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特工:凤行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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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的黑斑,这么恶心,还不丑?”薛盈袖的脸蛋儿是极好的嫩白,被余晖这么一照,裙摆飘飘,宛如天女一般模样。
“师妹,不许多嘴。”南越兮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不悦情绪,薛盈袖在他的眼里分明看到了袒护,立刻又正了正声音,尖锐起来,“哼,长那么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了我师兄!你个妖女……”
第18节:师傅在上4
“我说了,”百里素攥着手,几欲从南越兮的身后闯出去,可是无奈他挡在自己的面前,她根本不好发作,“我不丑。”
她愤愤然,只感觉说话间胸口猛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气,这个小小的身体竟是对这个词儿如此的厌恶。脑海里不断的出现了许多种声音,全都说着相同的话,“丑八怪,真是脏了我们百里家的脸,丑八怪……”
原来,百里素的母亲林顾苏可是个美人,可是她自幼被人下毒,所有的筋脉都挡住,淤血在身体里不得散开,自然长相也略显普通,再加上脸上那难看的黑斑怵然出现,更是惹得家族之中,上上下下都耻笑她。
小小的人野性难训,竟然有万千的恨意升腾!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丑八怪,请薛姐姐自重,别以貌论人!”百里素振振有词,这下薛盈袖若是在说,就显得她太小鸡肚肠,毫无风度。
可薛盈袖是什么人?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师妹,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抵触?“我说丑就丑,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不嫌自己恶心没什么,竟然说自己不丑,你害臊么?”她拂袖就朝着百里素面前走去,神色看起来已然盛怒。
“盈袖妹妹……”南越兮唤了她一声,薛盈袖见着他有心保护百里素,自然心里的怒气更加的盛了一番。
“师兄,让我教训下这个大言不惭之人!”说话间,就见着一层绿色斗气冲天而起,薛盈袖脸上泛着冷光,身体直直的越过南越兮,眼看就要朝着百里素飞去。
百里素恍然,呆滞在远处。
竟然是灵武双修!
看来,她当真小看了这个小师妹了。
武者的斗气分层,自然是颜色各异。人阶初中上分别为赤橙黄,地阶初中上为绿青蓝色,天阶自是最高,天阶的斗气为紫色,可是至今没几个人亲眼看见,只能说是传说中的天阶。
万万没想到这个初级灵画师竟然已经是地阶中层的斗气,这万万不可小视,可是她才醒来,身上又有中毒,虽然灵气有了点点的改变,可是怎么能和她交手?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她怎么比都是输。
绿色斗气瞬间凝聚成了一串尖锐的刺从地面突起,只听砰的一声破地,眼看那尖锐就要携着万千沙石,朝着百里素攻击而去。这下完了,这速度快得非同凡响,只怕等着南越兮出手相助,她已经身负重伤了。
“尐(jie)瑚!”空气中传来南越兮仓冷的声音,百里素只觉得整个人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紧紧抱住,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在半空中了,而自己正被一双温暖的手捧着。
她抬头一看,竟是一个浑身冰蓝色,几乎不着衣衫的长发美女,她的眸子也泛着幽蓝的光芒,额间有一个东西在闪烁着,眼睛半眯着,身后有一双巨大的翅膀,显然不是凡人,看样子应该是南越兮的灵兽。
原本她并不叫尐瑚的,是芥瑚。这名字却是由梵无双取的,只因他才是解开尐瑚千年封/禁之人。
“师兄,”薛盈袖看着南越兮那一身冰蓝色的光芒,失惊般的叫了他一声,“你怎么可以帮着那妖女!”
