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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碧海剑歌-第79部分

小说: 碧海剑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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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涛“嗯”了一声,似乎漠不关心。楚玉声有些奇怪:“她一直盯着我们看,好像想跟来的样子,你不担心吗?”

叶听涛道:“师父不会让她出来,但她若一定要来,也只有自己吃了苦头才会回去。”

楚玉声望着他:“先前你不是还想让她出来走走吗?现在倒又希望她回去?”

叶听涛沉默了片刻:“……玄珠心境,至少是个安全的地方。荷衣没有江湖经验,让她出来,却也是轻率了。”

楚玉声便不再说话,关于夏荷衣的事她总是适可而止地不多说下去,她隐隐觉得叶听涛这么急着离开太岳山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又或是知道了什么。但他不说,也就无可查证。反正他们只是在遥远的路途中回了一次起始之地,该做的仍旧要继续做下去。

这天晚些时候,那受了重伤的汉子被人送上了岸,持刀黑衣子也成了船中人谈论的话题,渐渐有人说到近来频现于江湖的黑衣怪客,再牵扯到几年间诸多变故,易楼倒毁、鸣风山庄二公子神秘失踪、蜀中侠盗销声匿迹,议论得不亦乐乎。所幸楚玉声和叶听涛已随那汉子一道上了岸,不必再行掩耳。

江南的冬仍是极冷,下一艘渡船之中,一个素衣子背着包袱坐在众渡客中,神忐忑,清秀的脸紧绷着。她腮上犹有未干的泪痕,江水拍打着船身,摇晃中周围的人都昏昏睡,唯独她长久地端坐着,幽幽的双眼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入之后的应天府已然宵,灯火渐熄,家家闭户,除了来回巡逻走动的差,却还有些红妆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嘤嘤笑语,差见了她们如视无物,并不阻拦。楚玉声关上窗,回头向叶听涛道:“这地方真是奇怪,难道差见了子都会变成瞎子吗?明明宵了,还有这么多姑娘在街上走。”

叶听涛放下手中茶盏,道:“听说近几年汁大湖泽之中兴起了一个子帮派,叫做云仙画舫,应天府玄武湖,也是她们的势力范围。这些差或许已被她们收买了,不敢得罪吧。”

“云仙画舫?”楚玉声在他身边坐下,“那我们去玄武湖查探,也要与她们打交道吧?”

叶听涛道:“不错,这个帮派以画舫为平素运营之地,玄武湖上除了她们的船,已没有别家可行,我们只须不动声查看便是。”

楚玉声点头道:“嗯,玄武湖藏剑的事应该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如果我没猜错,风年和萝也该到应天府了。”

“也许。”叶听涛摇晃了一下青瓷茶杯,“走,先出去探一探,萝再大胆,也不会在应天府大开杀戒,但要查湖底藏剑,一定会露出行踪。”两人跃窗而上屋顶,避开了巡逻差,往玄武湖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只见大街小巷约有数十个红妆子走动,脚步轻捷,显是会武,在一些高墙大户间来往,出入俱有迎送。

行不多时,玄武湖已然在望,湖上画船数十艘,红烛摇曳、人影晃动,仿佛丝毫不受宵影响,仍是歌舞升平。湖中有环、梁、翠、菱、樱五洲,长桥相连,房屋灯火隐隐,俨然自成一派,楚玉声道:“瞧这玄武湖,再加些守岸的士兵,就像座水城了。”

叶听涛观望了片刻,道:“先前也只是听说,没想到云仙画舫在此当真作大,想来因帮派尽是子,又只占湖泽,所以才能几年间发展到如此规模。”

“……也不知这湖有没有什么关窍之处,若剑在湖底只是字上的意思,找起来可就难了。”楚玉声说完这句话,忽然转过身来,只见三个人影已到了他们背后四五丈之处,借着附近宅院灯火,依稀可见便是那些画舫红妆子。

“……两位可是初来应天府?府宵,何以仍是在外走动?”当先一个子上前曼声道。

叶听涛见三人并无敌意,拱手道:“确是初来乍到,见玄武湖景,多留连了些时候,稍顷便回,几位姑娘亦早些回去吧。”

