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诡异的100个惊悚悬疑故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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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劳拉眼含泪花,一脸的委屈:“我的确装满了水,你可以问阿曼达姨妈。”
“得了,还需要问谁吗?这水瓶里一点装过水的痕迹都没有。你看看,里面还有一层灰呢,再说了,只有10分钟,这里的水能去哪儿呢?不用解释了,你现在立马重新装满一瓶水,拿到楼上。如果有一滴水洒出来,你就准备接受惩罚吧。”
弗劳拉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抽抽搭搭着接满了水,然后摇摇晃晃上了楼。索菲亚不放心,跟在后面。
“别哭了,你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惭愧。你想想,史塔克小姐上楼了发现水瓶里一点水都没有,她会怎么看待我们的服务?你此刻再哭着上去,她更要多想了。”索菲亚的口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生硬了,她毕竟很疼爱这个外甥女。
到了西南卧室,史塔克小姐正跟阿曼达说话。索菲亚看着史塔克小姐,心想她真是又高又壮,气质文雅,举止大方,一看就是有教养、有学识的人。阿曼达看到索菲亚,连忙做了介绍,语气中透露着紧张。
“真高兴认识你,史塔克小姐,希望你能喜欢这间房。你看这里有宽大的衣柜,这可是公寓里最大最好的衣柜,你可以把衣服都放进去。”说到这儿,索菲亚突然不做声,她看到衣柜的门是开着的,里面还挂着一件紫色的睡衣。
“这是怎么回事?”索菲亚怒吼着,“怎么衣柜里还有衣服没收起来?不是让你把所有的衣服都收起来吗?”此时阿曼达已经冲出了房间。
“我想她有点不舒服吧?我看她看着那件衣服,脸色苍白。刚刚她就有点不舒服,你应该去看看她,我看她要晕过去了。”史塔克小姐说。
“不,她身体很好。”索菲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着急,赶忙出了房间。
索菲亚在自己和妹妹的房间里找到了阿曼达。阿曼达正倒在床上,大口喘气,好像要窒息的样子。
“阿曼达,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索菲亚急忙问。
“我头晕。”
索菲亚赶紧拿来一个装着樟脑粉的小瓶子,在阿曼达的额头上来回揉搓:“好点了吗?”阿曼达点点头。
“一定是你中午吃的绿苹果派有问题,”索菲亚顿了顿接着说,“真奇怪,我记得把哈利尔特姨妈的那件睡衣收好了。先不管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处理那件衣服。等会儿我再来看你,你好好躺一会儿,我让弗劳拉给你送杯茶。”索菲亚关切地说,随后她离开了房间。
可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用十分恼怒的口气说:“我是不是把那件紫色睡衣拿进来了?”她一边说一边四下寻找。
“我没看见。”
“我一定是拿进来了,它不在衣柜里,也不在那间房里。你没有骗我吧?”
“我一直在这儿躺着。”
“也对。我再去找找。”
索菲亚怒气冲冲地上了楼,然后又一脸茫然地回来了。“我已经把衣服放到阁楼了,跟姨妈的其他东西放在一起。真是奇怪,我怎么会忘记了呢?一定是被你急晕了。”索菲亚没有发现,阿曼达此时的表情已经扭曲,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我得下楼做蛋糕去了。”索菲亚转身离开,“你要是觉得哪儿不舒服,就用雨伞敲敲地板。”
“好的。”阿曼达看着索菲亚离开,她心里害怕极了,因为她知道衣服不是索菲亚放到阁楼上的,一定不是。
此时此刻,露依莎·史塔克小姐正在卧室里收拾行李。她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大件的都放到了衣柜里,小件的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收拾好,她朝着床头柜上的镜子看了一眼,突然觉得哪里有点别扭。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胸前原本有一个葡萄形状的胸针,是金边黑玛瑙的,她花了一个学期的津贴买的,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玻璃胸针,上面还有一团金色和黑色的头发,周围有一圈金边。她连忙取下胸针,可拿在手里后,那还是她的葡萄形黑玛瑙胸针。
“我一定是眼花了。”她一边说,一边又把胸针别回上衣。可当她再照镜子的时候,竟然发现它又变成压着一团头发的玻璃胸针。一阵恐惧感直接袭上她的脑中。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部已经扭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她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了,因为她的姨妈患有精神病,这可能是家族遗传病。她的恐惧中多了几分恼怒,她狠狠取下胸针,又重新别到上衣上,然后头也不回地下楼吃晚饭去了。
等她下楼的时候,其他三位租客已经都在楼下准备用餐了。在史塔克小姐看来,其他三位租客里,除了那个中年图书管理员有些轻佻之外,别人都很规矩。她之所以看不惯图书管理员,是因为管理员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一个,穿着打扮也非常时髦,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气息。而她,已经不再年轻了。
图书管理员叫伊莉莎,是个喜欢讽刺别人的人。她看到史塔克后,先跟史塔克寒暄了一番,然后就问史塔克住在哪间房里。
“史塔克小姐,您住在哪间房?”
“我分不清方向。”史塔克态度冷淡。
“是不是西南角那个大房间?”
“是的。”
伊莉莎突然转头问阿曼达:“您的姨妈就是在那间房里去世的吧?”
