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干菜叫老胡抬起头来,他仔细地打量首老胡,那副眼神,老胡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生起。梅干菜看了半天后对老胡说:“看你面色,妖气浓得很,真是有鬼上身。”
老胡又跪下磕头道:“道长救我,救救小翠。”
梅干菜刚想开口,洪邵篓拦住梅干菜的话头对老胡说道:“老胡,你不会是穷光蛋吧?”老胡还没开口,旁边的人都笑起来:“如果老胡是穷光蛋,这个世上再没有富人了。”洪邵篓听罢笑道:“不是穷光蛋就好,不是穷鬼就好。”然后对梅干菜道:“我问完啦,该你说了。”梅干菜是个人精,洪邵篓问话的用意他怎么会不知道啊,他对洪邵篓笑道:“知我者,洪邵篓也,你如果再这么聪明下去,恐怕就坏了本真人千年的道行,要生出情根来。”
洪邵篓听了也不答话,吃吃地笑着。
谢天恩很关心黑衣人和蒙面人,隐隐地感觉到其中有奥妙,他没有心思参与梅干菜和洪邵篓的调笑,对老胡问道:“那个蒙面人长得什么样子?”老胡道:“他蒙着脸,看不出长成什么样子。”梅干菜瞪眼道:“你个死脑筯,脸蒙住了,身体没蒙住,他长得什么样的身材,是男人还是女人?”老胡道:“当时我吓得半死,没有留意是男人还是女人。”
“长得高不高,”谢天恩问道。“不高,中等个子。”老胡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谢天恩说道:“蒙面人扬手时,我看到了她的手,雪白粉嫩的,好像是姑娘家的手,男人的手不会那么白,胸脯也鼓鼓的,像女人。”
“女人?”谢天恩若的所思地说道:“白雪?”
“鬼园的蒙面女人?”梅干菜也说道。
“鬼园出来的黑衣人?”洪邵篓也醒悟了。
梅干菜一把抓住老胡的衣领,问道:“你有没有看清,那些鬼是从哪里来的?往那里去了?”老胡道:“我当时和小翠在山神庙里,他们不声不响地就出现了,走的时候我已经昏迷过去,也不晓得他们往那边走的。”
梅干菜将老胡丢在地上,说道:“你想要回你这条命吗?想要救小翠的命吗?带本真人去山神庙。”
第十章 赶尸 064
老胡带着梅干菜等人来到山神庙,刘怜醉有几个胆大的酒客也跟着过来。
这是一个破落的小山神庙,座落在镇子后面的半山腰上,阴沉的山风吹过来,山神庙的破门破窗被摇得直响,这种响声,在荒凉的山野中,有几分惊慄。未到山神庙的门前,老胡浑身汗毛竖起来,两腿开始打颤。
推开庙门,霉味扑鼻。里面地方不大,山神爷和山神奶奶的龛台点了大半个屋子,龛台前的供桌破破烂烂,上面供奉的祭品已风干,看样子已经有很长时间。
谢天恩和梅干菜走进庙里,四周环顾,想查找昨晚黑衣人留下的痕迹,但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就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来过庙里。梅干菜狐疑地回头看着老胡,问道:“你所说的是真的?”老胡肯定地点头道:“真的,真的。”梅干菜指划着四周对老胡说道:“你看看,这里那里像有人来过的样子。”老胡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洪邵篓道:“他们可能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把痕迹全部清除了。”梅干菜道:“就你一个人聪明?我也晓得是被清除了。”洪邵篓不饶道:“你聪明,你聪明还要问这个死胖子。”梅干菜道:“我就喜欢问,怎么啦,踩着你哪根尾巴啦?”洪邵篓火起来了,从怀时掏出一把五彩蝼蚁粉,扬起手来对梅干菜道:“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姑奶奶再给你点颜色,看你开不开染坊。”说罢就要将五彩蝼蚁粉洒向梅干菜。
梅干菜多次偿过这个五彩蝼蚁粉的滋味,见洪邵篓来真的,害怕起来,便上前抓住洪邵篓的手,嘴里直讨饶道:“别,别,姑奶奶,我怕,好怕怕,你就饶了我吧。”洪邵篓挣扎着手,不依不饶道:“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让你偿偿苦头,你就不认识姑奶奶是你的亲姑奶奶。”梅干菜决不敢放手,苦着脸对洪邵篓道:“姑奶奶,我认得,我认得,你是我的亲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洪邵篓本意是吓唬吓唬梅干菜的,听梅干菜说自己是个屁,笑起来:“看你也不像个屁啊。”梅干菜说:“像,像,像,我就是个屁,”洪邵篓听了更是哈哈大笑。
跟来的酒客听了这两个宝贝的对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谢天恩站在一边,一点也不笑,甚至脸上很严肃,像有很多心思。
梅干菜指着谢天恩对洪邵篓道:“不要闹了,大哥好像不开心。”洪邵篓收起手中的五彩蝼蚁粉,对梅干菜道:“他在想他的白雪。”
谢天恩看到他们两个人不闹了,走过来对梅干菜道:“二弟,我……”他似乎想讲什么,但是不知如何讲,顿了一会儿,对梅干菜道:“不知他们到哪里去了?”
