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八绝-第6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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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也要他活得相对的自由些。因此,他才会让儿子拜方剑明为义父。他不敢肯定方剑明会不会留在谷中,但他可以猜出,方剑明在谷中绝对有下命令的权力。
这顿饭吃得很长,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席间,方剑明想向两老打听谷中的情形,但二人总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加上两老和李自清不断的劝酒,时间越长,酒意越浓,只觉脑袋重重的,白依人看出情形有异,要说什么,却被温大娘暗地里拉住了。
终于,方剑明在喝下不知道多少杯酒后,彻底的醉了,而且是醉得睡了过去,李俊生见了,好生奇怪,问道:“方大爷爷,方二爷爷,爹爹,你们为什么要把义父灌醉?”
温大娘道:“小孩子家,不要多问。”
李俊生从来没有见娘这么严肃过,翻翻嘴皮,不敢再问。
方青云抱起方剑明的身子,方青风则是仰天怪啸了两声,不久,便见两顶软轿从远处疾奔而来,抬轿的人都是农夫打扮的汉子。
轿子到了院外,抬轿的农夫谁也没有出声,李自清看了看面色通红而陷入昏睡的方剑明,自嘲似的苦笑一声,道:“少主人,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谅解我。”
方青云把方剑明抱入轿中,方青风朝白依人道:“我想你也明白了我们的用意,你既然来了,就说明你和少主人有不寻常的关系,但是,老夫还要提醒你一声,桃花源绝不是任何人都能穿过的地方。”
白依人脸色很平静,道:“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方青云道:“你光有心里准备还不够,你一上轿,可能从今之后,再也不会出来。这是一个重大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多考虑,我们有时间。”
温大娘眼中含着泪水,道:“白家妹子,我看得出来,你对少主人很好,但我仍然要劝你。你留在这里,少主人回来了,你还是可以和他在一起。”
白依人的娇躯微微颤抖,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表。在出发来此之前,她想了很多。她觉得江湖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她根本就不适合在江湖中走动,杀人、纷争、名利、地位……这些是她厌恶的,她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跟在方剑明身边,是想以女人的柔情来抚平方剑明那颗受伤的心,但是后来,她发现方剑明是一个拴不住的人,而且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没有关系。
不错,她承认自己是爱上了方剑明,但她却不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她有她独特的爱。既然这个江湖不适合她,那她就离开吧。
过了一会,白依人抬起头,往轿子走了过去,到了轿子边,毫不迟疑的钻进了轿中。轿帘像一扇窗,隔断了她的视线,轿帘更像一扇门,阻挡了她和外界。
感觉中,轿子被抬起,不知道轿子要经过多少路程才到达目的地,但她可以等,她甚至有一种想法,希望轿子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因为就在另一顶轿子里是她所爱的人。
轿子平稳的走了半个时辰,突然,感觉中,抬轿的农夫似乎跃了起来,落地后,轿子竟也平稳,可见这些农夫的身手极高。不知道有多少次跃起过后,路又终于平稳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顿住了,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只能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儿,轿子被抬起,开始前行,这次,她发觉抬轿的人换了,虽然也很平稳,但凭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觉,她可以断定,抬轿的人被换了。行了多时,轿子终于停下,只听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白小姐,你已经到了,请你出来吧。”
不知怎么回事,白依人心中突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她有些害怕去掀开轿帘,定了定神,她轻轻的掀开轿帘,从轿中钻了出来。
当她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时,不禁大吃一惊,轿子竟被抬进到一间装饰华丽,异常宽广的屋子中,抬轿的人的确换了,由农夫换成了农妇。
白依人觉得这有些像梦境中,耳边传来一个柔和的女人声音道:“孩子,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欢迎你来到仙人谷。”
白依人抬看去,只见屋中远处的一个高台上坐着一个身穿褐衣的女人,这褐衣女人看相貌,顶多也就四十出头,但白依人感觉得出她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白依人见过不少老女人,但第一次从这个老女人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威严,尽管她语气温和,却有一种令人不敢违抗的力量。
第五百七十二章 十面埋伏
这是一条通往山东境内的官道,艳阳高照,道上人马疲乏,路旁林中的知鸟扯着嗓门大叫着“热死了,热死了”,给这个夏天平添了不少热意。
这个夏天是异常炎热的夏天,而且多雨,从去年开始,黄河泛滥成灾,很多难民都南迁了,朝廷虽采取了一定的措施,但王振专权,底下的许多腐败官员克扣救银,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不少地方都爆发了农民起义的事,虽还至于成为朝廷的心头大患,却也弄得朝廷疲惫不堪。加上天气的诡异,暗中有人在传言,说世风日下,天将大变。
这些传言当然也传入了当地官员的耳中,然而多半没有谁去管,就算有,也是借这个机会,大肆搜刮民财。
午时,这条官道上的一间小茶馆外飞奔来了十余骑,乘客极为惹人注目,里中既有滑不溜丢的绝色美人,又有苍发老头,既有道士,又有和尚,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出这些人惹不起,因为他们是武林中人,而且是非同寻常的武林人。
到了茶馆外,乘客纷纷下马,其中一个看上去极为活波的大姑娘用手当扇子使劲的扇着,娇声道:“这天儿实在太热了,我们若不找个歇凉的地方,早晚会晕倒在马背上。”
走在她旁边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绝色佳人,闻言,笑道:“依怡姐,你这话有些不对。”
“东方妹妹,我哪里不对了?”
“你看那些马,疲乏得不行,我们还没晕倒,它们多半已经跑不动了,哪里还有我们晕倒的机会?”