阿曼达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哽住了,她看了看索菲亚,慢吞吞地说:“是的。”
“我一猜就是,那间房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了。她一定是住在里面。你们都没有让别人在里面住过。一般来说,死过人的房间,是最后才让人入住的。史塔克小姐,我觉得像您这样一位有胆识的人,应该不会介意住在刚刚死过人的房间里吧?”
“当然不介意。”史塔克小姐坚定地说。
“睡死人睡过的床,也不介意?”伊莉莎似乎一定要吓得史塔克落荒而逃才满意。
“您不会害怕吗?”年轻的牧师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是个虔诚的人,虽然收入不高,但为人和善,基尔姐妹还算喜欢他,“您是否想过,有种看不到的力量会侵扰上帝的孩子?”
“邓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伊莉莎脸红了,有点尴尬。
“我想您也不是这个意思。”牧师温柔地说,嘴角挂着那标志性的微笑。
“哈利尔特·基尔小姐是个基督徒,非常虔诚。我不相信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死后会回来吓唬人。如果是我,我就不害怕,我倒更想住进那个大房间里。就算是害怕,也不会说出来,因为那个房间死过的是一个好人,倘若我听到或看到什么,也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寡妇插话道。接着她对史塔克说:“如果您觉得害怕,我可以跟您调换房间。”
“谢谢,我没有打算换房间,到目前为止,我很满意我的房间。”史塔克还是一副冰冷的态度。
“好。只要您觉得害怕,就来找我。我那间房朝东,可以看到日出。但我并不喜欢,因为那间房热得要命。我宁愿住在死过人的大房间,也不愿意住在热得要命的房间。相比起鬼魂,我更害怕中暑。”寡妇说。
史塔克没有回答,也没有用餐,站起身到了客厅。她走了很远的路,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换上舒适的睡衣,摊开信纸,开始写信。没写多久,她就收起了信纸,在心里隐隐觉得,熬夜不会是个好选择。她鼓起勇气走向自己的房间,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窗,依稀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摆设。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墙纸、精美的画框等,画框上挂着一件黑色的绸缎外套,是她的没错,可她明明把这件心爱的衣服放进衣柜里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奇怪。”那种恐惧感又一次让她头皮发麻。
她怀疑是自己弄错了,于是把衣服取下来,准备放到衣箱里。就在她取下衣服的时候,她发现上衣的两个袖子被缝到了一起。她仔细看了看,发现袖口那里有密密麻麻一排针线,是用黑色丝线缝的,针脚细密匀称。
她仔细打量周围,在床边的矮柜子上发现了一个针线盒,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针线盒边放着一卷黑丝线、一把剪刀和一个顶针,好像是刚刚用完。史塔克小姐觉得应该找人问清楚,可她还没出门就后悔了。如果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别人会相信吗?怎样才能让别人相信自己?或者根本是自己做的,而自己却忘记了?
史塔克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她从事教育行业40年,做事是出了名的谨慎小心。她内心的恐惧正在折磨她,让她无法忽视恐惧感的存在。她努力让自己相信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那事情是自己做的。
“我不会像玛莎姨妈那样吧?”她自言自语。
史塔克准备脱衣服睡觉,就在此时,她突然想到了胸针的事情。她鼓起勇气照了照镜子,里面呈现出的还是那枚有金色、黑色头发的胸针,而当她取下来的时候,又变成她的葡萄形胸针。她把胸针小心翼翼地放到一个精巧的首饰盒里,然后把盒子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史塔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脱衣服的动作都僵硬了。她走到衣柜前,打算把睡衣挂进去。一开门,一股熏衣草味扑鼻而来,同时还从里面掉出一件紫色的睡衣。她定睛一看,衣柜里没有一件衣服是她的,大多是黑色的,还有一些绸缎衣服,上面有奇怪的图案。
她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有人在搞恶作剧,把别人的衣服放到了她的衣柜里,这种把戏孩子们经常玩。她生气地穿回睡衣,朝客厅走去。大家都还在,寡妇和牧师在玩象棋,管理员在一旁看着,阿曼达在做一些针线活。
“你姐姐呢?”史塔克劈头盖脸问阿曼达。
阿曼达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她在厨房做面包。您”
史塔克没等阿曼达说完,就径直到了厨房。
索菲亚正在揉面团,弗劳拉正在拿面粉。
“基尔小姐,您为什么拿走我衣柜里的衣服,还把别人的衣服放进去?”史塔克没等索菲亚反应过来,就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史塔克小姐,您在说什么?”
“我说我的衣服都去哪儿了,那衣柜里的衣服又是谁的?”
“弗劳拉,你知道吗?我是肯定不知道。”索菲亚像老师质问学生一样质问弗劳拉。
“我不知道啊,姨妈。”弗劳拉紧张地回答。
索菲亚转过头对史塔克说:“别着急,史塔克小姐,我跟您一起上楼去看看。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那最好不过。”说着史塔克跟随索菲亚一起上了楼。
索菲亚打开衣柜门,看了看里面,然后又盯着史塔克看。衣柜里都是史塔克的衣服,它们整齐而有序地挂在那里。
“我想一切都很好,不是吗?”索菲亚明显不高兴。
史塔克没办法解释这一切,只有恐惧感。她知道这不是恶作剧,没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把衣服都换回来,还整整齐齐挂在那里。
“您大概是眼花了。”索菲亚对瘫坐在床上的史塔克说。
第二天一早,史塔克请求索菲亚帮她订一张回程的火车票,她觉得自己得了病,要回去医治。索菲亚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照办了。
史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