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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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雪点点头,立刻提来,“小姐,是现在就装上车么?”
“放上吧。”
沈夫人有些迟疑:“馥儿,你带了什么给皇后娘娘?”
“是帮娘娘解决心事的,母亲放心吧。”北宫馥将草编框子放在身边。
到了宫里,北宫馥先让宫女把那框子送了进去,不一刻,皇后娘娘便传召他们立刻入内。
凤仪殿内,沈皇后端坐,她的身边花架上,多了一碰紫色的麦麸草。
景安皓【1】
“慧敏郡主可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真是知道雪中送炭。”皇后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不过听她的语调,应该还是比较愉悦的。
北宫馥上前行礼:“臣女过些天便要嫁人了,女子一旦嫁人以后,就需在家相夫教子,所以臣女怕不够时间帮皇后娘娘送麦麸草,不如直接送了几盆盆栽过来,将来娘娘若要用,便可自取。”
沈皇后很满意地点点头:“难为你一片孝心,本宫深感欣慰。不知婚礼一事,侯府准备得如何了?”
沈夫人忙道:“谢娘娘关心,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可不行,馥儿可是本宫亲自封的郡主,这嫁人一事一定得风光才行。”
说着,她对身边的女官示意一下,那女官立刻立刻从里面捧了个箱子出来。
“这是本宫送给慧敏郡主的嫁妆,乃是一顶凤冠,依足了王妃的规格做的,绝对不会逾距。”
北宫馥赶紧行礼:“臣女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母女二人领了赏,便告辞出来。
沈夫人拉着她的手道:“女儿啊,你真是个傻孩子,要送麦麸草的盆栽给皇后娘娘,怎么也不跟母亲说一声呢?”
北宫馥一脸天真的问道:“母亲不同意么?”
“如今娘娘有了盆栽,就勿需你常常进宫了,原本你嫁入端王府,如果依然和皇后娘娘有来有往,那些人便是瞧不上端王,也绝不会瞧不上你这个端王妃。再者说了,若是你在王府中受了委屈,还能到皇后娘娘那儿说项,有娘娘帮衬着,谁又敢欺负你?”
北宫馥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皇后娘娘是母亲的嫡亲堂姐,可母亲在侯府的委屈,又诉给了谁听?”
沈夫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个女儿平日里话不多,可一说话却句句戳中要害,一时间,说得她眼都红了起来。
“母亲,轿子在那边,我们过去吧。”北宫馥却岔开了话题,指指前面的路。
远远的,有一名宫人推着一辆轮椅缓缓行来,轮椅上一名紫衣男子端坐着,他的眉眼有些冷,却丝毫不影响他容貌的妖治感觉,一对深邃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只是这样盯着前方看,就好似能勾走别人的魂魄一般。
加上高蜓的鼻梁,抿直的薄唇,勾勒出一张完美的美男画像。
眼前这男人,分明美男中的极品,是个妖孽。
北宫馥永远都忘不掉这张脸,几次午夜梦回,都是他用刀亲手捅进天儿心口的场景,她的心在梦中撕裂了很多次,痛得几乎窒息。
他注定是她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不死不休。
景安皓原本低头沉思,却仿佛感觉到一道灼热又刺人的光芒对着他照射过来,抬头,只见一名外穿红色披风的少女正定定看着他。
景安皓【2】
少女的目光如剑一般,仿佛此刻已经将他一剑穿心,将他碎尸万段。
景安皓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虽然他身患残疾,但他却拥有一张堪称这个世上最完美的脸。
多少女人曾经为他的脸疯狂过?
如果不是这张脸,他恐怕得不到任何人的重视,不会有人想到他需要念书,也不会有人会想到他需要治疗,更不会有人会想到他需要成亲。
但是这个少女看着他的眼神,和明显不是因为迷惑,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恨。
他……认识她吗?
景安皓还想再看一眼的时候,那少女就已经进了出宫的轿子,只看到一抹艳红的身影,只仿佛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切,不过都是他的幻觉,其实那名少女从未出现过,也并未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过他。
“那是谁?”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身后的人立刻回答道:“殿下不知道么,那是定安候夫人和她的女儿慧敏郡主,据说这位慧敏郡主就是过些天要跟殿下成亲的人。”
成亲?
景安皓看着自己的腿,以为了然地笑了起来。
不管他长得如何,也不管他多有才华,他的双腿依然他无法改变的缺憾。
所以,那个女子是痛恨她将来要嫁给一个残废的丈夫,于是才会用这样愤恨的目光盯着他吧?
景安皓冷哼一声,那女人,果然也是目光短浅如同世上其他庸脂俗粉一样。
终有一天,他会做一番大事业出来,把这些现在瞧不起他的人都一一踩到他脚下!
“殿下,娘娘怕是等急了,可要过去么?”身后推车的宫人忍不住低头问他。
景安皓表情淡然地点点头:“皇后娘娘召见岂容迟到,自然要赶紧过去。”
“是!”
车子缓缓往凤仪殿方向而去,那一边,北宫馥撩开轿帘子往外看去,见那轮椅越走越远,仿佛还能听到轮子转动传来的吱嘎声音。
她这次出嫁可不同,上次不过只是侯府一个不得宠的二小姐,而如今,她是皇后面前的大红人慧敏郡主,所以皇后自然需要亲自召见他,并晓以大义,让他对她好些。
但他恐怕不知道的是,他所要对着好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她北宫馥。
回到侯府,月恨水急急地来找她:“你要找的人,有下落了。”
北宫馥忍不住有些激动:“真的?”
