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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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箬染抽搐了脸,笑的很勉强,“不,不会吧,真有那么难喝吗?”
“要不你把它喝完?”苏绛婷翻个白眼儿,把汤碗推向箬染。
“奴婢不敢!”箬染却被惊骇的连退两步,双手直摆,脸色难看。
见状,苏绛婷眉头拧成结,不悦的瞪眼道:“我让你喝鸡汤,又不是让你喝毒药,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公主,奴婢明白,只是……只是公主现在体弱,要好好滋养身体才行,趁还热着,公主再喝点儿吧!”箬染干巴巴的笑了笑,神情极不自然的道。
苏绛婷心头涌上些许怪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什么,便点点头,柔顺的将一碗乌鸡汤尽数喝下,凭心而论,这汤也不是特难喝,只是一般,因为她吃惯了好东西,嘴变叼了!
看她喝完了,箬染明显的长舒了一口气,高高兴兴的收拾了碗盘,又唠叨了两句,便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苏绛婷躺在软榻上,翻看了一会儿书,却心烦意乱的,好半天都停留在一页上,屋里实在憋闷,她索性又爬起来,披上唐奕淳母亲的狐裘袄,躲开宫女太监们,悄悄出了门。
宸栖宫外的宫道拐角处,是一处小园子,走远了怕宫人发现她不见了寻不到人,宸嫔会着急上火,于是,她便信步往小园走去,心情压抑了那么久,她需要放松一番。
雪下得小了些,飘飘扬扬的,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只是,在靠近小园子三四步远时,苏绛婷悄然止步,只见假山的一角,露出了一截粉色的衣裳,能肯定是个宫女躲在假山后,却看不清是哪个人。
隔 的远,什么也听不清,苏绛婷不禁蹙眉,窥视了别人的隐私可不好,还是回去往别处走走吧,如此想着,她便转身,步子更加放轻了走着,然而,没走几步,却听得 身后有人走过来了,她心中一沉,马上联想到那个粉衣宫女,便装作不经意的回头,想看看是何人,只是这一看,却惊在了原地,而那宫女更是震惊的低呼了声, “公主!”
“箬染!”
苏绛婷嘴角一抽,正要说话,却蓦地感觉到不对,似有人在盯着她般难受,她倏然抬高了下巴,朝正前方远处望去,却只看到一片蓝色的衣角,从拐角处一闪而过,消失在了视线里……
这条宫道上,寂静无一人,假山后早没了那片衣角,除了站在她面前的箬染……苏绛婷收回目光,盯着箬染备显慌乱的脸,平静的问,“箬染,你的汤碗是要送去园子吗?”
“公主,奴婢……”箬染欲言又止,低下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奴婢送到咱宫里的小膳房了,刚才……刚才是碰到个相熟的侍卫,所以就说了几句话。”
“陪我走走吧。”苏绛婷转身,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箬染小心的回头,鬼祟的看了看假山和拐角处,确定没人了,悬着的心才“扑腾”掉了回去,只是跟上去,看着苏绛婷孤单的身影,心里又纠结的惆怅起来,这俩人,到底要怎么弄嘛!
“箬染,你在宫里有心心相印的男子了,是吗?”苏绛婷轻声问道,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染上几多忧郁。
“啊?心心相印的男子?”箬染听的大惊,继而小脸绯红的直摇头,“没有啊,公主奴婢没有的!”
苏绛婷侧过脸来看她,会心一笑,“刚刚那个是吧?我看到你在假山后,可是和那个男子在说话?呵呵,如果是,不用害羞的,我不晓得宫里有什么规矩,准不准许你们有私情,但我能帮着成全你们,我可以找母嫔说说啊!”
“……”箬染完全凌乱了,这会儿哪顾得上害羞,忙的急急撇清,“公主误会了,那人不是我相好的男人,是……哎呀,只是相熟的侍卫,绝对绝对不是公主想像的那样子!”
