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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惊雷逐鹿-第368部分

小说: 惊雷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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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迟了!”雷瑾心中暗忖。

雷瑾这时已经丝毫不惧精关大开,因此只是略作相持,就肆无忌惮地受用了一回被‘内媚夺阳’吸得‘精尽’‘脱阳’的销魂滋味,那种极致的抽搐、痉挛,欲死欲仙的销魂滋味。

这是其他人绝对敬谢不敏,不敢领教的销魂滋味,雷瑾大概也染上了一点翠玄涵秋的‘颠狂’了。

当然‘内媚夺阳’,对一般后天修为层次的高手绝对是恶梦,但对已达到先天秘境层次的高手,精气不虞匮乏,精气即使失去,仍然可以通过修行补回,只是等于白白浪费了一些修行岁月而已。所以,精气当然还是以不失为好。

精关大开,滚烫的元阳精气和着生命精华一起冲入花膣,销魂欲死的翠玄涵秋也在瞬间抽搐痉挛,将刚刚经过‘逆枯转荣’法门转化的元阴再次喷薄而出。

‘心魔’当然不会容许雷瑾吸纳到翠玄涵秋本体丝毫的元阴,驱使“内媚夺阳”心法全力施为,将元阳精气、生命精华,以及翠玄涵秋喷薄而出的元阴全部吸纳入体。

当“心魔”觉得雷瑾确实已经“精尽”“脱阳”之后,这才慢慢遁入翠玄涵秋的心神深处休眠。这一天,“心魔”可是衰到了家,若不经过长时间的休眠,再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魔障水准。

翠玄涵秋似眠非眠、似醉非醉地蜷缩在雷瑾身下,疲倦之态毕现,无数次的攀上极乐颠峰,没有人能吃得消,她也不例外。

不过,她的肌肤上这时却泛着一层似有若无的如玉晕华,这是大补受益之象。

雷瑾的元阳精气、生命精华何等坚凝浑厚宝贵无比,补益之大,甚至有望帮助她再次突破武技瓶颈,这连栖云凝清等人也未得过这等好处,她这次也算是受益受大了。

浑身“冰凉”的雷瑾,身子慢慢恢复正常的温暖,总算把翠玄涵秋的“心魔”给骗了过去。

但雷瑾不会就此罢手,他的反击这才准备开始呢。

雷瑾早就在手创“金针锁脉制经术”的时候,就发现以某种针灸手法或者刺穴手法刺激某处穴道,能对人的意识、心志、思维产生一点影响,若是同时刺激多处穴道,效力则倍增,如果加上药物或者某种特殊的内元心法,效力更为明显。

而且,在不少邪派旁门中,也有许多刺激气脉,激发潜能的手法,其中一种就是刺激手下的某些气脉,使他们性情大变,成为不惧生死的真正死士。又譬如,严刑拷打可以摧毁很多人的意志,连续的疲劳审问也能摧毁无数人的心防。

因此,雷瑾推论,人的意识、心志、思维,甚至性情都可以在一定的外力下改变,甚至是翻天覆地的改变,关键是如何施加合适的外力达到想要的结果。

对于翠玄涵秋的‘心魔’,峨眉派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最多就是让翠玄涵秋在宁心守一,清净无为的镇静心法上多下点苦功,以增强对抗心魔的本领。

但雷瑾认为,翠玄涵秋的“心魔”已经过于强大,渐渐有与本体分庭抗礼的能耐,说不定真的会让翠玄涵秋变成疯子,这也难说得很。因此这就必需要以外力干预之,削弱之,摧毁之,否则单凭翠玄涵秋自己的力量,又怎么能打败她“自己”呢?藏着一肚子歪门邪道的雷瑾有这个法门,也有这个能耐加以干预。

何况,“心魔”今儿屡遭摧折,已经是强弩之末,而看见落水狗不穷追猛打,那也绝对不是雷瑾的性格。

骗过了“心魔”,雷瑾已然占了上风,这时就是全面反制的时候。

繁复无比的指法,不停地落在翠玄涵秋那如玉般闪着温润光晕的娇躯,由于雷瑾出指太快,完全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虚影,一缕缕如针似刺的真元注入不同的穴道,手法之千变万化,令人瞠目结舌。

