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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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瑾也是经历过一些实战的,自然知道两个势力之争,绝不在小战之胜负,而在大势之胜负;即便大势已成,在沙场之上,若无最佳的战机,上策仍然是宁可对峙抗衡,徐谋大势,沉着待机,却不可轻易出战。
绿痕一旁笑道:“小月妹妹,爷还专门有批示狄爵爷,‘兵符在君,兵马调遣唯君以情势定之,临机处置,无须请命耽延也!’”
“哦。”胖小月对这等军争之事并不太懂,听了也还是半懂不懂。
“是这样,”雷瑾继续解说,“依托城池防守的一方,处于弱势,在没有外围增援的情况下很难长期坚守。反之,防守一方虽然条件比较艰苦,但若是能得到外部的有效增援,不仅防守能够成功,有时还能将进攻之敌击败于坚城之下。但是,如果救援部队太弱,防守一方也难免失败的命运。
而对于攻城的一方来说,强大兵力和优势炮石的持续攻击,总是能最终压倒弱小的守方。
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此乃一定不移之理。攻城一方若是遇到防守一方的援军前来增援,只有三种选择,阻击援军、继续围困攻城,或者全军撤退。
在目前的情况下,面对弥勒教完善的城防,上策是谋大势,中策是扫荡外围,截断合州、泸州与外交通,孤立围困,直至时机出现,降伏敌军或者破城,下策才是不计任何代价任何伤亡马上攻城。
眼下是上中两策兼行,中策由狄黑、公孙龙实施,上策由爷主持实施。只待战机一至,攻破或者降伏敌军也就不难了。
重庆屏障一去,大军自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原来如此。”胖小月恍然而悟。
“好了,夜深了,该歇着了。”绿痕袅袅行来,侧身立在矮榻前,熟练地给雷瑾换上一盅热茶,嫣然一笑,对雷瑾说道:“奴婢向爷告假,先回房去了。”
“回什么房?今晚你就在这儿歇了,哪儿也不许去。嗯——内间那床够大了,你往里边靠靠,躺那儿绝不会挤着你的——呀,轻点掐!”雷瑾‘惨’叫。
娇俏动人的白了雷瑾一眼,一抹淡淡的晕红浮上如玉脂雪凝般的肌肤,绿痕虽然早已经鱼水欢情,清媚入骨,却也抵不住雷瑾在‘别人’面前过于言语放肆。
“奴婢去里间预备巾栉。”绿痕细腰轻折,敛衽一福,轻盈袅娜地自去了。
“呵呵,小月儿,到爷这儿来。”雷瑾笑道。
‘嘤咛’一声,纵体入怀,香骨珊珊,横抱膝上。
丰若有余,柔若无骨,丰腴秀润的身子便是这世上最好的温香软玉,柔嫩而温润,圆润而挺翘的雪臀,就算是隔着一层轻软绫罗也依旧有妙不可言的柔韧热力,由不得人不紧紧搂住这惹人爱怜的美人儿。
作怪的手如鱼入水,瞬间就游进了比甲,沉入到抹胸之下。
胸前一团酥腻,滑腻结实,想到其中温柔,岂销魂荡魄四字可以形容哉?
“不要呵,被人看见好不羞人。”胖小月娇声讨饶。
“这会子还有谁敢来打扰我?”雷瑾低笑,低头吻上诱惑惊人的红唇,呢喃娇吟便在瞬间弥漫。
耳鬓厮磨,绮情欲念横生,只是不长一会工夫,小月儿已经是钗横鬓乱,脸晕红霞。
衣襟零落而半开,玉feng双峙而颤颤,俏立的嫣红乳珠,娇挺的雪白丰乳,交相辉映,是那么的娇俏动人。
雷瑾的手指陷落,雪腻盈把,饱满丰硕的雪凝玉feng已非少女时的青涩坚实,指尖掌心尽是柔软绵绵,滑韧无比的美妙触感,饱满如同水灵莹润的羊脂玉梨,傲然挺翘。
修长的脖项,精致的锁骨,凝冰也似的酥胸,再与这堆玉合雪傲然耸立的双峰组合匹配,凹凸有致,自若天成,粉光而脂艳,惊心而动魄,心摇而神驰!
