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印之禹鼎劫-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被你发现了。”他摘下斗篷,露出一身如雪般洁白的长袍,右手执一根长杖。在那帽子下的,是一张与我完全一样的脸。这并不奇怪,因为从另一种角度说,他也是我的另一个分身(上次冒险中,我在不知觉中分成了三部分而分散了,现在的格兰,邪恶的夏多还有贤者迪梵)。我可以想象迪卡此时惊讶的脸。
“来,我有话跟你说。”迪梵将我带入树丛中。
他转过身,两张几乎同样的脸面对着面。他开始说话:“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吗?”
我点头:“而且我认为夏多应该是背后的主谋。”
“从手法和其它迹象上看,的确有这可能。但是……”迪梵突然停了下来。
“但是?你是说不是他?”
“不,我感觉是他,而事情也正奇怪在这里。”
“那些地方奇怪?”
“还记得以前吗?你,我和夏多本是一体,互相倚赖互相制约。上次的历险起因正是由于夏多逃出了这种牵制的关系。而那次,我们完全猜不到夏多的行动。”迪梵指出。
“但这次我们却清楚地知道是夏多搞的鬼,这表示夏多还与我们还保持着这种联系,也就是说,夏多还处于正常状态。”我顺着推理,“那么我们究竟要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只有一点很明确,这次不会轻松,你还是戴上这个吧。”迪梵掏出一只金色的腕轮,那正是上次历险结束时我遗失的那只。
“这次我陪你一起去。”迪梵望了望那片深邃的森林……
正文 第四章 圈套
我陪着迪梵从树林走出来,第一个迎上来的就是迪卡,他的脸上写着他有一千个问题要问。
“他到底是谁?他就是那个传说中和你一起决战夏多的法师吗?为什么他要扮找麻烦的样子?你们是兄弟吗?你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像?”迪卡的回答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我后撤一步,让迪梵站在大家面前:“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从今天起,迪梵将要加入我们的队伍。”
“真的吗?”迪卡跳了起来,“哇!我们身边有一个真正的法师了!”
“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早些休息吧。”我吩咐大家生火作饭,饭后,由我负责值夜。
望着面前的篝火,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从前。记得上一次,我就是这样开始我的旅程的,事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透过火苗,似乎还能看见当时我的样子。森林中的激战(奇*书*网…整*理*提*供),沙漠中的跋涉,大海中的遨游,雪山上的攀爬,这些感觉在我的皮肤里还保留,随时能反射当年的感觉。不同的是,在这个世界里,这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了。我忽然觉得今晚的空气特别适合回忆,也许是因为炭灰的气味在作怪吧。
这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用回头,光靠感觉我也能觉察出那是迪梵。他屈膝坐在我旁边,以同样看着篝火。
“这一幕让你想起很多东西吧。”迪梵说着,“上一次我给你腕轮时,你也是这样坐在篝火前的。”
“也许吧,”我笑了笑,“只是心情有一些不同了。那次我不知有什么将会发生,心里满是迷茫,一心只想回去。这次同样不知自己将会遇到什么,但从心底讲,我却感到了熟悉和温馨。尽管以后可能会遇到更多更激烈的战斗,我却觉得,自己是在以一种享受的心态去面对的。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怪。”
“你和我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又怎会不了解呢?经过了那么多来自各方面的挑战,面对过这么多的相遇和别离,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而建立起来的种种感情。这些东西交织起来变成的回忆,又岂是想忘却就忘却的?其实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迪梵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篝火。
“和自己聊天的感觉真奇妙。”我浅笑了一下。
“我也有同感。”迪梵也笑了笑……
* * *
第二天清晨,我们伴着刚露出头脸的太阳出发。迪卡虽然睡了一整晚,但他还是不停地打着哈欠,看来他还没有习惯长途跋涉。阿牛,仍然孔武有力,枝条在它擦身而过后仍不住地晃动。我们的队伍由阿牛领路,迪梵和迪卡在中间,我断后。
这里寂静得连昆虫的叫声都听不见,唯一的声音就只有我们穿过草丛时所发出的“沙沙”声。看来我们越来越接近我们的目标了,有时会在地上发现一些血迹,好像还很新鲜。不过我们还没找到受害动物的遗骸。这有些不象兽人的作风,也更引起了我的怀疑。
再继续往前走,我们能偶尔发现一些兽人的尸体,有些是刚死不久,有些则已有浓烈的腐臭味了。我仔细观察了它们的尸体。首先,它们不再像我们以前遇到的那种兽人一样参差不齐。它们的体型都差不多,而且明显地要比以前强壮。其次,它们都身着同样的黑铁铠甲,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身着各色的破布衫。从以上的这两点上看,它们更像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不像是以前的暴徒。更令我奇怪的是,在发现尸体的地方,附近有明显的陷阱痕迹,同时这些兽人的死因也全是出于被野兽近身重击致死,而且我没有在附近发现弓箭的痕迹。这以上的种种表明,这些兽人使用陷阱捕获那些动物时,并没有使用弓箭将其杀死,以至于有些兽人被反抗的动物杀死了。也就是说,它们是想活捉这些动物。我的疑惑越来越多了。它们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之后,我们找到了兽人露营的痕迹,并且很轻易地发现了它们的动向。看来抓到它们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但此时我们的决定出现了分歧。迪梵主张先静观其变,因为事情显得太过轻松了,他担心有圈套。但我认为对方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且时间一长恐怕夜长梦多,它们显然是在计划着什么,我觉得必须在这计划达成之前制止它。
尽管迪梵极力劝阻大家不要急功近利,可是我的提议还是被多数人认同了。
“那好吧,不过要密切注意对方异常的举动。”迪梵最终还是妥协了,但是他还是不忘警告我们,“我感觉这事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
* * *
我们沿着踪迹,顺利地在树林中找到约十个兽人战士,不用说,战斗如预期的一样展开了。确切地说,那几乎不能说是战斗。因为实力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迪卡经过多次的练习,现在已能成功地变身成熊了,加上身材魁梧的阿牛和它的巨斧,对手几乎还没走到我跟迪梵的面前就倒下了。看来它们遭受过那些动物的攻击后,所受的伤害不轻,出手并不重,而且准确率极低。不一会儿,我们面前就只剩下两个残兵了。不知为何,它们突然发了疯似地向一个方向跑。站在队伍最前端的迪卡和阿牛首先跟了上去,一起消失在树丛中。
我急忙跟了上去。迪梵拦住我说:“不要追了,你想一想,以这样实力的部队可能对那些动物产生威胁吗?这后面可能是圈套。”
“不管怎样,迪卡他们已经跟上去了,如果真的有圈套,那就也表示他们有危险了。更何况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只限于这两个逃兵。如果我们失去它们,我们可能很难再发现线索了。”我说着,转身准备继续追。
“等等。”迪梵喊道。
“什么事?”