那子微笑道:“咱们在这儿走走是无妨的,不过你们二位让差瞧见了可不好,我看你带着剑,也是江湖人士吧?不如上画舫一叙,舫主最爱结交武林中人,若有遇到,都嘱咐我们要好生款待。”

叶听涛正有入湖一探之意,当即道:“如此甚好,多谢姑娘,请带路。”那子见他生得颇为英俊,与另两个同伴互相瞧瞧,在前走着,不时轻笑两声。叶听涛与楚玉声便随她们来到湖岸边,当先那子回过头来:“咱们的规矩,画舫从来是不靠岸的。”她指指五六丈外,一座画舫停在那里,“须客人自行施展轻功过去,请了。”说着与另外两个子一跃而起,在荷叶飘荡的湖面上平掠而过,上了画舫。

“船不靠岸,里面干些什么,府是永远也查不到的吧?”楚玉声微微一笑,也如那三个子般轻飘飘地跃出,在荷叶上借力几下,落于画舫。叶听涛望着她的背影,有一刹那他忽然觉得他无法跨过那短短的五六丈距离。抬步很容易,但追上溶难。楚玉声在红烛旖旎的画舫中回过头来,叫了一声:“叶大哥!”她向他招了招手。

叶听涛惊醒过来,提气一跃,落到楚玉声身边时,那三个画舫子拍手赞道:“好俊功夫!”为首那子又道:“看来咱们没有请错人,我是此船的主人菱叶,今日有幸,两位里边请吧。”说着抬手将两人迎入,画舫中乃是精致宴厅,有十余席,五六个江湖豪客坐在靠窗一席上,亦有三两个妆容丽的子陪坐着。

菱叶画舫缓缓往湖心而去,与分布湖面的另数十艘遥遥相望,却闻樱洲附近传来些嘤之声。叶听涛原打算于席间探问玄武湖之事,不料尚未入席,那几个画舫子神一变,叶听涛向湖面上望去,只见一个子身影踏着粼粼波光而来,到了船中,向船主菱叶道:“有个姑娘闯入了玄武湖,在樱洲附近的萦波画舫上,现在已被捉住了。”

叶听涛心中一动,楚玉声拉了拉他手,虽没有说话,但他却明白她眼神之中说的是“萝”二字。菱叶道:“是什么子?禀告舫主了吗?”那子道:“已派人去了,那姑娘不肯说自己是谁,身上功夫却像是太岳一路的,只是经验不足,几招就被萦波船主制服了。”

太岳一路。叶听涛猛然一惊,手上也颤动了一下。楚玉声望着他,只这间,两人却都已明白,她握着叶听涛的手,有力地握了一下。菱叶道:“现在人还在萦波那儿吗?太岳一路只有紫霄玄真派还未消亡,不知他们的人来这儿干什么?”

那子道:“或许是紫霄派的吧,人还在萦波画舫上,请菱叶船主过去看看,有事相商。”菱叶点点头,向叶听涛道:“这位大侠,我先失陪一下,稍后再回来,这儿自有招待你们,请见谅。”

叶听涛尚未回答,楚玉声便道:“我们两人与紫霄玄真派曾有些来往,不如同去,或许那姑娘并非有意来犯,船主觉得怎样?”

菱叶看了看他们,一丝疑忌之浮起,楚玉声又道:“我们是这儿的客人,并没有其他用意,倘若能化干戈为玉帛,也是好事。”菱叶一思量,点头道:“好吧,就请两位随我一同去,但若那姑娘真是来玄武湖上有所图,舫主面前,还请两位不要插手。”

楚玉声道:“紫霄派与各派来往都不密切,想阑会有什么利益冲突,多半是场误会,船主带路吧。”菱叶便走到几个画舫子中间吩咐了间,舫中酒席如旧,并不以此为意。

三人出得舱来,菱叶道:“我们云仙画舫平素各船联络,靠的都是湖上所打的绿荷桩,但布线岔路甚多,踩错一个便难回头,请两位跟紧我。”楚玉声向外望了望,果然有绿荷疏落分布,但有些并不随湖水漂浮,仔细一看便可分辨出是供来往之用的绿荷桩。当下由菱叶先行,楚玉声、叶听涛跟随其后,往樱洲方向踩桩而去。待得靠近萦波画舫,却见舫中有些乱,侍跑来跑去,如临大敌,楚玉声不心中一紧。

