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鬼-红色曼陀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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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不可能。
——好吧,正像她喜欢对我说的,再想想就容易了。
——这么说她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差不多吧。她以为你可能是那个要杀她的人。但我消除了这个看法。我希望我是对的。
——我是在栾蓓儿失踪之后才知道她还去了检察院。
——追她的不只是梁城市检察院。还有一些其他人。他们去了机常他们带的东西我只在反恐怖研讨会上看到过。
——谁组织的研讨会?
——反恐主义的事是由官方的代理人操办的。你知道,我想是公安局刑警队的人。这个问题让上官英培迷惑不解。
——好了,至少你遇上了敌手而你仍然活着。这就好。司马效礼说。
——你是在说……热血突然涌上上官英培的脑门子:“你说的话是我想的这个意思吗?”
——上官英培,栾蓓儿不是为某个人工作的。至少她的卷入是自愿的。而我不是。
——噢,真是的。
——说得温和点,对。你在哪儿?
——为什么?
——因为我要见你。
——那你怎么才能不把暗杀的人也带到我们这儿来呢?我认为你受到了监视。
——不可思议的、令人吃惊的严密监视。
——好吧,那你就到不了任何接近我们的地方了。
——上官英培,我们惟一的机会是一起干。这可以从远处干。我得去见你,因为我认为你来这儿是不明智的。
——你说服不了我。
——假如我甩不掉他们,我就不去。
——甩掉他们?你以为你是谁,是孙悟空再世吗?好了,让我告诉你,即便是公安局长也甩不掉梁城市检察院和公安局刑警队的人。”
——我既不是间谍也不是魔术师。我是你的雇主,但我有一个优势,我比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都更了解这座城市。我在高层和底层都有朋友。眼下,他们对我同样有价值。你放心好了,我能孤身一人找到你们好吗?然后我们就能够死里逃生了。现在我想跟栾蓓儿谈谈。
——司马效礼,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是,绝对是个好主意。
——也许是个好主意。上官英培猛地转过身,看见栾蓓儿站在楼梯上,她穿着一件T恤衫。是时候了,上官英培。其实,早该这样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递过电话。
——你好,司马效礼。她对着电话说。
——天哪,栾蓓儿,对不起。为了这一切。司马效礼说了一半,声音就沙哑了。
——我该道歉的。因为我去了梁城市检察院才引起了这场噩梦。
——好了,我们得结束了。最好能一起干,上官英培怎么样?他很能干吗?我们会需要支援的。
——依我有根据的见解,我们在这方面没有问题。其实,那可能是我们备用的王牌。栾蓓儿看了一眼上官英培,他正焦虑地看着她。
——告诉我你们在哪儿,我会尽快去的。
——好吧。她告诉了他。她还告诉了司马效礼她和上官英培知道的一切。她挂断电话后抬头看着上官英培。
——我想我们只能试试了。否则我们的后半生就只有在逃亡中度过了。他瞅着她。
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腿高高抬起,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你做得对。无论谁卷入此事,他们都会发现司马效礼是一个强硬的对手。我们能够求得他的保护。”
然而上官英培的希望却一落千丈。公安局刑警队,雇了杀手,他们人数众多,精通各种各样令人厌恶的东西,计算机、隐蔽作战、带有麻醉弹头的气动枪,都为他们所用。如果他聪明的话,他该把栾蓓儿放在本田车上逃之夭夭。
——我要冲个凉.司马效礼说他要尽快赶到这儿。栾蓓儿说。
——好吧。上官英培说,眼中露出了迷悯的神色。
栾蓓儿上楼时上官英培拿过了电话,他膘了一眼,愣住了。上官英培一生中从来也没有如此震惊过。加上过去几天中所发生的事,他惊讶几乎完全丧失了信心。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信息简明扼要,几乎使上官英培极其强壮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上面写着,栾蓓儿交换上官英培。还附有一个电话号码。他们想用他的女儿交换栾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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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秀尊双手捧着一杯茶坐在客厅里,眼睛久久地盯着窗外。儿子良生正在小睡,刘姨正忙着洗衣服。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司徒秀尊盯着天空、乌云,希望自己生活中的某些事,任何事都能顺利。不要像这阴沉沉的天空给人以压抑感。不过,她目前深感压抑。
天开始下起大雨,这与她备感压抑的心境完全吻合,她被停职了。没有枪和证件,她感到空落落的。这么多年来在局里从未出过差错。可现在她距职业被毁掉只有一步之遥了。那她还能做什么呢?她能去哪儿?如果她没有工作,她丈夫会来要孩子们吗?如果他要的话,她能阻止他吗?她拿什么养活他们呢?
司徒秀尊放下茶杯,踢掉鞋子,倒进沙发。泪水开始汹涌而迅速地流出来,她用一只手捂在脸上,既要擦干眼泪又想压低抽泣的声音。门铃的响声让她坐了起来,她抹了一把脸去开门,她透过窥视孔看到的竟是张小鬼。
张小鬼站在暖气一边焐着手。尴尬的司徒秀尊迅速地用纸擦了擦眼睛。他不可能没看见她红红的眼睛和泪痕斑斑的脸颊,她知道,但他知趣地什么也没说。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她问道:“他们跟你谈了?”
