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主情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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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进来瞧瞧。」冷玦卷起一截袖子。「我想她若无过人之处,你也不会贸然为她求问。」嘴角有淡然的嘲弄。
「是。」冷静脸上掠过抹红,退出门外。
冷玦呷口酒,静待他带出的是怎样的红颜绝色。
「王爷,万福。」只见个体态妖娆的女子,跟随冷静后面,风情万种地轻移莲步,款款盈拜。
冷玦看过不少风尘女子,可他不得不承认像郑如媚这般媚态天成的尤物,是他第一次见到的。
薄如蝉翼的罗纱,轻罩雪白香肩,引人遐思。
她柳腰轻弯,半露丰满傲人的双峰,柔若无骨的体态极是撩人。
凤眼斜飞,郑如媚秋水荡漾,一个流转媚拋,轻睇着冷玦。
那双翦瞳摆明了告诉冷玦,她不是良家妇女,她是来卖弄风情,可凭着她的妖娆娇妍,她相信冷玦不会不买的。
冷玦忽地一笑。「我本还在想,是哪个人有这本事说动冷静,现在才知道原来冷静看到的不是人。」
冷静虽然忠厚,但毕竟是个男人,很难拒绝媚眼荡骨的郑如媚。
只见郑如媚轻启圆润朱唇。「王爷说笑了。」她的声音轻嗲,怕是世间男人听了之后,都要从骨子里酥麻。
冷玦却出言讥嘲。「郑姑娘算不得是人,合该是山里修练的狐狸精才是。」
不想郑如媚不怒反笑,勾魂似地瞧着冷玦。「那王爷就当我尘缘未了,专程下凡服侍王爷吧。」
方才第一眼见到冷玦,她便决心要征服这男人了。
冷玦是她见过最出色好看的男人,特别是那双炯亮的眸子,冷酷无情却邪惑魅人,征服他会恨有意思的。
况且她若攀住他,从今往后再不用人前卖笑。
看着郑如媚,冷玦的眼神闪过奇异的光芒,像是猛兽盯到猎物般。
他勾指一笑。「过来吧,我看妳怎么服侍。」
郑如媚腰肢扭动,款款步过去,冷静见状,悄悄退下,正要掩上门时,让冷玦叫住。「对了,冷静……」
「王爷有何吩咐?」冷静看着冷玦,郑如媚已经腻在他身边。
「记得那孩子醒来后,给他馒头吃。」
看着满桌的食物,他不知怎么想起了那饿得发昏的男孩。
「馒头!?」不解冷玦怎会这样吩咐。
冷玦抬头淡扫。「怎么?王府没有馒头?」
「不是……」冷静连忙摇头。
吃着郑如媚递上的酒菜,冷玦挥手示意他退下。「去吧。」
「是。」冷静恭敬地点头,快步退下,掩上门扉。
***
从冷玦房里出来之后,冷静特意绕去看那孩子。他想说王爷既然有吩咐,便不好怠慢,谁晓得才进到孩子休息的房间,便被另个下人冷淡拉到一角。
「什么?」冷静陡然大叫。「王爷救回的是个……姑娘?」说到姑娘两个字时,他的音量明显压低。
他到王府多年,知道冷玦厌恶女子,整个王府,只有「翡翠居」雇了个丫鬟,其它地方一律都是男仆。像冷静自己早已成婚,却因王府的规定,只得忍受与妻子两地相思之苦。
「姑娘啊……」冷静喃念,眉头不开。
「是啊!」冷淡拉他到女子的床前。「我让小翡替她换洗过了。」
冷静看了冷淡一眼。「往后别再和小翡来往了,王爷最不爱底下的人来往了。
」顺手点了盏火。
