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妇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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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生下儿子已百天了,秦老爷一旁听了,闷哼一声,“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让王府休回娘家,把秦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季氏自打生了儿子,底气也足了,争辩道:“什么被王府休了,是月娥好不容易拼得离开王府,你做爹的该高兴,还说这种话,月娥就不是你女儿。”
听季氏唠叨,秦老爷从炕上下来,“宋掌柜的约我,我走了,以免他等急了。”说吧,躲了出去。
月娥一下船,就有季氏派来的两个秦家的小厮等在岸上,看见云珠扶着姑娘下船,便高喊,挥手,“云珠姐”
两个年轻小厮殷勤跑上前,打千,“奴才见过姑娘。”
月娥是认识的,这两个小厮从小就在秦家,月娥笑道;“太太在家?怎么就知道我今到,还特特吩咐你们来接。”
一个小厮接过云珠手里的包袱,笑嘻嘻的,“那是算得准,奴才二人都等了三日了。”
月娥心里热热的,看来母亲是这世上最疼自己的人。
月娥轿子一到秦府大门,秦府大门打开,月娥直接抬入内院,刚一落轿,一群丫鬟婆子赶上来围住。
月娥扶着云珠的手下轿,就听有人喊一声,“太太来了。”
“娥儿,你可回来了,想死娘了。”季氏疾步走来,甩开丫鬟搀扶着的手臂,扑向月娥,抱住女儿,儿一声,肉一声的叫,母女抱头痛哭。
好半天,季氏身旁的婆子笑劝道;“二姑娘回来,太太该高兴,怎么反倒哭起来。”
季氏听说,抹泪,“我这是高兴的。”
月娥搀扶着母亲往上房走,问:“我父亲那?”
季氏道;“出门谈生意去了。”
月娥担心地问;“我回家,父亲想必不高兴。”
季氏提起,一肚子气,姚妈妈早捎信回来,说了女儿在王府的遭遇,姚婆子不敢实话实说,只略提了几句,季氏就恨得把秦老爷好顿埋怨,“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父女就不听我的话,女儿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秦老爷中年得嫡子,高兴之余,把结发妻子顺带高看一眼,对季氏嗔怪,能躲就躲,走去陶氏院子里。
现在季氏和陶氏分开住,虽然房屋连着的,却是两个独立的院子,季氏住宽敞的老宅,陶氏住窄小的偏院,角门锁死,各走各的门,减少不少是非,秦老爷耳根清净不少,不禁想月娥当初的注意是对的。
秦老爷多数时候是留在季氏屋里,每日回来都要看看儿子。
季氏按月命人把东院的月例银子一日不差地送去,眼不见为净,心宽不少,没事就逗逗儿子,家事交给程春家的打理,有不决的程春家的来回太太,请太太定夺。
母女二人相携来到上房,月娥迫不及待,“我弟弟呢?”
奶娘抱着出来,月娥到跟前细看,孩子长得白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月娥一逗,咧嘴直笑,季氏感叹,“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你继业兄弟都快半岁了。”
月娥喜欢望着奶娘怀里的弟弟,“你叫继业,秦继业,是名字是父亲取的?”
季氏一脸满足,“是你父亲取的,你父亲说了,长大继承家业,秦氏后继有人了。”
月娥看母亲性情改变,不似先前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看来自己担心是多余了,父亲重嫡,母亲母凭子贵,可想而知,不用问也知道母亲是成功扳回父亲的心。
午膳前,秦老爷回府,知道女儿已到家,心里有点郁闷,进上房脸上没什么笑容,月娥蹲身行福礼,“女儿拜见父亲。”
事已至此,秦老爷长叹一声,“既然回都回来了,过去的事就别在提了,以后有合适的人家,让你母亲给你留意。”
季氏嗔怪地道;“看你,女儿才回来,就想把她往出嫁,我母女还没亲热够,再说就凭我娥儿这相貌,还不是打着灯笼挑。”
秦老爷瞅眼女儿,季氏说得不差,女儿这一走大半年,人更加标致,就算进王府,名声有点不雅,凭这等容貌,嫁人不难。
秦老爷这样一想,脸色缓和多了,问了问女儿这大半年情况,月娥怕母亲难过,当着母亲轻描淡写说了几句,秦老爷还是听出点门道。
“这么说,你住在国舅府,许国舅出征,你才回来?”
