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八绝-第6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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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明面露苦笑,道:“我刚才强运真气,现在感觉浑身无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天都圣人一惊,叫卓宏和于康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伸手给他把脉。
于谦道:“都怪老夫太大意了。”
东方天骄虽然紧张方剑明的身体,但见于谦这般自责,忙道:“于大人,你快别这么说,要怪的话就怪刺客太歹毒。”
天都圣人给方剑明把了一会脉,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口里道:“奇怪,奇怪。”
这时,方剑明的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显出一种奇异的红色,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只见他微微张开双眼,道:“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我只是有些想睡觉而已。”
众人听了,无不哑然,于谦见他气色好多了,安定不少,心头惦记着“皇上蒙尘”之事,正打算到书房修书一封,忽听脚步声急促,那管家摸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于敏见他脸色有异,忙问道:“忠叔,什么事让你这般慌张?”
“忠叔”名叫于忠,于谦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跟随在于谦身边。
“小姐,外面又来了一个叫梁贵的人,说有重大的事要见老爷。”
众人听了一怔,于谦发出一声大笑,道:“于忠,你去把他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梁贵。”
于忠道:“这……”
于谦道:“难道你还怕我再上一次当吗?这里有天都前辈,谁能伤害得了我,快去。”
于忠只好出去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把那自称梁贵的人领进来。
这名梁贵一进来,见了这么多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竟是一句话也没说,于谦也没有出声,仔仔细细打量着对方。
“于大人,能借一步说话吗?”
“梁贵,你从何处来?”
梁贵听了于谦的反问,怔了一怔,道:“于大人,我刚从土木堡来。”
于谦沉声道:“我问你,皇上现在何处?”
梁贵心头一震,面露凄容,道:“皇上……皇上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
“已经……已经蒙尘,被也先留在了瓦剌营中。”
说时,竟留下了眼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于谦,悲悲戚戚的道:“都是该死的王振惹的祸,胡乱指挥,使得大军绕来绕去,耽误了行程,最后被也先的兵马追上,围困在土木堡。我本来不知道皇上已蒙尘,在此之前,我是作为使者,到瓦剌营中议和的,可恨的是也先压根儿就没心思议和,把我关了起来。就在昨夜,瓦剌兵要我去见一个人,没曾想,我竟见到了皇上。皇上写了一封信,要我将这封信带到京城里来。”
于谦接过信,正要撕开,想了一想,没敢撕。其实,就算不看,他也猜得出里面写些什么,信中的内容除了困境和条件之外,又还能有什么呢?
于谦让于忠给梁贵安排饭菜,又叫于康拿了笔墨纸砚来,一边询问,一边手书,不久,一道文书拟就,随后,把文书和朱祁镇写的信交给于康,道:“康儿,速把这两样东西交到金公公手中。”
他所说的“金公公”却是京中一个极有名气,又有权势的太监金英。这金英,论资历,还要在王振之上,朱瞻基(明宣宗,朱祁镇的父亲)在位的时候,他曾获得免死诏书,还当过司礼监太监。朱祁镇继位后,宠信王振,没过几年,王振就替换了金英,坐上了司礼监太监的位置。
金英虽然下位了,但多少也有权势,尤其是在朱祁镇亲征之后,一方面令?王朱祁钰留守京师,一方面让金英和另外一个太监协助几个大臣共同处理政事,京中官员,很少有不巴结他的。于谦要想通过正常的途径把朱祁镇的信和自己写的文书送到宫里去,非得经过金英不可。金英虽然算不上一个好宦官,但至少比王振好得多了,于谦和他多少也有些话说。
第六百三十二章 众望所归
神秘谷。
老地方,老时间,老地点,唯一不老的是谷中多了一个慈眉善目的美妇。这美妇和长生童子一前一后的坐在方剑明身边,伸出双掌,贴在方剑明的身上。方剑明紧闭双目,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美妇收起双掌,站了起来。长生童子随后也站了起来,走到美妇身边,拉着她的手,眼睛是看着方剑明,问的却是美妇,道:“妈妈,你说他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内力啊?”
美妇皱着好看的柳眉,道:“长生,如果不是他,你我母子会相见吗?”
长生童子道:“不会。”
美妇道:“他是你和妈妈的大恩人,现在大恩人的身体有了事,我们要不要帮他?”
长生童子将小拳头拽得紧紧的,道:“当然。”
美妇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笑道:“既然你都明白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呢?只要我们还在他身边一天,我们就要尽所有的力量来帮他,你懂妈妈的意思吗?”
长生童子抬起头来,仰望着母亲,道:“可是……”
美妇嫣然一笑,道:“长生,不要问这么多了,他就要清醒过来了,妈妈先回避一下。”话罢,亲了长生童子一下,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美妇刚一消失,方剑明便张开了双眼,见长生童子站在前面,脸上表情愁苦,问道:“长生,你又在想妈妈了吗?”
长生童子点了点头。
方剑明脸上升起一种疑惑,道:“这实在太奇怪了,你能进得来我的梦中,你妈妈怎么会进不来呢?”
