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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佛眼砂-第26部分

小说: 佛眼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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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微动,看着对面的慕容苏道:“你认为这件事是谁做的?”
    慕容苏眼神一冷,却轻轻笑道:“想我死的人很多,我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不如你来猜猜?”
    “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周淑妃的。”她显然没有觉察到对方打太极的保留态度,自顾自说道,“主使的人或者是后宫里某个想对付她的妃嫔,又或者是皇后,甚至是太后,只是阴差阳错的换成了贤妃娘娘……这个差错,究竟又是谁造成的呢?”
    看着她眼睛里幽微的一线寒芒,慕容苏突然明白,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真正想问的。
    他斟酌着字句,老板的酒菜正好端了上来。四色冷菜四色热菜,外加一只八角形刻着二龙戏珠的锡制烫酒壶,揭开盖子,酒香弥漫。竟是上好的花雕陈酿。
    慕容苏挽起袖子替她倒酒,布菜的一个小丫头看着很是羡慕,抿着嘴直笑。月影皱了皱眉:“你也会喝这种酒?”
    “怎么,喝不得?”他的眼角一勾,煞是好看,“听说你的心愿除了要行遍天下路,也是要喝遍天下酒的。这里的老板是江南人士,自己酿的酒很不错,你一定要尝一下。”
    “无功不受禄。”
    “请你喝酒也要这么多讲究?怕我下毒么?”他懒懒的抬了抬眼睛,就手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
    月影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黄酒上头,后劲沉,你的酒量那么差,还是少喝为妙。”
    “你这人真是无趣。”他回她一眼,眼波生辉。眼见那布菜的小丫头走了,思忖了片刻,笑道:“你问我知不知道是谁陷害豆儿,我说不知道,你信不信?”
    “不信。”她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他的手横过桌子,抓起她的手腕贴在自己胸口,故意哀哀的道:“你想叫我伤心吗?”
    她眨了眨眼睛,倒忍不住有了一丝笑意:“你难道不伤心吗?”
    慕容苏愣了愣,握着她的手倏然的收紧,却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她手腕一翻轻巧的挣脱开来,带着古怪的神情看着他:“给林立服了药之后,我去了西宫想找桃香的线索,结果发现前些日子有一位才藻殿的柳昭仪在太液池溺毙,当时目击喊人的,正是桃香。”
    他沉默下来,转头看着廊外,水波粼粼,天色已渐渐暗了。
    “她知道一定会有人监视着,所以叫桃香去,这是借刀杀人。可是我想不到她连自己的妹妹也会陷害……”
    “她一定有办法……”慕容苏突然开口,声音有一丝掩不住的暗哑,随即便又懒散的笑起来,眼神一瞬间寂寞如雪,语调很慢:“她一定有办法保住豆儿,她知道我不会去。”
    “她不过是要皇兄对豆儿起个疑心,今后不至于专宠。后宫之内有如修罗场,没有谁比谁清白。你觉得她哪里做错了?”
    “那杀我呢?她要杀我,也没有做错?”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沉寂下来,望着廊外一言不发。月影皱了皱眉,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凉凉的看得她心里堵得慌。这男人到了现在还替周雨说话,他甚至纵容她杀人……
    简直不可理喻!
    她一挥手把酒杯倒满,不耐烦的塞进他手里:“你不是请我喝酒吗?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喝!”
    慕容苏愕然的望着她,紫衣女子喝酒很爽利,动作比他还要快。他想问她是不是经常和男人一起喝酒,不过最后还是没问。
    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扮成另一个人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可是却不再是一个人,这感觉……很奇妙。
    ———————————————******——————————————————
    慕容苏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东上屋的紫檀木牙床上。
    月正中天,月色如银光铺洒,落在斜倚榻上的女子身上。她睡着的时候手里还是紧紧的握着那把淡红色的剑,藕荷色的裙子散开来,像一朵淡色的花。
    正如她所说,他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而且这一次他居然真的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说了几句“触目愈伤情,念陈迹,人非物是”之类的胡话。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他这么多年来真正纵情的一次。
    他的眸子渐渐冷下来,翻身下床,轻轻的走过去。她的脸上蒙着一层浅淡的白光。他疑惑自己原本是要杀了她的。她知道足已撼动他根基的秘密,并且猜到了他今后的行事。就算他说过暂时不和她为难,却不代表彼此就可以这么轻松的把酒言欢。
    最近对她,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真的要杀她,事实上不难。但如果……不杀她呢?她有武功,也够聪明,如果可以收为己用,不啻为一大助力。更何况她的身后还有奚仲和奚月华,那都是皇帝的直系,只要能成为他的筹码……她活着,也许比死了更有用。
    想到这里,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心中飞快的盘算得失。如果不杀,该怎样让她心甘情愿的替他办事?按她的性子,威逼利诱都不会有用,那么只剩下——动之以情。
    朋友之义……还是男女之情?
    如果是后者,颜啸云那样的男人都不行,他又有几成把握?
    他微微的皱着眉,反复的思量最有可能成功的计策。不觉间已经微微俯下身去,眼前女子浅淡的呼吸带着某种清冷的香气,不施胭脂,唇色极淡,被月色勾出诱人的光泽……
    他一窒,想也没想就侧过头去想要亲吻她的嘴唇。
    但他的身体不过欺近了一分,她就倏然间醒了过来,出于本能的就是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而后才支起了身子,眼波带醉,睡眼惺忪,不解的看着地下捂着胸口咳嗽不已的男人道:“慕容苏你在干什么?喝醉了梦游吗?”