“为师何时骗过你?”
“多谢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她?!”
月恨水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你和她长得这么想象,在她面前一出现她就立刻可以猜到你是谁,难道你打算亲自去见她?”
北宫馥立刻拉着他的手撒娇:“师父在,偶尔毛躁一点也没事,师父会纠正的。”
北宫馥出嫁了!
京郊农庄,北宫馥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一切“真是难得,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在这样的地方住了好几个月,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如果不是师父带路,我真是不敢相信呢。爱睍莼璩”
月恨水笑道“离你的婚期还有五日,我们不用这么急去找她。”
北宫馥笑道“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打草惊蛇的。”
“看来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了。”
“准备什么?榛”
“离开定安候府啊。”月恨水笑道,“他们既然这么不希望我出现在婚礼上,那我就真的唯有不出现了。”
他说得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却把北宫馥逗笑了。
她的师父是个很平淡的人,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致一般,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才能偶尔出现人前从未出现过的面目给她看亿。
她喜欢这一份特别,她是独一无二的,只要在师父心中是如此的,就已经足够了。
“馥儿的师父已经离开了?”上房内,太夫人微微睁开眼,“听风欣说她不是说什么都要等徒弟成亲以后再走么?”
沈夫人在一旁陪笑道“母亲你有所不知,其实是弟妹为人太过泼辣了一些,儿媳过去以母亲的身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月师父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
太夫人不由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平日不声不响,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大儿媳妇,忍不住点点头“馥儿回来以后,你确实变了不少。”
“馥儿回来以后,儿媳只觉得浑身都有力气,往日里那些个小病小痛都不见了。”沈夫人也觉得自从女儿回来以后一切顺利,特别是这一次,她奉命去跟月恨水做最后一次谈判,没想到人家就看在她是馥儿生母的份上,同意不在婚礼上出现,并且即时就准备搬出侯府去了。
而此刻,听雨轩内,北宫馥靠在床头,一脸慵懒的样子,看着前来辞行的月恨水。
“反正师父也是要离开的,这份功劳,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便宜了母亲,她若是好了,我在侯府的日子也过得顺利一些。”北宫馥微笑。
月恨水也笑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将你那位婶婶打入了谷底,恐怕很难再翻身了吧?”
北宫馥摇摇头“岑风欣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她就算如今身子不好,太夫人那边也对她起了疑心,可往日那些风光的日子,能干的手段,都还留在老太太心中,不会消失的。”
月恨水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如果你母亲再不干出点事情来,老太太恐怕要对她不满了。”
“母亲最近忙着筹备我的婚事,自然对府中的管理有些松懈和怠慢,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唆使她身边的人到老太太那边嚼舌根子,难免不会让人心动啊。”
月恨水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说出了口“馥儿,可否听师父一句?”
北宫馥笑道“师父和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月恨水这才点点头“馥儿,就算有千不是万不是,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看她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帮你做嫁衣,办嫁妆,可见她对你的这份心终究还是真的。”
北宫馥沉默了良久,这才抬头“前世,我也觉得那个人是我的生父,那个人是我的兄弟,那个人是我的姐妹,可最后,惨死在箭下的是我,是我的亲生儿子!”
月恨水忽然不说话了,良久以后,才将一切思绪化作了一声长叹。
“师父……”北宫馥坐起来弱弱地叫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恨意太浓,已经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月恨水看着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馥儿做什么都是对的,师父会永远在馥儿身边支持着你,放手去做吧,我相信我的徒儿不会让我失望的。”
北宫馥这才重新笑了起来“师父,你还相信我就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月恨水摸摸她的脑袋,笑一笑,转身出门离去。
今日,他是光明正大来跟徒弟辞行的。
五日后,整个定安候府包括东边的太学士府都张灯结彩,红毯铺了一地,红绸子挂满了所有的廊柱和牌匾,两个府邸都陷入一片红色的海洋之中。
东府拢烟阁内,岑风欣正慢悠悠地磕着瓜子,听着丫头们汇报给她的府中各处情况,眉头越皱越紧。
“没想到一切处理得还不错,不过没事,只要那丫头走了,光留下老的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岑风欣说到这里,松开了眉头,眯起眼睛,“哼,就算多厉害的女人,还不是一样要嫁人么?而且还是嫁个瘫子。端王妃,以后恐怕就要和她那位夫君一样躲在端王府中不出门了吧?”
“是呢。”旁边的丫头附和,“对了,蔡姨娘让奴婢给夫人传话,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也还在风口浪尖上,就不亲自过来给夫人请安了,让奴婢给夫人带个好。”
“心领了!”岑风欣一脸讽刺,“当初想到我房中拜会的人多得数都数不清,我挑中快要失宠的她。如今的人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二夫人说什么话呢,什么过河拆桥,今儿个我可是给夫人雪中送炭来的。”外面说笑着走进一位夫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合体的红褐色缎面袄子,云鬓梳得十分整齐,头上戴了朱钗金簪,显得十分喜庆。
岑风欣抬眸看了她一眼,倒有些讶异“你怎么亲自跑到我屋里来了,不是说不方便么?”
蔡姨娘笑道“老太太刚才让侯府派人来请东府的几位过去准备晚上喝喜酒呢,所以我就跟她老人家讨了这差事,亲自过来了不是?”
岑风欣没好气地看着她“感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