“真不是?”苏绛婷眨了眨眼,还似有些不信。
“奴婢发誓!”箬染很肯定的点头,心里偷偷加上一句,那个男人呵,她怎么有福气跟人心心相印啊!
“那算了。”
……
隔 了两日,天放晴了,还出了太阳,整个宫里的人脸上都喜庆极了,宸嫔这几日心情也极好,不知怎么的,皇帝竟连连翻牌召寝,还召去了明清宫,不仅如此,竟还赐 了很多赏,苏绛婷也有份,两串翠玉珠子,一盒金贵的首饰,惹得五公主和七公主艳羡不已,各宫娘娘见宸嫔得宠了,过来走动的人又多了起来,使得宸栖宫从早到 晚的热闹。
自然,女人凑成堆,最爱的就是八卦和闲聊,东长西短的,拣着什么挑什么说,苏绛婷路过前厅时,无意中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不由自主的驻足停步。
“宸嫔啊,皇上打算怎么处理八公主的事啊?我可是听说,翰林院侍读学士郑如风就是因为出入那种地方,而被皇上撤消准驸马的,那八驸马安陵王这回……”
“珍妃姐姐,此事我也不知,圣心不可测。”
“呵呵,还能怎么处置啊?郑如风和安陵王能比吗?这八公主已经嫁了,就像上回闹和离,那也只是嘴上说说的事儿,最终皇上还不是没答应吗?”
“那不一样,这次安陵王太错的离谱了,要风流可以纳妾进府啊,怎能去那种地方,那不是丢咱皇家的脸吗?”
“没错,八公主眼看在宫里已住了七八天了,我想啊,皇上之所以迟迟不准安陵王接回八公主,兴许真打算让他们和离呢!”
“不一定吧,如果安陵王有悔改之心,并不想和离呢?”
“哎,难说呢,还不知道八公主是怎么想的呢,上回是八公主坚持要和离,这回到现在他们都没动静,真不知是想继续过日子,还是真心不想绑一对儿了!”
……
厅外,苏绛婷脸色很沉,大脑有些空空的,不知怎么走回寝屋的,耳边一遍遍的回想着“和离”两个字,耳朵嗡嗡作响。
如此坐了不知多久,直到箬染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公主,今儿个御厨精心做了盅牛肉羹,听说前天就练习做呢,废掉了三锅,终于做出味道好的给公主送来了!”
“哦,这御厨可真上心,放着吧,我一会儿吃。”苏绛婷心不在焉的应了句,没胃口吃,可箬染已不由分说就盛了一小碗端给了她,“公主,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哎,好吧。”苏绛婷无奈的叹口气,只得低头去吃,一勺咽下去,眼眸眯了眸,轻轻扬起笑,“总算是有点进步了,这牛肉羹做的还不错!”
箬染两眼立刻放光,激动的道:“真的啊?那奴婢可得告诉御厨去,他知道了定然会高兴坏的!”
“等下,我跟你一起去,难为御厨侍候我这叼嘴了,我当面谢谢他。”苏绛婷略微抬眸,语气认真的说道。
“啊?公主……”箬染一巴掌拍上额头,心道,这下坏了……
127 第127章:绛婷,别不要我
久劝不下,正当箬染急的挠心抓肺时,宸嫔竟来了,明显是有事要说的样子,箬染隐忍着激动,收拾了碗盘,赶忙开门出去了。
“母嫔,您坐。”苏绛婷扶着宸嫔在榻上坐下,心里隐隐明白宸嫔想说什么,她淡淡的浮起笑容。
“绛婷,你还笑得出来?这段日子,母嫔虽一个字都没问过你,但心里可真急死了,先不说安陵王的打算如何,就单说你,你打算怎么办?”宸嫔握住苏绛婷的手,开门见山的问道,在外人面前强作淡定的脸,此时再也淡定不起来。
“母嫔,您是怎么想的?”苏绛婷脸色渐渐绷紧,幽幽的道。
宸嫔紧接着就叹气,“绛婷,母嫔看的出,你对安陵王是动真心了,上回本没什么大事,你一进宫就固执的要和离,而这次安陵王弄下这种事,你也进宫多日了,竟没提一个字要和离,所以,其实你心里并不想和离,想继续做安陵王妃的,是不是?”
