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静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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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强站了起来,“启刚,我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我们都没有发现,而且根据陈子风的供词,似乎绣蕾的死,也和余梦杨有关,那个电视台的主持人,叫什么沅,这几天也失踪了,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我怕这是一个黑洞,没完没了的出现新的案子。”
宁国强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文件夹,“启刚,回去告诉穆检,这个案子,一定要专人专案,同时,把这些供词送给常省长,请他定夺。”
苏浚疲惫的靠在靠椅上,“梦杨,这几天一直在滚动播出我们的通缉令,我们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余梦杨微微一笑,“放心,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你相信我吧,就是国际刑警发出红色通缉令,也抓不到我们。”
苏浚看着窗外的落霞,“梦杨,我真想不到,你竟然带我躲在这样的地方。”
余梦杨淡然一笑,“所以我才让你放心。”
苏浚笑了,“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傣语。”
余梦杨淡淡道:“我母亲是水傣。”
苏浚有些诧异,他很少听余梦杨提及自己的母亲,即使是说起,也是点到即止,今天果然也不例外,余梦杨说完了,立即就转身走到了一边,“天黑了,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木筏静静的在漆黑的水面上的飘行,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缅甸的国土,苏浚不由松了口气,余梦杨突然轻轻拉了拉他,然后无声的潜到水里,苏浚也跟着潜到水里,两人顺水飘了很久,才爬在河岸,极远的地方,隐隐传来人声,那个导游说得没错,在原定的上岸地方,果然有缅甸的山兵在埋伏。
没想到这么快又回了泰国,不过和之前悠游的态度相比,这次显得惶恐了很多,余梦杨抓住机票,在候机室里紧张的等待着登机。
“我不想去。”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苏沅,没想到她竟然活了下来。
余梦杨伸手拉了拉苏浚的手袖,不让他抬头和苏沅打招呼,一阵熟悉的香风飘过,越飘越远,直到那香味儿消失,余梦杨才抬起头来,没想到正碰上华峰的两个手下,他们推着一辆行李车,咕咕嘀嘀道:“这个中国女人真讨厌,看她能得意多久。”
没想到苏沅竟然能够倾倒那个骄傲的泰国男人,余梦杨冷笑着想,直到上飞机,他还在想这件事。
“Ms。Wang,我们回来了。”Apple冲进屋子,大声叫道。
王太太应声而出,“Apple,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刚好烤了栗子红酒蛋糕。慢点,慢点,把我撞倒了,让我看看,怎么瘦了这么多?”
王太太笑吟吟的把Apple抱了起来,“好了,先去洗澡,然后再吃蛋糕。先生,太太,你们洗完澡,就下来吧,蛋糕一会儿就好了。”
和往常一样,王太太沏好了红茶,帮Apple放好糖,就坐了下来,舀了一勺蛋糕给Apple,“Apple,饿了吧!我还留了一只火鸡,明天烤给你吃。”
Apple拍了拍手,“It’s great! I like turkey。 Mummy,I like Ws。 Wang。”
悦雅微微一笑,她正要吃蛋糕,Apple突然哭了起来,“Mummy,肚子痛,肚子痛死了。”
急症室的灯终于关了,站在急症室外的三个人紧张的看着推开门走出来的医生,采乐抓住不停发抖的悦雅,“医生,我孩子怎么样?”
医生疲倦的脱下眼镜,“没问题了,不过下次要小心,小孩子很容易吃到鼠药的。”
“什么?”王太太惊讶的叫道:“鼠药,哪里来的鼠药?”
医生奇怪的看着她,“我也想问你们,为什么小孩子会吃到鼠药,幸好只摄入了微量,不然,小孩子就危险了。”
王太太转过头,看着采乐和悦雅,脸色苍白,“对不起,先生,太太,我知道是谁下的毒,不过,我想请你们原谅他,他只是误会了,只要向他解释清楚,他会明白的。”
正文 十二章 二章 夜宴
“土豆炖牛肉,太好了,我最喜欢的菜。”James坐在餐桌下,虽然嘴上说着高兴,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舀了一勺菜,“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你不是说他的病情比较严重吗?”
王太太坐了下来,用叉子拨弄着自己碟子里的东西,“Jam,你这么关心Apple,是为什么?我想,不单是为了关心吧,你还感到害怕,是吗?”
James抬起头,蓝色玻璃般的眼珠沉浸在雾一般的神情中,“Darling,你在说什么?”
