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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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了?”童龄抬起头问。
舞姬笑了笑说:“离主的话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离主让我过来的时候似乎又多了一个人,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看时间离主也快解决了。”
“舞姬算的时间还真准。”音离的声音忽然在童龄耳边响起,童龄全身怔了一下回头,看见音离单脚跪在自己的后面,低着头正在检查自己左手的伤口。
“离主,这个姑娘……”舞姬拉了拉肖蝶的衣服问道。
“马上就会有人来救她了。”音离没有抬头,手放到童龄手背的上方,一道柔和的白光轻轻地舔着童龄的伤口,伤疤在慢慢地愈合,舞姬看着他们微笑着退下。
“嗯,好了。”音离似乎很开心地说了声。
“那肖蝶……”童龄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肖蝶面前出现了一个残影,速度很快,那人的身材容貌都还没有看清楚就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肖蝶。
“我说了肯定会有人来救她的,暂时我们也顾不上她了,那个人你也见过对吧?”音离望着远方说。
“我见过?”童龄奇怪地问。
“嗯,廉斯。御金门里的大御金师,肖蝶似乎是他的同门师妹。”音离手放在下巴出说。
“他们究竟是谁?”
“目前还不能确定,只是现在知道我们有一个很强大的敌人,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他可以随意就杀死我们的副殿主这一点我也不想否认。能走吗?”音离伸出一只手到童龄的面前。
童龄点点头,“马上就要去梧桐门吗?”
音离沉吟了一下说:“刚才从跟廉斯交手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让我很在意,所以我想马上去梧桐门看看。”
童龄被音离拉了起来,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尘,同时问到:“什么话?”
“他说,所有事情将从梧桐落叶开始。”音离轻轻地说。
“那梧桐门究竟在哪里?”
“墓地的下面,跟着我。”说完音离就带着童龄往前面一块残缺的墓碑走去,墓碑上面没有碑文,是块空白的墓碑,也没有人打扫整理。音离在墓碑上摸了摸,终于在后背的一个地方似乎找到了什么似的按了下去。
整座墓碑开始下沉,地面有点震动,不一会,墓碑的位置就变成了一个地下通道,阴森森的像个怪物张大了嘴巴等着猎物。通道才一打开,就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散发出来,连童龄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浓得让人恶心的血腥味,这么浓的血腥味究竟要杀多少人才会……难道……
音离显然已经想到了,侧身飞快地钻入通道中。
通道口的尽头出去,就是一个大大的厅室,除了没有窗子需要用蜡烛之外,这里基本上和地面没有区别,甚至让人感觉不到这里是墓地的下面。厅室有点类似御乐府的礼堂,两旁有很多门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
然而现在在这里的是数不尽的尸体,无论是地面上、椅子上还是桌子上都有人倒在了上面。死状有很多种,大致分为四种,一是全身溃烂,面目都看不清楚;一种是额头中间有一小点红色的痕迹,显然是被人一招致命,按照伤痕来看,极像廉斯所用的细剑,而那个人也绝对有能力在一招之内致人死亡;还有一种是被人用刀砍了几下致死,这种人数占地最多;最后一种死状很奇怪,脸色发蓝,表情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很大,音离用音刃隔开一尸体的皮肤,里面的血液全部变成了蓝色粘稠状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杀害乌兰殿主的人?”童龄问音离。
音离摇摇头,“恐怕他们不是,梧桐门被灭门了。”
灭门?从音无和音离的口中童龄能够知道梧桐门中拥有许多御系的高手,仅仅是御乐师每年就有三到四个,如果加上其他御系的人,梧桐门的实力应该不弱的。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人全灭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对方是廉斯他们吗?”童龄挑了挑几具尸体,希望从中还能发现生还者。
“目前我们只能这么想,今晚我们去月桐和月梧家看看他们怎么样了。”音离沉着地说,随后又低低地说:“对方只来了四个人,就把梧桐门灭门了,看来我们遇上劲敌了。”
“四个人?怎么看出来只有四个人,这可能吗?”童龄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音离问。
“从他们的死状可以分析出来,一个是廉斯,我跟他交过手,绝对肯定这种眉心一击毙命的手法就是他的。全身溃烂的应该是御水的人做的,至于那些脸色和血色都变蓝的应该是御毒的人干的。至于其他应该是御金或者是其他御系的什么人,只能看出他是个脾气暴躁但是擅长刀法的人。”音离对这尸体慢慢地分析到。
“仅仅是四个人就灭了梧桐门?”
