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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少女天子-第7部分

小说: 少女天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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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走过去,看微光中他熟睡的脸。一直,一直觉得他比我大,在他面前胡闹任性无所不为的,却还从未发现他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表情。真的,好喜欢这个人,明明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会彼此伤害呢?目光,从他长长的睫毛,渐次移下,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唇上的伤口处。
咬得很重,我当时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
手指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下一瞬,却被他握住我的手腕。
那没有睁开眼睛。很久很久,他说:“对不起。”他叹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
从手指末端,震撼一点点直流到心里去,有流泪的冲动,但我拼命拼命忍住,只是低低地问:“还痛吗?”
那微笑,摇头。
“对……”
那的手突然用力,猝不及防的我被一把拉过去,下了很久的决心才说的那句话,剩下的两个字匆匆地结束在他的唇齿间。慌张和狂乱间,那唇上的伤口迸裂,再一次尝到他的鲜血,却是清甜的,清甜……那的唇是从未有过的狂热,在我的身体引燃一场燎原大火,每一根神经都锐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在呐喊呼唤着那的抚触,而且得到了还想要更多……
但那放开我。
和抱住我时一样的突然,他放开我。
那因方才的激情转为深碧色的眸子慢慢清明,呼吸也渐次平静。他避开我迷乱探询的目光,“很晚了,睡一下吧,天子。”
“不要叫我天子。”我没有办法说出要他抱我这样的话,没有办法,绝不可能。所以我只是说:“不要叫我天子。我是月,姬月,叫我月好吗?月……”
他朝窗口走一两步,停住,象下定决心般蓦然转身。“月……我们结婚吧。”
我惊异地看他,唇上的伤口还在一丝丝地渗血,他也没有擦一擦,只是认真的,非常认真地对我说:“从前的婚姻是天子和那的,被安排的,别人要求的婚姻,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决定的事,很单纯的,只要你同意,就可以成立的婚姻,嫁给我好么,月?只要离开这里,我们就结婚,永远不再分开,永远……”
“我答应。”我走过去,看进那碧如深海的眼眸,“我发誓,我永远爱你。”
那伸一只手揽过我,“我也发誓,以……众星的名义!”
话尾如闪电令我有片刻麻痹,赫然抬头,那的微笑融化在黑暗里,刚刚那句话了无痕迹,仿佛只是一个瞬间的梦。