王太太放下叉子,“James,,我太了解你了,这几天,你一直心神恍惚,经常说梦话,不敢接近邻居的小孩,那天只有你接近过我的厨房,你做过什么事?我都清楚,我已经求得了宁先生和宁太太的谅解,我想,你也应该向他们道歉。”
James的神情慢慢变得悲愤了,“Darling,你忘了Jess吗?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对宁采乐的怀疑吗?一切的蚁丝蚂痕都指向他,我不能冒险……。”
王太太猛的站了起来,“你就是在冒险,James,你错了,你真的错了,不是宁先生杀了Jess,Jess的死,是有内情的。”
James恼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一家人,可是Jess是我们的女儿,无论她的死有什么内情,都一定和宁家有关系。”
王太太怔怔的看着James,她悲伤的眼神令James感到一阵心寒,“Darling,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王太太坐了下来,眼泪一点一点的滴落在碟子里,“James,Jess,Jess患了AIDS,她是自杀的,她是自杀的。”
“什么?你说什么?”James的神色显得又震惊,又恐惧,似乎不明白王太太在说什么。
王太太抬起头,“James,Jess在学校的时候,被人强暴,她临死前两个月,她说不舒服,我陪她到医院做的检查,结果AIDS显阳性,我们一直没敢告诉你,只是希望检查的结果有误,然后,我们又去了一次,结果还是阳性。Jess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可是我知道,她的心都碎了,那个畜生,那个畜生……。”
一瞬间,James似乎老了五岁,“Jess被人强暴?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
王太太痛哭道:“Jam,我也是Jess死后才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不敢告诉我们,我知道她的为人,不可能乱交朋友,所以,她不会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患病的,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样,是她的朋友Linda告诉我的,Linda也患了AIDS,现在休学在家治病。”
眼前的Linda完全是一个正常而健康的女孩子,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精致的小嘴上涂着粉红色的唇膏,只是从她快速而又跳跃式的谈话中,可以听出她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James的手指一直在颤抖,连烟都夹不住,“Linda,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的Jess,怎么会被人强暴的?请你告诉我。”
Linda轻轻的咳嗽,那脆弱的声音似乎只要空气轻轻的波动,就会消失在虚空中一般,“Uncle,这件事,不关Jess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James不敢看Linda绝望的眼睛,“Linda,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Linda颤抖着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快一年了,我记得是复活节前,我带Jess参加学校的庆祝Party,Party上,我们认识了两个北欧的男孩,他们长得很漂亮,很高大,是他们主动和我们搭讪的,看他们很友好,我们就和他们在一块儿玩,跳舞,喝酒,喝酒,跳舞,玩得很晚,我和Jess都喝醉了,没想到,那两个男孩,竟然……。”
Linda抹了一把眼泪,对James说:“Uncle,我想,那两个人,一定在我和Jess的酒里做了手脚,不然,我们不会醉得那么厉害,人事不醒似的,连被人拖进房,都不知道。”
James显得心痛如死,良久才说:“Linda,然后呢?”
Linda吸着烟,脸上的妆容被泪水一冲,融了一片,显得很肮脏,“第二天,我和Jess醒过来时,那两个人已经走了,我和Jess都不敢告诉家人,心想事情过了,就算了,没想到,几个月后,我和Jess都感到不舒服,Jess先发现自己患了AIDS,然后我也确诊患了AIDS,Mummy打听到,那两个人,原是一对GAY,他们发现自己患了世纪绝症,就不停的出来害人,在警察抓到他们前,他们总共害了十七个人,我和Jess只是感染上AIDS的十五人中的两人。”
Linda伏在桌上,眼泪一直流,一直流,James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Linda,至少那两个败类已经落网,他们再也害不到别人了。”
Linda起身,用面巾仔细擦擦了眼泪,“Uncle,Aunt早上打过电话给我了,她要我向你解释Jess的死,其实,发现自己患了AIDS时,Jess已经想自杀了,只不过,她舍不得你们,但是,她最终还是没逃过自己的心魔,因为Jess爱上了一个,她永远不可能拥有的男人。”
James的神色变了,“谁?宁采乐?是不是他?”
Linda点了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没见过这个男人,我想,Jess对他只是单恋,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听说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只是把Jess当成小妹妹。”
James的神色又变了,变得有些惊疑了,“都是Jess告诉你的?”
Linda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Jess很喜欢和我谈论那个男人,她死前一天,曾经来找过我,说了些今后不能再来见我很奇怪的话,当然我没在意,可是第二天,看到新闻,我知道,Jess自己做了傻事。虽然Jess表面上没有什么异状,甚至可以是很积极,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
原来是这样,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你对我说了,我和你Mummy至少能为你分担一些痛苦,可是你自己承担了所有的痛和恨,到最后,你再也承受不了的时候,所以才会自杀。是我错怪了宁采乐,我差点儿杀了那个孩子。
Jess你原谅我,原谅Daddy,原谅我……。
“宁先生,Apple的病好一点儿了吗?”James很愧疚的对采乐说。
采乐淡淡一笑,“谢谢,他好很多了。”
James鼓起勇气,“宁先生,那包鼠药,是我放到蛋糕里去的。”
采乐一愣,却不惊讶,James知道,以采乐的敏锐和聪明,一定早已猜到了,可是他还是说了下去,“因为Jess喜欢你,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你杀了Jess。当你们回国后,为了报复,我就想杀了你们……。”
采乐伸出手,握住James的手,“Jam,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王太太都告诉我了,我们不怪你,因为你在蛋糕里放的鼠药,并不足以致命,这件事,我们以后不要再提了。”
James点了点头,采乐回过头,“王太太,今天晚上你不用等我们了,和Jam早点儿回家吧。”
天气渐渐热了,夜风也变得温柔而妩媚了,采乐将车停在酒店门口,满面含笑的走下车,殷勤的拉开了车门。
悦雅缓缓的步出车门,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在微凉的夜风中,悦雅站在采乐身边,她穿着淡灰色的晚礼服,轻纱在风中飞舞,粉红色的腰带长长的从腰间垂落,优雅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媚惑。
夜风妩媚而立的女子,眉目鲜妍,细致而婉约,就像一首静静流淌的诗,她依傍着那个高大而俊美的男子,就像人间最美的一幅图画。
走进大堂,闪亮的灯光下,打了蜡的地板光可鉴人,清晰的露出了行走之上的人影,悦雅低着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