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奇谭-第3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钪纳闭小
言峯昏迷之前那两句话,包含着许多令人不安的讯息:首先,他认识天魔变化,甚至可能亲眼目睹过;其次,他很可能知道天魔变化这一招的来历,甚至于可能知道施展这手段的是谁?来历如何?
这就很有问题了!
言峯本人的来历就殊为特殊,他是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只记得自己受伤昏迷,醒来的时候己经躺在一个好心肠的猎户家中,关于过去的所有回忆只有一些片段,以及一个重要的关键词“秘石”。
所谓“秘石”,是一些很奇怪的石头。按照他的说法,分别叫做月照、苍翼、赤火、金辉和翠星,不过他随身携带的那枚“月照”其实只是一颗并不算很罕见的月长石罢了,后来找到的“苍翼”和“赤火”也只是寻常的青金石和石榴石。
这样的石头,在凡尘之中或许能值不少钱,但对于仙人来说,实在没什么价值可言。青羊观的同门曾经搜集了大批的各种石头给他,可言峯仔仔细细看完之后,却说那都不是他要的秘石。
“我的秘石是很特别的。”他很固执地说,但却又说不出特别在哪里。
师门长辈也曾经把他前后找到的三颗秘石拿去研究,在不破坏石头本身的前提下,他们想尽了办法,却看不出任何问题。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每找到一颗秘石,言峯就能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来。虽然记忆依然很混乱,零碎不堪,但将其中内容尽可能组织起来之后,己经拼凑出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其中最有价值的,是一个失传己久的阵法。这个阵法能够通过消耗某些特殊的材料,汲取天地元气淬炼灵丹,虽然需要消耗海量的元气和珍贵的原料,但却可以让丹药的质地提升少许,用在某些珍贵的灵药上,便非常值得。但是这个阵法早就失传了,甚至于在青羊观建立之前,就己经失传了!
言峯记起来的东西大多如此,都是很有历史的,其中一些甚至于在杜馨的时代都是秘密,连大光明神教也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详细资料。
当初从圣皇陵回来之后,吴解就一直怀疑言峯可能是圣皇离辛的后裔,一直隐居至今。若非如此,他没理由知道那么多上古的东西。而且那“秘石”之术,也和离辛用来留存自己神念的手段颇为相似。加上二人容貌的相似,要说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很不合理!
不久之后,各位祖师归来,吴解他们把这事禀报了掌门真人。掌门真人也吓了一跳,他特地支开易悌,很严肃地问吴解:“那‘天魔变化’之名,究竟对不对?”
吴解苦笑:“若非他说得对,我这么紧张干嘛?”
“那言峯他究竟什么来历?”
“这问题可真难住我了我猜,恐怕只有去设法凑齐秘石了。不凑齐那五颗石头,言峯自己想不起来,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他的来历。”
不久之后,言峯醒来了。
“我说过那样的话吗?”当吴解问及那两句话的时候,他一脸茫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件事便只好放下,等待言峯找到剩下的两颗石头为止。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年,言峯寻找秘石的事情没有任何头绪,人间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二次楚汉战争,爆发了。从上次楚汉战争到现在,己经过了十年。昔年签订和平协议的两位皇燕京己经去世,大汉国的新君锐意进取,再次发动了对楚国的进攻。
虽然这十年来,楚国大力整顿西军,还修筑了许多关隘营寨,但在汉军的猛攻面前,这些做法并没有能够起到多少效果。十年的准各,只让楚军把战线维持了十天。十天之后,楚军大败,西军完全崩溃。身为先天高手的主帅“彩刀”金忠孝当场战死,至于粮草辎重的损失,实在不可计数。
汉军趁胜追击,兵锋直指长宁城,一路攻城拔寨如摧枯拉朽,直到距离长宁城不足百里的地方,才被曰夜兼程赶回来的东山军拦住。那一战打得血流成河,以疲惫之身投入战斗的东山军损失惨重,若非昭阳郡吴侯率昭阳军奇兵突袭,打乱了汉军的布阵,几乎要落得全军覆没。
但血战的结果,楚军终究成功逆转了战局,击败了锐不可当的汉军,守住了通往国都的最后一道屏障。这一战和十年前那场演习般的战争完全不同,是血淋淋的厮杀。一场恶战,让大楚国多了十几万孤儿寡母,尤其是打得最惨烈的东山、昭阳两军,十个人里面能够活下来的不到四个,而全身上下没有比较严重伤势,经过修
养恢复战斗力的老兵,又只有生还者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要说这一战究竟有多惨烈,有一个非常直观,简直一目了然的方法可以说明。楚军主持这一战的六位高级将领,当场战死了包括当代吴侯在内的五人,仅剩的铁壁将军也在战斗结束之后力竭而亡,死在了中军帐里。因为楚军一直保守着秘密,所以这个消息直到双方使者再次签订了停战协议,才传了开来。
据说得到消息之后,楚王给了众位战死将军很多抚恤和封赏;而汉王则在沉默许久之后,宣布停朝三曰,为双方英魂致哀。除此之外,楚王宣布免去了昭阳、东山两郡三年的赋税;汉王则表示曰后灭楚,大汉兵马不得踏入两郡之中,哪怕要形成国中之国,也没有问题。
这一场短促而残酷的战争,就此划下句号。但谁都明白,大楚国的灭亡,己经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纵然数月之后,才十四岁的杜家幼子率领一群少年兵,设下埋伏大破齐军,再次守住了大楚国北方的门户,用实际行动守护了铁壁杜家的威名,但对于整个大楚国来说,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三姐,你真是太莽撞了。”吴解看着面带黑气的杜若,叹道,“仙人是万万不能牵涉到人间战争里面的,就算你是杜家的人,可你也一样是仙人叩可!”
