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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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诸位前辈了,毕竟我年轻,我说的话他们并不见得肯相信,所以我知趣闭上嘴。”
“今后你有何打算?”
“尽快早离疆界,走得愈远愈好。”丘星河一脸无奈:“留下来是非必多。小明,你呢?跟我南下好不好?早些离开是非地大吉大利。”
“星河,你言不由衷。”姑娘噘起小嘴生气:“早离疆界避免是非,是不是该过河往北走?”
“目下所有的人,都仍然在南面你打我杀。”姑娘振振有词:
“武威所的根基被挑,鹰大们必定不敢北上而往南逃。黑色道群雄也必定不甘心,不追去才怪。”
“那又怎样?”
“你脱得了是非?”
“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什么念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秋华。”
“胡说!你……”
“不要管她了,好吗?星河,你牵挂她,我会不高兴的。”
姑娘紧跟在他身后,紧握住他的手:“无俦秀士一旦失势,而情势已注定他非失势不可,她就会另找一个可以帮助她,可以倚靠的人,这个人一定是你,她会用任何手段争取你。星河,我怕她,我知道我样样都不如她,我所能给你的,只有这一份生死相许的感情……”
丘星河突然转身,紧紧地拥抱住她。
四位老怪杰知趣地走到前面去了。
生死相许,这世间什么都不缺,就缺乏这种弥足珍贵的情谊。
这种情谊并不限于男女之间,朋友问的所谓过命交情,以及亲人们的生死相连,都属于这种只有人类才有的灵性情谊,稀罕而珍贵,所以这功利的人间世,很难找到这种超脱的真挚感情。
“信任我,小明。”他低柔轻语:“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不必证明什么,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无价的瑰宝。也许是我疑神疑鬼,总觉得她早晚会找到我,会对你造成伤害,将会成为你我的梦魇,所以我必须制止她,以免将来造成遗憾。”
“你打算……”
“必要时,废了她的武功。”丘星河心情沉重叹息一声:“她
那种野心太大的女人相当可怕,一旦失去武功成为平凡的女人,也许能活得本份些。”
“她的美貌仍可以伤人,希望你善加处理。”
“我会的。”
“那我就放心了。”姑娘掂起脚尖,俏巧地亲了他一吻,放手向前飞奔:“他们已走远了呢!”
四位老怪杰早已不见了,知趣地先走啦!
武威所图谋不轨,被军方抄没,首脑全部落网的消息,次日便传遍全城。像春雷般向四面八方轰传。
凡是与武威所沾了些边的蛇鼠,纷纷逃亡远走高飞。
废平乐王安泛死在凤阳高墙内(皇家监狱),凄凄凉凉孤独地了结他罪恶的一生。
成王败寇,他两种目标都没有达成,含恨离开了人世,也坑死了不少因他而波及的江湖草莽群豪。
龙没有飞腾,大计也胎死腹中。
谁也没料到这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茶,即将成功有望,准备得极为充分的大计,竟然被一个无端被卷入的后生小辈所破坏。
亲痛仇快,丘星河成了失败英雄们的仇恨中心。
天外神魔与四海妖神的不幸,也使丘星河成了他们恐惧的中心,除非有必胜的把握,他们不敢贸然举起复仇之剑。
风暴中心移至许州,许州才是四通八达的大城。
经过多日来的搏杀,三方面的人,各自逐渐集中,不再有人三三两两单独行走,以免被逐一消灭铲除,除非化装易容术的确高明、可以保证不被对方认出身分。
三方面的人,其实骨子里已分成两方。
黑白道的人外表装作互不相识,也不定在一起,人前人后态度有别,暗中互通声气相互策应支援,合作无间,配合袭击更是默契圆熟,不分彼此奋勇当先。
武威所的人与九华山庄的亲朋好友,早已公然合并为一,同进同退有难同当,不怕人言可畏。
武威所被抄的消息传到,这些凶神恶煞顿时成了丧家之犬。
从耀武扬威的大菩萨,突然变成见不得天日的小鬼,羞愤急怒的情景,是可想而知的。
似乎在突然之间,凶神恶煞不约而同躲起来了。
假使官府接到追缉余逆的指示,他们的处境太危险了,不得不化明为暗,从光天化日躲入黑暗的地底活动。
人纷纷往许州集中,大城市易于隐藏。
这几天,疯狂的复仇搏杀,似乎突然中止了,因为人都躲起来啦!