“母嫔,我,我不知道……”苏绛婷蠕动着唇,一时竟恍恍惚惚起来,说不舍得,那是真的,可他先舍下了,不是么?从她跑出青楼那刻起,他便未曾想过挽回,直至今日……所以,她还犹豫什么?而且再犹豫,也不是她的风格……
“绛婷……”
“母嫔我想好了,我们这次真的……一定和离!”
说出这话时,苏绛婷刻意挺直了脊背,让自己表现出很坚定的模样,并朝宸嫔安慰的笑笑,“母嫔别担心我,没了那个人,我一个人也能过好的。”
“绛 婷,其实安陵王……”宸嫔欲言又止,顿了顿,才抿着唇轻声道:“其实男人都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皇上不也是么?后宫有多少女人啊,数都数不过来,可有些男 人,无论他有多少女人,心里始终会有最珍视的一个,皇上最珍视的是皇后,安陵王最珍视的便是你,其实如此,便是好得了,只要他心里把你摆在第一位,外面的 那些野花,就随他去吧,管不了,只能接受,妒妇的名声不见得好听,哪怕我们女人暗自里哭,明面上也得装得宽容大度,贤惠明理,帮夫君广为开枝散叶,便是帮 他纳妾,民间的女人尚且得如此,生在皇家的女人同样不忍也得忍,虽然你是公主,可……绛婷,任性不得,和离不是你想如此就能如此的,若安陵王不同意,皇上 便不好办,你明白么?安陵王把持朝政已不是三天两日,朝中党羽遍布,皇上有时就是个傀儡,你和安陵王的婚姻,是巩固政权,也是便于牵制于他……”
闻言,苏绛婷看着宸嫔,久久的未曾言语,只是将衣襟揪的很紧很紧,紧到连她的呼吸都疼了,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说任何有关爱情的话,都是徒劳的空话……
皇家,没有爱情,站在权利巅峰的人,哪怕想爱,也会为了权利,而亲手斩断爱情……
……
一口气,不知奔出多远,不知奔向了哪里,暖阳高照的天气,她却冷的全身发抖,顺着宫墙滑下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垂首抱膝,泪流满面……
宸嫔一番话,肆无忌惮的戳破了她的伪装,把她从蜗牛的壳里拉出来,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些想要逃避的现实,宸栖宫,她可能呆不下去了,方方面面的原因,宸嫔无法留下她,然后她能去哪里?什么也不计较,死乞白赖的再回去安陵王府么?
不,绝对不会,尊严她还有……
顾陵尧……
顾陵尧……
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苏绛婷心如被揉碎一般的疼,那个人将她捧上了天堂,又一夜之间,将她狠狠的摔入地狱,这世上,怎能有这样残忍的人?
氤氳的双眸,用力的闭紧,那些存于记忆中深刻难忘的话,依稀言犹在耳……
他说,绛婷,我愿意为你而改变。
他说,绛婷,不要离开我,我们一生一世。
他教鹦鹉说,娘子,我爱你……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顾陵尧,你可知,为了你,我拔掉了满身的刺,试着去相信爱情,试着去改变命运,原来……原来牛鼻子老道的话是对的,你不属虎,所以,我们这段婚姻无望,你不是我的良人……”
大雪初霁,明媚温暖。
哭 够了,哭累了,扶着宫墙缓步而行,纤瘦的影子在正前方拉的好长,苏绛婷来时不停的跑,又闷着哭了一场,此时,发簪松弛,几缕发丝垂落,凌乱的散在肩上,妆 容哭花了,若有镜子一看,她会被自己给吓懵,发白的小脸,眼睛红肿,眼圈处一团黑,扑的粉和胭脂混在一起,有些诡异……
蹲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