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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神州侠隐-第94部分

小说: 神州侠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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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唐门跟杀害我义父没有关系,我绝不会与唐门动干戈,到底唐门和混元教是什么关系?那批钨金暗器是怎么回事?”

唐婉怒斥道:“那是唐门的事,你最好不要卷进来,只要谁敢进入蜀中挑衅,唐门一律杀无赦。”

楚天阔也怒道:“那混元教在蜀中伏击我和义父,害我义父殒命岷江,唐门为什么视而不见?唐门如果不是无能就是和混元教同流合污,不管哪种,我都得去蜀中一趟。”

唐婉显然气得不行,连续“你…你…”好几声,“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侮辱唐门,你敢踏入蜀中一步,我就亲自杀了你。”

楚天阔不屑地一笑:“这不正中你下怀吗?何必警告我?反正你也要拿我的命,我就正好送上门去,我死了,你的耻辱也报了,岂不皆大欢喜,我何乐不为啊!不就烂命一条嘛!”

唐婉气得说不出话来,从窗口飞了一把银针进来,然后一跺足,转身飞走了。

楚天阔扯了一条毛巾把银针卷了起来,再侧耳倾听,显然唐婉已经走远,心中却有些后悔,不该对唐婉这么刻薄,毕竟她一片好心警告自己不要去唐门,只是为何她始终不肯说唐门到底和混元教是怎么回事?恐怕义父之死,唐门还是有责任的,这么一想,楚天阔突然感觉有些慌乱,因为即将要和唐婉为敌,虽然她一直嚷着要取自己的命,但还是在蒙山山下救了自己一命,当然也把自己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唐婉今天本来可以下手暗算,但她不但没有出手,还特意赶来警告自己不要进蜀中,恐怕也是不想与自己为敌吧,楚天阔心中突然一阵莫名温暖,仿佛无数小伞在心里撑开,可惜自己还把人家气跑了,心中又一冷,不止心冷,身体也冷了,泡了这么久,洗澡水都凉了。

翌日,楚天阔依约前往乔庄见乔力,凌晨楚天阔进行了一番练气疗伤,伤势没有恶化,正在好转,楚天阔也显得神采奕奕。进入乔力的会客厅时,罗乃毅已经在了,乔力这次召集楚天阔,是为了详细了解他送药的经历,以便判断究竟混元教势力已经渗透到中原武林多深了,楚天阔把一路经历婉婉道来,除了南宫世家的介入,风神相的真实身份之外,其余事情都大致和盘托出,哦,还隐去了唐婉的事,楚天阔不愿意暴露唐婉,或者是想把唐婉的恩怨留给自己来处理,虽然隐去唐婉的现身会让他在蒙山脚下无法从幽冥楼教头手下逃身,但他含糊其辞,说自己施计逃身,虽然经不起推敲,但他一番经历跌宕起伏、荡气回肠,令人连连惊呼,一些小漏洞并没有惹人怀疑。

楚天阔还把蓬莱岛上的经历详细说了一下,还有游任余对当今武林大势的分析,混元教与幽冥楼、唐门联盟的可能性,都一一说明,唐门乔力是已经知道的,但幽冥楼复出却是第一个听说,乔力和罗乃毅都大惊失色,罗乃毅突然想起什么,说:“如此说来我倒想起最近武林中一些惨案,河北沧州通背拳孟老拳师惨遭暗杀;少林俗家弟子、中原镖局当家徐启泰一夜之间被人暗杀在自己房内,身首异处;泰山派两个青年弟子‘东岳双雄’常昆、常忠被人发现死在济南城外,均一剑封喉,除此之外还有好些武林正派人士惨遭杀害,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武林人士人心惶惶,现在想来,倒极有可能是幽冥楼下的手,替混元教在中原铲除异己。”

