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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佛眼砂-第98部分

小说: 佛眼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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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你会这麽说。”他也不多解释,执起她的手,扯起衣袖把水珠仔细的擦干,道:“全是血腥味,难闻死了。”
    “如果我怕血的味道,信王殿下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她倒难得有心情调侃,只是表情一本正经的叫人觉得这不是调侃而是实话。
    慕容苏笑了笑:“对你来说,我和别的东西当然不一样。”
    她看了他一眼。
    “别人想必都觉得你是个很冷酷的侠女,可你其实是个再傻不过的姑娘。只要别人求你的事,你都会认真尽力的去做,也不想想别的更省心的法子来代替。”他的话里带着格外的正经,“比如那只鸡。为什么不找邻居家那个大个子帮忙?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很乐意,说不定连汤都煮好了一起端来。你没注意到吗?我们进村的那天,他就一直看着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中午喝鸡汤的时候,月影跟慕容苏一句话也没讲,主人夫妇以为是小两口吵架了,并不在意。女主人甚至还很热心的舀了鸡汤盛给月影,直说她脸色不好,要补一补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
    她会这么热情,多半是因为慕容苏替这只鸡付了五两银子的关系。这么多钱,买一打母鸡都够了。月影自顾自默默的喝汤,一言不发,耳中听女主人兴致勃勃的说着早上接生的事儿,那家人是村长的亲家,在村子里颇有身份地位,给的赏银也比别家多了几钱。
    “听说大酉的京城最近出了大事啦!”说到最后,女人又神秘兮兮的揭起了话头,“村长的儿子在京城里当差,前些日子捎信回来,说是有个谋反的大将军给抓了,连带着皇帝的兄弟都遭了殃,整个家都被抄了,听说还要杀头呢!村长的儿子正轮上去抄家,乖乖不得了,听说那各王爷家里都是金砖铺地的,随便撬一块下来就能发大财了……”
    她越说越离谱,全家人却越听越有趣。月影拿着筷子的手停了半晌,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动。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担忧的看着慕容苏。他却只是怔了怔,然后神色如常的低头吃饭,动作优雅如初。但是月影却从他眼底,清晰的看到一丛小小的火焰,越烧越亮,迅速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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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一点明月暗窥人(二
           不出月影所料,慕容苏一吃完饭就离开了。
    整个村子里只有一匹马,是村长用来办事的,最后被慕容苏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下来。这不是一匹好马,按照月影算计那只鸡的价钱来看,一百两至少能买五十匹这样的马。
    但她不说话,什么也不说。
    慕容苏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往大酉方向而去,哪怕国境不过一座山头那么近的距离。他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朝着巨泽的城镇,往回走。
    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佩服他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现在京城里出了事,大酉境内想必到处都在找他,现在回去就等于送羊入虎口。去巨泽,反而更加安全。
    往后几天,他们经过的都是巨泽境内较大的城镇。慕容苏发现那些归于“苏容”名下的产业依旧在照常经营,并没有受到谋反一事的牵连,显然朝廷还不知道信王和“苏容”是同一个人,不算输的太彻底。
    慕容苏每天都很早出门,很晚回来。月影并没有问过他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他此刻已经很乱,无谓的关心和追问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如果他想让她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告诉她。
    但她不问,并不代表她不知道那些事。
    也许是追踪的时间太久,又或者是斑雎莲的新朝急需用人,总之某一天,一直如影随形的雪狼组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消息接踵而至,他们的行程也渐渐放慢。月影的消息,就是这段时间里从师姐贝叶书和京城的伽叶宫师弟妹那里获知的。
    除了何倥偬和信王府上的变故,她还知道了一些慕容苏不知道的事,比如长史杨宇。当日杨宇遭何倥偬暗算摔落悬崖,幸而未死,被刚好经过的贝叶书所救。但他伤势太重累及肺腑,复仇地心思又太过强烈。以至寿命所剩无几。贝叶书本欲带他前往西长生净土,借着修身养性来延续性命,谁知前些日子,一名穿着红衣的男子找到了杨宇的住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第二天。杨宇便跟着他走了。
    据贝叶书所说,那名红衣男子是西域摄魂术的高手。这样的人,天下间只有一个。
    月影知道。正是因为杨宇地证词。才直接致使何倥偬地罪名成立。但她想不明白。红衣雅乐不是朱丽派来保护她地吗?
    难道对付何倥偬地幕后主谋。其实是慕容捷?
