亭子走了,季文籣忙追下亭子,唤道:“姐姐等我”
一场热闹,就被岳桐芳搅合散了。
岳桐芳和方玉容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季家姊妹俩,哄了这个,哄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文绣去哄岳桐芳,既然是客人,也不好得罪,只得让她,文澜去哄方玉容。
岳桐芳听文绣好话说尽,脸上未免得意,气才消了,方玉容人大气,没用文澜费口舌,倒自己先笑了,暗道,这种人我犯不上和她赌气,叫的什么劲。
文澜拉着方姑娘,文绣扯着岳姑娘,来到偏厅,二人勉强对着施礼,就算揭过去了。
晚间,岳姑娘就随母亲回侯府,文绣和文澜倒松了口气,这大小姐,最难侍候。
玉容白日里和月娥合作,彼此有了感情,玉容吃过晚饭,就忙忙跑到文绣的院子,找月娥玩,文澜是个闲不住的,也寻了她过文绣屋里。
月芸在对门东间屋,听西暖阁嬉笑声,没心情凑热闹,就自己呆在屋子里。
“月娥,你姐姐怎么没过来,知道方姑娘过来,一块出来热闹热闹”文澜粗枝大叶才想起来。
“我姐姐许是累了,迷瞪一会”月娥替月芸说话,她二人同是秦家人,姐姐出丑,落人褒贬,她脸上无光,受其所累。
月娥边说走到放着琴的案几旁,稀罕地摸着绿漪,玉容想起白天俩人默契,挑眉笑道;“妹妹喜欢弹琴,就是想学也有点晚了,不过妹妹若想学笛子,百日笛子,千日箫,倒是没问题,妹妹若嫌我当不起师傅,这现成的,还有一个”说着,嘴朝文澜努了努。
“你要教就教,平白拉上我做什么,我这雕虫小技,可不敢教人”文澜如今看玉容不生气,才敢拿白天岳桐芳的话来打趣她。
玉容嬉笑着朝月娥道;“我这点雕虫小技,偏要教人,妹妹愿意认下我这个师傅吗?”
“表姑娘若愿意教我们姑娘,那就太好了”云珠在一旁,生怕不做数,没等自己姑娘说话,忙先答应下来。
月娥高兴跑过去,挎着玉容的胳膊,“愿意,一百二十个愿意,用不用我三跪九叩认师”
玉容拍打下她娇嫩粉红的小脸,“教是教,可不许称我师傅,让我大哥知道,不定怎么笑话我,你若是我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孙了”
月娥笑眯眯搂紧了她,“是,姐姐在我心里是师傅,外人面前就不说出去”玉容这个建议可行,笛子比琴价钱便宜,母亲大略也能接受。
松开玉容手臂,“我现在就去磨母亲,买笛子”
玉容一把扯住她,“不用了,我有一支竹笛,反正不值钱,就送你”
月娥开心地吃吃笑着,“这多不好意思,学生不孝敬师傅,反倒让师傅破费”
“改日月娥妹妹请玉容表姐,我姊妹作陪就完了”文绣凑趣道。
月娥性子急,马上就要学,等不及让丫环去玉容屋里取笛子,就先拿文绣的使。
文绣还有点心疼,嘟囔,“我这把心爱的玉笛,供月娥妹妹练手了,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月娥笑着调侃,“你一闺阁小姐,牛粪牛粪的,不怕人笑话,不怕将来嫁人,你女婿知道?”
文澜轻哼了声,晃了两下头,“要笑话早就笑话了,这算什么?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倒是月娥妹子你,都让妹夫等这么多年了,提早嫁了吧!”
“我们姑娘才不嫁那姓赵的,这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云珠嘴快,像崩豆似的,说完,一屋子人都没声儿了,惊异地望着月娥。
既然都说出来,都是自家表姊妹,也不用瞒着,月娥大大方方,略自嘲道;“是你妹妹高攀不起”
文绣迟疑地问;“妹妹是说要退婚,姑母答应了?”