张小鬼转过身来,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坐下的时候点点头:“我自己也差点被停职。再有两秒我就会出拳猛揍熊庆升,那个披着人皮的狼。”
——张小鬼,别为我而毁了你的职业。
——如果我打了那家伙,相信我,那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你。似乎要强调这一点,他把自己的指关节攥得发出很大的响声,接着他看着她。“让我痛心的是,实际上他们认为你在某种程度上卷入了此事。我告诉了他们真相。又有了情况,我们得办另一件案子。你想去处理栾蓓儿的事儿,因为你和她有关系,可我们被指派去的还有一个潜在的告密者。我告诉他们你跟所有脱身的人同样烦恼,因为你不知道刘建安跟着栾蓓儿是祸是福。”
——还有什么?
——还有他们不听。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
——因为钱?他们跟你说钱的事了吗?
张小鬼缓慢地点点头,又突然把脑袋伸过来。他的动作可以说是迅速而灵巧的。“我不愿意在你倒下的时候再踏上一只脚,可你到底为什么绕着刘建安的账户嗅来嗅去而不告诉任何人呢?比如我?你知道,由于多种原因,侦探们都是俩人一起去的,绝不是一个人。现在,除了冯秋芳,谁肯为你解释?可对他们来说,她算不了什么。”
——我万万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我要善待刘建安和他的家人。司徒秀尊甩开双手。
——好吧,假如他被收买了,刘建安或许不需要这种善意。而这是来自他的一个好朋友的。
——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否蔫不透声地腐败了。
——现钞以假名存入保险箱?是啊,我想每个人都这么干,是吗?
——张小鬼,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调查刘建安的财政状况?我难以相信她会给局里打电话。是她请我帮忙的。
——我问了郑相林,可他是一个嘴巴很紧的人。把我也看做敌人似的。我也四处打听了一下,我想有人打电话告密。当然是匿名的。郑相林告诉我你大喊这是诬陷。你知道吗,我认为你说得对,即使他们没有诬陷。
张小鬼在门口一出现就令人欣慰。他对她仍然忠实,这对她来说很重要。而她也要善待他。特别是他:“你看,别人看见你跟我在一起,对你的职业没有什么好处,张小鬼。我肯定熊庆升会派人跟踪我。你以为怎样?”
——其实,我就是来跟踪你的。不过你别误会,我也是别无选择。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我绝对没有。我说服了局长。郑相林说是看在过去的分上。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在过去这些年里是郑相林让我去埋头办理贪污受贿案件的。如果他认为这就把我们扯平了,那他就是死脑筋。但别太激动了。他们知道我会竭力保护我自己。这也就是说,如果你垮了,他们也不必把责任推到别处。包括推给对你忠实的人。张小鬼停下来,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局助?想想吧,这个决定确实不合理。郑相林也是个卑鄙小人。”
——你不尊重这一连串的命令。司徒秀尊笑了:“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张小鬼?”
——我认为你把事情搞糟了,你不过是做了让局里挽回脸面的替罪羊。他冒失地说道。
——你就不会说得好听点。司徒秀尊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是想让我浪费时间那么做?张小鬼站起来:“还是想洗清你的名誉?”
——我得洗清我的名誉。否则的话,我就失去了一切,张小鬼。我的孩子、我的职业。一切的一切。司徒秀尊感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以此抗拒自己感到的恐慌。她的感觉就像一个刚刚获悉自己怀孕了的高中学生:“你知道我被停职了,现在没有证件,没有枪,没有权威,没有收入。招来的是误解。”
张小鬼穿上大衣,说:“好了,你有我呢。我有证件,一把枪,这行当干了二十年之后,我虽然还是一个卑微的外勤,可我最会利用权威了。穿上你的衣服,咱们去追栾蓓儿吧。”
——栾蓓儿?追她干什么?
——我认为我们放了她,支离破碎的情况就对在了一起。他们做得越多,你的责任就越小,我和犯罪科的伙计们谈过了,他们马不停蹄,边干边等实验室的结果和其它没有用的东西,现在郑相林让他们全力以赴,认真地对付你的事.把栾蓓儿暂时放在一边。你还不知道吧,甚至还没人到她家去查找线索。
——我们对这整个事情的反应太快了。刘建安被杀了。栾蓓儿跑了。机场的惨败。接着就是上官英培公寓里自称是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我们一直就没有真正抓住机会进行正经的调查。因此我认为我们得趁热打铁,抓住一些线索。比如在这个地区核查上官英培的家庭成员。我弄到了名单和地址。如果他跑了,他会让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帮助他。
——张小鬼,你这样做会遇到麻烦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另外,我们也不会再有小队督察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但是她由于自己的愚蠢而被停职了。
张小鬼接着说道:“所以,作为副手,我有权调查一个碰巧落在我头上的正在调查的案件。给我的指示是找到栾蓓儿,所以这是我打算去做的。他们只是不知道我跟你一起干。我已经跟犯罪科的伙计谈过了。他们知道我要干什么,因此我们不会碰上调查上官英培亲戚的另一个小组。”
——我得告诉刘姨我可能要在外面过夜。
——那就去吧。他看看手表:“我想心丽还在学校。你的儿子呢?”
——在睡觉。
——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妈眯要去找一个人。
——你等一下。司徒秀尊回来时直接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上衣。她匆匆忙忙向书房走去,然后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