「我知道。」冷淡口是心非地答道。「可这次情况特别嘛!」
「嗯!」冷静就着灯火,打量床上的姑娘。这清瘦的姑娘虽说肤色略深,倒是个标致娇甜的美人胚子。干净的俏模样,挺讨人喜欢的。
冷静看着她,压低音量。「我看这事你先别张扬。」他是有心要瞒着王爷,否则这姑娘怕是才张开眼,就得让王爷赶走了。
「我想也是。」冷淡附在他身边。「不过,静爷您可有法儿帮这姑娘?」
「法子?」冷静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看她造化了!」
冷静心头盘量着,若是郑如媚服侍得王爷龙心大悦,说不定这姑娘还有一线生机。想着,他的目光眺向王爷的居处。
不过,他并不晓得,郑如媚虽然使尽浑身解数,却没能讨好冷玦。床第之间的缠绵,对冷玦而言,不过是场厮杀比斗。他粗暴地挺进,近似惩罚。郑如媚的承欢取悦,被他视为下贱淫荡,毫不怜惜。
郑如媚原以为冷玦同其它男人一样,哪里知道冷玦对她不贪不怜,成事之后,冷淡地像是她不曾存在过般。
这状况,冷静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今晚可能会帮那姑娘多烧一炷香。
***
天蒙蒙初亮,王府里庭台楼阶转折处,薄雾轻腾,两道人影不经意碰撞。
「谁?」冷玦背后让人撞了下,迅速回身,俊脸凝寒。
「啊!」对方是个小姑娘,显然也受了惊吓,猛然向后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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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姑娘回神后乌亮的大眼睛定睛地瞅着他,好半晌突然叹了口气。「唉!」莫名其妙地冒出句话:「我果然是死了!」
俊眉陷锁。「死了?」
「是啊!」那姑娘瞟他一眼。「我本来是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死了没,可看到大哥你,我就知道自己还是死了。」
「什么?」冷玦自负聪明,可这女子的话全叫他摸不着头绪。
确定自己「死」了后,她长叹一声。「我真是苦命,连颗馒头都没吃成,就这么死了。」
馒头?!冷玦终于有了些头绪。
只见姑娘一屁股地坐在阶梯上,双手支颐。「这位大哥啊,这里到底是人家说的天上,还是阴间哪?」
呆了会儿,冷玦还是回答她。「这里是我家。」
「啊!你家?」姑娘张大嘴,下巴拉长到几乎要松脱的地步。
看她模样,冷玦漠然的眼神不自觉逸出笑。
「天啊!」姑娘下巴终于回到正常位置,波浪鼓似地摇头,嘴上停不下的喋咻。「这比我死了更教我难以相信,怎么会有人的家这么大?这世界真不公平,就有人连死了都那么有钱;可怎么我活着、死了都穷成这样……」
「大哥啊!」姑娘仰头看冷玦,手一摊对他招呼。「坐下嘛!聊天干么这么辛苦?你站这么高,我光是看你脖子都硬了。」
「我没说要聊天。」冷玦虽这么说,却还是在距她两、三步的地方坐下。
「别这样啦!」姑娘露出灿烂的笑容。「人海茫茫,不……鬼海茫茫,相逢自是缘分,大家都是朋友嘛!更何况你是我死后遇到的第一个魂,这可是很难得哪!
