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新郎-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替你换药。”
这几天一直都是他替她的伤口上药的,他的细心与温柔像春风般轻轻拂过她的心,却也让人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对他的爱与恋慕更深更浓了,浓得无法像从前一般淡然与放得开,浓得让她只想好好的把他抓在手里。
但常盘香子知道自己办不到的,他一直没有爱上她,虽然他曾经说过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但他毕竟还是找到了他的所爱,一个远在南非的女子,一个公开与他解除婚约的女子,一个下令南非政府不让他入境的女子,他还是对她的安危辜牵念念啊!怎能不是爱呢?怕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不明白、不承认罢了!
这几天的夜里,蓝映可以说夜夜无眠,每当她睡不着的时候,她都会偷偷的去看父亲,看到他睡得安好、沉稳,她才又悄悄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像抹孤魂,总得飘来荡去一道才能上床入眠。
睡梦中总会梦见父亲走进一道黑黑的窄门,转身挥手跟她道再见,每回他走进那道窄门就不会再走出来,然后,她会看到傅元骏邪恶而危险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告诉她——他爱她,双手却掐上她的脖子……
这恶梦一再让她从梦中惊醒,奇异的是她每天作的梦都是一模一样,从来不曾改变过。
今夜,已经是第五个晚上了,她照例绕到父亲的门外察看父亲睡着了没,却看到一抹诡异的黑影像幽灵般闪进父亲的房内,那像黑影熟悉得让她不得不屏住呼吸,整个人愣在当下忘了动作,直到父亲的房内传出一阵闷声与器皿被打落的声音,她才连忙跑了过去推开父亲的房门——
黑暗中只见那道黑影惊愕的侧过脸来望了她一眼,随即飞快的跳窗逃逸,她没有呼救,连忙奔到父亲身边并打开灯光,蓝帝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蓦地出现在她眼前,伸手一探才发现父亲早已没了呼吸。
蓝映失声尖叫起来,那夹带着哭声的尖叫声引来了一群蓝家的保镖、黑子及管家斯里兰,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趴在蓝帝身上放声大哭的情景。
“小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黑子忙不迭奔上前去安抚着哭泣中的蓝映,一手探向蓝帝的鼻息,这一探,神色不由得万分沉重,心上浮过层层疑云。
“父亲死了,他没有呼吸了!他死了!”
黑子将蓝映从蓝帝身上拉起,深锁着眉,不解的望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发生的?在你进来之前,可有人进来过!”
那道熟悉的黑影在蓝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不断的摇头摇头,宁可把眼前见到的一切全部忘记,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小姐,事关蓝先生的死,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看到什么?”斯里兰微皱着眉,跟着追问道。
为什么这些人都问她看到什么了?难道他们看到了什么?蓝映无助的瘫在床边,不知道该不该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们,然而,她怎么可以不说呢?父亲是因为他而死的,他不该逍遥法外的,不是吗?可是,怎么会是他呢?不该是他的,她一定是看错了。“我看到……一个黑影往窗外逃走了。”
“黑影?看清楚是谁吗?”
“没有,我进来的时候那黑影已经消失在窗外,我根本看不清,又或者只是我的错觉,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蓝映不断的落泪,脸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她真的伤心,父亲竟这样就走了?不明不白的。
“来人,马上分批去找,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斯里兰下了一道命令,所有的下人与保镖都鱼贯而出,寻人去了。
室内只剩下黑子、斯里兰、蓝映和已经没有呼吸的蓝帝,暗夜里,静寂的室内更流露一份诡谲气氛,除了蓝映幽幽的啜泣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忽地,门外奔进了一名仆人,在斯里兰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斯里兰眉头一扬,一双精锐的眼眸轻轻的扫过那刚抬起一脸迷惑的蓝映。
“怎么回事?抓到人了?”她惊惧的问着。
“不,是傅先生带着一名女子求见。”斯里兰低首应道。
“傅元骏?”黑子眉一挑,肃杀之气跃然脸上,“不是要南非政府不让他入境了吗?他倒有胆闯进来,我去会会他!
这人……怎么逃走了又堂而皇之的要见她?难道要杀她灭口?罢了,父亲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心爱的男人杀了她的父亲,自己活着也没有一点意思了,不是吗?她要见他,问他为什么要下这种毒手。
“黑子……他是来找我的,我去见他就可以了。”
“小姐,他偷偷入境已经是违法,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让黑子出去教训教训他!”斯里兰弓身请命。
“我还有事要问他,等我问完了再教训他也不迟。”蓝映幽幽的起身,抹去了脸上的泪,快步向大厅走去。
还在房内的斯里兰和黑子快速的交换了一眼,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莫名的诡谲及不解,更对傅元骏在此时出现感到不安与惶惑。
“蓝帝死了,傅元骏又在此时出现,这件事不宜再拖下去。”斯里兰淡淡的道,精锐的眸子扫了床上没有气息的蓝帝一眼,“让他这样死了倒是便宜了他,会是谁下的手?”
“我会尽快查出来。”黑子低声说了一句,便尾随蓝映离开了蓝帝的寝室,快速走向古堡大厅。
第九章
久别重逢,傅元骏说不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当蓝映单薄的身子落入眼帘,他才发现对她的思念竟是如此深浓,只是刻意的让自己搁浅,不愿承认她的人已悄悄进驻他的心。
蓝映幽幽的望向傅元骏及紧紧拉着他手的那名女子,心像刀割一般深深划下伤痕,他怎能如此泰然的拉着一个女子的手站在她面前而毫无愧色?他怎能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大老远从异国带来一名女子而不愿与之作短暂的分别?
