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奇谭-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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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的剑术真是神鬼莫测”权七将地上原本就不多的灰尘又扫了一遍;然后坐在洞府门前的石凳上;注视着不远处那座练武场;回忆这些年见过的那一场场精彩较量;忍不住赞道;“要是能让我也练成如此神剑;就算少活一千年也愿意啊”
“老七;你别总是做白日梦行不行”知非真仙的坐骑炼金乌懒洋洋躺在旁边一棵大树上;用黑色的翅膀当被子盖在身上;笑呵呵地说;“你压根没有剑术天赋;跟着老爷学学拳法还差不多。玩剑?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割伤了
“胡说老爷都能练成那等剑术;为什么我不能?”
炼金乌顿时语塞——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们都很清楚知非真仙的剑术天赋拙劣到了何等地步;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一套简简单单的“冰云三十六剑”;寻常法相修士也只要半年时间就能完全掌握;可知非真仙足足练了上百年;才勉强算是像模像样;可以拿出去见人。
但他的剑术却并不差;因为他可以将神念分化成千百份;每一份各操纵一道剑光——于是就是千百道剑光呼啸而来;铺天盖地密密麻麻。
好吧;这实在不能算是什么高妙的剑术;但绝对是很实用的剑术。最起码白金真仙就曾经亲口称赞过;说这“吴氏剑术”当真想人所未想、出人意料;十分强大。
嗯;说这话的时候;他刚刚因为看不惯知非真仙那拙劣的剑法;和知非真仙较量了一回。虽然他的剑术极为高明;一道剑光需要知非真仙五六道剑光才勉强抵挡得住;可知非真仙一口气分化了几千道剑光;他却只能分化出几百道
“老爷那套剑术;是他独家绝学;我们学不会的。”炼金乌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理由;叹道;“老七啊;你为什么总是想要学习剑术呢?”
“因为很帅啊”权七理所当然地回答;“而且我们好歹也是冰云峰的人;冰峰绝剑名震天下;我们身为冰峰门下;总该有一点拿得出手的剑术才行
炼金乌愣了一会儿;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想努力的话;自己去努力吧。反正我是不打算在剑术上下什么功夫了;与其事倍功半;我不如好好修炼自己的本命神火。老爷说了;专心一志苦练不辍;乃是世上最可靠的强者之路。我既然有这份天赋;就该在自己擅长的方面多努力才行。”
“可我也没见你有多努力啊”
“那是因为我早上吸收了太多的太阳真火;现在正在慢慢消化。”炼金乌笑道;“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刻苦努力也不代表要做超出自己的能力的事情。保持一个合适的修炼强度;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
“总而言之;就是偷懒。”权七用一句话概括。
炼金乌笑着摇头;不去跟他争辩。
就在此时;山顶突然云气大盛;更有一股恐怖的压力从天而降;令人从心底感觉到不安和恐惧。
二人同时抬头看去;却见山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漆黑的云朵;云朵之中雷声轰鸣;一道道电光犹如龙蛇一般在黑云之中游动;更散发出令他们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劫云?”二人失声惊呼;“谁在渡劫?”
然后他们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同时明白过来。
会在这知非山山顶渡劫的;除了知非真仙的道侣尹仙姑;还会有谁
“这才六百多年她飞升也才六百多年啊”炼金乌摇头叹气;“短短六百年的时光;便成就了长生。果然不愧是老爷的道侣呢”
“你觉得主母渡劫成功的把握大吗?”权七有些担心地问。
炼金乌哈哈大笑:“这还用问吗?以主母那神鬼莫测的剑术;天劫又怎么奈何得了她”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一道凌厉的剑光从山顶忽地腾起;冲入劫云之中。然后;在四面八方赶来的诸位修士、妖怪和真仙目瞪口呆的眼光中;那剑光和劫云厮杀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将劫云完全撕裂;恢复了一片青天白日。
尹霜渡劫的手段;依旧是这么的凶悍
2014…9…3 10:13:37|8910442
第十五章 重返蓬莱
尹霜坐在席前;抬手轻轻一指;空中那道红色的剑光微微一震;便分出数十个幻影。但这些幻影并未消失;而是很快变得清晰起来;和分化出它们的那道剑光一般无二。
片刻之后;数十道剑光同时一震。
吴解清啸一声;剑光分化上千;无数道剑光首尾相接;宛若一条奔流的瀑布;朝着尹霜倾泻过去。而在他对面的山头上;尹霜微微一笑;玉指轻轻一点;剑光接连震动了好几次;然后山头空中便到处都是红色的剑光;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几乎将整个山顶都笼罩在其中。
因为过于密集;剑光碰撞的声音连成了一片;粗略听去;只能听到一声连续不断的鸣响。但仔细倾听;这一声鸣响就化作了千千万万声;叮叮当当乒乒乓乓;若是听得久一点;更会头晕眼花气虚腿软;犹如跟人大战了一场;连站立都站立不稳。
权七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脸色发白;扶着身边一棵大树才能勉强站立;但还是不停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老七你真是作死啊老爷和主母的交手;是两股强大剑意的对撞;那些叮叮当当的声音里面就蕴含着他们双方的剑意。以你的本事;想要挺清楚那些剑鸣;就等于是要直面剑意的冲击;怎么可能顶得住”炼金乌坐在长满火红叶子的苍翠树枝上;摇头叹道;“还有;要吐的话别在这树下吐;麻烦换棵树。兄弟我花了上百年的时间;才把一根小小的扶桑枝培养成这么一棵树;不容易啊此树乃是灵种;你要在树下吐一顿;它的灵性会受伤;起码要浪费我百日功夫”