」冲着这点,她便觉得眼前男子十分亲切,主动朝他身边挪去。
冷玦直勾勾地看着她,雾气略散,姑娘的笑脸像初升的朝阳。
「大哥啊!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你家人烧给你的啊?真好耶!不像我……」姑娘鼻头略酸,明亮的笑容突地暗沉。「爹爹和哥哥死在战场,娘在投奔亲戚的路上也走了,阳间没个亲人,死了也没人烧东西给我。对了,大哥啊!他们不是说,死了之后,家人会来接自己吗?为什么他们都没来找我呢?您知不知道要到哪儿找他们?我很想家人呢!」
家人?!冷玦心底一抽。
没回答姑娘问题,他冷瞧着她。「妳不觉得很奇怪,妳死归妳死,怎么会掉到我家?」
「是啊!为什么哪?」姑娘还没意会过来。
冷玦白了她一眼,无奈地追问:「妳怎么会认为自己死了?」
乌蓝的天空渐渐清澄,雾气正在消融,姑娘娇容益发清晰。
「我……」只见她嗫嚅下,颇不自在地搔头。「其实我本来也不大确定。我就记得,我饿了好些天讨不到东西吃,走着走着就看到白胖胖的馒头。」说到这,姑娘的口水咽了下,抿抿唇,她脸上有些泛红。「那馒头在我眼前晃啊晃,好象同我招手,所以我就应了馒头的招呼……」
冷玦不留情地打断她。「动手偷它。」微扬的嘴角,冷冷带刺。
「我……」姑娘似是想辩解,嘴上嘟囔两声。「我……」一声低叹,鼓胀通红的双颊立时泄了气。「唉!我是偷了馒头没错,可我不是存心的,我那时真没偷的意思,只是饿昏了,手就……算了,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偷了便是偷了,死了也就死了。活该我偷人馒头,遭人活活打死。」
冷玦一张俊容阴郁不开。「打死?!」
难道这姑娘对他救过她的事情一点也没印象……这个想法让冷玦怏怏不快。
「嗯……」看冷玦沉下脸,姑娘回答有些迟疑。
她实在不懂眼前男子脸色怎么这般难着,忍不住多瞧他两眼。
响应她的是更深沉的眼神。「妳确定已经让人打死?」她那时还主动攀住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他给忘了。
冷玦眼神难解,可语气透着不悦,却让姑娘听出来了。
「其实……其实……」姑娘本来便捷的口才,开始打结。「我……我也没敢确定……啦!」她低头偷觑男人两眼。
天边露白,就着淡微的光线,她才真的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咦!大哥,咱以前见过面吗?怎么瞧您面善得很?」她向来心直口快,心头想的嘴上藏不住,纵是看男人有些不开心,话还是脱口问出。
冷玦哼了声,本不想再搭理她,可触及她认真的眼眸,还是决定给这胡涂姑娘一个机会。「在妳『死』之后,撞到『鬼』之前,的确见过我。妳仔细想想,就知道在哪见过我了。」
若她真死了,那眼前男人自然是鬼了。
「鬼……」姑娘咬紧唇,视线忍不住移回冷玦的脸上。
从醒来后,她的大脑就一直是浑沌不明的。
第一个叫她胡涂的便是,她怎么会待在个陌生的房间,又怎么会换回女装?!
当时她努力回想,脑里浮出的就是让人拳打脚踢的景况,这才会疑心自个儿是否让人「打死」。不过,那时她头疼得紧,总觉得好象还发生一件什么事情,偏生又想不出来,因此便走出来看看情况。
好巧不巧,天色要亮不亮,就这么撞上眼前的男子。
定睛看他虽是英俊,可表情冰冷,一副「死人脸」、「鬼模鬼样」的,她才会真觉得……「还没想出来?」冷玦快要失去耐心了。
「嘿嘿……」姑娘摸摸脑勺,略带尴尬地挤出两声笑。
冷玦一怒,没再瞧她,径自拂袖起身,带起阵风。
「欸!别走哪!」姑娘刷地起身,赶忙揪住他的手臂……这男人精壮结实的臂膀竟然似曾相识?!
「啊!」猛然间,一个画面撞进脑里,姑娘脱口道:「你是那好人。」
好人!?这两个字让冷玦回头。
转过来的面容虽然僵硬,至少不再那么冰寒。
「好人,您别……同我计较哪!」想到自己竟然忘了救命恩人,姑娘脸上不住燥热。「我从来是个命苦的,怎么也没想到有这福分,让人给救了。这脑筋才会转不过来,一直以为自己死了。何况……」
姑娘本来要说……他又一副死人脸,她才……不过,话到喉间,又叫她硬生生给吞下。
再怎么说,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