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好羞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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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亲王以为如何?”
端亲王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向景景迅速看向凤君灏,用缸喝?难道他想灌死端亲王吗朕?
虽然端亲王在敬酒的时候非常主动,但是向景景看着他脸上的酒糟鼻,以及眼白发黄的眼睛显得有些混沌,可见平日里饮酒不少。
加上他略显臃肿的身材,想来饮食上大鱼大肉是常有的。
这样的人,身体素质一般都很差,并且极有可能患有心脏,肝脏以及胃部等一些疾病。
凤君灏这个时候提出要用缸来喝,他是真的觉得跟端亲王酒逢知己千杯少么?
此时,使者团里面的一年轻男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凤君灏拱了拱手,道:“摄政王海量,不过摄政王可能有所不知,在我齐闽,可是只有粗人才用缸喝酒,摄政王与端亲王身份尊贵,切不可与粗人一般……”说着,又看向太后,道:“太后以为呢?”
这年轻男子显然是想借太后来压制凤君灏对端亲王的刁难。
这样一来,向景景便可断定,端亲王目前的身体状况怕是不适合过度饮酒。
否则,像他那么嗜酒之人,听到凤君灏这样的提议,该高兴答应才对。
太后听了那年轻男子的话,微微一笑,朝摄政王道:“端亲王乃我们靖宇的贵客,咱们自然是要尊重齐闽的习俗。既然如此,摄政王就喝下端亲王刚刚敬你的那杯酒吧。”
看来,太后对于年轻男子对自己的抬举很是受用,一般在朝堂上,议政论政时,朝中大臣多半是依附凤君灏的,为此,她没少怄气。
如今在外国使臣面前,她的身份终于压过摄政王一头,这个时候,她自然要顺着梯子往上爬,好让凤君灏看看,她这个太后却也不是白当的。
至少在外人眼里,她这个太后的身份比起他这个摄政王,是要尊贵些的。
凤君灏听太后这样一说,却只淡淡的挑眉,看向那年轻男子:“依你这么说,在我们靖宇,还得按照你们齐闽的规矩来,是么?”
这话带着明显的火药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惊。
但是凤君灏却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话里面的挑衅意味,他表情极其优雅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空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说话的年轻男子。
向景景彻底看不透凤君灏的意图了,如果他是为了毁了这场晚宴的话,那照这样发展下去,他的目的极有可能达到。
但若这真是他的意图,却又找不到他这么做的动机。
尤其,他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不打算给太后面子了,在外人面前这般表现,让人家知道他跟太后不合,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就在所有人心中百转千回,等着看端亲王一行该如何接招时,那个身穿金衣,粉雕玉琢的男童稚嫩的童声传了过来,语气非常淡定:“饮惟祀,无彝酒,执群饮,禁沉湎,切不可颠覆厥德,荒湛于酒。此乃我齐闽臣民谨记的酒德。摄政王愿与端亲王把缸对饮,此等热情,便是对我齐闽的尊重,我等铭感于心,自不敢推辞,却又因身为齐闽子民,不敢违背祖先训示,故又不敢从命,实在左右为难……”
男童这番话一出口,向景景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也想起了太后之前说过的那个神童。
如此能言善辩,又聪明机灵,果然是名不虚传。
再转过头看一眼自己身边坐着的虎头虎脑的小皇帝,发现小皇帝正在冲她“嘿嘿”直笑,忍不住扔给他一个白眼,示意他“看看别人多厉害,跟你一样大年纪,就敢单挑你皇叔”。
小皇帝被向景景的白眼伤到,小嘴一瘪,不高兴的扭头再不看她。
凤君灏听了神童的话,却大笑了起来,“如此,本王再让端亲王喝酒,倒是强人所难了。”
神童道:“难得摄政王酒兴如此好,端亲王虽不能与摄政王把缸豪饮,却可我等众人依次敬过摄政王,以表心意,还望摄政王能接受我等的心意。”
好家伙,不但帮端亲王把酒给挡了,反倒是想对凤君灏用车轮战,让凤君灏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人,这小屁孩果真是不得了。向景景看着那神童暗暗咋舌,又一次替小皇帝的智商捉急。
这下好了,反倒像是凤君灏骑虎难下了。
要直接用酒缸喝酒的人是他,人家不喝,但表示愿意一个个敬他,这个酒,若是他不喝,便是摆明了不给他们齐闽面子。若是喝了,却又像是被逼着喝的。
真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向景景正想着凤君灏该如何是好,却发现那道清亮的目光正朝自己看过来。
纳尼?
什么情况?
这时候看她做什么?
她跟他不熟啊。
她心脏莫名的一紧,生怕他会拉她下水。
杯具的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怕,就能避免的。
于是,接下来,她便听到了那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皇后,齐闽的使臣要一个个敬本王的酒,皇后以为,本王是该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靠,拉她下水就算了,居然还问得这么直白?
你爱喝不喝,关我屁事啊?
向景景额头上青筋直跳,恨不能把凤君灏那张笑得无比妖孽的脸撕成碎片。
凤君灏的话直接将在场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向景景身上,就连小神童,都朝她投来的清澈的目光。
她双手在宽大的袖子内紧紧握拳,内心问候了凤君灏的祖宗十八代,最后抓起帕子,掩着嘴,小声道:“这是
齐闽使者的一片心意,皇叔自然该接受,只是……”
“摄政王刚刚要与端亲王把缸畅饮,想来酒量是没有问题的,既然如此,那就由在下先敬摄政王一杯。”之前替摄政王挡酒的那年轻男子不待向景景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的率先举杯。
他的动作让一旁坐着的小神童微微皱眉。
向景景目光一冷,接着道:“这位大人,难道齐闽只传承了祖先的酒德,却连听别人说话时不得插嘴的基本礼貌都未能传承吗?”