“对,四个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组织里面究竟有多少个和这四个人身手相当的人,如果只有这四个只是我们御乐府就可以对付,但是如果他们有四十个甚至是四百个,恐怕就变得很棘手了,如果不联系其他御系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解决的。我要先跟府里联系,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到外面去吧。”音离看了看满地的尸体,拉着童龄往外走去。
角落里,一个人的身影慢慢地显现了出来,眼里闪着蓝幽色的光,望着离去的音离和童龄,光芒闪了一下,一个小孩的身影从他的身后转了出来,也朝外面走去。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灭门
更新时间:2008…9…18 21:45:47 本章字数:2363
作者:柳葭 外面尽管是墓地,但是空气比梧桐门里面的空气不知好了多少,童龄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音离在树上用甄铃和府里联系,语速很飞快,不一会就说完站在童龄身边,微笑道:“好了,我们先走吧。”
“去月桐家?”童龄问,月桐家就是月桐契生长的地方吧。
“先到月梧家吧。”音离慢慢地说。
月桐家在金州最繁华的井田区,这里店铺林立,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由于是京城,尽管人很多,但是这里的治安很好,基本上不用担心有小偷强盗之流,还能经常看到腰间挂着长剑,身穿大红色卫衣的城卫兵在巡逻。
而月梧家却在金走最萧条的井荥区,放眼望去都是成片的石山,因为难于开垦,交通也很不方便,所以这里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地搬走了,诺大的井荥区只剩下几户人家靠编织活儿为生。
井田区离井荥区很远,一个在金州的南端,一个基本算是金州的西北郊。因为井荥区就在北郊墓地的附近,所以音离才说要先去月梧家。
月梧家并不能难找,井荥区的任何一家居民都认识彼此,但是他们始终猜不透月梧家的人,只能从月梧家出来买菜的下人的闲聊中略知一二。但是如果你要问月梧家的位置,那很多老人都会劝你不要去,因为月梧家坐落在石山的深处,道路崎岖险峭,他们家出来的下人据说都练就一身好武功呢。
音离带着童龄在石山的深处穿梭,因为有盈步的支撑,尚且不算辛苦。没走多久就可以看到远处的石山像是被人削了大半部分,就是在那个地方有一座很大的房子,虽然不能说是金碧辉煌,但是无论是设计还是布局都可以看出示经过什么人的精心计算所建造出来的房子。
但是此刻从房子里面传出来的却是绵绵不绝的哭啼声,一声比一声高,童龄和音离躲在屋顶上往下看,天井位置放着一口棺木,尚未闭棺,可以清楚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发须皆斑白的老人,音离沉沉的说:“那个是月梧家的族长月梧镇天……”音离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但是欲言又止,但是想了很久他只是说:“月梧的族长被杀,这么说月桐的族长也难逃此劫,我们也去看看。”
月桐家的情况跟月梧家基本相似,只见月桐家人全部穿这白色麻孝衣,跪倒在地上,恸哭不止。棺材里躺着的人正直中年,这与月梧家的族长不一样,原来月桐家的族长还如此年轻。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熟布丧服的人走了进来,他走到棺材边的一个穿这最粗的麻布丧服的妇人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妇人竟头一仰晕死过去,身边的人都乱作一团,有人把脉,有人大声叫着大夫,有人掐拿妇人的人中位置。折腾了半天,妇人才缓缓醒来,却眼神呆滞,一股悲痛涌上心头,那妇人忽然扑到棺材上放声大哭,“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契儿不知所踪,你还抢了我的丈夫,现在连我的老父亲也不放过,我月梧霜夜自问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为什么,为什么……”妇人声音沙哑,头发散乱地漂浮在空中,像只含恨的怨鬼。
“通知乐府让人联系月桐契。”音离沉声说道。童龄心神领会,眼前的月桐家的族长很显然就是月桐契的父亲,自然是要让他赶过来的。
晚上,童龄和音离住在一家小小的客栈里,童龄躺在床上,隔着房间可以听到音离若隐若现的笛音,声音不大,像是在跟什么人低低地倾诉一般,枕着笛音,童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童龄发现了抱着笛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屋顶上的音离。昨天雪白的衣服有些许凌乱,右臂上刺眼地扎着一根黑色的纱布。童龄走上前,盯着他右臂上的黑色纱布。
“我曾经以为我以后都不敢再踏入这里的。”音离忽然说到,“我以为我真的很害怕,现在坐在这里才发现,这里也不过如此,那些我以为不能忘记的过去,其实我早就放下了。”
童龄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音离一把拉过童龄,手中拿着一条和他一样的黑色纱布,绑到了童龄的右臂上。童龄挣扎着说:“为什么?”
“因为你的亲人死了。”音离口气有点硬,不容分说,把黑色的纱布系好,纱布的尾端在风中轻轻地飘着。
“亲人?”童龄一连惊讶地看着音离,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亲人在世。
“月梧家的族长月梧镇天是你的外公。”音离低下头说。
什么?童龄张大眼睛看着音离,“你在开什么玩笑?”一边说一边准备去扯自己右臂上的黑纱布。
音离拉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的母亲叫月梧雪夜,是月梧镇天最小的女儿,十三年前在银徽被害身亡。而现在月梧镇天也在昨天被不知名的人所杀死,这时事实,不是玩笑。”
童龄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哪有人忽然这样冒出来告诉一直以为是孤身一人的自己,你有一个母亲但是十三年前去世了,可是你还有一个外公,可惜现在也去世了。就像是有人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童龄脚跟不稳,跌坐在屋顶上,一句话也不说。
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倏地站了起来,抓住音离艰难地说:“十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我五岁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音离按住童龄的肩膀,不自然地侧过头,声音深沉:“我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我只是受过你母亲的照顾,你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那你手臂上的黑纱呢?”童龄抓着音离的手臂急急地问。
“那是因为我也有亲人去世,这是习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