第三章命运之镰第四节

天亮起来,昨晚睡得少,却出奇地好,神清气爽。我就对那说要和他一起去接寒促。
从来没有进过医院,感觉很新鲜。纯白的房间,各种家具摆设也都是相近的白色,看久了其实很累。
“为什么这里用白色作主色调呢?”
“一直以来的习惯吧。”接待小姐嫣然一笑,答着我的话,眼睛却望着那。“哎呀,先生,您嘴唇磕伤了,待会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帮您上点药吧。”
“好啊。”
“不用了。”
我和那竟在同一时间说出相反的回答。我不禁一笑,“去上点药好了,不过……”我趁接待小姐走在前面,把那拉过来一点,轻轻在他耳边说:“不许再吻别人了哦,未婚夫先生。”
那手忙脚乱地赶在接待小姐回过头来之前站直,表情却僵硬得象被冻过,我微微低头,忍住笑意。还是出来的好,以前,可从没看过那有这种表情呢。
接待小姐把我们带进冷冻库,在编号075的圆柱体前站住。看着森立的金属圆柱形容器,我不由得想起“广寒宫”来,那样的地方,我也待了十二年,没有知觉、没有思想,空白的十二年。那大约觉着了我悄无声息的一阵战栗,低下头来,无声的唇语是三个字:“不一样”。不一样……他说的自然也是广寒宫。那,他也是广寒宫的产品——我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非天然的产物,除了没在手腕或脚踝打上编号,和生化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他又重复一遍。当然,我也知道不一样的,广寒宫里透明的圆柱体,用精细的系统设置维持着人的生命,而这里的圆柱形容器,只是内蓄型冷冻装置,装的也是没有生命的尸体。唯一的例外只有一个寒促,那还是在少康没有骗我们的前提下。
调试完毕,接待小姐转身看我们,“好了,等主管过来签过字就可以了,反正还要等,先生你跟我来上个药吧,小姐若是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可以在隔壁等。”
“没关系,这里就好。”
她点点头就想带那离开,那止住她,问:“可以倒杯水给她喝么?”
接待小姐犹豫了一下,又看一眼那温煦的笑颜,终于点点头,“请稍等。”
不一会,她就端来一杯清水,那接过递给我,又对她道谢。
“没什么,”她笑着说,“第七病室的病人昏了两天了,水省下不少。”
听到水是克扣病人的,我口中顿时弥散一股苦味,吞不下也吐不出。那让她先走一步,附在我耳边说:“你不喝她也是要克扣的。”
我叹一口气,看他们出去,还是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水。
主管没来,那和接待小姐也迟迟未回,我索性在阴冷的房间里四处走走。意外的,在编号为001的容器后有个暗门,似是有内室。忆起广寒宫里用来培养“那”和其他复制体的内室,好奇心顿时大增。
手贴在门上,思想侵入到中心电脑,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门已打开,我浅浅微笑,对付无生命的电脑设置,我总是比对生命体来得得心应手些。
内室里有自动控光系统,我一踏进房间,墙壁里就射出些柔光来。我的目光,在看到房间中心两根透明的圆柱形容器时凝住。
怎……怎么,会是他们?
我不敢置信,定定地看澄清的溶液里两个熟悉的身影——羿,莎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另外一扇门有声响,我连忙从原路退回去,又把手贴在门上,那房间里隔着厚厚隔音板的声音,清晰得犹如就在耳边。
“他们没什么异状吧?”这声音有点耳熟,象在哪里听过。另一个人对他的称呼,立刻地为我释去疑虑。
“市长先生,他们没什么事,还在沉眠中,不过,这样真的有效么?”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叛军想得回众星之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只是个粗制滥造的复制品,他们也不得不为了他让让步的。”
“可他们为什么还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呢?”
“总得谈谈判嘛,哼,反正我们又不急,拖下去,援军就到了,他们只有鼠窜的分,要知道,少康少爷在这里,联盟军队敢冒着惹怒太康大人的危险慢慢来么?”
“是这样,可是……”另一个人似颇踌躇了一番,“他们的身份真的确定了么?是众星之主……和那个人?”
“当然。”汉德多克的口气颇不耐烦,“联盟的秘密通缉早下来了,只瞒着王室的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闹私奔,连王位都不要了,真是个笨蛋。”
心头的火腾腾腾升起,忍住气听下去。
“好了,你去忙吧,我也得回去了,叛军那边今天应该会有消息来。对了,你不是想做院长么?等这些事料理完了我就帮你办,你放心,我升职前一定先签你的升迁令。”
“多谢市长大人。”他象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有人要来领尸体,我得马上去太平间。”
“别走那边!”汉德多克训斥道,“小心有人看见暗门。”
我收回手,不再听门那边的动静。
心绪纷乱,迅速整理一下。原来,羿和莎琳果然被当成了那和我,他们没报出真正身份,想必是知道叛军包围依波拉里失去与外界联系,我和那一时没有办法离开的缘故。情况……真的很糟糕,即使稍后真相大白,他们也会因为知道了联盟的阴谋而不被放过。
正想着,那和接待小姐回来了,接待小姐发现我还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禁“咦”一声,“主管还没来么?”
“我在这里。”随着答话,一个个子小小看上去倒挺慈祥的中年人从门口进来。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的声音。
“久等了。”主管签过字,掏出一把磁性钥匙,却又停住。“两位,你们确定要领走一具尸体吗?运送它很成问题的。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医院可以帮你们把它结晶化,又好带又不会麻烦。”
开玩笑,寒促还没有死,就给他作什么结晶处理?那他不是不死也死定了。对这个趋炎附势的主管我没有一点好感,但,也不曾显露半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必了,谢谢您的好意,他母亲想见他最后一面。”
“是这样,那好吧,”他看上去也不愿跟我们多谈,“你们记得给他注射防腐剂,罗丝小姐,别忘了把针剂交给他们。”
“好的。”
他终于掏出钥匙打开了容器,那上前一步抱起寒促。我轻轻用手一碰,冰凉冰凉,皮肤却还柔软有弹性,暗暗松一口气。
“这个,是帐单,尸体在医院存放期间的费用,请付一下款。”
我接过帐单,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当面砸在他的脸上。我是不懂行情,不过医院里一夜的冷冻费比饭店还高十倍,绝对是狮子大开口,另外,寒促来时就是作为尸体处理的,那一笔高昂的检查治疗费用究竟从何而来?更别说帐单里还包括了被我们拒绝的晶体化费用。
“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就贵得让活人也想寻死的冷冻费跟他争辩,指一指最为明显的死人也能气活的晶体化费用。
“这是规定要收的,不对尸体晶体化是违规行为,但瞒上不瞒下,家属不同意可以不做晶体化处理。另外,”他主动指一指那笔天文数字的检查治疗费,“医院违规冒了风险,要缴纳的罚金家属得事先支付一半。”
也亏他说得脸不变色心不跳,帐单明明一早已准备好,不论我们同不同意,他们都会要同样多的钱吧。真混蛋!
还是付了钱。一直到出了医院,才把那主管骂得狗血淋头。那抱着寒促赶上我,只是笑,也不说什么。到我骂乏了,他若无其事地说:“对了,你不是问为什么医院以白色为主色吗?古籍上说,因为白色纯净,容易让人心安,心绪平静,所以才一直延续下来。”我愣一愣,那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他忍住笑,“不过,对你好象没什么用呢。”
我一下明白过来,那在绕着弯子逗我玩,“什么呀。”刚想回他几句,突然想起羿来,话一下子就哽在了喉间。
“怎么了,还在想不愉快的事?”那抱着寒促,不方便回头。
“不,没有。”我很快地盘算一下,暗暗做了决定。“晚上我出去走走,反正晚上从不戒严。”
“好啊。”
“我想一个人。”
那一滞,又跟上来,“这样……”他沉默了良久,“好吧,小心安全。”
“恩。”我点点头,对不起了,那,如果让你知道我晚上去医院救羿和莎琳的话,你会阻止吧,所以,就让我骗你一次吧,仅仅一次,为了不让你再陷身危险之中,我再不要失去你了。
“对了,你一个人在,不要再让那些坏女人来缠你哦。”
那转过脸来,有些啼笑皆非,笑容却还是晴朗如天空,他的笑我是看惯了的,为什么每一次看时,总还会加速心跳?
移开目光,不远处,饭店的504正开着窗,窗帘在风中飘动,窗口的闪光——若我料得不错,就是少康那付目镜——他站在那里。我悄悄做一个鬼脸,故意替那拂一拂头发,踮起脚亲一亲那的脸颊。
“做什么?”那红了脸,有点慌。
“没什么。”我笑一笑,看到504的窗“砰”地关上。
真的真的没什么。
佛曰:不可说。:)

第三章命运之镰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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