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十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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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漠迟冷冷地坐着,半晌,用那苍白的手执起笔,慢慢写下一个字:“无。”
秦嫣拈着手绢,讪讪地笑,语调尽量温柔:“看来古意开的药还挺管用,我下次着人再去抓些回来。”
夏漠迟放下手中的笔,冷冷地坐着,不言不语。
气氛尴尬而压抑。
向楚江身边挨了挨,秦嫣轻咳一声,硬着头皮又道:“卫凌他们真是越来越胡闹,听说今儿上午他们竟打扰到你这边来,这全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管教好。”
她愈加紧张,下意识地抓了楚江的手,楚江反手握了握,以示安慰。秦嫣这才恢复些许镇静,继续道:“漠迟,要不你把他们先交给我?我一定好好教训,让他们再不敢犯此类错误。你看这样如何?”
夏漠迟冷冷地看她一眼,面无表情。
秦嫣被那一眼看得一个激灵,心知他对这结果不满意。迂回不行,她只得鼓足勇气直说:“漠迟,卫凌他们也是无意。好歹看些我的面子,你暂且饶他们这次。”顿了顿,她又道,“要不你先关他们几日,等哪天高兴再放他们出来?只是不知有没有人受伤,容我探望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夏漠迟垂下长长的睫毛,望着自己苍白的双手,没有反应。
她如此小心翼翼地讨好,对方却丝毫颜面不给。秦嫣抿了抿唇,终于沉不住气,正在她破罐子破摔准备上前质问时,夏漠迟突然有了动静。
他重新执起桌上的笔,慢慢地写下四个字:“机关,放人。”
虽然这话很简洁,简洁到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秦嫣还是马上明白过来,嘴角抽搐,良久,她挤出一丝笑容:“呃,漠迟,咱能换个不?”
夏漠迟放下笔,冷冷地坐着。
见此,秦嫣明白这已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只得无奈点头:“好,我去闯机关。”长叹一口气,她垂头丧气地拉着楚江往门外走。
临出门之际,楚江下意识地侧目去瞧夏漠迟,然后,他突然明白彭古意的另一句话。彭古意说,夏漠迟犀利与柔情兼具,一张脸就能迷倒一村姑娘。
因为夏漠迟那双光芒如利剑般犀利的黑瞳中,此刻正缓缓褪去尖锐,漫上点点温柔,带着哀伤的温柔,仿佛受伤的雪狐看着自己的恋人。他就用这种目光注视着秦嫣离开。
楚江心中一震,不禁握紧了秦嫣的手。
秦嫣不解,茫然回头望楚江,尔后顺着楚江的视线向后看向夏漠迟。
只是夏漠迟又垂了眼睛,目光滑向自己的双手,依旧冷冷地坐着。秦嫣不知楚江为何突然激动,有点莫名其妙,但心下不虞也懒得追问,于是,她顿了顿,继续前行。
眼底沉如水,楚江不动声色,与秦嫣一同出了门。
外面已是黄昏,暮色苍茫。这别院愈发暗沉,给人挥之不去的压抑之感。
秦嫣松了他的手,两人并肩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前行。
默了片刻,楚江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秦嫣沮丧道:“闯漠迟的机关暗器,五五二十五。每破掉五个机关或五种暗器,我们就能救出一个人。”
楚江道:“这些机关暗器威力如何?你有多少把握救出他们五人?”
秦嫣久久不语,半晌沉沉开口,却是说起了另外的事:“那日,韩筱一怒之下挑断漠迟的脚筋,自此漠迟双腿残废,再不能用武。而之前漠迟就对唐门机关暗器之类的感兴趣,武功废掉后,他就专心研究。唐英当年虽没能好好补偿他,但却给他留了不少秘笈,几年下来,漠迟在机关方面颇有几分造诣。”她笑了笑,随手一指,“这里布置着各式各样的机关,具体有多少除了漠迟外恐怕没人数得清,不过,只要机关启动,我敢保证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楚江碧眸幽深,若有所思。
秦嫣又道:“漠迟初到未东的第一年,我们不清楚他的性子,有八位兄弟误入这里,我曾来恳请放人,闯过一次他布置的机关。八八六十四关,说来惭愧,本门主差点出不来。”
她神色郑重:“两年过去,漠迟的机关暗器定是精进不少。教主,到时你要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她的话语止住,接着摆手叹道,“算了,你别进去了,万一出事我可不好向莳萝他们交代。”
楚江道:“很危险?”