权七勉力抬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如刀剑一般的目光却刺不穿炼金乌这些年越发厚实的脸皮;只得叹了口气;犹如老牛犁地一般;艰难地挪动着步伐;走了半刻钟才来到远处的一棵树下;便再也忍耐不住;哇哇大吐;直吐到连胆汁都出来;才算是稍稍缓过一口气。
炼金乌无奈地摇头;突然耳朵一动;笑道:“冰云楼值守传来消息;说有瘟部斗神来拜访老爷;还有他师傅红姑仙子的传讯飞剑作为信物呢。”
“哦?”一说到正事;权七顿时来了精神。他强行将心中那股烦闷眩晕的感觉压下去;说道;“那我们赶快去通知老爷”
然而不需要他们通知;就在这座小山山顶上的吴解已经听到了。
片刻之后;他和尹霜来到了冰云楼;见到了在那里等待他的瘟部斗神。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犹如红尘中颇为常见的老流浪客。衣服有些褴褛;脸上满是皱纹;显得很苍老和落魄。而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看起来有些憔悴的中年人;他的相貌颇为帅气;只是眼神之中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沧桑感;让人一看他的脸;就觉得这人必定经历了许多的挫折和磨难;吃了许多的苦。
老者便是那位瘟部斗神;他并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将红姑仙子的传讯飞剑交给了吴解。
吴解接过飞剑;神念一扫;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当初他把在蓬莱遇到江真君的事情告诉师傅;红姑仙子回到火部之后;便将这个消息转告了瘟部。瘟部经过多年排查;终于找到了江真君的下落。
原来江真君昔年离开之后;不久便遭了那邪派真君背后靠山的毒手——那靠山做事十分狠辣;不仅把杀死邪派真君的那个散修真仙杀了;还将前后数千年间曾经出现在蓬莱附近的所有真仙以上修士通通杀害;一个都没有放过。
江真君事先有所防备;虽然依旧被害;元神却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借助转世投胎逃过一劫。只是他转世之后蹉跎了若于轮回;始终都没能够有适当的际遇修炼到阴神境界;寻回自己昔日的记忆;反而因为轮回次数过多;渐渐迷失了灵性;变得泯然众人。
得到消息的瘟部的高手找到了他;并没有强行为他点开心窍;找回过往的记忆;而是带着他来到了玉京派;想要请吴解出面;带他去蓬莱前往多宝界;取回残留在那里的一份神念。
吴解心中略有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瘟部要来寻找自己帮忙——蓬莱的地址;他早已告诉师傅。按道理说;瘟部想要找到蓬莱;进而找到多宝界;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必要找自己?简直多此一举
可是这件事;红姑仙子并没有解释;她倒反而强调;那位带着转世的江真君来到这里的瘟部斗神;修炼的神通乃是“乌鸦嘴”;吴解切切不可跟其说话;切记切记
看完了传讯;吴解向那位一张嘴就要惹祸的老者行了一礼;便和转世的江真君攀谈起来。
这位中年人只是凡人;并无半点修为。瘟部斗神们为了防止他今世的修行影响取回昔年的记忆;所以没有传他道法;只是用灵药为他洗毛伐髓而已。他显得有些拘谨;说话时候十分的小心客气。面对执弟子之礼的吴解;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在双方都是谦和之人;交流中倒也没什么大的障碍;稍稍商量了一回;他们便决定等明年前往蓬莱——说来也巧;明年便是又一次太阳映北斗之时;正好可以借助大阵的变化;直接进入多宝界;不需要强行打开门户;闹得天惊地动。
于是那位瘟部斗神便起身离去——从头到尾;他始终没有开口。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乌鸦嘴很容易惹祸;索性便免开尊口;对人对己都是好事。
时间过得很快;大半年的光阴转瞬即逝。第二年夏天;吴解夫妻便带着炼金乌和转世的江真君;一起前往蓬莱。
事实上要前往蓬莱的只有吴解夫妇和转世的江真君;炼金乌要去的是无波崖。只是他尚未成就阳神;没本事光靠自己的力量开启大挪移阵;所以要靠吴解帮忙;才能搭个便车。
通过星盘山的大挪移阵;他们轻轻松松就抵达了无波崖。如今的无波崖看起来和千年之前也没多大分别;吴解甚至见到了很多当初在这里居住时候认识的熟面孔。但他并没有去一一打招呼;只是给了炼金乌一批物资;让他自行处理这边的事情;便悄然离去。
他在无波崖没什么值得一见的朋友;何必白费时间?就算昔日有一些略略称得上熟人的;让炼金乌去招呼他们;也已经足够了。
吴解倒是不担心炼金乌的安危——如今炼金乌也已经是道果境界的大妖王;神通法力都比昔年高了不知道多少。更有吴解赐予的不少宝物;怎么看也不会在这种小地方遭遇危机。
别说这无波崖平日里走动的最高也就道果修士;就算是遇到阳神真仙;凭借那几颗小霹雳;炼金乌也能够抵挡得住。
实在不行的话;他还有一枚大杀器呢
不过吴解也千叮呤万嘱咐;强调大霹雳乃是极其危险的东西;若是要用;一定要找周围生灵不多的地方;免得一颗大霹雳砸出去玉石俱焚生灵涂炭——这份因果;可是要算在炼金乌自己身上的
“放心吧;我岂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炼金乌拍着胸脯保证;“老爷尽管放心”
这么多年来;随着吴解的修为渐渐深厚;他和炼金乌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变化。
最初;炼金乌只是有一个坐骑的身份而已;无论他自己还是吴解;都不曾把他当成坐骑;彼此只是朋友罢了。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吴解的飞快进步给炼金乌带来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和权七一样;用“老爷”而非“道友”来称呼吴解;平时说话做事之中;也渐渐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