月娥知道精明的父亲又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淡淡道:“女儿跟国舅府素无瓜葛,叨扰多日,怎好常住,再说女儿想念二老双亲,就回来了。”
秦老爷详细打量女儿,女儿出落得如花似玉,这般容貌别说是上元县,就是京城也难得一见,按质论价,秦老爷心里挑女婿定位不觉拔高了。
“是二姑娘回来了吗?”随着一女声,宋姨娘一步三摇进门,身后跟着已出门子的秦家大小姐秦月芸,“是妹妹回来了,妹妹真是风光,去京城走一趟,见了大世面。”
月芸一见面就出言挖苦妹妹,她是三天五头往娘家跑,每次回来就诉苦,女婿家勤俭,粗茶淡饭,还要亲自下厨,侍候公婆,她带去的两个丫鬟婆母说多两张嘴,送回秦家来了,这下子可苦了月芸,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起早贪黑,侍奉公婆和丈夫,还总被婆母数落。
季氏厌烦,这娘俩是来看笑话的,态度冷淡,看了眼月芸,“回娘家,跟你婆婆说了吗?”
月芸撇撇嘴,“她还不是一样往外跑,眼睛就往媳妇身上盯,我回趟娘家,她又能说什么?”
季氏道:“你公婆都是老实人,当面不说,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秦家,说我们没把你教好。”
秦老爷沉脸道;“一会吃了晌饭赶紧回去,给你公婆告个罪。”
月芸嘟囔,“父亲偏心,妹妹还不是嫁入王府,又回来了,我怎么就回家住两日都不行。”
秦老爷脸一寒;“你跟你妹妹能一样吗?你若能比得上你妹妹一半容貌,我早就给你找个有名望的人家嫁去。”
月芸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心下愤愤然,父亲一点不给她留情面,宠着妹妹,心底不服,真想永远不回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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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 半年后,上元县繁华街市一家酒楼上,一人靠窗坐着,眼睛却注视着楼下。
楼下一家布行,起底上下两层,几间朝街铺面连成一起,整条商街很是显眼,炎炎夏日,夫人太太小姐车轿挤满门前,一阵阵轻风,衣香鬓影,女子娇声充盈门庭。
后堂,老顾一路小跑,“姑娘,今人多得门都挤破了,满城太太小姐都奔咱们家来,连盛氏老顾客都吸引过来了。”
黄婆子找来,面露为难,“姑娘,供不应求,一下子织不出这么多料子,还需添人手。”
对面酒楼上年轻英俊的男子露出微笑,望着布行,酒保奇怪,这位客官坐了半日,自斟自饮,饶有兴致望着窗外,没有离开的意思。
直到布行打烊,一个标致的女子走出来,上了轿子,布行上了门板,酒楼上的男人方命侍从,算了酒钱,离开。
秦老爷和太太季氏正在房中说话,下人进来报,“回老爷太太,门口有人要见老爷。”
秦老爷漫不经心,“何许人?”