长生童子明知是在骗他,但仍然要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妈妈的力量不够吧。”
方剑明搔了搔头,忽然一跃而起,道:“长生,不要难过了,我们来练武吧。”
长生童子小嘴一撇,道:“每次练武,我都要让着你,打来打去,好没意思,你自己练吧。”说完,扭着小屁股,走到一边去了。
方剑明知道他在想妈妈,但对此又无能为力。本来答应过他,等找到他妈妈之后,就把他们母子放回海里去,但奇怪的是,长生的妈妈一直没有出现方剑明的梦中,没有她的“引导”,又怎么能找得到当年的那片海域呢?长生童子虽然力量很大,但终究是孩子。偏巧这个时候,事情又多,血手门的事没有解决,又来了战争。唉,当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方剑明越想越是心烦,抽出天蝉刀,随手挥了几下,本是无心所为,谁料,所产生的威力却是惊人之至,一不小心,刀气险些砍中了长生童子。
“嗤”的一声,长生童子在危机之中翻了一个身,还好,没有伤到身子,可是,用树叶做成的小裤衩却破了一口子。
方剑明傻眼了,想要上去道歉,长生童子噘着个嘴,用手捂着裤衩的裂口处往树林深处走,一边走一边回头道:“好啊,你竟敢砍我,我不和你玩了。站住,你别跟上来,你要是再敢往前踏上一步,我就再也不理你啦。哼,你竟敢用天蝉刀砍我,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算账的,此仇不报非君子。”越走越远,不久,就消失了踪影。
方剑明在心中自责了半天,本想等长生童子把小裤衩弄好之后,出来“报仇”,听凭处置,但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出来,想了一想,不禁哑然失笑。
长生童子真要和他计较的话,当场就可以“报仇”,又何苦跑到树林深处去呢。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长生童子行踪诡异,但他却从来没有去探究过,他觉得,这是长生童子的秘密,如果长生童子愿意告诉他,他就洗耳恭听,如果不愿告诉他,他又何必去惹他不开心呢。
念头一转,想到了刚才的事情上来,天蝉刀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随手挥了几下,刀气只有尺余而已,与先前的差距之大,简直判若云泥。
“咦,这就奇怪了,明明都是随手挥了几下,怎么前后的差别会这么大?”
他为了搞清这个问题,不由迷冥思苦想起来。聪明的人一旦钻起牛角尖来,比一般的人陷得还深。他一边想,一边试着出刀,但无论他怎么出刀,均远没有第一次那样的威力。
……
不知道出了多少刀,他感觉有些累了,便躺在草地上。
这时候,他想起了天蝉刀法的最后一招,多亏了这一招,才把阿日斯兰打退,而这一招所产生的威力,确实是所有天蝉刀法中最厉害的一招,依照阿日斯兰当时的受伤情形来看,没有个把月,是万难复元的。
他将双眼闭上,尽心的去体会天蝉刀法的最后一招。奇怪的是,他明明曾领悟过这一招,但此时去体会,却有一种虚无缥缈之感。那记招式就像空中楼阁一样,清晰的印在脑中,但摸上去,却又像空气一样。
越想体会这一招,那种虚无的感觉就越深,而他也越来越不甘心,猛地一跃而起,在场上施展开天蝉刀法来。
从第一招使到了第十九招,每一招之间的衔接都显得天衣无缝,但偏偏到了第二十招,他竟然找不到了感觉,只得又从第一招开始。如此反复,没有百次,起码也有八十次,结果仍是一样。
他不禁大为苦恼起来,谁料,这一苦恼让他解开了心中的谜团,就在他苦恼的一刹那,刀上发出的刀气竟比先前涨了一倍。
“啊,原来是这样,天蝉刀传说是魔王蚩尤的佩刀,想那蚩尤,一生杀人无数,这天蝉刀肯定沾满了血腥。我一苦恼,不免会产生煞气,它感受到了这股煞气,自然而然的就会激发它潜在的力量。”
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他迫使自己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果不其然,他想的越多,心情越坏,身上的煞气也越强,相应的,天蝉刀的威力也越来越大,而对于最后一招天蝉刀法,他也渐渐的触摸到了一些灵光。天蝉刀上的暴戾之气越来越旺盛,到了最后,竟开始影响并加剧了他的情绪。
忽听“轰”的一声,方剑明终于使出了最后一招,他也没有来得及去看这一招的威力,乘此良机,从最后一招转变到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知疲倦的将二十招天蝉刀法翻来覆去的施展着。刀法越来越娴熟,他身上的煞气也越来浓重,双眼赤红,就像一个砍红了眼的魔鬼,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整个人已经彻底的融入了天蝉刀中。如果天蝉刀有灵魂的话,那么,方剑明的意念已和它的灵魂交融在一块,这等境界比所谓的“人刀合一”又不知高了多少。
不过,依照方剑明现今的这种情形发展下去,结果会很不妙,因为天蝉刀的魔力被他彻底的激发之后,总老想控制他,他呢,由于修为还欠缺,应付起来,极为吃力。
好在他所做出的巨大动静已惊动了在山洞中熟睡的木头叔叔,甫一出洞,木头叔叔便凌空向方剑明扑了上去,冲破天蝉刀所布下的罡气,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武功,速度快到极点的与方剑明大战起来。
在方剑明的感觉中,有一个可怕的高手闯了进来,意念转动之间,瞬息出了数十刀,令木头叔叔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好小子,竟敢对你木头叔叔无礼,我打。”
“砰”的一声,两人的招式相接,各自退了八步,但这仅仅是电闪间的功夫,紧接着,两个又斗到了一块。
激战之中,忽听“轰”的一声巨响,方剑明凌空倒翻而出,落在十丈开外,两脚想钉子一般钉在地上。
木头叔叔却被天蝉刀震得哇哇大叫起来,骂道:“死小子,你卖命的这般使刀,是不是急着想去投胎?哎唷,疼死我老人家了。”
方剑明脸色憋得通红,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