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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向心公转-第3部分

小说: 向心公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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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口!”对顾廷和的话置若罔闻,乐天盯着江文溪的双眸似要喷出火来,抓着她手腕,连带她的身体来回晃动,试图让她松口,“你给我松口!”
  江文溪被前后左右来回晃动,胃里犹如翻江捣海,忍受不住这剧烈地晃动,终于松开了口,但手依旧仍抓着他的衬衫不放,痛苦地说了一句:“我要吐了……”
  顿时,乐天脸色大变,急怒道:“你敢给我——”
  可他的话没说完,江文溪已经趴在他的胸前狂呕了起来。
  围观的人跟着一片噤声,面对那扑鼻而来的刺激酸味,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对那位可怜的帅哥老板深表同情。
  胸前肌肤上阵阵粘湿的感觉和鼻下刺激恶心的味道,让乐天僵直着身体立在那一动不动。他咬着牙深深地闭上了眼,复睁开,对着身旁的手下怒吼一声:“把这个女人给我拉开,带到楼上去!”
  话音一落,一旁的两位保镖便将伏在乐总身上的女人给拉开了。
  曾紫乔拿了一块毛巾递给乐天,挑了挑眉揶揄:“虽然你身材不错,但,我代表上帝同情你。”
  看见江文溪被人架走,顾廷和推开其中一位保镖:“请你们放开这位小姐,不然我有权控告你们非法挟持,请你们去警局走一趟。”
  阴寒着脸,乐天用毛巾正擦着胸前污秽的呕吐物,听到顾廷和的话,抬眸看向眼前这位警察,冷冷地反问:“非法挟持?”
  这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女人意图要伤害他,还张口咬他的手背,上面两排深深的牙印正渗着血丝,这么明显的证据,还能让这个警察说他非法挟持。不知道是他上辈子和当警察的有仇,还是他天生就长了一副罪犯脸。
  顾廷和看到乐天手背上的牙齿印,抿紧了唇。
  乐天甩手将毛巾扔在地上,脸冰寒得能刮下一层霜,瞪了一眼那个警察转身迈上二楼的楼梯。
  “请你放开她。”顾廷和欲追上前,两名保镖迅速拦在他的身前,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说:“顾警官,刚才那位酒醉闹事的女客人已经说得很明白,是要我们老板还她工作。现在我们老板带她到楼上是去处理人事关系,如果顾警官能够把工作还给她,那么请便;如果不能,并要告本店挟持伤人,那请在这等着,等那位小姐酒醒了,顾警官问清楚了,拿得出证据了,欢迎随时告我们!K。O。的大门24小时为N市的所有警局敞开!”
  顾廷和一双黑眸死盯着乐天的背影,处理人事劳务纠纷,只要不是涉及人身安全及个人财产,都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类。他咬紧了牙根,只能眼睁地看着江文溪被架上了二楼。
  李妍捂着脸,在心里直骂江文溪是个猪头,刚刚为省下了一顿酒钱而庆幸,这下子好了,帅哥老板怒了,全泡汤了。她真想扔下那个丢脸的家伙不管了,但见顾廷和与那帅哥老板争执,转念一想到那个被人架走的丢脸家伙是她的闺密,她咬了咬牙,松了手,死命地推着眼前高大的保镖,大叫着江文溪的名字。
  刚迈上二楼的楼梯,曾紫乔回头望了望,对一旁的服务生说:“带她一起上二楼吧。”
  微湿的头发可以看出刚刚冲洗过的痕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的乐天,点燃了一根烟在欧式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双锐利黑眸直盯着对面沙发上发出均匀呼息的女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淡淡的烟雾在他的手指间萦绕着,慢慢升腾,飘散开来,使得四周的空气里都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李妍低垂着眼望着睡得就跟一头死猪似的江文溪,不停地绞着手指。
  自进了这间办公室,李妍便做了详细解释。从江文溪父母双亡孤苦零丁无依无靠,到她从小品学兼优吃苦耐劳是个不可多得的激进青年,再到失业无数次生计已成问题,总之能把她说的有多惨就有多惨,只希望眼前的乐总能给她一次机会。
  可任凭李妍唾沫星子飞贱,坐在对面的乐天连眼眸眨也不眨一下。
  实在是没辄,李妍的目光只好投向一旁同样抽着烟的漂亮女人求助。
  曾紫乔收到求助信号,不由得笑了起来,随性地弹了弹烟灰,偏过头看向满脸怒气的乐天:“对了,刚才你那套衣服我让人丢了,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发票放在你办公桌上了。”
  挑着眉,乐天疑惑地望了望曾紫乔,她从来就不是个会多事的女人,除了对她老公,她这话明显话中话。
  望着在笑的漂亮女人,李妍得到了暗示再度开口:“乐总,对于我朋友非……非礼您的事,我代她再次向您道歉。您大人大量,能不能再给我朋友一次机会?那份工作对她真的很重要。”
  乐天依旧默默地吸着烟,不答话。
  “乐总,关于那套衣服,我知道应该不便宜,若您要我朋友赔,说实话,以她失业的频率,我想您那套衣服的钱,她两年内都不一定能赔得出来。”看了看江文溪,李妍决定豁出去了,这会儿就算是打雷,她也醒不过来,索性黑她黑到底,“乐总,江航买下原来超市那块地是要经营酒店的。你瞧我们溪溪,相貌身材都不差,只可惜身高不及一六八,做迎宾显然不够海拔,但酒店总会要招一些刷锅洗碗拖地抹桌子的大妈大婶,比起那些整天会张家长李家短的阿妈阿婶,我们溪溪绝对是个好人选,您叫她向东她绝不会向西,您叫她站着她绝不敢坐着,该说的不该说的她绝对不会乱说一个字。我们家溪溪一听话,二肯干,三嘴巴牢,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便宜——”
  熄灭了手中的烟,曾紫乔终于忍不住爆笑了起来:“便宜?”
