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妇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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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接过看看,蹙眉,“怎么给这么多?”
金娘子赶紧撇清,“奴婢也说多,这些钱方府每人做三套衣裳都尽够了”
金娘子瞅着月娥的脸试探地问,“要不,给方家退回去一些,收这个数的三分之一只多不少”
“不用麻烦了”月娥说着,把银票递给云珠,“记到铺子的账上”
金娘子艳羡地兀自说个不停,“奴婢可开了眼界,方府乡下的庄子土地快赶上整个上元县城大,不愧是京城里太医院掌门,出手也大方,奴婢这趟没白去,方家大爷赏了奴婢五两银子,搁着一般富户,顶天赏一两银子还是好大的情面”
金娘子叙叙称赞,满脸艳羡。
打发走金娘子,月娥想起,有几日没去上房,理了理云鬓,走去上房,走到上房门口,听里面静悄悄的,正巧丫鬟秋月端盆出来,打水,小声朝里面一努嘴,“老爷在里面,和太太歇晌”
月娥就没惊动,沿着西厢房抄手回廊往回走,看陶氏的小丫头探头探脑的朝正院看,见到她吓得一遛烟跑走了。
月娥沿着夹道往自己小院方向走,路过宋姨娘屋子,看见宋姨娘从门里出来,左右看看,朝东走一拐弯,似乎是往陶氏房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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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是本钱
? 秦老爷回来,秦家添人进口,秦府一派热闹,祭灶、扫尘、贴春联、年画、挂灯笼。
大厨房里准备过年的嚼过,蒸花馍、年糕、年夜饭、更岁饺子、桃汤、柏酒、椒酒、五辛盘。
云珠端了一碟子油炸年糕,“主子先尝尝”
月娥素手拈起一块放到口中,点头,“加了白糖、猪油、桂花、薄荷”
“太太亲自看着人做的,为老爷回来过第一个年”云珠笑说。
不管怎么说父亲回来,母亲还是高兴的。
转眼到了除夕,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夜,全家团聚,吃过年夜饭,点灯,围坐炉旁吃花生、瓜子,闲聊,等着辞旧迎新的时刻,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秦天佑坐在椅子上,腿悠荡,一晃一晃的,二更天,眼皮就有点睁不开,小公子秦天元奶娘抱着睡着了。
秦老爷对陶氏道:“快弄他们回屋睡去,孩子小,熬不了夜。”
陶氏牵着秦天佑,奶娘抱着秦天元回房。
秦老爷早命人准备了不少炮仗,在花园空地上放炮仗,月娥穿得厚厚实实的,站在一旁看热闹,秦慧姝也是个胆大的,也跟在月娥身后看小厮放炮仗,
爆竹声后,灿若云锦,碎红满地,给节下增添喜庆。
闹了一晚,正月初一,开祠堂,祭祖。
秦老爷夫妻上座,陶氏在秦老爷下首坐着,接受阖府下人给主子叩头。
季氏一声,“赏”上房屋里的两个丫头分发赏钱。
晚辈给长辈叩头,秦老爷和季氏赏月娥几个子女压岁钱。
月娥给云珠一个荷包,云珠打开一看,主子赏五两银子,惊喜地道:“主子给奴婢太多了,抵得上奴婢小半年的月例”
“你跟着我辛苦了,这是我一点心意”月娥笑看她。
正月初一,就有拜年的上门,秦老爷自出去应酬,接二连三亲朋故旧像走马灯似的,秦老爷下晌才进后宅,直接去上房,季氏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笑容满面,服侍秦老爷宽衣,“都走了,这几日够老爷忙的,老爷多年没回来,今年过得比往年热闹多了”
秦老爷听季氏的话,心里有点愧疚,温声道:“我这几年没回来,节下也没去岳家拜望,明日我陪你回娘家,除了置办的东西,银子是银子,出手不能太小气,让人笑话你嫁了个无能的夫君”
季氏听了心里喜欢,忙应声答应,回头吩咐丫鬟秋月,“跟陈总管说,明儿我和你老爷回娘家,多预备一辆车子,东西不少,怕装不下。”
陶氏听见说老爷回内宅,半天不见进来,又一打听,说老爷去了上房,陶氏就朝上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秋月出来,见她一蹲身,“二太太”
“你老爷在屋里?”
