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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夫人--威武-第211部分

小说: 夫人--威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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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兵马大元帅,她除了要朝九晚五的上朝议政,与父王携手百年之外,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照看自己的儿子。

世人都说父王对娘亲用情至深,硬生生的将自己一个京城浪子掰回到一个忠实于自己夫人的好男人;可是,父王在做一个好男人的同时,却并没有完全做一个好父亲,虽然他不怪父王,可是这心,却永远都无法释怀。

究竟是要有多深的感情,父王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连亲生子都不要的话。

所以从那以后,他尝试着让自己爱上不同的女人,青楼里的艳妓也好,秦淮河上的唱曲儿名伶也罢,甚至连王侯相府中的千金小姐他都有所深交,但是,他除了迷恋长相明媚、气质高贵的夏云梦以外,他都无法从哪个人的身上体会到父王对娘亲的义无反顾。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从她的身上看见了当年父王的义无反顾,父王为了娘亲,可以撇下他这个独子,而她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整个生命;这种近乎疯狂地举动,是何其的相似,又是那么的炙热。

乔浪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楚思悦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那朦胧不解的目光,就像迷失在黑夜中的孩子,孤独着、也寂寞着。

乔浪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忙转过身的她,缓缓地靠近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捂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怎么了?发什么呆?”

楚思悦被乔浪的声音唤醒,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看的发呆,看着她颀长的身子里散发出的点点光环她包裹着,看着她眼底的疯狂只为他灼热着;这一刻,心,噗通的一声乱颤了一下。

他,不会真的在心里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凶婆娘吧!?

楚思悦默不作声的甩开乔浪的牵手,只是安静的转过身,又坐回到床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异样火花。

乔浪瞧出楚思悦这神情有异,继续靠近他,然后默默地蹲在他的腿边,一双大手,轻轻地趴在他的腿上,乖巧的不像话,战场上凶狠毒辣的血夜叉,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出些许女子才有的温柔。

楚思悦看着乔浪,眼神闪了闪,修长的手指,轻挑的挑起乔浪的下巴,看着她琉璃色的眼珠子,说道:“你知道我真正讨厌你的地方,是什么吗?”

乔浪身体一怔,不明白的看着他!

楚思悦笑了,声音说的很诡异:“你跟我父王是同样的人,表面清淡如水,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这心,却是热的让人可怕!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这样的怪物,我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也是这样的怪物!”

他害怕这种炙热如生命的爱情,他逃避、他不许自己接受!

乔浪眼睁睁的看着楚思悦说完这些话,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回廊中。

翌日

当乔浪出现在延平王府的时候,楚玉郎一点也不意外;其实,自从这俩孩子成婚以来,他一直在等待着跟乔浪好好地谈谈。

乔浪坐在石凳上,给楚玉郎沏了杯茶,青白色的茶杯中,香烟袅袅,绿色的茶叶滚滚而动,很漂亮!

楚玉郎随意的拨弄着手边的杯盏,看着眼前性格很像自己媳妇的儿媳妇,轻笑着说:“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当年父王喊阿羽儿子时的心情了!”

乔浪愣了一下。

楚玉郎接着说:“面对这一张酷似男人的俊朗脸颊,喊一声儿媳妇的确是很难叫出口,既然这样,还不如叫一声儿子来的亲切!”

乔浪也随着楚玉郎的话笑了一下,眼底的温暖,细细碎碎的散落在她纯白的长衫上。

楚玉郎抿了口茶水,看着满园的芬芳,沉定了许久后,还是慢慢的说出来:“其实我知道悦悦从心里是讨厌我这个父王的!”

乔浪不做事,示意楚玉郎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不知道他躲在门后面,只是看见他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时,我才恍然发觉,自己在无意之间伤了一直珍惜的儿子;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被阿羽吓坏了,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可是病来如山倒,整个太医院都被我搬进王府,可面对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阿羽,我的心,真的连死都不怕!”

“事后,我找过悦悦好好地谈过,只是那孩子跟阿羽一样,都是倔脾气,心里认定的事儿,就算是一百头牛去拉,也拉不回来;他抬着笑脸说自己不在意,说只要娘亲好,他也就好;可是我知道,在我离开他的房间时,他把我送给他的小猪拨浪鼓摔得粉碎;这孩子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在他小时候阿羽常常要去边关述职,而我也喜欢跟着阿羽,所以就经常把他一个人放在王府里,他跟我心里有隔阂,那也是应该的!”

乔浪转动了一下手边的杯盏,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父王,这并不是你的错!”

“可是这孩子到现在还不跟我怎么交心,而且对阿羽也是这样,虽然表面上对我们十分亲热,可是私底下,他更喜欢跟明泽和福临他们在一起!”说到这里,楚玉郎苦笑着。

天下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一起受苦;西北边关,气候恶劣、风沙狂起,与其带着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孩子跟在身边受苦,还不如让他独自一人在王府中高床软枕、香窝满怀,他本以为给自己儿子的是最好的,却不知道,这孩子却只想要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哪怕、刀山火海!

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这重情重义,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些?!

想着,楚玉郎又开怀笑出声,年轻时叛逆些、受些挫折,也是在变相的促使他更快的成长!

也许,这种成长也是一种另类的悲哀!