  “对!超便宜。”瞧见乐总的黑眸里总算闪烁起异样的光芒,李妍从沙发上弹起,“乐总,想想您那身衣服吧,总要有人为此买单,不是您,就是我们溪溪。请您再给她一次工作的机会吧,您可以以赔偿衣服损失为借口,只要支付她生活费就可以了,这样您的衣服有人买单了,她也不用天天在家啃地板,为贵司省下了人力资源成本,又解决了一个失业人口,减轻了党和人民的重担,为国家创造和谐社会而做出了巨大贡献。一箭数雕,何乐而不为呢?”
  斜靠在一边的曾紫乔捂着嘴不停地笑着,她从没听过有人这样“推销”自己朋友的。
  沉默了许久的乐天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终于抛出了一句话:“明天,让她带着简历去原超市四楼人事部报道。”
  李妍不停地点首哈腰,激动地在心中紧握起拳头,她成功了,总算把江文溪这个废柴给卖出去了,而且还见识到了白发帅哥魅惑无限的邪气一笑,脑子里立即蹦出两句打油诗:不以风 骚惊天下,就以淫 荡动世人。
  江文溪拎着刚从生日蛋糕店里取出来的生日蛋糕,穿过两条小巷就到了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门口。台阶
  今天是大舅四十岁生日。她从早上一起床就开始惦念着诱人的水果蛋糕,求了妈妈很久,妈妈才答应让她去蛋糕店取蛋糕。妈妈说,大舅作为控方证人做完证供,待审判结束之后就可以回家吃饭切生日蛋糕。
  江文溪望着长长的几十层阶梯,一直通向庄严肃穆的法院大门,十分好奇。拎着蛋糕,她快步爬上那高高的台阶。
  刚踏入法院的大厅,她看到墙上国徽和天秤的图案,感受到法院庄严的气氛,开始有些害怕。守卫很快就拦住了她,她摆了摆手,急忙说出了大舅的名字,并表示只是在这里等大舅出来。守卫一听是江警长的侄女,并未阻拦,还告诉她江警长在三楼审判四庭。
  等了约莫二十多分钟,江文溪没有看到大舅,趁守卫没留意,她悄悄地爬上三楼。
  “……本院认为,被告人××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妇女发生性关系,其行为已构成强 奸罪,N市人民检察院对其指控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罪名成立,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之规定,犯强 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江文溪立在楼梯过道口,远远地听到前方审判庭里传出的审判结果。
  十四岁的她对“强 奸”二字早已有了的概念,知道那种事对女性身心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她攥紧着拳头,在心中大骂着这个万恶的强奸犯,判处四年真是太便宜他了,应该判终身监禁才对。将来,她一定要像大舅一样,将来做一个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
  前方的门打开了,她看到两个警卫押着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一二岁的青年男子出来了。那人奋力地挣扎着,声音早已嘶哑,但还在不停地喊着:“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犯强 奸罪!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服!我要上诉!我没有犯强 奸罪——”
  江文溪怔怔地看着那名年青的强 奸犯,面部满是憎恨愤怒的神情,原本俊朗的面部轮廓在淡淡的走廊光线里时明时暗,显得很狰狞。
  江文溪被他的表情吓住了,心中害怕,手一颤一松,只听“叭”地一声蛋糕摔下楼梯。她慌忙地要去捡起那盒蛋糕,却忘了自己正挡在楼梯口的去路。脚下一滑,就差一点要摔下楼梯时,身体一轻,她被迅速地抱开。
  是大舅。
  “小溪。”
  “大舅,蛋糕……”江文溪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心疼地盯着已摔散的蛋糕。
  这时,那名年轻的强奸犯已被押下楼梯,踩过那盒蛋糕,他回首恶瞪着江文溪的大舅江永明,疯怒地怒吼着:“江永明,我没有强 奸人!是你无能,你根本就不配当警察!你会遭报应的,江永明,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江永明抱着身体在不停颤抖的江文溪,轻拍着她的肩头,说:“小溪,别怕,大舅在……”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犯强 奸罪!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服!我要上诉!我没有犯强 奸罪——”
  “江永明,我没有强 奸人!是你无能,你根本就不配当警察!你会遭报应的,江永明,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我没有强 奸人——”
  “我没有犯强 奸罪!我没有——”
  不要再喊了,不要再喊了。
  “啊——”江文溪捂着耳朵尖叫着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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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江文溪大喘着气,睁开眼看清周围的布置,才发觉又做了那个恶梦。十年过去了,她依然忘不了当年在法庭听到那个年轻犯人的嘶喊。那天从法院回去,她的双耳就听不见任何东西,为了治疗听力,不得不休学一年。
  后来又没过多久,大舅便离了婚,舅母带着表姐去了美国,一场车祸,大舅再也没见过表姐。表姐去世之后,大舅明明很悲伤却一直硬撑着拼命工作。
  也许是老天可怜她,一次轮胎爆炸,她又能听到声音了,可是整个人完全变了。
  没过两年,她的父母也因在山里考查,遇到山体崩塌去世。等她刚考上大学没多久,大舅意外出车祸,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正如那个犯人诅咒一样,他们江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或许某一天,下一个死亡的就会是她。
  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密密细汗,她觉得口干舌燥,便下床倒了杯水,一仰而尽。蓦地,她想起昨晚好象和李妍,还有三个男人在酒吧喝酒,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李妍打来的。
  “死丫头,才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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