“在,正跟太太说明儿回太太娘家的事”秋月也是故意显摆,成心给陶氏添堵。
陶氏没在理她,上了台阶,一进堂屋,就听秦老爷说,“这几年没去季家,银子钱多带上点,季府上下的人东西是东西,钱是钱。”
“老爷、姐姐这是要出门”陶氏自掀帘子进屋。
季氏忙笑着招呼,“妹妹来了,妹妹坐,我正跟老爷说回娘家的事”
陶氏看老爷跟季氏炕上对坐,就捡了把椅子坐下,故意问:“妹妹听说二姑娘早就订了婚事,姑爷怎么没上门,岳父大人回家也该来拜见”
季氏有点为难,秦老爷回来这段日子,连日应酬,也顾上问赵家,有两次刚一提话头,就被别的事岔过去了,季氏怕老爷生气,始终也没敢说月娥退亲的事。
陶氏这一问,秦老爷也顺着话茬,“赵家姑爷听说中了举子?这可是件喜事”秦赵两家退婚的事,到现在也没人敢在秦老爷跟前提起。
季氏难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哎呦!看来老爷还不知道,二姑娘的婚事退了”陶氏笑看季氏,“难道姐姐没跟老爷说?”
秦老爷脸孔黑了,端茶盅的手气得有点抖,满脸怒气望着季氏“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月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让婆家退婚?”
“父亲,不要责怪母亲,女儿的亲事是小姑母做主退的”月娥进来。
秦老爷惊怒,“我不在家,你小姑母为何把你婚事退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你做错什么,让婆家人不待见?”
秦老爷语气严厉,眼神似刀子样盯着月娥,季氏软弱,可关键时刻挺身护着女儿,“老爷,女儿没什么错处,是我不愿意?”
秦老爷瞪视季氏,“谁给你这么大胆,我不在家,你就敢做主把女儿的婚事退了,你是成心丢我的脸,丢秦家的脸?”
季氏无助地望着老爷,连连摇手,“不、不,老爷误会了,实在是不得已才把亲事退了”
月娥却无一点惧怕,坦然道:“父亲若问原因,女儿舍脸跟父亲说实话,赵家公子上京会试,让我秦家拿出二万两银子,作为他京城上下打点之资,母亲一个妇道人家,一个人支撑秦家不易,二万两银子除非把秦家祖业卖了,那样母亲就成了秦家的罪人,月娥宁可老死闺中,也不做那不孝之举”
说吧又朝陶氏道:“姨娘手头可有这些银子,若有给赵家,两家婚事还作数”
陶氏忙摇手,“我哪里来的银子,这几年你父亲做生意挣的钱,养活家小都强活,那有闲钱”
秦老爷不高兴地瞪了陶氏一眼,在儿女面前,一个大男人连家小都养不起,还有什么尊严。
月娥理解地道;“女儿知道父亲艰难,不想让父母为难”
秦老爷叹一声,“若真是这样,退就退了,是我看走了眼,出了这事,娥儿以后夫家怕是要嫌弃”
陶氏瘪嘴,瞅季氏像是霜打的秧蔫了,心底暗乐。
“老爷夫人,方公子来给老爷夫人拜年”丫鬟走来回道。
秦老爷望着季氏,疑惑,“那位方公子?我怎么没有印象”
季氏脸色缓过来,柔声道:“就是我娘家二嫂的侄子”
方子谦由秦府丫鬟引着,朝上房来,月娥回避,边往回走边想,方家和秦家也不是正经亲戚,大可不必正月初一过府,想起方子谦眼神,心一扑腾,脸颊微微泛红。
方子谦一走,秦老爷乐呵呵地低头看看长条案上匣子里的东西,高兴地道:“这都是名贵药材,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方贤侄出手大方,我们却之不恭”
季氏疑惑道;“按说也不算什么实在亲戚”
季氏打开一个小叶紫檀描金荷花纹匣子,里面躺着璀璨一枝珠花,珠子个大浑圆匀称,喃喃道;“这珠花是上品,平常不多见,像是宫里出来的东西”
