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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永恒的静寂-第59部分

小说: 永恒的静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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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雅?他竟然见过悦雅?余梦杨心里暗恨,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是吗?他太太的确很漂亮。”

那男子举起手中的杂志,悦雅在杂志的封面璨然的微笑着,幽深的眼眸,就像深远的晚幕中最闪亮的星星。

那男子的手握着那本杂志,骨节突出的手指,落在悦雅的双肩上,就像轻轻的揽住她,余梦杨满面的笑,他知道,谁都看不出,他心里的恨。

走马灯似的参观完一堆的皇宫和教堂,余梦杨手持一瓶矿泉水,站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纤细唯美的穹顶之下,仔细的看着透过彩色玻璃窗落了满地的颜色,就像行走在七色的彩虹之上,窗户绘满了英国的历史、战争和著名人物,这就是时光隧道?

走到教堂西大门,地的正中上有一声镌有金字被深红色罂粟花环绕的黑色大理石碑。余梦杨不解的站在石碑前,碑上的墓志铭:无名者最有名。他们为英王、为国家、为人类和平正义而牺牲。

“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无名英雄墓碑,下面埋葬着一名由法国战场上运回的士兵的尸体。”Nancy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Nancy站在余梦杨身边,“余先生似乎对这个墓特别感兴趣。”

余梦杨淡淡的笑,他的眼神就像尖锐的针尖,“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于1914年7月28日,c结果于1918年11月11日。包括15亿人中的33个国家先后参战,主战场为欧洲。战火燃及中东、北非、东非、东亚、南美等地。战争中首次使用了潜艇、毒气、坦克和飞机,共动用兵力7500万人,伤亡和失踪者共计3700多万人,平民伤亡和失踪者共计1500万人以上。大量新式武器的使用,致使战争的面貌开始有别于近代的战争。英国,在此次战争共有90。8万人伤亡。”

Nancy厌恶的,“战争是人类历史上最可怖的瘟疫。”

余梦杨转过头,看着Nancy,他的脸上,有一种奇异的沉迷,“不,不,你错了,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艺术,最昂贵的艺术,用生命和天文数字的金钱堆积出的文明,正是这种文明,令人类不停的进步。”

Nancy有些吃惊,“你说什么?”

余梦杨向前走,“我说战争是人类史上,最美的艺术。”

到了,站在曾经的雅乐集团总部的大厦楼下,余梦杨仰头看着高耸如云的大厦,原来,采乐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办公啊!

他走进了大门,在大门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大楼的平面图,在大楼的顶端,有一整层的总裁办公室,原来,他竟然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站在大厦的顶端,风迎面吹来,整个人向后仰,就像要乘风而去一般,整个伦敦展现在眼前,没有任何的阻碍,从此,再没有任何的阻碍,只是,再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了吧!

这里的风,和缅因州冷冽的风有那么多的不同,这里没有清澈的蓝天,没有纯净的白云,没有连绵不断,墨色的森林,这里没有那片梦幻般的湖水。

一瞬间,层层叠叠的乡愁漫漫的涌上心头,原来,思乡竟然是这样的啊!

也许,一切的丧失,只是因为,这里没有了灵魂吧!她不在这里了,连空气里,都没有了她的气味儿。

余梦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初坠情网十七、八岁的少年,如痴如梦般的渴念着自己的恋人。

下一站,应是那个神话的故乡吧!

正文 十二章 六节 圣地

清晨六点,天就亮了,远处传来的市嚣,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城市一样,充满着嘈杂和市侩,巨大的树木伫立在庭院中,落下一地的荫凉,虽是如此,仍然有阳光静静的洒落一帘窗纱,窗外传来清雅的花香,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的空白, 只有在晨风中飞舞的白色窗纱,无言的嘲笑着她昨夜梦中的孤寂,又是一天了,没有惊喜,没有希望,没有一切可以激励她萌生生存意志的一天。

她慢慢的起身,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慢慢的走到卫生间,安静的凝视着镜中自己青春而艳丽的面容,还未老吧!这样的年轻,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充满活力,表面的一切,她都没有衰老,唯一不同的,是日渐苍老的内心,那颗从未沸腾过的心,越来越冰凉,凉到了灵魂深处,再没有什么可以拯救。

一屋子的人,却分外的感到孤寂,对面的男孩子,又长大了一点,他的眼神越来越像龙皓,外貌却越来越像悦雅了,那眼眸转动之间,难言的风情,他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没人明白他做的事,没人敢去了解他做的事,这个孩子在这个地方,就像一个被他自己刻意封印的秘密,没有人能够揭开这个封印,去了解封印下的一切。

那孩子,只有在打电话的时候,会显露出迷人的笑脸,他只是,很少说话,即使说话,声音也压得很低,然后就不停的笑,笑到安竹夫人都感到不安。

安竹夫人渐渐显出了老态,她原本苍老而坚硬的心,似乎在慢慢的软化,她不止一次的看到安竹夫人充满怜爱的看着Alex,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令自己感到这样的吃惊,这个冰凉而无情的女人,这个掌管着太多人命运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柔情。

早餐开始时,龙皓如常出现了,和往常一样,他的面部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看到Alex时,他的眼中涌出了温情,他伸手似乎想抚摸Alex,可是那孩子侧过了头,然后起身,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又坐了下来。

Alex和悦雅一样,从小就不喜欢别人抚摸他,即使是他的父亲,这孩子,简直是一条还未长大的毒蛇,他的性格中融合了龙皓和冷酷、机敏、聪慧和悦雅的镇定、坚忍和阴毒,从他小的时候,就初现端倪了,想到他在滨海独自呆了一个月,不仅没有出任何问题,而且他们回到滨海后,发现龙皓留在滨海的所有手下,一看到他,都异常的恭敬。