但暗潮汹涌,更猛烈的风暴正在酝酿中,敏感的人,已可嗅出血腥的气息。
城东南节孝坊的一座大宅院内,内院秘室门窗紧闭,室内灯火明亮,气氛呈现出不稳定状态。
天、地、玄外勤组三首脑全部到齐了。
天字组妙笔生花陈驹、地字组郝九州、玄字组沧海君郭尊。
最有名气的客卿、统领、执事,能来的都参加盛会,济济一堂,人数超出二十大关,真具有足以翻天覆地的声势,实力仍然强大。
三更天,九华山庄的首脑人物陆续到达。
密室宽阔,四十余个高手名宿济济一堂,并没显得拥挤,六座公案式的议事长案,足以容纳更多的人参予。
在座的人中,雷电神剑梁庄主的声誉地位,在侠义道人士中当然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比起天外神魔与四海妖神这些字内魔头,却又差了一大截。
幸而这两个老魔头被废之后.不久便自己走掉了,从此失了踪。
九州瘟神仍在,名头绝不比粱庄主低。
三位大法师名号虽然不怎么响亮、但真才实学的确比梁庄主深厚扎实些。
在座的人中,只有无俦秀士心中明白,姜秋华才是武功最高明的人。
绛宫魔女的修为,仅比美秋华差上一两分而已。
人一多,吵吵闹闹在所难免,每个人各有统属,各有不同的遭遇,谈起死伤,一个个怨天恨地。
主持会议的妙笔生花,总算把喧闹声压下了。
“武威所护卫抄设,咱们断绝奥援已成定局。”妙笔生花提出令人沮丧的重要问题:“直接指挥咱们的葛千户,恐怕性命难保。情势危急,今后咱们何去何从,不知诸位有何高见,何妨提出大家商量商量?”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九州瘟神位高辈尊,说的话有份量:
“根基已被挖掉,没有人再理会咱们的死活,今后休想再获得钱与人的支援,咱们都成了无主孤魂了。俗语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咱们如果不散,谁来养活我们?咱们的墙倒了,黑白道的混蛋们都在等着推呢!咱们如果不散;除非……”
“除非咱们这些人重新组合,一定可以形成一股实力坚强的组合,只要咱们诚心诚意,公举几位德高望重的人主事,天下大可有为。”沧海君是有名的工于心计,他在打重新组合的如意算盘。
目下他的地位不低,重新组合他一定可以成为主事人之一。
一旦牵涉到权力地位问题,这些人人自以为了不起的亡命英雄,谁肯放弃自己的权力,把别人捧上司令人的宝座,自己听任驱策?
“我反对。”有人大叫:“咱们这些人中,各门各道都有。
在周府武威所,咱们都是王府的人、可以不计较过去,都是可以在光天化日下挺起胸膛的人。一旦重新组合,咱们既不能再在光天化日之下抬头挺胸,又不能扮强盗打家劫舍筹措财源,能用什么名义在江湖走动?”
“我赞成公举梁庄主为主事人,咱们光明正大组织一个英雄会或豪杰盟。”绛宫魔女大声说。
“馊主意!”翻江倒海冷笑:“我是一个强盗,九华山庄容得下我翻江倒海孙应龙吗?就算我愿意高攀,那些侠义道英雄肯和我平起平坐吗?真是妇人之见!”
