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妇道-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痛苦,他一定有不得已苦衷。”
月娥低声道;“那些事都过去了。”
许章盯着她,她神情落寞,淡淡哀伤,生出一股怜惜之情“你二人心里并未放下。”
月娥苦笑,“民女现在身份是侯爷府婢女,还有什么资格与堂堂太医院院判大人谈感情的事。”
许章半晌道:“你要想着他,我放你走,找你的幸福去。”
月娥心一暖,瞬间感动,抬头望着许章,看他是否说笑,许章神色庄重,丝毫没有戏耍她的意思,月娥认真地道:“国舅爷是个好人,国舅爷当真肯放我回去?”
许章心里有几分犹豫,但话已出口,硬下心肠,道:“当真,你现在就可以走。”
月娥这几个月在简王府的经历如噩梦一般,做梦都想离开,这愿望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不敢相信,怀疑自己是否做梦,使劲掐了一把大腿,疼,看来是真的。
抑制住兴奋,看着许章,“我现在可以走”
许章重重点点头。
月娥犹豫是否直接下车,忽地想起一事,问;“国舅爷要出征漠北?”
许章道;“是,天气暖和,皇上就下旨发兵,现在冬季不适合开战,地冻天寒,漠北气候多变……”
月娥隐约忆起,前世国舅许章出征漠北,跟北夷在封狼山一战中了埋伏,兵败自刎。
月娥心想,许章坦诚心地纯良,这么好的人自己不能眼看他丧命,为自己一己私欲,置他安危于不顾,于心何忍,何况他救过自己一命,如今又救自己与水火,自己当报答一二,良心才安。
可是她重生这件事,只字不能提,许章也不会信,用个什么法子提醒他,她一抬头,看见青缎轿围绣一幅图画,灵光一闪,有了,遂道;“民女屡次受国舅大恩,无以为报,愿绣一幅地图,也算为国出力。”
许章点头赞许,“好,这个主意好,纸质的地图,用久了模糊不清,手工绣地图,经久耐用,只是辛苦秦姑娘了。”
月娥抬手掠下鬓角,盈然一笑,“我可以借此报答国舅爷一二,心里舒服些。”
许章望着她明媚的笑颜,影响他也跟着心情愉悦,“就算姑娘报答我,扯平了。”
轿子抬进侯府,许章吩咐下人,“把秦姑娘安置在外院书房近旁的墨云阁。”
墨云阁锦帐珠帘,布置奢华,月娥在墨云阁安顿下,下人送来午膳,午膳丰盛,六菜一汤,颇为精致。
吃过午膳,许章踱步过来,墨云阁离他书房很近,相距不过百米,遥遥相望。
月娥看见许章,站起身,蹲身行礼,“民女见过国舅爷。”
许章示意起来,“秦姑娘不用多礼,日后见面次数多了,天天行礼,姑娘不嫌絮烦。”
月娥端过一个褥垫,让许章坐下,自己则站立一旁。
许章指指身旁椅子,“姑娘请坐,好说话。”
月娥坐下。
许章道;“姑娘住在此处还方便吧。”
月娥欠身,客气道:“很好,国舅爷费心了。”
许章击掌,两声刚过,四个侍女,翩翩进来,走到月娥跟前蹲身,“奴婢拜见姑娘。”
“这四个人侍候你,若有需要,吩咐她们就行。”
许章又道;“歇一日,你为给太后准备寿礼,劳乏二月,养养精神,动手不迟。”
许章一武将,心思细腻体贴,凡事周到,月娥更加要报答他,不能让这样的好人遭难,遂道;“不累,国舅爷把军事地图拿来,军事重镇、咽喉要塞、丘陵沟壑,要备细标注。”
许章笑道;“还是女人家心细”
“自古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两军交战,稍有疏忽,可能酿成大错,细节决定成败,漠北地形险要,变化多端,精准的地图很重要。”月娥提点许章,但愿他能听进去。
“姑娘言之有理,多谢姑娘提醒,我多留意就是。”
许章命人取来地图,月娥仔细找寻,前世许章兵败之处封狼山,只有一个点,标注,无任何过多的信息,哪里沟壑纵横,有个深谷,两山夹一谷,当日许章就是不熟悉地形,围困谷中,全军覆没,就这一丁点疏忽,就断送了一代名将的年轻性命,自己一定阻止这惨事发生。
月娥提出手绣地图,就是为了把这地方绣清楚,以便给许章警示。
我朝开春发兵,月娥掐指一算,剩二月有余,月娥绣工娴熟,二月时间虽够用,可万一临时有变,提早出征,还是往前赶,有备无患,不免起早贪黑赶工。
许章每每推开书房一侧窗扇,就能看见对面窗下,月娥一袭藕荷色薄罗衫,穿针走线,手指灵巧。
他半夜醒来,无意朝对面一望,烛火映着朦胧的身影,美得像一幅画,许章心跳加速,披衣起来,再也睡不着,久了,添了一种习惯,更深夜静,久久伫立窗前,暗中遥望对面那清丽的身影。
?