灵活的舌尖在修长的脖项上游移,突然间一滑千里,在红艳*上轻轻掠过,好似小荷花儿才露尖尖,红香羞怯,蜻蜓儿已经寻芳追香立于上头,引来小荷红香的颤颤娇吟。
多情的蜻蜓欲去又还留,牙磨而舌卷,小月儿融化了,在温柔的爱抚里,身子越来越柔软,如丝。
酥胸毕竟是女人的要害,通常比玉项、香肩、雪臀等处敏感,小月儿如何经得这般的挑逗,已是娇喘渐急,细细呻吟,只是强忍着不出声罢了。
心头鹿撞,脸颊火烫。
风声飒然,挪移虚空,风儿滑过肌肤,有着别样的颤栗。小月儿细长的睫毛悄悄儿眨动,偷偷的偏了小半个脸,从雷瑾怀里窥视着内间情形——却是屏风六扇遮旖ni,银灯高照如白昼。
帷幕低垂,雷瑾搂抱着小月儿昂然掀帐而入,翻倒在凉席之上,绿痕早是蜷着身子,面向里面,绣鸳鸯薄毯子裹了身子,侧卧如弓,似是睡熟。
这一夜,衣褪娇红,轻解罗裳,微闻兰芷动芳馨,洞里春长花烂漫,刘郎迷路香风远,误到蓬莱仙馆,海棠开后,烛影频频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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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29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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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卷 走棋
第一章 西苑听政 良臣上疏广屯种
帝宫西苑。
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张保,秉笔太监梁裕一大早就已恭谨地站立在展妃寝殿之外,等候着皇贵妃展娘娘殿下的召见。
如今的皇贵妃展娘娘殿下,借着皇帝陛下的名义大加整饬京师吏治,不断安插新人,年来又致力于整肃军武,选锋择锐,对直属的上值二十二卫,番上宿卫边军锐卒,京军神机营、神枢营皆分遣奋发有为实心用事之能员干吏前往督办,裁汰老弱,补充精壮,严加操练,砺行奖罚,提拔有为将领,尽力提升军队战力;又屡下诏令,令宣大山西总督王鉴川、大同巡抚方行之,蓟辽保定总督万世德,提督京军五军营兵马的乔行简公爵等人对各自所统辖的朝廷兵马严加整饬,精心操练,军威已是大为振兴。
至于展妃寝息出入,更是警跸森严,五百女剑士随身护卫,两千内监兵排班轮值,加上随驾军官勇士、大内侍卫,又有水云庵水云师太的亲传弟子师太数人,内廷西苑供奉秉一真人陶仲闻引荐的龙虎山正一派道士,全真龙门派道士若干,皇家敕建武当诸宫观修真道士,皇家敕建少林禅寺武僧,山西五台山高僧一干人等于驾前随时侯命听令,威权日重。
大体掌握了京师军权,又母凭子贵的展妃,其地位已经较为巩固,眼下正一步步向册封为后,立子为储的目标迈进。而内廷太监们眼下与展妃休戚与共,展妃需要依靠以司礼监为首的内廷太监与外朝联系勾通,并掌握驾驭京师内外形势,而太监们也只能紧紧依靠展妃,以保持着对外朝群臣的某种优势,倒也各取所需,相安无事。
张保虽然是内廷显贵,入内觐见展妃,也照样得通禀。
等候多时,才有女官出殿来引张保、梁裕入内。
大袖逶迤,云髻娥娥,展妃足下蹬了一只小杌子,坐在矮榻上,玉质柔肌、态媚容冶,美艳不可方物,却是粉面含春威不露,秋波宛转刃暗藏。
一番叩拜如仪,待展妃赐了座,张保这才开始启禀各项事务。
