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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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叫太医,我就真死了!”
楚玉郎从头到尾抱着她嚎的那几嗓子听的乔羽差点没厥过去,乔羽死死地拽着楚玉郎的袖边,浑身发冷的往楚玉郎的怀里钻;而楚玉郎也终于听进去媳妇的话,扯着嗓子,大喊着差人来。
此时,正是熟睡的下人们被王爷那又是哭又是喊的声音从梦中惊醒。
小喜和猫儿第一个跑进来,看见将军脸色发白的快要晕厥过去,小喜吓得瘫软在地上,猫儿吓得抱着脑袋缩在墙角跟;乔羽看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气的一个劲的翻白眼,她王府里咋就养了一群这么没出息的混蛋。
好在楚玉郎的喊叫声惊动了前院的虎狼军护院,自西北战场回来后,帝皇军少队统领张铁就一直跟着乔羽,乔羽也念及此人比较心细,就留在王府中当了护院主管,现今张铁听见后院人声燥燥,批了件长衫就往外跑,刚一出门,就听属下来报将军遇袭了。
张贴立刻派人前去太医院将夜间留守的太医召回府,然后大力加派人手将延平王府围得水泄不通,恍若城墙铁壁,然后自己提着长剑,就快步朝着后院的枫院奔去。
张铁出现在枫院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哭声一片,顿时心凉了一大半。
莫不是,将军已经,去了?
张铁被自己的念头的吓了一大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然后瞪着发酸的眼睛,冲进厢房的时候,就看见小王爷哭的跟个泪人一般,抱着浑身是血的将军跪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
张铁心里一片凄凉,头脑发懵之际,双腿一软,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终于,在一片哭声中,张铁也跟着嚎起来:“将军!你死的好惨啊!属下定会给你报仇,给你报仇!”
乔羽这时候已经被周围的哭声哭的连自己都感觉命不久矣,而就在此刻,突然听见一声粗狂的哭嚎从背后传来,紧接着,张铁那粗爷们的喊叫声听得她浑身上下冒汗,颤抖着食指,指着房梁,乔羽声若蚊虫般的咒骂:“张铁,等老子好了,定要练你!”
张铁隐约听见将军说话的声音,粗糙的手背蹭了蹭脸上不断滚落的银豆子,跪在地上匍匐到将军面前,果然,将军张着嘴喘着气,虽然眼神溃散,但看气色,应该还是活着的。
张铁顿时涕零而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给阎王磕头,嘴里嘟嘟囔囔,跟鬼画符一般听得乔羽更加头晕脑胀。
“小王爷,地上凉,属下把将军抱到床上吧!”
张铁终于在一番折腾后,想到要照顾大将军。
楚玉郎抬起哭红的眼睛,抓着张铁的手,求证:“我媳妇,不会死吧!”
“小王爷放心,御医很快就到了,将军功夫好,身体底子强,不会这么简单就挂的!”
楚玉郎点点头,信心满满的看着怀里媳妇有气出没气进的惨样,眼泪又掉下来了。
张铁早就听说这小王爷是用水做的,水灵灵,娇美美,又被将军当成心肝一样疼在心口里谁也不准碰,现今将军飞来横祸,莫不是吓坏了美人,看的张铁也是心疼;忙从小王爷的怀里抱起已经神志溃散的将军,放在床上找来帕子,又是擦又是盖,一副尽职尽责的老妈子样儿。
姗姗来迟的御医提着药箱子被虎狼军的几个爷们提着后领子冲进厢房的时候,乔羽还有气,可是御医快要被虎狼军和满屋子哭泣的人吓得没气了。
当晚当值御医是刚进太医院不久的小王御医,祖辈三代都是太医院中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御医,到了他这一代,更是做的默默无闻,而且小王御医,还是专攻妇科,一直是宫内娘娘宫女们的“真心姐妹”;只是没想到他一个妇科高手今晚却被拉来救治这大周朝的大英雄,着实把小王御医惊得站在原地使劲的哆嗦。
楚玉郎看见御医来了,连靴子都没有穿,小跑上前,抓着小王御医的手,又是威逼,又是诱惑:“太医,要是你治好阿羽的伤,本王重重有赏,要是阿羽有个好歹,本王要你全家陪葬。”
小王御医想哭可连眼泪都没有,他今天怎么就这么苦逼,半夜尿急上了个茅房,出了茅房,连手还没来得及擦,就被火急火燎冲进太医院的虎狼军揪着领子往外赶,路上他才知道自己的病人是大将军,宫中一直有个没有人敢乱说的传言,大周朝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是个女人,他一个妇科圣手,被深夜召到延平王府,难道是将军那方面出了问题?