不知道龙皓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呢?还是他早已认定,只有这样的孩子,才是他和悦雅的结晶呢?说实话,她从来都猜不透龙皓是如何看待悦雅离开这件事,无论是谁,对这个问题似乎都讳莫如深,在龙城,大家都约定俗成般的避谈悦雅,唯一能昭示她曾经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证据,只有二楼那间紧闭大门的卧室。

经常,在深夜里,那间卧室的大门敞开着,能看到Alex和龙皓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安静的沐浴着倾泄而下的月光中,那个长着同样精致、俊美面容的父子,就像坠天的天使,虽然坠落在万丈红尘的深渊,却从不沾染上半点的人世俗气,他们空气的眼神,总让人心生敬意,也许,在这里,在龙城,在这个终年都将会被烟雾笼罩的城市,他们就是绝对的神明。

热腾腾的面包上,涂好了薄而均匀的牛油或是杂果果酱,每一块面包,都像一个精心完成的艺术品,那个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的管家Sofia夫人,默默的分配着早餐,她精确得,就像一座天秤。

伴随着客厅钟声的响起,餐厅的电视扭开了,英国的BBC电视台,正播放英国最大的华人企业迁往希腊的新闻,摄像机里的图像,显示着这庞大而繁杂的搬迁过程,显得异样的有条不紊。

新闻中,出现了采乐的面容,他被一群记者包围,记者们七嘴八舌的要求他解释为什么会将企业迁往希腊,他只是微笑,始终一言不发,Alex突然叫道:“Apple……。”

于是,他们都看到了那个几个月不见,瘦了很多的孩子,他很像采乐,眉清目秀,充满了一种聚集了天地间的灵气一般灵动的神情。

Alex站在电视前,用手抚摸着Apple清瘦的脸,“Daddy,他就是Apple。”

龙皓只是扁了扁嘴,伸长了手,将Alex揽到怀里,不感兴趣的笑了笑,“是吗?”

早餐又在继续,这一屋子的人,没有交谈,没有目光交流,只是默默的用餐,似乎这世界,本就如此,悦雅在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早上总是很繁忙,不停的忙,就像一颗永远不会停歇的星球,时间在这个时候,总是显得没有太大的意义,唯一能够证明的,只是自己在这个地方存在的意义而已。

幸好,龙皓一般只是早上理事,过了两点,无论有任何重要的事,他都不会再理会,用完简单的午餐,他会带着Alex到龙城去散步,一边走,一边传授给Alex,那些用重金聘来的家庭教师永远不会教训给他的知识,所有的秘密,都是在下午发生的,而这个时段,只属于龙皓和Alex,没有任何人,敢打扰他们,没有人,连安竹夫人都不能。

这里似乎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和规则,尽管在这里住了多年,她仍然不了解,不明白,在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同样,任何人都不敢相信她,所以,尽管呆了几年,她对这个地方,仍然一知半解。

散步归来,Alex一般会坐在庭院里的树下看书或画画,他很有画画的天赋,无论画什么,都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尤其是人像,他临摹过安竹夫人的画像,那张画像,甚至比特意从欧洲请来的画师都画得好,然后,有一天,他画了一张悦雅的画像,用碳笔和面包画出的素描,竟然那样的传神,特别是那双眼眸,带着一点儿悲愁、一点儿忧郁、一点儿期望、一点儿欣喜、一点儿神秘、一点儿向往、一点儿如婴儿般的纯真。

那张画像,在拥有完美平静的龙城,没有掀起半点波澜,安竹夫人看了很久,最后,缓缓的撕成两半,点燃了长柄的火柴,慢慢的将它焚烧成灰烬。

没有人问Alex是怎么画出那样传神的一幅画作,连龙皓都没有问起,只是那天晚上,龙皓在庭院里坐了很久,从楼的顶端向下看去,他紧紧的握着着拳头,充满了极大的恨意。

唯一令人兴奋的日子,是每个月到泰国的那一个星期,在五光十色的现代都市,她才能找到自己,在无数爱慕的眼神中,发现自己的魅力,在龙城,是没有人注意到女人的魅力,在那个地方,只有权力,唯一只有权力,才是人们感兴趣的东西。

在到过的无数个地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似乎一切都像亘定不动,而一切,又都被一只大手,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不露声色的改变着,而这样的改变,令人麻醉,令人沉迷。

在午夜梦醒的时候,看着窗外的月光或浓雾,她常常想到一句电影的台词:即使被地狱的火焰燃烧,也向往着天堂。

是的,被地狱的火焰燃烧,多么形象的比喻着她目前的处境,这周围,到处都是燃烧在冰层下的灼热火焰,这样火焰,带来的是权力、财富,一切一切,世人所向往的东西,可是,这些火焰,并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唯一带来的,是恐惧!

除了龙皓的关注,再没有任何东西能给她带来幸福,可是,对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众多面目模糊的女子中的一个,如果,只是如果,他能够像那个男人一样的爱她,一生之中,再没有任何的希求了吧!

那个男人,永远是心底最深的痛,在十六岁那年,他将她带进了地狱,然后,她一直徜徉在地狱的烈火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开始谋划杀掉那个男人了,她的放纵、她的疯狂,全都是掩饰,为了最终的目的的掩饰。

所以,在那次行动之前,她就策划好了一切,这世上,没有人不痛恨毒贩,因此,他理所当然的被逮捕了,然后顺理成章的被判了死刑,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拯救他被诅咒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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