这回张保上禀的头一件事,却是因为今夏蒙古鞑靼吉囊部虏骑入寇,深入关中抄掠,虽则很快就退出塞外,外朝群臣不少人还是以此发难,上疏弹劾,或是议请朝廷降罪西北都督平虏将军雷瑾,罚俸降爵;或是议请将雷瑾拘押入京,廷鞫议罪,等等,不一而足,群情汹汹,参奏之本纷纷如雪,矛头所向皆指雷瑾。
原因是若干朝臣心中不满上位(皇帝)赏赐任官逾越祖制,全然不合以科举出身的儒官文臣领军出征的旧例成制,而是以不是进士出身的勋爵世家子弟雷瑾领军出征,戡乱平叛,成了事实上镇守西北的封疆大吏,让朝中大臣大是不满,除了这一条之外,自然还有朝臣党争,互相倾轧以及大多数儒生出身的文官朝臣对世家大族下意识的强烈防范心理等错综复杂的诸般因素交织。
西北与京师相隔千万里之遥,天下太平时期靠驿站传递,就算是‘六百里加急’的文书,也得旬日左右方可送达,何况现在中原大乱,驿路不畅,关中的消息传到山西,再从山西派专使快马飞传,传到京师的也至少是半月以前的消息,甚至需要四十日才传递到京师也丝毫没甚稀奇。拥有充足人力和财力,能够建立通达帝国全境,并承担得了飞鸽接力传书途中损耗甚大的势力,帝国之内除了由皇家掌握的锦衣府、鹰扬左卫、鹰扬右卫三大皇家秘谍机构以及几家有钱有势的世家大族之外,甚至名义上隶属于都察院的刺史属部,隶属于兵部的‘提塘处’都无法做到。因此,鞑靼入寇关中的消息,到达京师已然滞后多日,这还是某些特殊原因使然,没有耗费过多时间在路上,譬如延绥镇张宸极就没有放过这个在西北幕府背后使小绊子的机会,早将这消息传到山西,否则消息闭塞的朝中大臣怎么可能突然变得消息灵通起来,群起上奏,弹劾雷瑾?
“果然不出娘娘千岁所料,昨儿晚上,皇庶子殿下的好几份报捷文书几乎同时递报到兵部、天下军马都督府。殿下所辖兵马已然招抚了汉中蓝廷瑞,抚定汉中;并且兵临合州城下,进逼泸州,威胁盘踞重庆的弥勒乱党,相信荡平四川的弥勒妖教也不会太迟。”张保得过雷瑾不少好处,锦上添花之事自然优而为之,这么早就来觐见,岂非无因哉?
朝中大臣弹劾雷瑾的不少,科道官员的劾章更是如雪飞来,对内廷的压力不小,即便是展妃威权日重,也不得不指示司礼监尽量拖延,等待西北最新的战报,这一等果然就等到了西北报捷奏凯的文书,这下不愁堵不住朝中大臣的嘴了。
“嗯,好!”展妃颔首,冷笑道:“他们不是嚷嚷要罚俸降爵吗?不是要廷鞫议罪吗?平虏伯这报捷的战报正好让他们全都哑口无言!降爵?有了这戡乱军功,加封侯爵又如何?”
“娘娘说的极是,皇庶子殿下于国有功,理应封公拜侯。”张保附和道,他知道以展妃目前的状况,仍是非常需要外树强藩,以为奥援,绝不可能在眼下自坏长城,因此力保雷瑾是必然的选择。
“好了,这事儿就先这么办吧。说其他的事。”
“是,副都御史庞尚鹏上〈酌陈备边末议以广屯种疏〉,刑部侍郎吕坤上《摘陈边计民艰疏》。”张保答道,他是看展妃以往一直对这两人的上疏颇为重视,知道展妃颇为看重这两人的见地和才干,所以见是这两位正三品大员的奏折,才马上亲自递呈上来,若换了其他官员又不是很紧急的奏折,少不得他是要压上一压,不定今儿或是明儿才会呈上来,绝没有一大早就亲自送过来的道理。
展妃笑道:“这两人倒是朝中能实心做点事的大臣,可惜虽能用之,却难引为心腹也。”
自藏身幕后执掌权柄以来,展氏其实深知不可纯然倚重宦官太监,因此在军中她提拔了一些能带兵,畅晓兵事,行伍出身的军将,同时也在历科殿试、会试录取的进士、贡生中挑选一些可用之才安插到京师各处衙门官署。
这每科进士的三甲之中,名列一甲赐‘进士及第’的状元、榜眼、探花,展氏根本不予考虑,因为她有个计较,觉得在殿试中名列前茅,必是八股文作得好的,这样的人却多半迂腐而不堪一用,所以她只命人留心赐‘进士出身’和赐‘同进士出身’的二甲、三甲进士,专在那些列名靠后的进士中挑选为人务实,官场上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