若是有擅长“金针锁脉制经术”的秘谍看到此术还可以这样施为,那恐怕不仅仅是瞠目结舌了,而是五体投地了。

翠玄涵秋已然昏昏睡去,‘心魔’也在心神深处休眠,雷瑾做什么都肆无忌惮,“金针锁脉制经术”发挥至极至,一点点‘缝合’着翠玄涵秋的‘心灵缝隙’。

当雷瑾落下最后一指,饶是他精气不虞匮乏,‘大成金丹’又刚落黄庭,也已经是汗出如浆,累得不行。

这一套指法,不仅仅是牵涉到真元心法、指法、针灸、气脉、穴道,而且牵涉到对神秘难知的心灵秘境的认识、对人性的认识,以及彼此间的相互关联,只要任何一环修为不逮,就会功败垂成。

若非雷瑾对精神念力钻研甚深,对迷魂、摄心之术也有相当造诣,又是在“心魔”虚弱陷入休眠时着手,确实是不能完成这一艰巨的‘奇迹’。

而从此而后,“心魔”将在休眠中不断被削弱,至于彻底铲除心魔,雷瑾是无能为力的,这真的只有看翠玄涵秋自己是否能真正想通,化去最后一点‘心魔’了。

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执念,雷瑾心中也一样有,这人的执念还有可能进一步成为‘心结’,但是能发展为‘心魔’,这却是不多见的,这跟各人的天性有一定关系。象雷瑾这类人,拿得起,放得下,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执念就很难成“魔”。

雷瑾引动天地精气入体,调元化息,一会儿疲累尽去,身上的汗也收了,但汗腻腻的很不舒服。

再看这宽大的睡榻,已经半床狼藉,不能睡人了。

摇头苦笑,雷瑾伸手到绣帐一角隆起的被褥下,将脸红如火汗湿衣裳的江娉摸了出来。

听了这么久的壁角,堂妹涵秋的“疯狂”,令得江娉身不由主的泄泻了数回,羞得她无地自容,其实雷瑾若不在她身子里留下一股纯阳真气,她可能更顶不住翠玄涵秋“内媚术”的侵袭,泄泻得更多,以她的纤弱,这会儿早就昏睡过去了。

江娉见雷瑾的目光落在她胯股之间,不由娇羞低呼:“不要看!”

“不看,不看!”雷瑾知道江娉脸皮薄,便道:“我们三个看来都得洗洗了。”

说罢,雷瑾抱起江娉,将昏睡的翠玄涵秋也挟在了肋下,大步行去,进了浴室。

浴室下面也有地龙延伸过来,所以与起居精舍一样温暖,雷瑾先将翠玄涵秋安顿在一张椅子上,翠玄涵秋兀自熟睡如死。

“你还有力气没?要不,爷还是叫醒丫头们来侍侯你们两个?”雷瑾笑问。

江娉浅浅低笑,“只要爷肯做苦力,奴家侍侯爷和涵秋妹子,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可是你说的哦!”

“当然。”

江娉先用了两大盆温水,一一替雷瑾、翠玄涵秋擦洗干净身上的汗迹和秽迹,自己也用了一大盆温水细细擦洗了一遍身子。

这时雷瑾已经在浴池里倒满了热汤,这浴池足足容得下五六个人,不过往浴池里放热汤并不算苦力活,因为工匠们在较高处设了贮水箱和热水箱,往浴池里放热水只需要拉动机括就可以了,小丫头也可以做得来。

江娉方才所说的‘苦力活’,其实是指那三大盆温水,是凭江娉的手力做不来的力气活。

三人洗完了热汤,你搂我抱地回到起居精舍,便挤在小很多的副榻上歇下了,雷瑾见江娉纤弱,已是经不起他的挞伐,也便温言抚慰一番,使其沉沉睡去。

看着江娉楚楚可怜的娇弱睡态,雷瑾忍不住无声低叹,今儿将她拉进这个诡谲阴森的险局之中,总觉得有些愧疚,若非翠玄涵秋的本体意识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着‘心魔’,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如何?这个赌,雷瑾押宝虽然是押对了,但反而没有兴奋的感觉。