☆、俩货
? 月娥低头绣活,听见轻微脚步声,抬头,见云珠和姚妈妈进来,“姑娘”云珠快步到跟前,跪下叩了几个头,姚妈妈撩起衣襟抹泪,“总算见到姑娘了,老奴这些日子茶饭不香。”
月娥上前扶起云珠,欣喜地问;“你们怎么来了,我刚同国舅爷说起,话还没过到简王府。”
姚妈妈喜欢道:“王妃命人把我们送过来的。”
月娥说了别后遭遇,姚妈妈朝着许章住的书房望空拜了几拜,“许国舅是姑娘的大恩人啊!”
云珠朝着书房方向,郑重叩了三个头。
“姑娘曾是王爷的歌姬身份,不比从前是女儿家,今后是个什么打算”姚妈妈担忧地问。
月娥坦然地道;“我想回家,留在母亲身边。”
姚妈妈沉吟半晌,有些话不得不说“姑娘的意思是回老家,老奴做梦也想回去,老奴就是担心老爷容不下姑娘,姑娘来时老爷兴兴头头的,指望姑娘争脸,姑娘就这么回去,是打老爷的脸,太太的性子姑娘也知道,老奴怕太太为难。”
月娥眉梢一挑,笑道;“容不下我,我手头有钱,置房子置地自己出去住,用不着看谁脸色过日子。”
姚妈妈放下担心,乐呵呵地道;“姑娘不说老奴倒忘了,姑娘如今是富户,家里还有铺子作坊。”
云珠高兴地道:“姑娘若不嫁人,奴婢陪姑娘一辈子。”
姚妈妈嗔道;“姑娘这模样,还怕找不到好的,虽然在京城这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在咱们县,那可是百里挑一。”
三人说得热闹,月娥破例歇了一晚。
许章半夜醒来,走到西窗前,对面没有灯火,漆黑一片,徒然间心里好像少点什么,说不出的失落。
月娥日夜赶工,整整绣了二月,收了最后一针。
许章进门,月娥招呼他,“侯爷过来看看成品。”
许章过去,左右端详,用手摩挲,丘陵沟壑跌宕起伏,形状逼真,大声赞道;“好,比手绘的清晰多了,拿着方便,待得胜还朝,我为姑娘奏上本章,请立一功。”
月娥笑道;“这就不必了,只要国舅爷旗开得胜,月娥别无所求。”
离出征还有半月功夫,初春,天气回暖,月娥想塞北苦寒,气候多变,连赶几个日夜,为许章缝制一件棉战袍,轻快保暖,做了一双棉靴,加厚底。
做成,叫丫鬟请许章过来,许章穿上簇新战袍,蹬上靴子,走两圈,笑得嘴合不拢,“从未穿过这么舒服的靴子。”
又好奇地问:“姑娘并未量身量,袍子怎么这样合身?”