乔力点点说:“此事事关重大,幽冥楼非同小可,你下来让底下兄弟把消息散布出去,提醒武林同道小心,全力追查幽冥楼的下落。”罗乃毅拱手受命。

楚天阔没有想到幽冥楼动手这么快,已经残杀了这么多的武林同道,楚天阔和幽冥楼的上上下下都交过手,深知他们的能耐,足可与武林七大派中的任何一派相抗衡,但他们行踪诡秘,又有暗杀密技,令人防不胜防,所以一般江湖豪侠还不是对手,如果任由他们继续横行,中原武林肯定受创不浅,所幸现在淮扬一带有陆上八仙,不,现在是陆上六仙,至少可以遏制住幽冥楼的猖獗暗杀,楚天阔向乔力说了陆上八仙已经暗中跟幽冥楼抗衡,乔力脸色才稍稍好转,说:“陆上八仙都是归隐的名宿,他们出来自是对中原武林大有帮助,但幽冥楼潜伏有多少杀手没有人知道,还是需要号召武林中人一起对付。辜沧海这一次行事谨慎很多,不像当年仅凭一人之力而来,这次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他希望一举而摧垮整个武林中坚,令整个中原武林臣服在他混元教之下。”

罗乃毅说:“帮主不用过于担心,现在我们知道他混元教的同盟,只要我们集合武林正道力量,小心对付,混元教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楚天阔心想,混元教还有南宫少主这个同盟呢,就是不知道南宫璟是否能遏制住。

乔力点点头说:“这次幸亏楚贤侄一路杀敌破计,才让混元教的野心、谋略暴露无遗,此乃天意,看来楚贤侄你的混元教的尅星,你尚需为中原武林多多出力。”

楚天阔恭敬地说:“在下定当尽我所能为武林效力。”

乔力说:“我们还需提醒武林同道,辜沧海可能网罗了一批绝世魔头,好比昨日那灰衣怪客,此人一身武功怪异得很,又高得可怕,还会失传已久的‘元婴啼血’大法,不知道辜沧海从哪里找来的帮手,我揣测不出此人身份,此事要向七大派通报,看是否有线索查出此人身份。”罗乃毅领命。

正事谈完,罗乃毅退出去向七大派和武林同道发信通消息,乔力留下楚天阔打听乔晚,乔晚上次回来已经是七八年前了。楚天阔把蓬莱五子精妙的剑法和游任余传授的玄机重重的“五轮阵”向乔力说了一下,以及五子可能很快就要学成出山回中原了,但隐去了乔力对自己的成见与不满。乔力听到乔晚在蓬莱岛学有所成,而且很快就要回来了,欣喜不已,虽然可能乔晚武功比不上楚天阔,但楚天阔这是因缘际会,属于天意不可强求,但只要乔晚武功修为在自己之上,日后接手漕帮想来没有什么问题,更重要的是日后这蓬莱五子定是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乔晚和他们有青梅之交,对乔晚定能有所帮助,想至此处,乔力似乎也显得心满意足,舐犊情深,乃是人之常情。

楚天阔见事已了,就打算告辞,乔力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蜀中?”

“大概三四天后,等我伤势疗养好就出发,说起这,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帮主成全。”

“但说无妨。”

“我希望在我离开的时候,帮主能关照一下义父的房子,里面只有一对老夫妇管家,他们不会武功,我希望帮主关照一下道上的弟兄,不要打莫宅的主意,倒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就是怕吓着老人家。”

乔力点头说:“我当是什么事,这等小事何须你担心,我自会吩咐下去,如果有人胆敢在我漕帮地界里手脚不干净,我绝不轻饶,上次莫老的消息传来,我也吩咐底下每月按时送粮由肉食过去,你放心,只要我乔力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莫宅出事。”

楚天阔弯腰作揖,说:“多谢乔帮主关照,这样我就放心了。”