雷瑾反手搂住江娉,也悄然入梦,一股纯阳真气透入江娉体内,在无声无息中调理她的气脉脏腑,疏通经脉。

大被同眠,绣帐深深。一灯如豆,静谧无声。

夜色沉沉,万籁人静,将近黎明时分,是最黑暗的辰光,也是巡夜警卫最为疲惫的辰光。

整个平虏侯府的堡寨群,隐约可见闪烁跳动的灯光。

除了巡夜警卫和值夜官吏来去所提的照路灯笼,就是一些早起的下人仆佣开始点灯忙活了,灯火渐渐增多,点点闪耀,给黑沉沉的平虏侯府增添了一些凄冷神秘的色彩。

后宅内院大多还是黑压压一片,主儿们大都在睡梦之中,即使其中有些屋舍透出灯火,也是寂然无声。

反而,在前院多处已经被灯火照得亮如白昼,人声隐隐,这是护卫亲军的军士们在换防,或者今儿不当值的军士开始一天的操练。

护卫亲军的换防,无论府内府外都与警卫队的换防错开,一般最迟换防的一队军士,都要比警卫队最早换防的一队警卫要早一个时辰左右,而警卫队下半夜从四更起开始当值的警卫,一般要到全府点卯以后才会开始换防。这是为了防止被人利用换防的时机混入府内。

林木环绕,花木池沼,亭榭楼台,倒颇有些江南情调。

后院内宅里还是一片沉寂,罕闻人语,只有些路口挂着几盏风灯,在寒风中被吹得摇摇晃晃,昏黄的灯光便把一切都照得有些冷凄。

一队警卫女队的武士,以鸳鸯阵形在幽明光影中一路巡行,这一队女警卫牵了两条猛恶大犬,不过不是凶恶的番獒。雷瑾从军费中拨出专项银两,设立的军犬局隶属于军府的军马暨军用役兽役禽署管辖,繁育驯养出来的军犬可并不止番獒这一种,各种军用犬只经过严格训练,能够当作战犬、搜索犬、追踪犬、传令犬、警戒犬等来使用。

那两条猛恶大犬其实就是警戒犬,嗅觉灵敏,相当聪明,能够对生人的微弱气味作出迅速反应。

在黑暗沉寂中前进,只有队正提着一个灯笼,其他女警卫实际上是凭自己的耳力和触觉在黑暗中鱼贯跟进,她们在黑暗中听声辨位的耳力都相当好,还懂得运用触觉、嗅觉等,都是合格的警卫。

也许第一次涉入这种暗夜巡行的人,会觉得这种夜巡的生活刺激有趣,是令人步步惊心,充满危险和刺激的另一幽暗世界,相当诱人,实际上巡夜是非常辛苦而危险的,因为目力几乎失去作用,一旦有外敌潜入,那真的不知道谁的运气不够好,谁的运气好了。

这一队警卫可能就是运气不太好。那两条训练有素的警戒犬,在经过一处路口时,似乎嗅到了什么,低低的咆哮了两声,但在原地转了两圈,又没了反应。

队正倒是不放过一丝可疑征象,下令散开队形,搜索了一阵,确认没什么可疑,这才继续向前。

这时,黑暗中一个鬼魅般的幻影,纵掠闪移之间,无声无息地跟在了队尾,没有人发现队尾跟了这么一个‘鬼魅’。

走不多远,一队贯甲挟盾的女警卫一路铿锵巡行过来,下半夜这种甲士就会大幅的减少,上半夜才比较多。

吊在队尾的‘鬼魅’,早已伏身前窜,箭矢般投往远处,一闪消失在屋脊上。

片刻,这‘鬼魅’扑落一处庭院,沿一道抄手游廊闪掠,象狸猫或者狐类一样奔跑疾窜,身形时起时落,起落之间形影难辨,无声无息真如鬼魅。

倏然,这‘鬼魅’掠上一处较低的屋脊,缓缓探头下望。

下方,是一组藏身假山上的暗哨,只有三个女警卫,都在无声嚼咽着一种气味古怪的‘食物’,她们身边弓弩齐全。

正是那种‘食物’的气味,使得那‘鬼魅’停止了前进,也明显表明这是一个浑身罩在一袭宽大怪袍中的人,而不是一个鬼魅。

这个黑影,小心地缩回了头,打量着前方那处最高的屋脊,那里十有八九也有暗哨,前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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