“谁又是妖女了?”忽然一人从天而降,嚣张至极地叫道。
第19节:师傅在上5
那人穿宽松青衫,随意的打扮,黑色的靴子,头发束在脑后,一双眼睛如同温玉一般,但眼神里却有着一种漠然,在看向被尐瑚抱着的百里素之后,竟然有一丝的笑意。
他两眼弯起,双手作揖,“尐瑚,许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啊?”他的语气轻浮像是在打招呼一般,而漂亮得惊人的尐瑚只是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蓝宝石般的双瞳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尐瑚看了一眼薛盈袖,确定她不再可能动武,毕竟南越兮已经挡在了她身前,她根本不好发作,才从天扇动了翅膀飞下,停在了地上,缓缓张开口,天籁般的声音从天飘来,“兰泽,我们不过两天没见,真的很久么?”
“可是我对你是日思夜想,不能忘记呀!”兰泽,苍青子的四弟子,武者星尊,二十岁就已经练到了地阶中层。他越过傻在一边的薛盈袖,走到尐瑚身前,伸出了手欲和心中的美人交手一握。
可尐瑚显然不领情,她冷声“嘁”了一声,放下了百里素,口中充满了讥笑,道了一句,“人妖殊途,兰泽少爷还是别再轻薄我了,我可是千年老妖。”一声正言,又是让南越兮笑出了声来。
他打开了身边的卷轴,瞬间光芒四射,手指在空中虚画,一点,他这时候才转过身来,轻声语道,“收!”
瞬间,只见着一道冰蓝色的光芒进入了画轴之中,刚才那美若天仙的妖怪不见了踪影。
“啊,师兄,你坏死了,就不能让尐瑚多呆呆么?好解我相思之苦啊!”兰泽眯着眼睛几乎是要跺起脚来。
“尐瑚虽然长得动人,可是始终是妖,而那又不是她的实体,师弟,你犯得着这样迷恋么?”说完,南越兮便是轻笑了起来,他转过身来面向他们。
百里素这才看清了那张脸,他的皮肤很白,正因如此绝美的五官看起来更加鲜明,尤其是那抹唇,像是摸了胭脂一般红润。一身白衣飘飘,身躯凛凛,一双眼光波温暖,两弯眉浑如刷漆!尤其是那双眼睛,她分明在里面看到了一股莫名的柔情。
这哪里像是习武之人,有着冷冽的铁骨?
不知名的风吹来,白衣黑发齐齐在风中漂浮,飘飘逸逸,好似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不管怎么说,下次召唤尐瑚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兰泽双手放在身后,不满的说着,却像是小孩子一般。
百里素竟然也被这个人的话也弄得笑出了声,轻灵般的笑声传入薛盈袖的耳里,这臭丫头死到临头,竟然还能笑出声来?她哼了一声,嚷道,“师兄,你干嘛拦着我?我就是教训教训她也不可?”
“你那是教训?”横眉一拧,南越兮的声音骤然变冷,抬手就朝着一边的石凳子拍了上去,只听着清脆的‘啪’的一声,石凳俨然裂开一条缝,“简直是想要人命!”
“师兄,你干嘛偏袒外人啊?”薛盈袖依旧不依不饶,硬是要将这百里素好好收拾一番。
“谁是外人了?”远处,宁心居的一侧,云雾飘渺之处,隐隐的走出了一个身影,百里素扭头怔怔的看着那个人,尽管隔了很远,可是这身影还是让她不能忘记,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梵无双!
第20节:师傅在上6
“梵师兄,”那个穿着红衣的少女神色带着几分哀怨,几分期待,垂着眼,可是那双眼里有着淡淡的光辉,像是在憧憬着什么,在夕阳的余晖下竟然是那般的美丽。
山风习习,风吹着她的发丝,掠过她的身旁,像是屏住了呼吸,轻轻地拂动她的衣襟秀发,衬着她雪白的肌肤。
薛盈袖见着梵无双朝着自己走来,脑袋垂得更低了。“师兄,”她扭扭捏捏起来,“刚才我只是和她比试一下嘛,我怎么会知道她既没有斗气,也不能生灵呢?这,怨不得我。”
好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百里素瞪目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退到了南越兮的身后,双手插在了腰间,“没想到你这样无耻?我不能习武,没有斗气,甚至连灵力都没有,你这个地阶初层的武者难道看不出来么?”