乔力拦住楚天阔,说:“自家人何必多礼,你只管在江湖上闯荡,你虽然不是我漕帮中人,现在以你的武功身份,漕帮也已经容不下你了,但你毕竟是我漕帮出来的人,你挣了名气,我漕帮也沾光,你就当这是你的家,随时回来,我无任欢迎。”乔力的做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楚天阔武功绝顶,虽然之前一直隐在暗处,中原武林听说的不多,但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这样的人物肯定不会栖身于漕帮,再说乔力也不敢让楚天阔进漕帮,否则乔晚未来帮主之位肯定不保,所以把楚天阔的家安置在漕帮,也算是把渊源保留下来,凭着这渊源,日后漕帮有难,楚天阔也不会见死不救,对漕帮未来大有好处,乔力为自己私心和漕帮的千秋万代倒也苦心孤诣,深思熟虑,如此这番不失为两全之策,皆大欢喜。

不管乔力有没有私心,楚天阔都感激涕零,毕竟替老高头夫妇寻得了一块养老之地。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乔晚和楚天阔在东海之滨就开始有积怨,日后未必能和平相处,但这是现在任谁都无法想得到的。

告别了乔力,出了乔庄,楚天阔感觉凡事都告了一段落,该送的药、该见的人、该交待的事、该定的计谋,都已经完成,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混元教的势力也趋于明朗,起码知道了敌人在哪里,楚天阔感到一阵轻松,虽然未来的路还是极为艰难。

楚天阔看天色尚早,就寻思去见一下风神相,看看柳忘蓑有没有新的手信,于是就往城隍庙方向走去。还没走出漕帮地界,一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些漕帮帮众,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见楚天阔走过,都偷眼看着楚天阔,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什么神秘事,楚天阔像以前一样抬手打招呼,只见那些漕帮帮众都客客气气地点头哈腰,不敢走近,楚天阔这才知道自己经过一番江湖历练,似乎地位都变得不一样,但他却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之前认识的一些漕帮伙计也都远远打个招呼,却不过来,楚天阔走过去,却发现气氛变得凝重而紧张,再也不是之前那种谈笑自如神侃海聊,楚天阔心中叹气,也只能草草告辞,走了出来,心想功名、地位这东西实在是奇妙的东西,你有了之后,原来同级的人会对你开始敬而远之,有的是不愿意被人说攀附高位,有的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偶尔还有愿意跟你谈的,却不外乎是奉承逢迎,令人说不出掏心的话来,这恐怕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因为高处无人可以抱团取暖。

楚天阔边走边琢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隍庙,却不见了风神相的算命摊子,心想难道他已经离开淮阴了,心想去上次喝酒的小酒馆寻寻看,于是凭记忆往小巷里摸索,兜兜转转才算走到,酒馆开着,内里还是一片昏暗,掌柜依然在柜台后面打瞌睡,店里只有一个人背门而坐,背影却不是风神相,楚天阔往酒馆中走去,打算跟酒馆掌柜打听一下风神相,却突然听见酒馆中背门而坐的那位发出苍老的声音说:“你是来找老疯子的吧,过来坐下等吧。”

第七十二章 鹊桥局,玄机

楚天阔到城隍庙后面的小酒馆中寻风神相,没有见到,却听到酒馆中一个背门而坐的老者出言招呼他,楚天阔绕到老者前面,只见一个样貌略有呆滞的白须老者正就着微光看摆在桌面上的围棋盘,那老者双眼显得浑浊无神,像是常年思索耗尽了心神一般,楚天阔心念一动,猜到老者身份,待要叫出,老者举起手指示意楚天阔不要出声,好像会打扰到他沉思似的,于是楚天阔张大着嘴没叫出来,默默在老者对面坐下。

观看眼前棋盘,布满了黑白棋子,楚天阔不懂围棋,也看不出门道,只见黑白棋子犬齿交错,纠缠不清,也看不出哪一方胜哪一方败。再看老者,愁眉深锁,举着白棋子犹豫不决,似乎陷入了困局,苦苦思索着,浑然忘记了时间。楚天阔就这么盯着老者一段时间,渐渐有点无聊,风神相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又不好贸然离开,只有耐着性子去看那棋局,因为不懂棋艺,楚天阔只能看黑白子的圈地范围,算哪方占地大,但算着算着楚天阔就迷糊了,许是盯着看太久,眼前的黑白图案变成了一片混沌,如同灰泥白沙混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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