小王太医心生忐忑,想到自己的药箱里有妇科圣药“八珍益母丸”,万一将军是气血留滞现象,就给她吃一颗,顺气补血,还能调经补气;可不曾想,在他心急火燎的冲进来,看见将军嘴角冒血的躺在床上快要翘辫子,小王爷哭的梨花带雨,厢房里的丫鬟哭的抱作一团,他心呼不好,这可是外科啊!
楚玉郎对着发呆的小王太医连吼带要挟,但看着眼前的御医一副被他还要受惊的模样,楚玉郎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大骂,却眼睛机敏的捕捉到小王太医的药箱外,一个小小的“妇”字刻画的别样景致。
楚玉郎气的直瞪眼:“你丫是妇科太医,是不是?”
小王太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爱小王爷,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求情:“王爷,臣在半夜糊里糊涂的就尿急,糊里糊涂的就上了茅房,糊里糊涂的酒杯兄弟们拽上了马车,更是糊里糊涂的出现在您的面前;将军伤重,臣虽为大夫,可是无能为力,求小王爷息怒,让臣将功赎罪啊!”
楚玉郎一脚踹在小王太医的肩膀上,把小王太医踹的一个倒栽葱,差点扭了脖子。
张铁听见自己的兄弟出去请太医,请了一个妇科太医回来,气的啪的一声扔了手里的帕子,蹬蹬蹬的跑到兄弟面前,揪着小六子的耳朵,骂:“你他妈这眼睛是出气的吗?将军受伤,你请个球的妇科太医回来做什么,快去请能救命的太医回来。”
小六给老大这一嗓子吼得快要聋了,哭着脸,吊着嗓子,委屈:“小的不知道这鳖孙是妇科,小的看见他穿着太医院的褂子,就以为他能救命!”
张铁一巴掌呼在小六的脑袋上,恨铁不成钢:“等将军好了老子再收拾你,一群长着眼睛出毛的家伙。”
一夜折腾,总算是让中毒颇深的乔羽保住了小命;整整一夜,楚玉郎都守在媳妇身边,看着媳妇头上布满的冷汗和紧闭的眼睛,哭的眼泪一把一把的;小王爷真情流露,瞬时感动了前来看病的数名太医,甚至连候在一边毫无用武之地的小王太医都在心里对小王爷有了重新的评价;没想到小王爷也是个情种,对大将军的感情,那可真是鹣鲽情深哇!
乔羽的情况看似凶险,可是下毒之人八成只是想要折磨她,所以用毒并不能要人命,可是却能让人痛苦不已;这也就是为什么乔羽会一阵一阵的晕厥,可是却真晕不过去,只能甘忍着那晕厥和不晕厥之间操他妈的苦逼的痛苦。
乔羽半夜遇袭,中毒卧床的消息在天一乍亮就不胫而走,上至在长生殿跟沈乔同学闹腾了一晚上的保定帝,下至长安街头卖串烧的小贩都知道大将军昨夜遇袭,差点一命呜呼的惨况。
一朝将军,天下兵马大元帅,身负重任,关系整个大周朝上下五十万虎狼之军的军心和边境的稳定,乔羽若是出了事,那这大周天下岂不是要抖三抖;所以,昨天才到访过延平王府的保定帝,今天携着最近破受宠的德妃娘娘一同亲来慰问。
枫院里
奴才跪了一地,保定帝依然坐在昨天坐过的那张石凳子上,身边的德妃娘娘貌美如花,一脸好奇,不停地东张西望,漂亮的眼珠子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徘徊着游走着。
荣王妃带着秦鸢一起来了延平王府,进去看了乔羽身体并无大碍后,就舒这口气从房中走出来,交代着将府中的补品全部都那出来炖着给乔羽进补,然后便客气的走到保定帝身边,客气的寒暄了两句。
保定帝从头到尾那眼睛都没有从德妃娘娘的身上移开过,面若桃花,神色俊朗的模样,比昨天那个黑包公好太多了。
一直在厢房里面照顾乔羽一夜的赵太医从厢房中走出来了以后,疲惫的眨着眼睛,小快步的走到保定帝和荣王妃面前,一一福礼,道:“虽说将军身上的毒已经清除了大半,但还是有少部分的残毒留在血管里,需要好好地吃药调理,这样不日就能痊愈。”
赵太医专攻用毒之术,所以听他老人家这么说,所以大家的心都松了口气;反观一直沉默的德妃娘娘在这个时候,轻轻扬扬的抬起眼睛,笑眯眯的问:“太医可否把将军中毒的毒药成分给本宫一份?”