“更何况你还是灵武双修,薛盈袖,到底是谁无耻,谁不要脸了?”一声比一声大,百里素冷脸看着她,一副不可饶恕的样子。
她知道的,只要梵无双在,任谁都不敢动她,而她就是断定了这个薛盈袖肯定不敢动手了,至少在梵无双面前她不会,甚至不敢。因为,她看见了那一双秋水似的眸子露出的那点点情丝。
“盈袖,”梵无双叫住了她,兀的伸出冰冷的手将她的下巴抬起。
薛盈袖的心底突然涌出了一股说不清的温柔,慢慢地涌出来,惹得双颊变得通红,这个男子从她第一次在山门前看到,就发誓要一辈子追随的男子,纵然她百般的耍赖,他都会哄她的。
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师兄,我哪里知道这么多?什么灵脉全毁,我才不相信这样的谎言,你说是么?”她到了这一刻,她还傻傻的以为梵无双是向着她的。
“盈袖师妹,素素身体被百毒侵扰,没有灵气,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么?”南越兮的声音又是扬了起来,一心护着百里素,朝着她递着眼神,示意她别插手。
薛盈袖愣了愣,看着大家都护着这个外人,心里更加的不满起来,她抬高了声音,“不过是一个外人,谁知道她是不是别的门派派来的奸细?她那么丑,指不定是练了什么魔功,毒气攻心才变得此般丑陋的吧?”
梵无双冷眸一抬,手里的力道加重了几番,薛盈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师兄的愤怒,嘴里却还是依依不饶,“师兄,你看她那样子,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闭嘴!”冷冷的声音立刻扬起,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整张脸看不到他的怒气,只是一股冰冷,让旁人见了也忍不住觉得冷飕飕的。
这一刻,薛盈袖的心从天堂跌进地狱,一种冰凉从脚底一直凉到了脑门。
“师兄!”薛盈袖再叫了他一声,可是他已经松开了手,朝着百里素走了去。
“师傅……”百里素笑逐颜开,不示弱的朝着薛盈袖冷冷看去,脸上自然是得意的笑容,下一刻,她的身体就被梵无双抱在了怀中,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声音温柔得不可方物,“徒儿,你没有被吓着吧?”
百里素摇头,脑袋很自然的窝进他的怀里。
薛盈袖的心在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开来,她只感觉到了一种痛楚弥漫全身,整颗心变得空荡荡的,脑中只回荡着那一句“徒儿,徒儿,徒儿……”
第21节:师傅在上7
他不过才十八岁,竟然收了一个“废材”徒弟!大师兄清夜三十岁才修得大成,师傅苍青子才勉强答应他自立门户的,可是他才不过十八岁啊,虽说是绘灵师,但收徒这样的事情似乎也做得太过了。
兰泽看得出薛盈袖眼里的失落,他上前一步正欲劝说,却被南越兮拦住,南越兮朝着他摆摆手,让他别插手此事,兰泽无奈的摇头,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再郑重说明一次,百里素是我的徒弟,谁也别想动她!”那声音呼地传入耳畔,三人都纷纷一怔,这话不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他用内功传入他们耳里的。
夜色渐渐来临,这时候的冷风吹来,更是多了几分凄凉。
树林中,薛盈袖缓缓地张了张嘴,终于说出了让她痛心的话,“好好好,我知道了,对不住了,你心爱的小徒弟,怨我,不该伤他,”薛盈袖说完,艰难地转过头,最后再看了六师兄梵无双一眼,他剑眉星目,英俊不凡,气宇轩昂,他说一定会宠着自己的。
梵无双什么都没说,抱着百里素对她莞尔,身影消失在宁心居的独院前,再也找不到人影。
这一刻,薛盈袖突然很想哭。
只是,最终她没有哭出来,那莫名的伤痛在心中如同狂野猛兽四处冲撞,她得不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