月娥摇摇头,文澜气愤地道;“姓赵的有什么了不得,不就中了个举子,眼睛还长到天上去了,就凭月娥妹妹的样貌,做个宫里的妃子都不差什么?”
文绣朝她妹子直挤眼睛,又瞅眼方玉容,意思是让她别说,有外人在。
文澜大声说,“怕什么,都是自家姊妹,方家表姐,是我的表姐,也就是她的表姐。”
玉容怕月娥尴尬,也用手指捅桶她,意思是不让她说了。
“还是别说我的事了,方姐姐,开始上课吧”月娥全然没当回事,兴致极高。
“姑娘,你听对面屋里好像很热闹,像是在吹笛子”月芸的丫鬟玻璃小声道。
月芸正歪着,百无聊赖,闻言,直起身子,侧耳细听,笛声有一声没一声的,不在调子上。
好奇地走去对门,一眼见妹子像模像样地,手执翠透的玉笛,旁边方姑娘指点她站姿、口型和用气,
月芸眼睛倏忽一亮,顿时,脸上堆上笑,走到月娥身旁,亲热地外带讨好地道;“妹妹学吹笛子,姐姐能不能一块学?”
不等月娥开口,玉容抢先道:“我可是不收两个学生”
月芸讪讪的,想走又舍不得走,眼馋地看着玉容指导妹妹练笛子。
“月芸姐可以跟岳姑娘学笛子,岳姑娘的技艺高超,不知好过我表姐多少”文澜笑呵呵地故意说。
月芸不好再待下去,往外走,月娥心中不忍,“姐姐在旁边看着,总能记住一些。”
月芸得了台阶,转身回去,凑到跟前,认真记下指法,暗想,日后弄个笛子不难,自己回去练习着吹。
季府寿宴原定摆三日,有不少远道亲戚提前过来的,直忙活了五六日,流水席面都不撤桌子。
月娥这几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管外面热闹,一心关在屋里练习吹笛子,认认真真地完成玉容安排的作业。
月芸在东间里对着菱花铜镜练习口型,用手比量着假作手里拿着笛子姿势。
“大姑娘这是做什么?”宋姨娘一进门唬了一跳,“这孩子发癔症了?”
琉璃捂嘴笑,“姨娘,我们姑娘是练吹笛子”
“好好的,怎么又兴出学吹笛子的道道。”
“是表姑娘教二姑娘,我们姑娘在旁边听”琉璃分说道。
“二姑娘也这样学法”宋姨娘不信。
“二姑娘有表姑娘送的玉笛,不像我们姑娘空手比量”琉璃话多,季府里没几个认识的人,闷急了,总算宋姨娘来,有个说话的人。
“姑娘,改日出门买一支,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让人看着怪不是滋味的。”宋姨娘心酸,瞅瞅门口,小声说,“你和二姑娘虽然是姊妹,可你看季府里的人,都是势利的,捧着二姑娘,踩着姑娘,要我说姑娘也不用跟她们亲近,好就多说两句,不好就各自走开,谁也不指她季家,季家富,能帮秦家多少,还不是各人过各人的。”
宋姨娘替女儿抱屈,埋怨季家人势利,还不知女儿做派,是不折不扣的攀附权贵的势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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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妯娌矛盾
? 月娥白天晚上练,终于入了点门,摸出点门道后,高兴之余,更加勤奋,大早上便起来去季府花园桃花苑里练,丫鬟喊吃早饭,喊了两回,才回房草草吃了,拿着笛子又去桃花苑。
文绣和文澜找不着人,翻遍了内宅院落,也不见月娥人影子,迎头遇见文珊走来,文绣问:“看见你月娥表姐了吗?”
