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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惊雷逐鹿-第96部分

小说: 惊雷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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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

这就暴露了雷瑾不惜血本花巨资逐步建立起来的谍报网仍然存在巨大缺陷和漏洞,一是应变能力欠缺,二是缺乏在敌对区域活动的谍探,这与一般的眼线秘谍是截然不同的,在敌我交战区活动的谍探,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高手中的高手,虽然也是属于军队直辖,但又与一般的斥候哨探不同,他们应该是属于一种人数很少,在战时深入敌后哨探的小部队,这些都是要尽快改进解决的,但眼下雷瑾无暇顾及,他迫切想知道的是流民军在山西所有重要活动的全景。

雪隼堂带来的谍情,关于陕西方面的战局形势,有点让雷瑾失望,这种逐渐清晰的局势并没有如雷瑾所愿,流民军在组织和纪律上的巨大缺陷,让实力并不强劲的延绥巡抚依赖着杜文焕、曹文诏两名将领所率领官军采取各个击破策略,连续追剿之下,几乎将关中北部的流民军剿得所剩无几,在这种情形之下,雷瑾虽然有都督陕西总摄军事的头衔,巡抚张宸极等未必肯听雷瑾约束节制。

雷瑾压下波动的情绪,仔细听取流民军在山西活动的谍情。

雪隼堂在山西的主事人,以雪隼堂自己搜集的线报,以及从雷影、雷霆秘谍、风氏家族和丁氏家族交换而来的各种谍情,综合分析,把山西战情标定在地图上让联系人向雷瑾详细报告。

一边审视地图,一边听着联系人的报告,山西方面流民军在山西攻城掠地的全景便完整的呈现在雷瑾面前——

流民军正大肆进攻汾州、平阳、太原等地。太原城池坚固,流民军攻之不克,而袭破了寿阳,现在多股流民军还在聚众会攻山西南部的平阳、泽州。

大宁、泽州在联系人从太原动身时,已经有消息说是被流民军攻克了,其它县城亦有被攻克者,但攻破最多的则是堡寨。

流民军喜欢攻占堡寨,这是有说道的。一般而言,小乱居城,大乱居乡。每逢大乱,那些屯积了大量粮食、金银、牲口的地主、财主多集结亲族佃农,聚堡而居,流民军攻掠堡寨一则所获者多,无论是粮食牲口金银,还是兵源补充起来都容易,一则堡寨总是相对容易攻占些,比攻取城池划算多了(不识字的农民其实是很会算帐的,怎么干最有利反倒比一些读书人清楚)。

雪隼堂山西主事人对各股流民军战力的初步估计是——

渡河而来的流民军都已经具备了大体的作战力。在陕西被官军衔尾追剿,能够幸存下来的人,多少都积累了一些与官军作战的经验,既不是傻子呆子,又面临着生存的考验,再加上还有兵变、兵乱的士兵入伙,各股流民军纪律虽然参差不齐,部队编成和组织指挥却大体已经成型,所以渡河东来不久便连克州县堡寨。

雷瑾注意到山西南部自平阳以下,仅剩下几座孤城,平阳、运城、蒲州而已,许多县城因为县令弃城而逃失守,还有一些则是流民军采用里应外合之计相继攻克。

雷瑾南下蒲津,西归河西之途等于被流民军阻扼,麾下这三千人骑人人小命堪忧。

从雪隼堂汇集的谍情来看,山西这几股流民军已经大大膨胀起来,他们现在的人数可不是刚进入山西时,只有三四十万人了。

在晋西南一带,除那些在流民军涌入山西时,离乡逃难和死于战乱的男女丁口之外,渡河东来的流民加上留在当地没有走的民众,流民军总数一百多万以上只多不少,所有编入流民军作战部队的青壮也翻了一倍有余,一下膨胀到了二十余万,攻城掠寨,声势吓人。