    他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不管什么计策,想要她卸下防备看来都不是太容易的……
    此事必须要好好筹谋才行。
    ————————————————《影之卷》完—————————————— 
一 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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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降之后,虽大寒未至,皇城中的风却已开始肆虐,穿梭在朱漆明瓦之间,平添了几分料峭。www。~~首发!!
    魏王慕容宸的母妃,就是在这个时节撒手人寰的,是以听到这呜咽的风声,慕容宸也格外的触景生情。他将紫貂大麾上的毛领子微微的竖了竖,温暖的毛皮碰触到冰冷的脸颊,带来了些微的暖意。香炉中的紫烟袅袅娜娜,让他忍不住有些睡意。
    慕容宸一路兼程从封地魏中赶到京城,今日不过五更就入朝面圣,尚未来得及好好休息。但册封太子之事何等重要,身为宗亲莫不敢怠慢。
    他最近也听闻京中有些不太平,当初父王册封太子一事本就蹊跷。众兄弟表面和乐,但毕竟不是一母所生,互生嫌隙也是常事。
    慕容宸自己却是个息事宁人的脾气,从无半点野心,此生只愿在魏中安逸度日。只是封地的富庶和手中的二十万郡**,恐怕会让他身不由己,更遑论片叶不沾身了。
    他正睡意朦胧,辇车突然停了下来,引路的小太监似乎正和人交谈,慕容宸有些不耐烦,朝着车外问道:“白乐,外头是什么人?若是误了皇上早朝谁能担当得起?”
    白乐是魏王的贴身侍卫,此刻他低声朝车内道:“回爷,路上遇到信王爷的车驾,信王正打发下人来请王爷呢。请王爷示下。”
    “三哥?”
    他有些诧异,想了想道:“也好!我们兄弟多日未见,同车而行正可以叙旧。”
    信王的辇车是一辆御赐的七驾紫苏鎏金马车,小太监打起车帘,信王正慵懒的靠在大毛羊皮坐垫上,一身月白滚金线的披风,露出里头猩红的箭袖,腕上缀着上好的祖母绿——兄弟俩一样的朝服,信王穿来却别有一番韵致。
    慕容宸在他对面坐下,道了声三哥,信王眨了眨眼睛,笑道:“四弟一路劳顿,真是辛苦了。。”
    信王慕容苏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眼光流转之间能叫人心旌摇动,就连长相俊美人称“锦绣王爷”的魏王,也常常自叹不如。此刻见他开了口,慕容宸也便回答道:“有劳三哥挂心了。魏中路途遥远,上次好不容易到三哥府上也没同嫂子请安,这次定要登门告罪。”
    信王的唇角勾起一抹无谓的笑意,并不接话,兄弟二人聊些家常话,一路朝皇城乾安殿而去。
    看似兄弟情长,慕容宸心中却另有一番盘算。传闻让京中局势暗起波澜的,这信王便是其中一人。平日里这位三王爷惫懒不羁,喜爱寻欢作乐,颇有些玩物丧志的荒唐名声,却是已经成年的四位亲王中唯一一位留在京城不受封地的皇子,想必也是皇上也对他颇有忌惮,不敢放任别处任其施展的缘故。
    —————————————******——————————————
    兄弟俩到达仪门之外时,其他几位亲王也都到了。豫王慕容昊和湘王慕容歆两位见到久别的兄长们都十分高兴。他二人年纪尚幼,一个才十七岁,另一个只得十六,本就心无芥蒂,与那些朝政内务更是未曾涉及,此刻满脸笑容,直言下了朝要与几位哥哥痛饮一番。
    蜀王慕容捷却很沉静。他的相貌冷峻,眉目间自有先帝威仪,这会儿正同尚书令杨应同小声交谈,见到二人,也不过是微微点头做礼。
    魏王料到如此。蜀地虽然广阔富饶却毕竟靠近边疆,驻守和通商都不方便。再加上慕容捷幼年曾为东宫,一向心高气傲,兄弟之间并不热情,倒也不足为奇。
    让他在意的是蜀王同扬应同的窃语。探子回报的消息,慕容捷这两年间在封地之内招兵买马,名为扩充边防军需,实为培养亲信,隐然已有蜀地之王的暗势,若说他没有野心,大概没有人会信。此次回京,借机笼络朝中大臣,扩张势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怪不得裕德帝上位仅第四年就急着册立皇嗣,这么多虎狼在旁,就算是万万人之上的上位者,也怕朝不保夕吧?
    慕容宸暗暗的叹了口气,正思量间,外头传来秉笔太监尖细的嗓音:
    “上朝!”
    那古怪的尾音,悠悠的穿过千百重脊檐,在重重的屋殿之内,久久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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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龙盘金朱漆御座上,坐的是当今圣上裕德皇帝。
    在裕德帝尚还是楚王的时候便不苟言笑,如今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衣冠冕旒之下,他的脸也生出错落的宝气珠辉来,阶下百官只见到似笑非笑的两片薄唇,轻启出淡淡言语。
    “朕册封皇嗣之事,有劳各位亲王远道而来,替朕解忧。”
    几位亲王自然礼称不敢,都说是皇室有后乃天下黎民百姓之福云云。
    皇帝的唇角似乎勾起一抹笑意。静立廊下的百官中却突然有人出列,朗声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帝见那人是谏官王瑞,此人品级不高却最是敢言,便道:“准奏。”
    “皇上明鉴!皇长子性情怪僻,王子敬又太年幼。皇上如今正值盛年,册立太子一事为时过早,还请皇上三思!”
    魏王见他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到有大半官员点头称是,想必此人所言正是一众文武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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