她心痛的别过脸去,找了一个与他相对的位子坐了下来,刻意保持着距离,冷漠的将彼此曾有的情感淡去。
“傅先生远地而来又深夜造访,有事吗?”蓝映淡漠着面容,层层叠叠的相思都在父亲的死中了然无痕。
“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已经毫无关系,没什么好谈的。”
“是吗?婚约一事不是你说解除就解除,此事当初既由蓝先生作主,现在也应由他出面才算数。”傅元骏对她的冷漠感到心痛,毫无关系?她竟可以说得这般轻易与从容,仿佛她与他的关系竟可以就这样一笔勾销似的,怎不让他感到气恼。
闻言,一抹恨意陡地从蓝映的眼中散射而出,冷冷的声息像把冰刃般穿透他的胸膛而过。“一个死去的人如何出面作主?”她的双眸赤裸裸的控诉着他的冷酷、歹毒与不择手段,她究竟为什么爱他?就连父亲的死她都无法真正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他,他会是杀死父亲的凶手,然而,他却可以面不改色的要父亲出面作证。
是了,他明知父亲再也不可能复生,遂可以堂而皇之的来要她找父亲出来作主……他是不甘原来伸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转眼成空,仓卒间才会使出这样不留活口的手段吧?
“蓝帝死了?”傅元骏不敢相信的瞪视着她,见她那双哭红的眼眶与苍白的脸并不像是在说谎,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蓝帝死了,对方如何要蓝映乖乖听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就在你出现的前几分钟。”
真巧,可不是吗?她眼里的控诉不会包括诬陷他就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吧?傅元骏不是很高兴她眼里对他的不信任与怀疑,虽然她的话并没说得很明白,但他却从她的眼中看到浓浓的伤心与恨意。
她恨他!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这比他突然发现她进驻他的心还要令他感到难受。
“我们单独谈谈好吗?”他放缓了语气。
“没什么好谈的!”黑子从蓝映的身后走了出来,“你已被南非政府禁止入境,现在还敢找上门来,分明是不把南非政府摆在眼里,偏偏你出现的时间还真不巧,蓝先生刚死,你就出现在古堡,行迹未免可疑,我还是先拿下你再交给政府论处,接招吧!”
黑子的身形刀法快如鬼魅,语毕,短刃出鞘直抵傅元骏的咽喉,千钧一发间,傅元骏拉着常盘香子闪过了黑子的短刃,黑子见他顾及身边女子,下一刀便转向常盘香子袭去,刀刃将致命时——
“住手!”傅元骏冷喝一声,枪声响起划过天际,也瞬间打落黑子手上的刀刃,“这件事与香子无关,要找碴就直接找我,不过,我如果真要你的命,你现在已经倒下,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敢带枪械入境?”黑子眯起了眼,刀刃脱手,他不得不停止攻击。
“如果你要举发我,最她把古堡内的全部枪械都先藏好,免得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你……”黑子怒不可遏的眸光毫不掩饰的彰显着。
蓝映不想多惹事端,更不想见两个人之中有人因冲突而受伤,遂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跟傅先生谈谈。”
“小姐,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黑子头一个反对。
“是不是父亲一死,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蓝映冷声问。
闻言,纷至沓来的众人一一退了下去,大厅里只留下蓝映、傅元骏和常盘香子。
方才听到枪声,常盘香子的身子就不由得直打哆嗦,闭起一双眸子不敢也不愿张开,紧抱着傅元骏的身子不放。“傅……”
“别怕,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他低声安抚着怀中的人儿,温柔得令蓝映心痛的别开眼。
所有的间杂人等都离开了,大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要单独跟我谈,那这位小姐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蓝映忍着心痛道。
傅元骏望了她一眼,又望望怀中的常盘香子,淡淡的摇了摇头,“她的身心都不太稳定,还是留在我身边我比较放心,何况,现在蓝家上下对我是敌非友,我怎么能放心将香子一个人留在他处?我们两个要谈的事她都可以听,你毋需介意她的存在。”
闻言,一抹酸楚倏地涌上眼眶,蓝映暗自直掐自己的手才不致让自己落下泪来。他竟要她毋需介意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她怎么能不介意?她在他的心中就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她是真的矛盾,一方面恨他,一方面又爱他,她不知道一时之间该如何处置自己上上下下、起起落落的情绪,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真正恨他,她现在该做的是拿一把刀刺进他的胸膛,而不是坐在这里嫉妒的看着他搂着怀中的女子。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要自己冷静下来,平心静气的跟他谈谈,也许,也许她看到的一切只是错觉。“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她抬起一双忧伤的眸子直勾勾的望住他。
傅元骏摇了摇头,一双坦然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他不喜欢为自己辩解,从小他就不习惯为自己辩解,纵然知道她眼中对他的怀疑代表着什么,他还是不愿先开口多说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多说无益,更何况,这其中还包括了许多阴谋。
“是被人活生生勒死的。”蓝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没有呼喊,没有挣扎,他根本来不及挣扎就没有呼吸了。”
“蓝映……”
“我看见一个人走进房里,却愣在那里来不及去阻止后来所发生的一切,父亲可以说是让我间接害死的,我看见凶手了,亲眼看见凶手从窗口逃了出去,我却没有叫人抓住他。”
“你看见凶手了?是谁?”傅元骏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