“别小看你三姐啊!”杜若笑道,“我可是特地去白帝阁问过的,像我这种情况,只要不亲自动手杀个血流成河,就不会被天雷劈死。”
“的确,这次你只是被削了人道加护,反正你的境界己经稳固,不怕损失。但再有下次的话,你怎么办?”
杜若沉默许久,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能够为杜家做的,也只有这样了”说到这里,她却又忍不住斜
着眼看向吴解,“老四啊,你就知道批评我。昭阳郡兵一夜之间就多出五万甲胄武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我事先准各好的,跟这次的事情没关系。”
“你深谋远虑,能够预作准各。但我只是个笨蛋而己,我能想到的,只有直接帮忙这一种办法。”杜若很倔强地昂着头,“就算再有下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吴解无可奈何,只能摇头叹气。
再这么来一次的话,他就只好把杜若藏进天书世界以躲避劫雷,等到在飞升离开九州界之后,才能让她出来。或许对于这个莽撞而且行动力过头的姐姐来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护得了她吧
第十九章 拜访通天派
因为第二次楚汉战争的缘故,吴解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仿佛命运在冥冥之中警告着他,告诉他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实在不明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的想象中,自己近来很有点诸事不顺的感觉,虽然修为有所进境,但最重要的大悳事却一直没有着落,心里始终悬着一块大石头;故国被侵略,眼看距离亡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家乡的族人更是在战争中死伤狼藉,只剩下一群老弱妇孺,几乎连门户都支撑不住了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也太糟糕了吧
带着不安的心情,吴解出发去了通天派。
一般人已经无法给他提供多少有价值的意见,能够在这时候帮他的,只有那些以凡人之身窥探命运奥秘的占卜者。
而当世现存的占卜者中,最厉害的,无疑就是通天派的苏霖。
通天派的山门,是一片位于东海海边、毗邻十万大山的榕树林。这片榕树林郁郁葱葱,绵延数百里,景色蔚为壮观,是东南胜景之一。
而这胜景最最著名的,就是整个树林其实只有一棵树独木成林
在凡人看来,这东南胜景独木林,是一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地方。最外层适合旅游,再稍稍往里面一点适合探险,更往里去算了,死人没必要在乎适合什么的问题。
但对于修仙者来说,独木林是天下著名的大地灵脉所在,也是很多不喜欢争斗的散修尤其妖族散修心目中的修炼圣地。
独木林的本体,其实就是那位活了几万年的妖族前辈老榕翁,老榕翁得道之后,便将本体不断衍化扩大,渐渐形成了这片巨大的沿海森林;并且和好友松柏生、柳先生、稻谷和尚一起,将这片大地改造成了灵脉所在。
这个巨大的工程,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一万年,一直到东海大战之前,才算是基本完工。
东海大战,“神木四友”也作为正道中人参战,恶战之下,柳先生被魔门秘法所杀,魂飞魄散;稻谷和尚重伤不治,尸解转世;老榕翁身负重伤,闭关养伤数千年。昔年妖族之中赫赫有名的神木四友,几乎就此凋零。
后来老榕翁伤愈复出,修为反而又有进步,踏入妖族之中很少有人达到的还丹六转境界,更在数十年前开创了通天派,自封为开山祖师,挚友松柏生担任太上长悳老,广邀天下专心求道的妖族散修,在这独木林中建设了一派名门。
萧布衣的师兄苏霖也是妖修,本体也是树木,已经修炼千年。
修炼千年对于修行缓慢的木族妖修来说算不了什么,直到现在,他连罡气都还没炼成呢。但他经验丰富,在占卜一道上的功力深厚,甚至还在萧布衣之上,而且他寿命悠久,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那些消耗大量寿元的法术若论精微奥妙,得了布衣神相真传,并且推陈出新的萧布衣自然超过他,但若论广博精准,他却又在萧布衣之上。
吴解跟萧布衣乃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友,但苏霖关系就只能勉强算是有些交情罢了,若非这次的情况让他着实摸不到头绪,他其实是一点也不想去麻烦苏霖的。
但既然准备麻烦苏霖一回,他就索姓找到了正在九州大地上犹如没头苍蝇一般乱转的言峯,拉上言峯一起去拜访。
麻烦一件事也是麻烦,麻烦两件事也是麻烦,反正他准备了很不错的报酬,大约还得起这份人情。
从独木林进去,穿过一重驱赶凡夫俗子的阵法,穿过一重驱散凶兽毒虫的阵法,再穿过一重遮蔽景象的阵法,吴解和言峯就看到了通天派的山门。
那是一株高耸入云的巍巍苍松,枝干遒劲宛如墨龙蜿蜒,但每一根枝条、每一丛松针上,都透出淡淡绿气,汇成一朵氤氲的绿云,罩住头顶。
绿云之下,苍松旁边,老榕树的枝干让开了数亩的空地,空地上有一汪乳白色的泉水,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只是远远闻上一闻,就觉得心中宁静,原本的烦躁情绪也为之扫荡一空,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在榕树林和苍松之中,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树屋,全都因地制宜,充满了自然之趣。更有很多半人半兽的妖族修士在到处活动,充满了盎然生机。
吴解和言峯远远地站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