湖面风吹来,红烛抖动,三人上了画舫,远远的只见舱中倒卧着一个子,被几个侍围着,只露出一片衣摆。叶听涛急步走近一看,那子胸口插着一柄长剑,已无生气,然是夏荷衣。

“萦波……萦波船主被那人杀了!”一个侍悲声向菱叶道。菱叶大吃一惊,急忙俯身查看,唤道:“萦波,萦波!”地上子毫无反应,菱叶伸手探她鼻息,过了片刻,不跪坐在地上。

叶听涛心中暗暗着急:“那姑娘在哪里?”侍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只见富丽廊柱边捆坐着一个素衣之人,尚自喘气,惊魂未定的模样,他快步走到那人身畔,俯下身:“荷衣!”

夏荷衣抬头看见他,呆了半晌,眼泪直流下来:“师兄!”叶听涛想扯断她身周的绳索,楚玉声却一拉他:“这里是画舫,先别着急。”夏荷衣泪眼汪汪地望了她一眼,满脸伤心与委屈,叶听涛一犹豫,还是将绳索一扯,内力到处,震为几截。有侍见了,斥道:“谁让你放了她?她杀了萦波船主,还没偿命呢!”叶听涛道:“我并没有放了她。”语意沉然,那侍便不敢再说。

夏荷衣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叶听涛这才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夏荷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眶又是一红:“师父死了,所以我来找你。”

“……师父死了?”好半晌,叶听涛才道,楚玉声在旁听着,不忧心。自他们相识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是啊,就在你走的那天,他什么话也没留下,坐在紫霄阁里就死了。”夏荷衣道,“……师父死了,我不必再守着玄珠心境了,所噎…”她望着叶听涛,没有说下去。玄武湖,她只知道他会来这里,娶不懂得江湖规矩,本被萦波船主擒住,只当难以逃迭去,奋力一剑,却将萦波船主刺死。但是此刻,她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她已见到叶听涛,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自己的师为人偿命。

“……他,竟然这么快就……”叶听涛仿佛没听见夏荷衣的后半句话,只是重复地道。夏荷衣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悲伤,罗境主多年前就一直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着,这一天,只是迟早要到来的而已。她对叶听涛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已阑及多想。

“舫主到了。”侍的声音响起,舫中的人一起回过头去,只见金碧雕栏外十数个妖娆子侍在两侧,红影轻闪,金黄的腰封让楚玉声忽然眉间一动。这式样她很熟悉,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红裙舫主走入画舫内,幔帐飘起,露出她清晰的面容,楚玉声看向叶听涛,嘴唇的形状说着两个字。叶听涛望着她,点了点头。在这种时候,他无法长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一已注定不会太平。只是他还是习惯地与楚玉声交流想法,用眼神,用嘴唇的形状,甚至只是指尖的一动。

云仙画舫之主,曾经在江南第一楼中为凤栖梧所着的红裙,式样依旧的腰封,这个如今也算操控一方的子,便是五年前倒毁的易楼中,那八煞之一的“落梅玉梳”陈清。只是此刻,她已不是那个无所作为,只有一叠府案底被人提起的庸碌之人。互相辨认出的一笑中,叶听涛有了当年初见到凤栖梧的感觉。

倒死的萦波船主没有被人搬动,陈清注视了她一会儿,就将目光抬起:“叶公子、楚姑娘,没想到事隔五年,还能再见到你们。真是有幸。”

叶听涛也看着她,拱手道:“当年一场大火,很多人生死未知,还能见面,的确是幸事。”陈清眉梢掠过一丝喟然,随即有侍指着夏荷衣禀道:“舫主,就是那个子杀了萦波船主。”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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