因为太喜欢自己的妻子而忽略了自己的孩子,因为太在乎一个人而忽略了另一个人的感受;一句真心、但又无心的话,伤害了那颗最小、最稚嫩的心,让他在成长的岁月里,越加的叛逆、越加的跋扈,在一切陋习形成的时候,他已经蒙蔽了自己那颗当初最纯真的心,忘记了将自己最真心的话,将给自己的父母听。

就在乔浪和楚玉郎一句一句聊的投入的时候,就看着远处莫星粗喘着气,老远就大喊着乔浪的名字,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活似撞了邪一般。

“将、将军,有情况!”莫星窜哒到乔浪面前,端起她还未喝一口的茶水,一闷子灌下去。

乔浪面露无语,看了一眼同样也站起身的父王,拍了拍莫星的背,给他顺气,道:“慢慢讲!有什么情况?”

“小王爷!小王爷密会夏郡主了!”

想到自己在这里为他过去的心伤而伤身伤心,那混蛋居然趁机跑到外面风花雪月?

想到这里,乔浪啪的一声拍在身边的石桌上,瞪着眼,低吼了声:“混账东西!”

☆、王爷受宠了  008:动手打人不yun不育

乔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

刚才,她还在未他过去的孤独和寂寞而感到心疼,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来弥补他曾今失去的温暖;可是下一秒,这混蛋就出去勾搭人?

不收拾他,她这良心如何过的下去?

想到昨天的一场翻云覆雨,他明明亲口说的已经不再讨厌她,明明是那么热情的接受着她的厮磨和温存,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不疼了,就又去找自己的旧情人?

楚思悦!你他妈找死!

跟在乔浪身边的莫星没有勇气抬起头看将军一眼,因为现在的将军,就像一只暴走的猛兽,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凶恶和杀气,几乎快要将他这颗小心脏吓爆了!

莫星拍拍胸口,回忆着今天早上跟踪小王爷偷窥到的一幕。

夏郡主分外妖娆,从粉色的软轿中走下来,朝着太白楼中走着;小王爷坐在楼内的雅间之中,为了方便跟踪小王爷,他下重金买通了楼中的小二,让小二在端着酒菜进雅间的时候,故意在门口留了条缝儿,而他则像折服的豹子一样眯着眼睛,没有放过雅间中小王爷抱着夏郡主时一脸欣喜和满足的任何一个快乐的表情。

想到这里,莫星悲哀的望了一眼将军,绞着手指,道:“将军!看那小王爷似乎是钟爱极了夏郡主,我们的敌人,很强大哇!”

乔浪瞪了一眼莫星,“强大?就算那夏云梦像鬼魅一样紧紧地盘踞着楚思悦的心,老子也不会将这堂堂的王妃之外随便让出去!”说到这里,乔浪冷哼:“人吓鬼,是可以吓死鬼的,你知道吗?”

被将军这冷飕飕的话惊得后背心发凉的莫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想起父亲常常挂在嘴边说大元帅不是人,凶狠起来宛若禽兽般让人胆战心惊;可是父亲你可知道,你儿子现在的顶头上司也不是个人,如果大元帅是禽兽,那么将军她可是连禽兽都不如哇!

莫星心里发毛的拍着胸口,不停地长长的吐着气,眼下这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会儿若是将军动粗,他是劝架呢还是开溜?

毕竟,将军喜欢小王爷,就算是小王爷挨揍,那也是在pi股上吧唧吧唧的狠狠赏上几巴掌,但是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劝架,将军会不会举着杀威棒,把他当成发泄的对象,宰了他这无辜的良民?!

似乎看出莫星心里的担心,乔浪斜睨了他一眼,道:“我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迁怒他人的混球!”

莫星眼神里一瞬间闪过惊喜,然后又在看见乔浪紧咬着牙关的动作时,识相的闭嘴了!

虽然野兽在清醒的时候说我不会吃你,但是发了疯的野兽,可是会出尔反尔的!

太白楼外

跟着莫星一起监视着楚思悦的一支虎狼军看见将军来,忙从对面的茶馆里走出来,一圈人将乔浪团团围在中间,说:“将军,小王爷刚才带着夏郡主离开了太白楼!”

乔浪眼神一暗,大手在袖子的遮掩下,无声无息的攥成了拳头:“去了什么地方?”

一个虎狼军的小将走上前,道:“有几个兄弟跟着,一路上还派人传达口讯,应是去了镇国将军府中。”

镇国将军王府,当年娘亲战功赫赫时,皇上为了掩天下人耳目,藏匿娘亲的女儿身身份,赐下的府宅,但是娘亲从头到尾都只是住在延平王府里,所以就闲置了那座华丽的王府,一直当做是宴请宾客时才会用的院落而已。

乔浪眯了眯眼,抬头望了热闹鼎沸的太白楼,然后目光接触到三楼打开窗户的那间雅间;那座雅间一直都是楚思悦最喜欢待的地方;记忆,似乎回到了她十三岁的时候。

那时,她被娘亲从寒柳别庄中接回来,初见京城繁华的她一身白衣,身子虽然娇小,但却比同龄的孩子高上许多,而起面若冰冷、目若寒星,还未长开的脸上已经初见几分俊朗和帅气;再加上娘亲一身黑色劲装的骑着马跟在她身边,身后一队训练有素的虎狼军保驾护航;让他们这队人一出现在长安大街上,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娘亲很疼爱她,一路上都在热心的帮她介绍着走过来所看到的风景;当她的马儿在路过太白楼的时候,三楼中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身穿月白色长袍的他,领子上缀着绒绒软软的白色貂毛,堪堪君子、卓尔不凡,玉树芝兰、倾国绝色;那时,他就站在窗户边,手边,精致的玉骨折扇被他玩弄的打着圈,嘴角淡淡的笑意和眼角的一丝难以觉察的温柔,让她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心,在一瞬间变成了惊涛骇浪!

她抬着头,骑着骏马痴痴地望着他;他底下眉,扇着折扇风流潇洒的看着她!

两个人的眼瞳里,除了对方的影子,什么也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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