向景景话音刚落,在场的靖宇国大臣脸色均是一变,就连太后也将目光投向了她。
大家似乎都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
她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在宫里备受其辱,胆小怯弱的小皇后吗?
年轻男子被向景景说得顿时语塞,脸红到了脖子根,端起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向景景暗暗吸了一口气,又开口道:“诸位在场的,我靖宇的大臣,齐闽使者既然如此热情的敬摄政王,咱们
作为东道主又怎能失礼于人家?还请诸位大人先代替太后,皇上及本宫,好好敬齐闽的诸位大人才是!”
向景景的话说完了,在场的靖宇国的大臣终于回过神来,立刻纷纷端起酒杯,开始轮番的给齐闽的大臣灌酒。
这样一来,靖宇人多势众,一时间,却让齐闽没机会反过来给凤君灏敬酒了。
丝竹之声再次响起,歌舞轮番上场,整个大殿瞬间热闹起来。
在音乐声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向景景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再抬头,却看到凤君灏正眯着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酒过三巡,端亲王看自己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该被灌醉了,他清了清嗓子,朝坐在首位的太后道:“本王这次远道而来靖宇,除了仰慕贵国威名,前来拜会太后与皇上之外,还为太后带来了一封信,请太后过目。”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一旁的侍者。
太后身边的吴炳言立刻上前几步,从侍者手中接过信,双手恭敬的呈给了太后。
向景景此时打起了精神,她知道,这是要上重头戏了。
太后将信拆开,细细看了一番,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冯太后的美意,哀家知道了。能够和齐闽联姻,也是件大喜事,只是,冯太后的这份聘礼太贵重,哀家却不好收啊……”
端亲王闻言,拱手道:“能够来靖宇学习成为皇上的伴读,是神童的荣幸。神童与皇上一般大小,熟读诗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乃奇才也,愿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太后点了点头,一脸和气:“冯太后有心了。”
端亲王见太后似乎应了这门亲事,便又开口问道:“不知太后是选了哪位公主嫁去我齐闽,成为我齐闽国的皇后?”
皇后?
这次的联姻竟然是为齐闽的新君选后!
这个消息就像一个炸弹一样,顿时让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
原本太后只放出即将和齐闽联姻的消息,大家都猜测大概是给皇上选妃,或者是哪个王爷挑选王妃。
所以才有了苍平公主想尽办法拒绝远嫁的事情。
可没想到,齐闽国这次竟然是要为新君娶皇后。
母仪天下,这是多少女子做梦都不敢想的殊荣啊。
就在所有人都小声议论之际,太后优雅一笑,道:“既然贵国要娶的是皇后,兹事体大,哀家自然得好好考虑
考虑。端亲王远道而来,自然要好好领略一下我靖宇的风光,未来几天,不妨让几位大人陪着诸位使臣好好玩玩,待诸位归朝之时,哀家自然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皇后!”
“那本王便等太后的好消息了。”端亲王闻言,却不再追问,只抱拳道。
太后含笑的点头,又命人给端亲王上美食,自己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真正的凶手(真相在这章,死都不能错过啊!)
从晚宴上回来,向景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累垮了。
脱下厚重的冠服,洗了个热水澡,却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屋内玉兰点了一盏灯,整个房间里一片橙色的朦胧。
窗外,皎洁的明月挂在天边,时不时传来虫鸣声。
屋子外种了一圈香草,能驱蚊,倒是少了蚊虫的困扰汊。
“娘娘,不困么?”玉兰收拾好屋里的一切,为向景景送上一盏雪梨汤,在她身边的锦札上坐下。
“玉兰啊,你说是不是有很多人羡慕我啊?”向景景目光无神的看着窗外,声音空洞的问道。
玉兰轻轻笑道:“这是自然,想当初,老爷得知太后选了小姐您当皇后,可高兴坏了,宴请族里的人,大摆了三天的流水宴,整个丁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羡慕小姐啊,谁不说小姐命中富贵……朕”
“呵……想来也是……那我娘呢?她高兴么?”向景景讽刺一笑,又问道。
玉兰表情一滞,缓缓道:“夫人……夫人舍不得小姐,所以……”
“娘是疼我的……”向景景叹了口气,“对了,玉兰,我可是有兄弟姐妹?”
玉兰点了点头:“在娘娘前面还有一个少爷和一位庶出的小姐,您在家排行最小,又是夫人生的,所以是嫡小姐。”
“原来如此,没曾想,我爹爹竟也是娶了姨娘的人。”向景景想到这里,不禁为自己那个素未谋面娘亲感到悲哀。
玉兰似看穿了向景景的心思,劝道:“娘娘莫要为夫人担心,二姨娘也是个温婉的,二小姐从前与娘娘您的感情也是极好。”
“是么?”向景景想起二女共事一夫,还一片和气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些不舒服。
在现代,她已经尝过丈夫的背叛,所以在她的心里,真正的爱情是容不得半点杂质的。
从玉兰的嘴里听到这辈子父母的故事,她虽然有些接受困难,但他们到底离她远,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所以只当故事听听便好,也不愿多往心里去。
两人又闲话了一阵子,玉兰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便想劝她休息。
这时,旺生却从门外走了进来,朝软榻上的向景景道:“娘娘,秀媛宫的王公公求见。”
“王公公?这么晚了来求见,可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