文珊道;“早起我看往桃花苑里去了”
“好啊!躲着我们,走,找她去”
一行人,从花园月洞门进去,往后面桃花苑里,刚到桃花苑边上,隔着花墙就听里面隐约传来笛声,一听便是初学者,音还不准,但听出几分调调来。
“月娥妹妹原来躲在这里练笛子,害我们好找”
月娥面带羞涩,“在屋里怕打扰姐姐,噪音污了耳朵”
玉容和文珊、月芸也随后跟了来,“大家都来了,我们玩个游戏取乐怎么样?”文澜鬼点子多。
“捉迷藏怎么样?”文珊小女儿家心态。
文绣想想,“好,那就去花园里捉迷藏”
季家园子大,山石树木多,这群姑娘开始玩躲猫猫,先由玉容找,大家四散跑开,各自找隐蔽的地方藏好。
方家大少爷方子谦此刻正通过花园往二房姑母方氏屋子里去,他抄近道走过花园铺满各式图案的碎石子路,看见左侧不远的地方一棵千年古柏树,粗壮得几个人合抱都围不过来,突然,他目光聚焦一点上,树洞里漏出红石榴裙子一角。
这时,远处传来方姑娘稚嫩的娇清声儿,“看见了,快出来吧”
月娥探出头来,乍然看见一个陌生年轻男子唬了一跳,他发束竹簪,一身雪青绸袍,明媚的朝阳下,整个人如琼枝一树,又似昆仑美玉,散发着淡淡光华。
正这时,方玉容朝这条小径寻来,月娥朝方子谦摇摇头,眨了两下眼睛,方子谦会意,月娥隐身树后。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方玉容有点意外。
“姑母有事急着找我”
“看见秦家二妹妹了吗?”
“为兄不认识那个是秦家妹妹,方才倒是看见一个穿红石榴裙的姑娘朝那边跑了”
方子谦朝相反的方向指了指。
“是了,在那里”方姑娘一眼看见东南角一藕荷色裙裾,在花丛中一闪,笑着蹑手蹑脚过去捉人。
月娥听动静人走了,探出半个小脑袋,方子谦还站在原地,月娥朝他做了个鬼脸,二人相视笑了。
方子谦举步朝园子东北方向走去。
方子谦边走脑子里却不时晃动那姑娘的脸,一颦一笑之间,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不觉摇摇头,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想人家一个姑娘做什么?
月娥一早去给季老太太请安,母亲和大舅母、二舅母也都在老太太屋里。
就听季老太太对母亲说,“漱玉,你一年难得来一次,多住些日子,她们姊妹几个也好一处亲近,过几年都嫁人了,想见面都难了。”
季氏欠身赔笑,“老太太知道,您女婿常年不在家,家里一大摊子事,那照应不到都不行。”
大太太范氏微笑说道:“大姐这些年不易,也没个帮手,这下子好了,姐夫就快回来了,大姐也省心了。”
二太太方氏亲热挽留,“姐姐在多住上几日,等我娘家侄儿回乡下,顺路一道走,也好有个照应。”
季氏笑而不答,就算答应了。
月娥回到文绣屋里,自此更加勤奋,镇日烦着玉容问这问那,生怕回去后没有师傅教,自己有不明白的地方,无人可问。
方玉容温婉笑着,“月娥妹妹很有天赋,可惜了,若早点能多学点东西”
月娥同文绣、文澜、文珊姊妹三个吃了晚膳,去老太太屋里,月娥看大舅母范氏仿佛哭过,眼睛红红的,老太太阴沉脸,母亲坐一旁,低着头,也不言语,气氛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事。
季老太太寿日后,就决定让季家二公子季文涛接管部分季氏生意,季文涛过年就十八岁了,早就与魏知府的侄女定亲,扯上这层关系,季家生意有官府照应,自是顺畅,季文涛人聪明,考取过秀才,老太太把希望寄托这个孙子身上。
而长房长孙季文海眼瞅着弱冠,亲事高不成低不就,虽说是长房长孙,可是庶出,大太太范氏比照季二公子季文涛的亲事,但季文涛将来是季家的掌家二公子,亲事上头,铁定要远远超过季大公子几个来回。
二公子季文涛自小就跟着父亲学经商,季二爷为历练他,故意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办,季文涛不负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