保定帝看沈乔:“你要那个干什么?”
沈乔睨了一眼保定帝:“职业病,不行吗?!”、
沈乔不客气的声音听得众人都心里戚戚然了一下,可是反观保定帝不气不恼,想必真是应了宫里的传言,现今这位主子正是得势的劲头。
保定帝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对赵太医点头,道:“那就给娘娘送一份过去。”
赵太医诺了一声,便下去了。
一直站在保定帝身边,等候着发落的张铁在太医离开之后,跪在地上,两只红彤彤的眼睛看着着实要人不忍心再骂几句,倒是荣王妃心疼儿媳妇,对着张铁耳提面命了几句,把这大老爷们羞愧的差点破腹自尽,以表明志。
跟在荣王妃身边的秦鸢也是个貌美的主子,安静恬淡的模样让沈乔很快就注意到有这个人存在,只是看她神情不对,有些发红的右脸仔细看上去有些奇怪,而且走路的姿势也有点轻缓,似乎身上有了问题,看的沈乔微微一蹙眉,捅了捅身边的保定帝,压低嗓音,问:“那姑娘是谁?”
保定帝见沈乔主动跟他说话,开心的忙凑上去,回答:“楚玉郎的青梅竹马,以前总吼着要嫁给楚玉郎,现在变成了孤家寡人,跟在荣王妃身边。”
沈乔眼神一眯,感情这小王爷的风流史还挺灿烂的,连这样的一朵娇花都为他真心托付;只是看这丫头神色沉郁,面色清冷,完全没有其他前来探病者应有的悲痛,让人看着着实有些奇怪。
沈乔给保定帝打了声招呼,就站起来带着宫女说到处走走;保定帝本来是想要跟着,却被沈乔的一个眼神瞪回去,只能乖乖地坐着,看着他稀罕的女人不鸟他,心里很受伤。
乔羽从后半夜开始,因为药物的原因就一直昏迷着,虽然大清早前来探病的人不少,可都是管家和楚玉郎招呼着的,大家前来问候问候意思意思,便承前接后的离开了,最后剩下的都是平日里跟乔羽亲近的人和荣王妃及保定帝。
大将军遇刺的消息已经遮掩不住,保定帝只能放出消息,说明乔羽身体并无大碍以稳定军心,再叫上虎狼军上下的几员大将小心边境,防止其他小国听闻乔羽遇刺会有什么动作,夏侯青忙着安抚京城内驻扎的几万虎狼军,也无暇在延平王府中叨扰,带了些补品和问候了几声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
这厢
正在逛园子的沈乔跟个雍华贵的贵妇一样,带着一群宫女游走在延平王府的花园里;老远,看见楚玉郎的青梅竹马不知什么时候也带着丫鬟走出来,坐在小湖边的石头上,一眼沉肃,眼含阴毒。
沈乔警惕的招呼了身后的宫女在此等候,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提着裙子,弓着腰猫在小湖边的花丛里,探出个小脑袋,很不人道的偷听别人讲话。
“没想打这个乔羽的命还挺大,毒都毒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