“你……”绛宫魔女要冒火了。
“请大家静一静好不好?”“妙笔生花拍案大叫:“真正的大事未了,其他的事目下言之过早。”
“真正的大事是什么?”九州温神问。
“咱们的眼线已经证实,武威所被抄前后,丘小辈与疯丐四个老不死,一直就在开封活动,八成与他们有关。目下他们正大摇大摆南下,这两天可能抵达许州,显然冲咱们而来,妄想作斩革除根的打算。如果抄没武威所真与他们有关,咱们岂能轻易放过这罪魁祸首?何况他正冲咱们而来,早晚一定会碰头的。”
三位大法师一听丘星河要来,便感到脊梁发冷。
上次他们发现丘星河用的是天遁剑术,吓得望影飞逃,碰上了梁庄主,本来想将丘星河的根底奉告,却被梁庄主的傲慢所激怒,一怒之下不再多说,让梁庄主损失惨重。
此后,他们聪明地不再提及。小心翼翼避免与丘里河接触,幸好丘星河已经北上开封了,一直不再碰头平安无事。
大法师聪明机警,悄悄向两位同伴打眼色。三个人乖乖闭上嘴不再发表意见,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溜之大吉。
“我要找他。”梁庄主咬牙切齿沉声说:“本庄高手如云,一人咬他一口也可以把他咬死!”
“梁庄主,在下绝对支持。”妙笔生花本来就有意把梁庄主捧出来扛大旗,讨好地说:“一切听由庄主指挥。老实说,此人不除,谁也休想安逸。如果武威所抄没是他在搞鬼,必定与王府订有追缉咱们的协议,再有黑白道的混蛋替他卖命,咱们谁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诸位,为了咱们今后的安全,必须趁实力仍在时,毙了他永除后患,人一散去,除了亡命天涯等侯他宰割之外,别无生路。”
“何况黑白道混蛋正在蠢然欲动,眼线遍布。”沧海君也陈明利害:“咱们这一散伙,正好让他们逐一消灭,将有大多数的人,等不到丘小狗来痛宰我们了。”
两人的分析不但有道理,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只要他们一哄而散各奔前程,必定有不少人被黑白道群雄逐一消灭。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议论纷纷。
妙笔生花与沧海君的话,有可信的说服力,不久便获得共识,由梁庄主负责策划,决定向丘星河兴师问罪。
而心怀鬼胎的人,表面上不便反对,暗中打定置身事外的主意。
三位大法师就是心怀鬼胎的人,可不想和道行比他们高十倍,剑术更可怕的劲敌玩命。
决定了行动目标,梁庄主以司令人的身份,开始订定行动的计划,分配监视、引诱、设伏、决战的地方等等、直商讨至破晓时分,这才散会各奔指定地区准备行动。
城内每一角落,不分昼夜都有眼线潜伏。
神剑天绝亲临坐镇,地方蛇鼠怎敢松懈?
商庄主与天南镖局的子弟走在一起,逸雷剑客与天南镖局的关系更不平常,他们敦请白道朋友协助,公门人就是他们的得力臂膀。
在公门人的竭减相助下,消息比神剑天绝更灵通。
公门人加上地方蛇鼠,梁庄主这些人想秘密行动谈何容易?
疯丐四怪杰地头熟,抄捷径走尉氏、洧川,经长葛与南北大官道会合,沿途不慌不忙,接站头食宿,大摇大摆就道。
傍晚时分,六匹健马接近长葛城。
迎面蹄声急骤,驰来一匹健马,接近到二十步外,伸左手打出行家才知道的手式。
疯丐呵呵一笑,回了手式。
“不必回头。”疯丐策马徐进:“老弟,咱们一面走一面谈吧。”
骑士已兜转马头,勒马相候,向四位怪杰抱拳施礼,再冲走至后面的丘星河行礼善意地微笑致意。
“我们慢一点。”杨姑娘策马向丘星河靠:“让尹前辈和来人商量,也许有些事不传六耳。”
“是什么人?”丘星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