秦老爷喃喃道:“这方家大公子听说继承方家祖传医术,医术了得,深得皇帝器重,又一表人才,年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还未娶妻,炙手可热”
秦老爷拿起那枝珠花,“这是给娥儿的”
季氏打开另外几个匣子,是孩子一些小玩意,月芸和慧姝各自一件玉饰,成色也不错,独月娥的最为贵重。
秦老爷看着半天,眉目舒展,若有所思,“看来娥儿的亲事不能草率了,配赵家小子糟蹋我娥儿了”
秦老爷似乎意识到二女儿的出色的容貌,其实也是资本,如果投资好了,秦家就不是现在小商户,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是你敢不敢想。
秦老爷撂下珠花,对季氏道;“给娥儿置办几件好衣裳,首饰去鼎福轩挑几件。
季氏有点为难,“鼎福轩珠宝,很贵的,每人买几件,要许多银子”
“谁说每人都买,我说给娥儿一个人买”
季氏不敢应承,“芸儿和姝儿都是一样的女儿,不买让她们怎么想?”
“她们?她们戴那么贵重的首饰做什么?”秦老爷头脑中闪过其她两个女儿,心里摇摇头,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也是同父异母,怎么那两个姿色一点不出彩,姝儿年纪小,还看不出什么,但长大也绝对超不过娥儿,秦老爷心里对二姑娘开始看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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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散
? 秦老爷本打算正月初二去季家,被秦家族亲绊住,脱不了身,只等到过了正月初八,才跟太太带着月娥、月芸、慧姝动身,慧姝央及父亲,也跟了去季家,陶氏没拦着,为女儿出门见见世面。
秦老爷带着家眷赶到江边,秦府租的船,泊在岸边,季氏带着几个姑娘先上船,秦老爷朝岸上望了一眼,步履有点踌躇,正要上船之际,就听身后有人喊,“亲家老爷”
秦老爷回身,就见离岸几十米处站着一个下人打扮的,正朝他喊,几乘大轿在岸上停住,前头一乘轿子落地,轿内走出一人,锦衣裘服,发束玉冠,清雅飘逸的男子,朝岸边疾步走来。
秦老爷抱拳拱手,“方贤侄”
方子谦恭敬地一揖,“小侄给伯父请安”
秦老爷呵呵笑道:“你伯母带着你妹妹们已上船”
言罢,后面两乘轿子里下来的方玉容和方二公子走近,同声拜见秦老爷,秦老爷瞅眼方二公子,微眯凤目,心里把方家两位公子做了比较,兄弟同父不同母,一样的出色的外表,但就举止气度远不如其兄长,且神色暗带轻浮。
秦老爷心中所想,表面当然不能流漏,像长辈样的温和笑容,“方家贤侄请船上叙话”
命身后小厮,“请出你家太太和姑娘们相见”
方子谦带着兄妹三人上了秦家的船,主舱里拜见季氏,季氏看在弟妹方氏的面上,对兄妹几个异常亲热,“方家贤侄可租了船,若还没定下船只,坐我秦家的船?”
“谢伯母,早几日就定了船,泊在离此不远处”方子谦客套。
果然,离一箭之地就有艘大船停在岸边。
这时,秦家姊妹三个上前见礼,月芸妖妖娆娆娇躯一软,便先出声,“拜见二位表兄,表姐”声音甜腻,方二公子顿觉身子一酥,不等哥哥说话,忙赔笑作揖,“妹妹们好!”
方子谦的目光越过月芸,定在月娥身上,看月娥鬓间斜簪一支淡粉的珠花,一袭轻粉绣折枝堆花袄裙,粉面红唇,盈盈眼波若江水清透,整个人恰似早春三月一株初绽桃树。
方二公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