目前唯一对雷瑾有利的就是,流民军本来已经成型的战斗力,因为新加入了大量的山西青壮男子,短时间内反而大大下降,几乎回归谷底(对战斗方法和武器都不熟悉,又缺乏战斗纪律的战士,是无法很快融合的;整支军队将丧失已经获得的相互协调;整体战斗力不升反降,其结果就是一加一不等于二,反而有成为负数的可能)。

加之随流民军行进的老弱妇孺极多,主力作战部队少有挫败,就可能导致整个流民军的溃不成军,如果手里有三五万,哪怕是一万训练有素的骑兵,雷瑾都有信心各个击破,扫平晋西南的流民军。

问题是雷瑾手里现在仅仅只有三千轻骑,还是拼凑起来,训练不足的骑兵,而山西的官兵雷瑾是不可能借调一兵一卒的。

河西幕府方面接到京师方面雪隼堂杨罗的飞鸽传书,经过多日调兵遣将,准备粮秣,已经集结了护卫亲军、重新组建的近卫军团、黑蛇军团、鲜卑突骑共两万精锐骑兵东来接应,但刚刚从武威动身数日,以大军行进的速度,日行两百里是极限,从河西到山西,两千里路只多不少,最快也要十多天,而且还要保证这两万骑兵不成为疲兵,到之能战,必定不可能保持每天二百里以上的进军速度,所以在稍后十几天里,雷瑾和部下三千骑兵将要为生存而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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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近代骑兵大部队正常行军,日行四十到六十公里;骑兵小部队正常行军,日行八十公里;步兵正常行军一天二十四公里,一般情况下急行军日行四十公里。以此为参照,所以大胆估计骑兵大部队急行军状态可日行二百里,又曹操的骑兵曾经有一日一夜行三百里的记载,但东汉末年的一里到底多少,没有定论,杨宽在《中国历代尺度考》(商务印书馆1955年重版)中说,汉制1里相当于414米。 陈梦家则根据对居延地区汉代邮程的考证,认为“一汉里相当于325米的直线距离”, “用400米或414米折合则太大”'《汉简考述》,《考古学报》1963年1期'。

取杨宽之说,则曹操军日行三百里相当于后世二百五十里左右。依据此推论一般情况的骑兵大部队急行军日行二百里左右为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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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西去太原是此路不通,南下有大量流民军阻扼,雷瑾似乎只有北上出塞和东还井陉两途可以选择。

很不甘心的雷瑾迅速否定了北上出塞一途,这样将与远来接应的二万精骑失之交臂,绝不可行。

难道只有东还井陉,等待援军?

虽然不无痛苦的承认,东还井陉是当下最恰当也最稳当的选择,偏偏雷瑾为着自己的名声却是最不愿意选择东还井陉一途。

雷瑾虽然不介意拥有一个风liu浪荡子的名声,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珍惜自己的名声,至少现在帝国朝野上下没有人认为他不通军略,也没有人认为他雷瑾会怯战不前。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此令名来之匪易,但想一直保持却不是那么容易。

雷瑾自己虽然也警惕到名之害人,但事到临头,轮到自己作出选择的时候,也不得不思前想后,难以决断。

而这时在他的身边却是没有一个可以商量议事的人,当初陈准作主替雷瑾挑选那五百名侍卫军士都是以武技勇力为首选条件,主要看该人是否骁勇善战,领军打仗的智略倒不多加考虑,因此这种军略上怎么决断并非这些侍卫军士所长,而在那些充军苦役者中间,雷瑾虽然发现了几个颇有智略的苦役,但雷瑾却又暂时不敢托以腹心,与之商议军机大事。

这让雷瑾举棋不定,当一个人顾虑越多,在决断一件事情的时候也就最难作出选择。

就在雷瑾首鼠两端之时,又有斥候哨探飞骑来报,听完哨探的报告,这下雷瑾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支数万人的流民军突然出现在平定县城以南的郊区,毫无抵抗的轻松攻破了两座村庄,然后趁势轻松地攻入了平定县城。

后路被截断,东还井陉的路也变得凶险起来。

奶奶个熊,居然让流民军替我做了决断。

雷瑾暗自骂了自己两句,不再做东还井陉之想,但现在要北上出塞吗?