秦嫣睁开美目,笑得自然:“还好还好,等会你在外面接应卫凌他们,记得凡事小心。”
纤密的睫毛缓缓垂下,楚江道:“夏漠迟不能说话吗?”书卷信息中似乎并没有记录这一点。
秦嫣摇摇头:“能。只是自韩筱离去后,他一夜白头,从此亦不再开口。据说漠迟声音也很好听,不一定逊于若吟呢。只是恐怕再没人能听到他说话了吧。”
楚江道:“韩筱就是那女侠?”
秦嫣点点头,神情怅然。
楚江盯着她,半晌轻声笑道:“秦门主,你怅然个什么劲,你该高兴才是,若不是韩筱半途没了,你能把夏漠迟收入后院?”
秦嫣脸一黑:“我为什么要高兴?我哪里是娶了个夫侍,简直是请来位大爷。现在送也送不出手,教主你懂我的纠结吗?”
睫毛缓眨一个来回,楚江语气不明道:“秦门主不要这么悲观,他能与韩筱日久生情,你对他再温柔体贴些,相处久了他也不一定会对你没有感觉。”
目光一亮,秦嫣眼冒红心,双手握起放于胸前,欣喜道:“真的吗?你说我还是有机会对不对?哎,其实漠迟这种妖孽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只是性子太他喵的冷,我还以为本门主此生都没指望了呢。”
闻言,楚江脸色一沉,抬脚就走。
秦嫣怔了怔,忙快步追上去。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依然笑得开心:“教主,你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应该比较了解男人,你说说这些夫侍我到底能感动几个?除了漠迟外,其他人还有没有指望?比如米辞、难求、古意等等。你来帮我参谋一下。”
楚江停下脚步,转眼沉沉看她,忽然抬手触上她额头。
秦嫣面颊微红,欲躲又迟疑着没躲,轻声道:“我又没发烧,你,怎么了?”
楚江撤开手,侧目视她,轻笑一声:“没发烧脑子怎么坏掉了。我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就当真了。秦门主,你要不要这么天真幼稚?”
秦嫣当即心碎,愤慨道:“你明明说我对漠迟再温柔体贴些,相处久了他也不一定会对我没有感觉。”
楚江道:“哦,我随口说说而已。”
秦嫣瞬间失望:“教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楚江道:“哦哦,记得了。”
秦嫣锲而不舍:“教主,这些夫侍我就真的一个都感动不了?”
