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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极魄孤星-第29部分

小说: 极魄孤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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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莹莹得势不饶人,一花打了不算,随后又是四花打出,只听“啪啪啪啪”四声响,又打在四人脸上。这四朵花刚打灭,另四朵花又生出来,复又再打,满场但闻“啪啪”声不绝,就她一个人在抽耳光了。

挡在前面的四名孕仙会徒鬼叫不绝,纷纷以手捂脸,刀也不要了。有的喊:“别打了,别打了!”有的叫:“娘啊,娘啊!”有的硬气些,不哭不叫,倒想了个巧办法:脸一捂,背一转,拿个屁股对着关莹莹——高兴的话,你就打吧,打出屁来你莫怪。猪往前拱,鸡向后刨,还真是各有绝招。

关莹莹倒也懒得打死狗,放过前四个,对上后四个。那四个一看情形不对,都慌了手脚,有的预先就捂着了脸,有的已有了撅屁股的打算,有的更是抬了腿想要逃跑了。

武士对上魄士,这个情形,很正常。洪余光却是义惊又怒,骂一声:“废物!”劈于抢过一把刀,喝道,“都站我后面,背对着我,见花就劈,打你就挺着,谁敢动老子就砍下他脑袋。”

四名孕仙会徒依言站到洪余光背后,护着他后背。洪余光手中长刀一劈,迎着飞射而来的芙蓉花,独眼不往大里睁,却反而闭上了。这是什么绝招?别说,这还真是洪余光的独门绝招呢。

魄是用种意操控的,施展魄术与人相斗,便须全神贯注,不能一心二用,一面放魄与人斗魄术,一面操刀拿剑和人比武功,那是绝不可能的。不明就里的或许有些奇怪,怎么就不能一心二用呢?魄师最多不是有七个魄吗?难道一次也只能用一个魄?却不知魄虽不同,但一个魄也好七个魄也好,都是魄,都在五脏中做功夫,就好比一只拳头打出去,五个手指都能起作用。但武功与魄是两种不同的东西,那就没法子兼顾了。左手写字,右手画画,除非是死东西,左手一二三四,右手只画大脑袋小人,照着死套路去套,那还可以;若都是新东西,随时在变的,绝无可能。

但洪余光与别人不同,他现在是瞎了一只眼,\有一段时间,却是两只眼睛都瞎了的,后来是找了灵药请了名医才医好一只眼睛。两眼齐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却也有好处,让他练成了一样独特的功夫:感气之术。

感气之术施展起来,眼睛反而是个妨碍,要闭上,整个人心神放开,方圆数十丈内的一切变化响动都在他感应之中,既可以感应到魄动,也能感应到刀剑的挥舞,便可逐一应对。感应之术类似于镜子,人来就照,人走不留,比较被动,但劣势之下用来防守,却是相当不错。

洪余光闭上眼睛,一面感应着操控自己的魄与邱新禾相斗,一面分出心神感应着关莹莹的芙蓉花。关莹莹的花飞到刀子可及的范围内,他便举刀劈下,飞离就不管,一管心神就散了啊。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相当的呆滞,可却真是管用。关莹莹的芙蓉花根本就没办法飞近他身前三尺。

当然,即便是感应之术,也要牵扯相当一部分的神意,而且整体是被动的,所以虎、豹两魄的进攻之势也大受牵制,几乎是在绕着邱新禾的大野牛转圈子了。这也是他先前不想用感应之术,而要孕仙会徒助他守护的原因。但无论如何,他把两方的敌人都接了下来,而且一边施展魄术,一边施展武功,已是相当的了不起了。陈七星一直是分神留意着关莹莹的,看洪余光这个半瞎子居然有这门本事,闭起眼睛厦而能一心二用,也不由感慨:“这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了不起,了不起。”

关莹莹却不这么想,洪余光居然闭着眼睛靠一把刀就挡住了她的芙蓉花魄,那她还有什么面子?不过试了几次,她也发现了洪余光这感应之术的弱点,比较呆滞,只能被动地应对,见招拆招,见花劈花。