“我跟你一块儿去。”迪梵说。
“那好吧,”我点了下头,“不过我们要赶快了。”
冲进了丛林,我们却没有发现先我们一步追赶出去的迪卡和阿牛。而且,这种弥漫在空气中的寂静,即使对于鲜有人烟的深林来说,也太过于诡秘了。虽然无论是借由我的斗气或是迪梵的法力都无法探察到有人在周围,但我们确实感觉到了我们正在被人监视。但是我敢肯定,那眼神并不友善。环视四周,我没有看见任何战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没有兵刃留下的砍痕。唯一的只有地上留下的脚印。从脚印显示,阿牛和迪卡在追到我们脚下的这个位置时突然停下了,虽然不明显,但至少可以看到阿牛倒地时留下的印记。脚印到这儿就没有了,他们是怎么消失的呢?
以上的种种迹象都告诉我们,我们正身处在一个陷阱中。但是它们是如何在迪卡他们完全不给予反抗的情况下制伏迪卡的呢?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它们一定在现身前,就撂倒了对手。这时我和迪梵同时惊觉,原来自我们追进来气一直感觉到的怪异是——气味!虽然这种香味并不很浓烈,在不注意的情况下会被当时的心情所掩盖。但当我们静下心来时,这种气味就显得越发强烈。
“这气味有鬼!”我和迪梵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但是,为时已晚。迪梵几乎是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倒了下去。他的四肢像海绵一样瘫软,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我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随即我的药性也发作了,不过,我的程度轻些。我屈下左膝,用剑和左手支撑着,但尽管这样,我仍然觉得我的肌肉已无法承担我的重量了。如果现在有敌人出现,恐怕我凶多吉少。
但事实就是这样,当你越希望某件事不要发生时,它偏偏就会发生。约莫四十个左右的兽人士兵从丛林中钻了出来。它们是如何躲过我和迪梵的注意我不知道,但是眼前它们已经整齐地站在我面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而此时的我只能看着它们靠近,并且在我的视野中模糊。也许是其他的感觉淡化的缘故吧,此刻我的大脑反而开始清醒。
“如果不是我的错误决定,迪卡它们也许就不会有危险。我也就不会拖累迪梵被人俘虏。也许是我被赞赏冲昏头了吧。我竟然相信单凭我横冲直撞就能拯救这世界。现在想想,我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的样子还真是愚蠢得让人可笑。不要说是对付夏多,恐怕我这次会死在这群小喽罗的手上。”
第一次,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能。敌人还在逼近,而迪梵还是无法动弹。他的手攥紧了法杖但还是无法让自己起身。
羞愧和耻辱填满了我的心,这对我来说比被俘虏后将受到的折磨更痛苦。
“但是,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我使尽全力又站了起来,“虽然我改变不了我犯的错误,但至少我能尽力保全我的队友不受伤害!”我集中我体内所有的力量,尽可能快地让自己移动。以我为诱饵,也许可以让对手放松对迪梵的注意。迪梵逃出去的话,以他的实力应该可以救出迪卡和阿牛,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计划还是奏效了。所有的敌人都跟着我的身后,因为在它们看来,我是唯一还有战斗能力的。我的面前有一片空地,此时的我已无意于观察地形了,但直觉告诉我,这地方对于作最后一搏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我用背顶着树,用剑尖支撑着地面。等待着出击的那一刹那,事实上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是猎手还是猎物,但这场厮杀是不可避免的。
随着对方的一声巨吼,战斗展开了。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血战。我一味的尽力挥舞着剑,尽可能地释放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对于对手的进攻,我则完全不采取防御,客观地说,此时我的状况,已不允许我还有什么防御的余地了。钢龙剑厮扯着敌人的盔甲和盾牌,同时,它们的兵器也敲打在我的铠甲上“抗,抗”作响。虽然它们的兵器没法割开我的铠甲,但铠甲毕竟不能覆盖全身,在我那些铠甲覆盖不到的四肢部分上布满了伤痕,鲜血如小溪一般顺着四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