月娥憋不住笑,“没听说顶级的裁缝,都不用量顾客的身量。”
云珠在旁请功道:“侯爷不知我们姑娘这阵子连屋门都不曾出去。”
月娥望着廊下,感叹,“日子过得真快,春暖花开,一直忙碌,忽略身边美景。”
许章站起身,“我带姑娘出去游玩,姑娘这段日子辛劳,也该歇息,放松一下,姑娘说去哪里,我今军营无事,正好陪姑娘,做个向导。”
月娥摇头,佯作一脸苦相,“跟国舅出门,前呼后应,不好,逛街不尽兴。”
许章笑道;“这还不容易,我让国舅府轿子停远点,你我装扮成商人模样。”
离京城御街还有几百米,许章就令歇轿,翻身下马。
二人并肩往南御街,许章看月娥扮作男子,清俊潇洒,忍不住笑了,“姑娘乍一看,像个英俊小生。”
二人互相对望,很有默契相视一笑。
月娥沿着御街,一家家逛绸缎庄,绣坊,开始许章以为女人喜欢衣裳,看走过几家,月娥丝毫没有要买的意思,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揣着银票,姑娘尽管花钱,别省着,别说买几件衣裳,就是把铺子都买下来,也使得。”
月娥笑眯眯,“国舅有豪气,我怎能花国舅爷的钱,偷着跟你说,我有钱,我手里的钱,在这样繁华地段能买上五六间铺子。”
许章侧头,看她摇晃着小脑袋,模样可爱,心里有种冲动,想摸一摸她粉嫩得掐出水脸颊,终是忍住,手垂下。
月娥骄傲地道:“我就想看看京城时兴料子,衣裳样子,回家后,我设计出更好的衣裙,保证好卖。”
许章看她纯真欢快模样,没有阴谋、争斗,方显露出本性。
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终是没忍住,还是道:“姑娘不想去找方大人?”
月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垂头,半晌道:“我不想打扰他,他是信守承诺的君子,他不跟我在一起,想必有不在一起的理由,我找他,不是让他为难,我只希望他过得好,我知道他好,就很欢喜,但愿他能娶个好妻子。”
许章惊奇地注视着她,“不管什么理由,他辜负你,你难道就一点不恨?”
月娥摇摇头,“不恨,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可能上天注定缘分不到。”
二人边走边聊,许章陪着她走遍京城有名的商铺,月娥不好意思道:“堂堂国舅爷,陪民女逛街。”
许章心情极好,打趣道:“你要感谢的不只是我陪着你逛街,我还要把宫里最好的料子,拿来给你。”
月娥高兴地道:“真的吗?”
许章微笑,“当然是真的,你别忘了,现在是谁执掌后宫,区区几块料子,不在话下。”
这厢二人聊得投机,却不提防,此刻,一对母子正打二人身边经过,母亲拉过儿子衣袖,偷着指给他看,小声道;“那不是你媳妇吗,跟一个男人走。”
赵伯章回头,不敢确定,那人打扮是位公子,月娥怎么穿男子衣裳,葛氏看儿子不信,低声道;“我眼毒,见过的人,第一眼就能叨住。”
赵伯章半信半疑,折回,走过二人前头,特意回头望了一眼二人。
月娥低头,没注意,许章正好看见,警惕地盯了那男子一眼,赵伯章不敢再看,忙佯作赶路,往前走了。
月娥走累了,跟许章往回走,月娥坐轿,许章骑马。
看二人坐上轿子,那对母子忙招呼路边一乘小轿,后头尾随二人,
远远看见,前头大轿进了国舅府。
母子付了轿钱,抄手站在路边,葛氏道:“儿呀!你媳妇攀上国舅爷,方才看她二人亲昵,你媳妇一定是得国舅爷的宠,你何不上门,讨个便宜,得些好处,咱娘们也好过活。”
赵伯章想了想,母子二人穷途末路,原本打算上京,寻门路,把科考的案子翻一翻,一路靠给别人代笔写家书,挣几吊钱,凑盘缠,好容易挨到京城,身无分文,连当官府邸的门房都不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