梅干菜指着山神庙前的一条小路问老胡:“这条路通那里?”老胡回答道:“我们这里都是山区,官道在镇子中间,这条小路是通往浙江鸥江那一带的,私盐贩子在鸥江沿海购得私盐,从这里贩到江西或贵州苗寨去。”
梅干菜思考道:“难道他们去浙江啦?”
谢天恩听得梅干菜的话后,拉着梅干菜的手道:“我们追。”
老胡听到他们要走,拉住梅干菜的衣服道:“请道长救我一命。”
梅干菜见老胡拉着他不让走,笑了:“我倒把发财的事情忘记了,”他对跪在地上的老胡道:“不要急,我梅真人不会见死不救的。肯定要救了你的命后再走。”洪邵篓插话道:“喂,胖子,臭道士施法捉鬼是要钱的。”老胡听道连说:“给钱,给钱,只要救得我和小翠的命,要多少钱都行,就是把我大小老婆也要换钱给你。”
洪邵篓听老胡说要卖大小老婆,火从心起,上前给了老胡一个耳光:“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为了个姘头,都想把大小老婆卖了,不煽你耳光,你就不晓得我们女人的厉害。”
老胡被洪邵篓的耳光煽得眼冒金星,半天找不着北,一起跟过来好事的酒客起哄道:“该打,有钱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我们连一个老婆都难找,他不光有大小老婆,还要在外面偷腥,这种人被鬼缠死了活该。”
更有酒客说道:“老胡,你也给我们留点,不要什么女人都给你占了。”
梅干菜见酒客起哄,也笑着道:“本真人只要给钱就行,你老婆找得再多也与我无关。”洪邵篓指着梅干菜的鼻子怒道:“这种人该死,你敢救他,我看你皮痒,想吃胡椒面。”梅干菜朝洪邵篓眨眨眼道:“他有那么多钱,我不帮他花点,我家祖宗会骂我的。”洪邵篓最恨好色花心的男人,当她听老胡讲要把大小老婆一起卖掉救情人,心中的火就起来了,她忘记梅干菜是在哄老胡骗钱用,不管三七二十一阻止梅干菜救命。梅干菜向她使眼色,她才从愤怒和不平中省悟过来,想想自己好笑,不由地“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她着对梅干菜道:“倒是我的不是了,这个鬼该捉,让死胖子多花点钱,最好把他大小老婆都卖掉。”
众酒客都笑起来:“老胡的老婆一个个都如花似玉,要卖的话,我们包圆了。”
小翠就躺在山神庙后面的一间被废弃的破屋内,一直跟着谢天恩的女童一见躺在地上的小翠,扑上去喊妈妈。众人这才明白女童的妈妈是小翠,她妈妈跟老胡偷情被迷倒在这里,难怪女童找不着妈妈。
女童哭了半天,见妈妈一直躺在地上不动,害怕了,她抱住洪邵篓哭道:“姑姑,你叫醒我妈妈。”别看洪邵篓平时嘴凶火大,其实也是一个软心肠的人,最受不得别人哭,特别是小孩子带着哭声的哀求。女童抱着她一声声的“姑姑”,她的心软下来了,推了一把梅干菜,要他赶快施法救人。
梅干菜不开口答话,围着小翠转了几圈,抓耳挠腮的。其实他唬人还行,真要他救人,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梅干菜转了几圈也弄不清楚原因,没办法只能走到谢天恩面前,问谢天恩怎么办。梅干菜亲眼目睹谢天恩将被烧得半死的陆真珍救活后,就晓得谢天恩医术高明。