“原来就是个死东西,看我给他来个好玩的。”关莹莹心中一动,醉香暗凝,一朵花直射洪余光面门。洪余光还是老办法,一刀直劈,将芙蓉花一劈两半,魄光散开,却不想花中还裹着一缕醉香,虽也是一劈两半,却并不散开,反是化成两股,便如两只粉嫩的拳头,同时打在洪余光脸上。

裹着醉香的魄光是给刀劈开的,醉香打出去的力道又不大,虽是猝不及防给打中,洪余光也只是脑袋往后仰了一下,并不觉得很痛。但古怪东西在后面,他吸了口气,醉香入鼻,浓烈的酒意顿时直冲脑际,脑中霎时一阵眩晕。

眩晕的过程不长,就只是两三息的时间,但在这两三息时间里,他的神意是迷糊的,神意迷糊便操控不了外面的魄。也就是说,这两三息时间里,他外面的虎、豹两魄类似于孤魂野鬼,是没人管的。而魄是不能不管的,你一不管它,它就好像傻了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三息看似极短,就呼吸两三口,那能要多久,但魄术的争斗,危险至极,生死只在瞬息之间。虎、豹魄一发呆,大野牛左一顶右一撞,顿时就把虎、豹齐掀到了一边。邱新禾还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间洪余光的虎、豹就傻了,不知道躲闪了?不过脑子里只是念头一闪他就反应了过来。只见大野牛甩下虎、豹,以野牛狂奔之势,猛冲向还在眩晕中摇晃脑袋的洪余光。

洪余光虽在眩晕之中,仍感觉到了危险,急忙睁眼看时,怒目圆瞪的大野牛已冲到他面前。蛮牛怒奔,那是何等快法,此时别说他脑子还略有些眩晕,即便不晕,也反应不过来了,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大野牛一头撞在他身上。

这一撞,力道何止千斤,洪余光一个身子给撞得直飞起来,半空中鲜血狂喷,远远落到近二十丈外,不等落地,使已咽了气。那只独眼却是睁得滚圆,给关莹莹花中一股醉香醉死,还真是到死也不服气啊。

洪余光肉体一死,外面的虎、豹魄便失了支撑,就好比风筝断了线,只在原地咆哮转圈,不知动作。邱新禾一株古松射出,罩住虎魄,虎魄没了本体精神的支撑,挣扎几下便没了魄力,慢慢消散,化于无形。豹魄却不知为何,突地一啸,往旁边山林里纵去,几个起落就不见了。它若能寄身于什么东西体内,便又是一个灵魄。所有的灵魄都是这么来的,身死而魄不散,寄居他物而成灵,再给魄师发现,又可借/之修炼。若找不到寄身之物呢?七天之内便会完全f消散,也就是说,残余的魄力最多可支撑七天。当\然,要没有特别的意外,例如风雨雷电什么的,风吹易散,雨浇易沉,至于雷电,那更是要命,魄这个东西,最招雷电,民间常说雷电追着鬼魅打,什么鬼魅,灵魄而已。

洪余光突然给撞飞,江进大吃一惊,神意一收,两魄齐回,扭身就跑,借着魄光,两个起纵便消失在了山背后。包丽丽是有心缠住他的,关莹莹相助邱新禾杀了洪余光,露了一手,她这边却让江进跑了,岂非又输一着?可她自己实力不够,陈七星又是个打酱油的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进脱身而去,气得顿足:“啊呀,让他跑了。”却是白了陈七星一眼,这一眼里有三分嗔,更有七分媚。

陈七星实在受不了她这眼神,便就撸袖子:“他跑不了!”一时做出奋勇之势,急火火就追。

“喂,喂,玉郎君,你慢点儿,等等我!”包丽丽大急,也追上去。陈七星哪里敢等她,就是觉得她眼神有鬼,要躲开她,免得事后缠着问东问西露出破绽,一溜烟逃得毪快,尤其上了山,三拐两拐,那个快法儿,上山的兔子也要自叹不如。