这话把大家都逗得乐了,浑身的疲乏不禁解除了不少,茶馆的老板一见这个阵势,怎敢怠慢,也上来帮忙,与茶馆中的两个伙计招待客人。
众人落座之后,只见一条松鼠一般的小家伙从茶馆外溜了进来,一个伙计见了,吓了一跳,待要驱赶,说热的那个大姑娘却双手抱起了小家伙,恶狠狠的道:“阿毛,叫你别乱跑你偏不听,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小家伙被美人紧紧的抓着,动弹不得,一脸苦相,只有哀求的份。
只听一个头发灰白、手拿方天画戟的的老者笑道:“阿毛是有大本事的奇兽,依怡姑娘,你再折磨它,可不要把它的本事都折磨光了。”
美人“格格”一笑,将小家伙放在身边的凳子上,随手从桌上拿了一个茶杯,倒了满满一杯茶水,放在小家伙身前,抚摸着它背上柔软漂亮的毛,道:“阿毛啊阿毛,你说我和你的主人,谁要对你好一些?”
小家伙渴极了,只顾喝茶,没有任何反应,美人连问了三声,见小家伙不理她,眼看就要发飙,坐在她对面的一个绝色佳人微微一笑,道:“依怡姐。”
这三个字竟似有一种魔力,美人刚要生气的脸顿时化作一声大笑,道:“龙妹妹,我不和它生气就是啦,这天实在太热,我心里有些烦躁。”
听了这话,只见一个长相奇特的老头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嘻嘻笑道:“白家大姑娘,这几天的确是有些热,但也不至于热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依老赌才看,你是在怪方小子没有带你一起去吧。”
白依怡怔了一怔,道:“老公公……”
上官无错忙道:“别叫我老公公,我一听这个叫法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好想我快要入土了似的。”
晁烈“哈哈”一笑,道:“上官大哥,别看你满头的苍发,但心态上却像个年轻人,小弟佩服。”
上官无错道:“晁老弟,人既然活着就要活得潇洒一点,哪怕身上压着千金重担,也要多找机会放松心情。”
他这话非但是在说自己,同时还是在暗示别人,至于暗示谁,可以说,场上的人都是。
白依怡却皱起了柳眉,道:“我也想放松心情啊,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总觉得很不安,很烦。”
龙碧芸心里早已发觉她的异常,伸出手去,道:“依怡姐,把你的手给我,让小妹给你把把脉。”
白依怡乖巧的伸出白玉般的嫩腕,龙碧芸伸出葱花般的玉指往上一搭,过了一会,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的困惑,看了看白依怡,道:“依怡姐,你的脉相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脉相。”
白依怡道:“有什么奇怪之处?”
龙碧芸道:“正常人的脉相和缓均匀,此时天气有异,稍促一点没有关系,但是,你的脉相忽而疾,忽而散,忽而迟,忽而紧,好像一首曲子。”
众人听了大奇,东方天骄问道:“什么曲子?”
龙碧芸道:“十面埋伏。”
众人都呆住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滚滚而来,到了茶馆外,只听一声马嘶,随后,便见一条人影从茶馆外冲了进来,人未站稳,业已急声道:“龙副盟主,在下有紧急情况禀告。”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这人是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身上穿着打有补丁的衣裳,虽是满脸大汗,但异常的精悍。
龙碧芸脸色一变,率先站起,绕过桌椅,道:“你是丐帮的净衣门的弟子?”
汉子道:“是。”
龙碧芸道:“请问贵姓。”
汉子道:“在下名叫陈五。”
上官无错从桌上抓了一只茶杯,倒满了茶水,走上去,递给他,道:“小兄弟,你别急,有什么事先喝了这杯茶再说。”
陈五接过茶杯,道:“多谢上官前辈。”大口喝干杯中茶水,喘了一口气,脸色沉重的道:“龙副盟主,上官前辈,你们此去千万要小心,黄山派已于不久前惨遭不幸,被不知名的敌人一夜之间烧了。”
“什么?”这话就如一声炸雷,谁也坐立不住,都站了起来。茶馆中本来还有几个路过休息的茶客,听了这话,赶紧溜了,茶馆中只剩下这些武林中人。场上突然变得很沉静,落针可闻。
龙碧芸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一脸凝重,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五道:“在下也不太清楚,据本帮弟子探来的消息称,三日前,黄山派突遭大火,派中上下,除了熊白祥熊大侠不在外,其余人等全都葬身火海。”
上官无错习惯性的从怀中摸出一枚麻雀,听到这里,使劲一握,瞬时粉碎,沉声道:“好狠的手段!”
晁烈惊道:“这是什么人干的?黄山派不是小门小派,想在一夜之间灭掉它,绝非一人之力。”
风尘四狭中的一枝梅道:“会不是血手门的人?”
龙碧芸柳眉深锁,道:“血手门的势力被华盟主压制在祁连山一带,江南一战中,逃走了令狐松和宇文修岚,令狐松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会傻到以两人的力量和黄山派拼斗。”
话刚说完,怪异的大笑声传了过来,这笑声来得奇特,众人大吃一惊,纷纷跃出茶馆。
上官无错四下一看,不见有人,运起内力,沉声道:“何方鼠辈,在此装神弄鬼,若有胆子,出来相见。”
白依怡脸色一变,伸手往右一指,叫道:“你们快看,他从那里来了。咦,是他。”
众人朝她指去的方向望去,却不见人影,突然,一条人影出现,并向这头大步行来,别看他是走,但走得诡异,走得疾快,转瞬间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