谢天恩在见到躺在地上的小翠后,就知道小翠是中了迷香,这种迷香不伤人性命,中了迷香的人不用救治,过了十二个时辰就能自个醒过来,故没作声,听任梅干菜在表演。现在梅干菜表演不下去来求他,他微微一笑,叫梅干菜把老胡找来,他解开老胡的衣服,看到老胡内衣上挂着一个香囊。谢天恩指着老胡身上的香囊对梅干菜说道:“就用它来救小翠。”
梅干菜是个聪明人,见谢天恩指着香囊,立刻就明白了,他拍着脑勺道:“怪不得老胡那么快就醒了,同样中了招,小翠到现在还不醒,原来是这个香囊作的怪。”
他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说反了,不是香囊作的怪,而是香囊起的作用,使老胡很快就醒了。
救醒了小翠,看在女童的面子上,加上谢天恩急人赶人找黑衣人,没斩老胡的银子,梅干菜本来还想作怪,被谢天恩拦住,最后三个人只带着从刘怜醉骗来的十几两银子上路了。
第十一章 武哥拜师 065
谢天恩、梅干菜和洪邵篓三人疾步如飞,沿山神庙的小路向浙江方向追赶。
谢天恩脚步不停,他的脑子也不停:鬼园里蒙面女人的影子挥之不去,他对蒙面女人头上的面罩有些眼熟,好像是蝴蝶洞中他为阳春白雪戴上的面罩,因山洞的灯光昏暗不堪,而他当时沉浸在与阳春白雪的柔情蜜意中,所以没有太注意罩在阳春白雪头上的面罩是什么样子。
鬼园里的一幕一幕又回到谢天恩的眼前,在鬼园里,黑衣人有许多机会可以杀死自己,但是,在最危急的关头,他都能逢凶化吉。在秘道中,黑衣人的手掌劈到自己的胸脯上,但是黑衣人却莫名其妙地死了,倒在地上死去的黑衣人的背后冒出股股鲜血,明显是黑衣人在劈掌过程中被他人暗中下手捅了刀子,当时站在黑衣人身后的就是那个蒙面女人。
在鬼园,梅干菜和洪邵篓都被黑衣人抓去,唯独他,躲不过黑衣人的袭击时,是蒙面女人及时用口哨唤回黑衣人,蒙面女人不仅唤回了袭击他的黑衣人,还让他走,当他不肯一个人走时,蒙面女人连梅干菜和洪邵篓都一齐放了。
谁会对自己这么手下留情,除了阳春白雪外不会有其他人了,谢天恩又想到蒙面女人的身材与阳春白雪是如此的相像,他断定蒙面女人一定是阳春白雪。
想到这里,谢天恩的心在痛,他没有想到他所爱的人却是与神密的黑衣人一伙的坏人,谢天恩隐隐约约感觉到,阳春白雪不仅仅是一伙的,可能还是其中的一名重要人物。
谢天恩想弄清楚里面的原委,他想当面问问阳春白雪为什么要干坏事,为什么要灭了蝴蝶山庄,为什么要烧毁陆真珍的面容,更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利用自己的感情做坏事。
她做的事真是恨毒,对蝴蝶山庄下手毫不留情,全庄上下几百口人都死了,一个活口不留,周老英雄一家下落不明。倒底蝴蝶山庄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