包丽丽修为远不如陈七星,再加上女孩子有个致命的弱点,脸蛋儿看得比命重,晚上追人,山里林间枝枝权权的,最是要命,万一在脸上扫一下、挂一下,事后能哭死,又如何敢死命去追?只除非一个,陈七星是她丈夫,追着野女人去了,鄢她得死命赶下去,别说脸蛋,命也可以搭上。女人在这上面下得狠心。

包F删追出一段,也就不追了,咬着牙根儿恨了一阵,嘴角却又掠起一丝笑意:“逃得了兔子逃不了窝,我倒看你往哪里跑!”却又凝神,“奇怪,他的魄术只该是三师叔传的,可为何如此古怪,好像根本不是我松涛宗的路子啊?偏生魄力如此之强,却是蹊跷。”

不说她存疑,且说陈七星,绕了一个大弯子,从村西绕到村东,背了药篓子,悄无声息地回到房中。待关莹莹几个回来,他装作给惊醒,起来假模假样地问了战况。关莹莹今夜凭着醉香大大出了一把风头,这可是她艺成第一战,兴奋得不得了。她拉着陈七星又说又笑,叽叽喳喳,像个七八岁过年穿了新衣服的、r头片子。

包F日丽最看不得她那得意样子,只是深深瞟一眼陈七星。可惜陈七星根本不看她,只是看着关莹莹,傻咧着嘴在那儿笑呢。笑得那傻样儿,不知道的,真就以为他是个二傻子呢。

“哼哼,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包丽丽暗暗冷笑,有心上去冷嘲暗讽两句吓吓陈七星,后来想想也没必要,说来陈七星也不会怕她啊。就算陈七星是玉郎君,那又怎么样?别说她没证据,就是有证据又怎么着?真急了眼,陈七星一句话:“我扮玉郎君逗师姐开心呢。”能把她呛死,反只得意了关莹莹,她才不做这傻事呢。她回到房中,巧儿跟进来,道:“小姐,我照你吩咐的,装着头痛,子时前后去了小陈郎中房里。小陈郎中没应声,我也没敢进去,一直守着。小姐回来前两炷香左右,房里突然有了响动,我也没敢再叫了,就回来了。”

“果然如此。”包丽丽冷笑,想了一想,却是疑惑难明,“他一个魄能有如此修为,虽然奇怪,但他能百日成魄,说不定真是天才也不一定。可伺必要瞒着呢?还要扮什么玉郎君?最怪是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初战获胜,而且斩了一个两魄师,这可是很了不得的战绩了,邱新禾不禁意气风发。虽然包丽丽助玉郎君而不助他让他大是愤怒,可后来包丽丽以他不听话相责,再又小小抛一个媚眼,他骨头顿时又轻了三两。第二天天不亮,他就爬起来,带队杀向大仙观,要一举挑了孕仙会老巢。

关莹莹其实比邱新禾还要雀跃,她还来吓陈七星:“呆会儿抄了他们老巢,带点儿东西给你。小师弟,你说,要鼻子还是要耳朵?”

陈七星装作吓一大跳:“鼻子,耳朵?我要那些做什么?不要,不要!呕……”

看他愁眉苦脸干呕,关莹莹拍手大笑。包丽丽在一边看着,只是冷笑:“真看不出,这憨头憨脑的家伙,原来这般会演戏。”心中却又有些儿发酸,偏生就没一个男人肯为她这般做戏。

邱新禾偏还凑过来,包丽丽“哼”了一声,俏脸儿板了起来,冷得啊,能刮下二两霜来。邱新禾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却不知错在什么地方,搔搔头,脑袋差点搔光了,还是没明白,不由戈'叹:“昨夜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这样了?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难以琢磨啊。”

待他们走远,陈七星找了个采药的借口出了村子,遂又装扮了跟上去。他心中也有几分疑惑:“包丽丽那、r头,到底是不是对我起了疑心?没破绽啊,可她为什么那样?不过后来回村子呼像又还正常。”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叹气,“唉,女人!”却又息到了关莹莹,于是又叹气,“唉,女人!”不过前面是苦恼的叹气,后面就是甜蜜的叹气了。

邱新禾一行这次没收获,大仙观里除了一个风烛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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