示意从太原来的联系人再具体说一下流民军进攻的情形,雷瑾摸着下颌沉思不语。

突然。

“你刚才说流民军攻破城池之后,很少踞守城池,多半是驻扎于野外?而且很快会离开攻破的城池?”

得到联系人肯定的回答后,雷瑾眼前一亮,重新端详起眼前的地图来。

看了好一会儿,雷瑾又问那联系人:“以你们对平阳城防的了解,如果里应外合的话,流民军有没有可能攻破平阳?”

那联系人沉思片刻,回答道:“平阳知府虽然注意城防军械的准备,但是他本人对城防并不擅长。那守备倒是行伍出身,却是从游击营骑兵一步步熬到守备位置上的,守城怕是也不太行。如果流民军能够里应外合的话,平阳兵虽然不少,怕也难守得住。”

“现在在官军和流民军交战的地区,还有没有雪隼堂的人活动?”雷瑾问道。

“有。除了原来的眼线和谍探,还有一队候补猎杀队已经受命混入了在平阳、运城之间活动的流民军打探消息。”

“哦,”雷瑾闻言心想,这山西的谍报主事人倒是个很能务实的人,显然秘谍系统的漏洞这位主事人也看出来了,率先动用了秘谍总部的授权,命令猎杀队转而搜集打探流民军的消息。

“能够联系到他们么?”

雷瑾一边问,一边手指地图上的平阳所在,在地图上划了一下,然后右手滑行到平阳北部的霍州,说道:“现在山西大半都有流民军活动,而且多半都兵锋北指,我若以轻骑突然南下疾趋霍州,再伺机迅速进军平阳,若平阳已经被流民军攻破,则流民军已转锋攻掠他处,平阳附近必然空虚,我等并力一向,足以与流民军在这一带周旋,若能夺取流民军马匹,那就更好。至不济,还可沿汾河岸直趋河津,从龙门山下的龙门渡西渡黄河。我等三千余骑,为求生而战,自当所向无敌。”

雷瑾此时丢掉所有幻想,激发出血液中的赌性,准备豪赌一把,赌注就是自己和三千轻骑的性命,这一战若留得性命,不管能剩下多少人,都将成为雷瑾手中的一支精锐之师(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瞎赌,皆有所本也)。

“可以联系,但可能要迟一两日他们才能接到消息,赶往平阳一带与爵爷会合。”

“好!我将率众在平阳、运城、上党、泽州之间纵骑冲杀,不利则退往上党山区,利则出击。”雷瑾道:“我知道秘谍部所有的秘谍都不允许把自己的真名告诉直接上司以外的任何人,是吧?不过,如果我想知道,你肯告诉吗?”

“不能,爵爷!”

“你确定?”

“是的。”

“好吧。我尊重秘谍的规矩。请即刻通知太原方面,并且命令猎杀队在平阳附近待命。”

“是。”

第三章 霍州败绩

叱!

雷瑾嗔目沉喝,邪异的声浪如箭如矢,直贯一名从鞍前左侧凶狠抢攻上来的流民军骑士。

那骑士催马扬刀火杂杂的冲上前来,却不曾想到雷瑾突出怪招,这一声断喝犹如殷雷贯耳,直震得他耳鼓嗡嗡狂鸣,仿佛有十万八千口青铜大钟同时在他耳边敲响一般,顿时脑门刺痛,眼冒金星,浑身晕眩,整个一气呵成,非常流畅的策马前冲动作因此立时一滞。

雷瑾跨下坐骑此时已经顺势向前小跳步疾冲,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左手马刀寒光闪烁,漾起一抹虚幻迷离的刀芒,宛如飞燕投林一般,轻盈灵动,破入来敌因突然的动作僵滞而露出的空门,从这个骑士的脖项处一拖而过,眼见得血光如泉,尸坠落马。

雷瑾根本不屑理会该骑士是死是活,冲势不停,策马冲进,势如狂飙。

实际上是雷瑾笃信任何人的脖子上,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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