楚江点头,正色道:“妥妥的。”
秦嫣45度角仰望天空,咬着手绢儿,当场哭出来:“嘤……”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教主也开始不厚道了。夏漠迟出场,下面还有最后一个渣——曹胄。咳,渣男太多,出场都是个问题。
今早看到有个追文的妹纸又冒出来,南倾表示好开心。那个妹纸追文并各种支持时,南倾还在搞师妹文,后来她要考试就消失了。南倾还小小怅然了一番。捂脸,让大家看到了我blx的一面。
开心的结果是,今天木有赖床,一大早就爬起来搞今天的更新。哟嗬,南倾开心时也希望大家都能开心,妹纸们节日快乐(咳,是端午节快乐)!!!当然,我不开心时,自个就默默地蹲小角落去……
☆、极品渣的谋划
五名侍卫于地下单膝跪成一行,神情极为恭敬,俯首听命。
宁微左手抱宁次在怀,右手执了汤匙,一口一口小心地喂着宁次,对下面的侍卫视若无睹。宁次喝了两口不愿再喝,苦起脸欲哭不哭,扭着小身子哼哼唧唧:“娘,我要、娘亲。”
宁微含笑,轻声哄着他:“宁次乖,再喝一口,再喝一口娘亲就会来了。”
宁次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他,似乎在考虑他话语的真实性。
宁微吹了吹汤匙中的牛奶,递至宁次嘴边,温声道:“爹爹不骗你,乖乖再喝一口,娘亲就来了。”
宁次鼓起脸蛋,不情不愿地张嘴又喝了一口,扑在宁微怀中,奶声奶气委屈道:“不喜欢宁次,娘亲不来……”
宁微把汤匙放入碗中,轻轻拍着他:“娘亲没有不喜欢宁次,娘亲马上就回来,宁次乖不哭。”
听到这话,宁次原本蹭着宁微的脖子欲哭不哭,现在“哇”地大哭出声,含糊道:“不喜欢宁次,不喜欢爹爹,娘亲跟楚叔叔走。爹爹,我要娘亲,呜呜——”
宁微眼底一沉,笑意顿消,语声却依然柔和:“没有,娘亲最喜欢宁次了,宁次乖乖不哭。”说着他将宁次递于奶娘,沉声道,“带小公子出去。”
奶娘答应着,忙抱了宁次哄着出了门。
宁微面沉如水,冷冷地扫向地下:“那些话谁告诉他的?”
其中一名侍卫颤巍巍地开口:“恐怕是欧公子吧,最近只有欧公子抱过小公子。”
宁微眼中掠过一道锐利的精光,然而下一瞬又恢复常态,温文尔雅含着无可挑剔微笑的常态,展展衣袖,他淡淡道:“最近都有什么事?”
五名侍卫依次抬头,详细地汇报这几日秦嫣、楚江以及其他夫侍的行动。待说到楚江随秦嫣去城北别院寻夏漠迟,两人即将闯机关阵法之时,宁微目光轻闪一下,唇畔流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汇报完毕,五人重新俯身垂首,恭敬待命。
宁微含笑扫视五人,温和道:“我们的时间不多,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本公子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点,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提头见我。”
侍卫叩头于地,铿锵作响:“是,公子。”
宁微转向其中一名侍卫,问道:“曹将军回来了吧。”
侍卫答道:“曹将军昨日已归,只是还未进城。公子的提议他已应允,并询问何时动手。”
宁微轻轻颔首:“你转告他,夜长梦多,宜早不宜迟,就明日吧。”
侍卫道:“是,公子。”
宁微道:“本公子再重申一遍,此次行动首要目标——杀楚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其次,杀米辞和欧若吟,诸位见机行事。不过,无论如何,绝不能伤到夫人。记得了吗?”
侍卫齐声道:“是,公子。”
宁微挥挥手:“下去吧。”
一众侍卫立刻躬身退下。只见几道黑影一闪,他们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底笑意缓缓消散,宁微眉眼间浮起淡淡的疲惫之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倒一杯酒,他执了那白玉杯轻抿一口。透过半开的窗棂,静静地望着远方晴朗的天空,宁微有瞬间怔忡。这碧蓝纯净的天空下,即将染上血腥,他亲手制造的血腥。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她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想要夺走她的人只有一个结局——死。
祖父病得越来越重,宁府那边局势不稳,他需要尽快回去,能留在未东的时日不多。楚江是个很大的威胁,不能不解决掉的威胁。不然,他再回来之时,他的嫣儿或许就是别人的了。他绝不允许。
唇畔溢出冰冷的笑意,食指屈起轻敲着扶手,他有点想不明白,程浮为何要帮自己?程浮那处酒楼选的真是恰当,只要卫凌他们闹起来,只要他们打出酒楼,就一定会不自觉移向夏漠迟那里。而那些人聚在一起,从未有哪次没闹起来过。
依夏漠迟的性子,对胆敢打扰他的人,他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