    这件事。她并没有和慕容苏提起。而他。应该也有很多秘密瞒着她。两个人就这样相互藏着掖着。却又互相陪伴着。一直到了巨泽地第二大城市。澧澹到了澧澹地第二天。慕容苏便以“苏容”地名字从钱庄提了银两。在近郊购置了一套屋舍。很普通地房子。有一个小院落。院落里种着一颗很大地银杏。这时节正是枝叶伶仃。
    他竟是一副打算长住地样子。甚至还花钱买了两个小丫头一个老嬷嬷。负责平时地做饭洒扫。
    月影一一地看在眼里。她知道。他对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已经有了打算。
    既然有了打算。她也该走了。
    其实她早就该走了,不管怎么说,樊城已经守住,和他的最后一个约定也算是达成了。如今九颗佛眼砂都在她手上,应该尽快回伽叶宫交给师傅……若不是因为他受了伤行动不便,若不是因为他一朝从云端跌落凡尘多少也是因为她地缘故,若不是……
    她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终究不过是因为。舍不得。
    纵然他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她也得承认,想走又走不掉的原因,只是因为舍不得。
    毕竟这一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了……可是不管能不能见面,都是一定要走的……她暗自纠结了很久,心下不免有些黯然,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可是就在她准备辞行的那天晚上。他却没有回来。
    放在从前还是信王和信王妃的时候。这种情况再常见不过,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虽然他的行踪依旧成迷,却绝对不会夜不归宿。如今除了大酉,想必各处都有皇帝的暗探眼线,再说就算皇帝不找他,还有其他别有用心的人不肯放过他。
    她是不是太放心了?
    等了一夜,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回来。到了第三天早晨,月影有些沉不住气了,一早就出了门,到澧澹城里去找人。
    找了大半天,却没有任何收获。慕容苏平素就是一个很谨慎地人,做事滴水不漏,况且她对他的事情根本不了解,连这里有几处苏容名下的商铺,也完全没有留意过。她对自己的置身事外有些后悔了。
    更让她着急的是,竟然在澧澹遇到了墨衣昙色。
    虽然只是在人群中远远的看到一眼,但昙色那有异于中原人士的胡族长相,还是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先是红衣雅乐,再是墨衣昙色……蜀王慕容捷要开始行动了吗?昙色来这里,到底是不是为了慕容苏?
    她越发焦虑,想要跟踪昙色,却又怕错过了慕容苏的行踪。踟蹰了半晌,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虽然她常常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己地事,可遇上自己的事,反倒乱成了一团。
    直到月色潋滟她才回去,可慕容苏的房里灯火全无,仅有的一丝希望也落空了。
    她轻轻的推开他的房门,空气里残留的白麟香气让人沉迷。
    因为有了住处,所以分房睡就变成了理所当然,这之前她还没有来过这儿,他的房间看起来干净简单,和辽阳京华丽的府邸有天壤之别。月影在床边坐下,手指在光滑地锦缎被面上慢慢展开,又渐渐收拢,攒成一团。
    如果他再不回来,如果他再不回来……
    月影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最后在他床上睡去,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院子里有轻微地响动,她立刻惊醒过来,一把拉开了房门,看到在朦胧的月光下,隔开长着银杏地院落,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对面的房间门口,手掌抚在细格子窗纹上,似乎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进去。
    她开门的动静太大,把他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银河般璀璨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她也一样惊讶,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回来了。”半晌过后还是他先开口,声音有些疲惫暗哑,却很清晰。
    “舅舅的雷校队长张远,还有司徒一起到了澧澹,前天我们见面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被困在了城东的客栈。对方有可能是朝廷的人,我暂时没办法跟你联系……”他解释着,却发现她似乎不是很感兴趣,于是轻轻唤了一声,“月影?”
    “没事,回来就好。”她似乎才回过神来,转身替他仔细的掩上门,然后穿过院子,走过他的身侧,伸手去推自己的房门,低低道:“回去休息吧,你一定累了。”
    慕容苏觉得她有点怪,不光是因为她这时候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还有她讲话的口气,怎么听都像是随便打发敷衍了事。他目送着她将门推开一道缝隙,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月影,你……”
    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今晚的月光很亮,恰好照在她的侧脸上,那双如冰似雪的眸子里,盈盈欲坠的,是……眼泪。
    是眼泪吗?
    他觉得呼吸有些迟缓,向来伶俐的口齿也失灵了,见她要挣脱,想都没想就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搂得很紧,但她反常的没有挣扎,也没有吭声。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额头,轻声重复道:“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第七十二章 珊瑚枕上丁香寐(删
           “我回来了。”
    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有种奇异的颤动。大酉的信王殿下在过去的二十三年岁月里,有过三个妻妾,一个半岁大的女儿,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能让他动容。
    他的唇抵着她的额角,寒冷的冬夜里,怀中的身体却很温暖。他和朝廷派来的人周旋了三天,没有好好睡觉,没有好好吃饭,因此眼下的温暖让人分外眷恋。他于是沿着她的发际一路滑下,想要寻找柔软的唇瓣,却在几乎要碰触到的时候被她一偏头躲了开去。他顺势侧过头想继续,她就再躲。臂膀之内的方寸之地回寰困难,这动作细微的追逃,倒更像是种欲迎还拒。
    最后他终于停住了,手臂环在她的腰际,不知道要怎么做,却也不放开。
    “进来,外面冷。”她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的手就像冰一样冷,月影没忘记,他说过最讨厌的就是冬天。
    屋子里没有点灯,虽然没有风,却也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他在黑暗中沉默的看着她把门扇合上,彼此之间离得很近,发间传来淡淡的幽香。他想还是应该再试一试,于是又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翻腕扣住了手掌,用力的抵在身后冰冷的墙上。
    他尚在惊讶,温热柔软的唇已经准确的贴上了他的。她吻他的时候,也像是习武练剑似的认真,只是不得要领,亲了亲又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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