“听跟着的家下人称呼他家老爷国舅。”下人据实回禀。
秦老爷一愣,反问那通传小厮,“什么国舅,你这奴才别是耳朵背,听岔了。”
“奴才是听这么说的,说国舅姓许,是从京城来的。”那个小厮有点委屈,方才听得真真的,老爷只是不信。
秦老爷突然想起,女儿月娥是从国舅府走的,难道是国舅许章到此。
忙对季氏道:“快给我找件衣裳换上,说不准真是国舅爷光顾。”
又吩咐下人,“快请。”
秦老爷匆忙中边走边整理衣冠,厅堂中央站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这男子英武俊朗,腰身挺拔,这男子看见秦老爷进门,迎上前几步,步伐矫健,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秦老爷多年经商走南闯北,观气度不凡,搭眼便看出此人乃国舅许章无疑。
秦老爷上前见礼,口称,“草民参见国舅爷。”跪下叩头。
许章忙搀扶起,“秦老爷,在下许章,奉旨传圣上旨意,秦老爷还是把月娥姑娘唤出堂,接旨。”
秦老爷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许章对月娥有意思,心知肚明,可是让月娥接皇上旨意,秦老爷发懵,忙让家下人速去请二姑娘。
月娥听丫鬟说,“国舅爷来了,请姑娘出去相见。”心中暗喜,许章得胜还朝,至今有二月,她心里常惦记,不知今生还能否见上一面,难得许章屈尊降贵来到三元县这小地方。
月娥匆忙换上衣裳,对镜理云鬓,看妥当,脚步匆匆出了闺房。
从后门进到前厅,隔着堆纱帷幔,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许章。
月娥心跳加快,侍女打起珠帘,月娥施施然走入,许章正跟秦老爷说话,眼睛掉转到月娥身上,移不开目光,直到身旁之人小声提醒道;“国舅爷,宣读圣旨。”
许章捧出黄娟,高声道;“秦氏月娥听旨。”
月娥懵懂,只得按照国法跪下,秦老爷狐疑心里忐忑,一介平民接皇上旨意,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秦老爷腿竟微微有点抖,顺势跪下,家下人等跪了一地,听许章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秦氏女月娥,忠贞慧敏,助吾铁骑歼强虏,立奇功,兹特赠尔为上远县主之位。
秦老爷和夫人季氏大喜,众人纷纷道喜,月娥站起身,许国舅整整衣冠,恭恭敬敬朝月娥行大礼,“许某替二十万将士谢秦姑娘救命之恩,没有姑娘的绣的那张地图,我朝大军定在封胥山全军覆没。”
许国舅郑重地又连拜了三拜,“许某再替全军将士的眷属谢秦姑娘,秦姑娘的智慧和仗义免却她们沦为孤儿寡母。”
月娥闪身一旁,“许国舅太谦逊,国舅智勇双全,指挥有方,我朝方大获全胜,非月娥之功。”
许国舅看众人不解的眼神,跟秦老爷和夫人简单说明月娥相赠地图之事。
秦老爷素性精明,眼神颇有几分狐疑,女儿是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熟悉,并准确无误地绣出漠北的地形。
月娥知道父母并家里人心下怀疑,轻描淡写地道:“女儿在店铺里常有往北贩布匹的人,有去过的讲北地风俗民情。”
众人释然,秦老爷纵不完全相信,女儿月娥受皇封县主之位,是秦家的荣耀,就是知府见了女儿都恭敬几分,女儿成了我朝功臣,秦老爷脸上有光,又看许章仪表堂堂,尚未婚配,成为自己女婿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高兴得吩咐下人前厅摆酒,款待国舅爷。
月娥随母亲退入后堂,许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后,随着珠帘摇晃,帘后空空的,许章失落。
秦老爷看着许国舅痴情的目光,心里有数,唤了声,“国舅爷请。”
连唤了两声,许章才反应过来,恭敬地笑着道;“秦老爷先请。”
“国舅爷请。”
月娥扶着季氏退入后堂,季氏高兴得直抹泪,“我儿苦尽甘来。”
大姑娘月芸这几日赖在娘家不肯回婆家去,夫君来接,月芸百般不愿回去,宋氏心疼女儿求太太季氏留女儿小住,季氏心软,便答应,派人给月芸婆家说住两日送回去,月芸公婆自叹命苦,娶个不安分的媳妇,整日往娘家跑。
月芸方才听见官差来宣读圣旨,躲在帷幔后偷看,看一个年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