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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强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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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人见证过两百多场新婚之礼。

    嫁衣如绸,穿在她身上温婉如水,倒也没有很浓重的妆容,描眉点唇,新娘子清雅的很。苏又清贴着女儿的脸,“今天你很漂亮。”

    她笑,握紧妈妈的手,“我有点紧张呢,当年你和爸爸的婚礼,妈你紧张吗?”

    “呵呵,我跟你爸爸补办婚礼的时候,你都四岁了,像只小跟屁虫一样黏着我,嘴巴甜甜的到处讨糖。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没什么好紧张的,嫁了就嫁了,好好过日子。”

    说到往事,苏又清眼里都是笑意,细枝末节她都一一记得,对女人来说,婚礼是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好好过日子。”允清点头,嘴角浅浅一抹,听到妈妈问:“你现在开心吗?”

    她答:“我只是觉得很踏实,冯迟是个挺好的人。”

    “吃过苦的男人比较会疼女人。”苏又清帮她调正颈间的坠子,“允清,不管选谁,妈妈只是希望你真正的愿意,真正的快乐。”

    “不是委曲求全,不是找替代品,更不是逃避现实,妈妈不希望你跳出一个圈,又跳进另外一个圈,这种劳命伤心的事……”

    “妈,我知道。”允清说:“做过第一次,就不会做第二次了。”

    她垂下眼眸,看着手腕上精致的链子微微失神。

    婚礼很温情,允清挽着父亲的手,教堂大门缓缓拉开,阳光争先涌进,冯迟侧身而立,白色礼服衬的人清俊不凡,三十而立的男人,这会手心都出了汗。

    古老而神圣的誓言,教父虔诚相问,冯迟允诺许她一生。最后宋允清点着头轻声说:“我愿意”时,宾客都激动的鼓起了掌。

    他们大都是看着允清长大的,如今陪在她身边的人,虽有遗憾,好在圆满。

    婚戒交换的时候,小清的妈妈终于止不住的哭了,宋子休扶着她的肩膀安慰,但自己也忍不住动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泪水撑下去。

    冯迟牵着小清的手,走到两位长辈面前,郑重的说:“爸,妈。”

    他的紧张小清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冯迟握的铁紧,冯迟心跳剧烈,手抖的厉害,叫完“爸妈”之后,竟然会脸红。

    看着他的绷紧的侧脸,小清终于忍不住笑了。

    冯迟的亲朋很少,到场的除了助理,还有婚礼后半场出现的唐意浓与危安。不同往常的排斥,这一次,意浓挽着危安的手。

    “冯迟,小清,新婚快乐。”她微笑祝福,看向冯迟的眼神,平而又淡。

    危安也对他点头致意,不笑不说话,转而对着新娘,他才面露温和,“宋小姐,祝你们夫妻白头到老。”

    夫妻,白头到老。这两个词让旁边的女人明显僵硬。危安低喊:“意浓。”

    亲昵的语气,是只有两人才明白的警告。

    “招呼不周,还请见谅。”冯迟对意浓笑,然后牵着允清去别的宾客那儿。有人喜有人忧,有些忧伤藏在背后不让他知道。

    腰间的手掌不断游离,他搂着她光明正大,唐意浓笑容如花,贴着危安的耳朵:“危社长,拿开你的爪子。”

    而后抛花球,冯迟笑着在允清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笑的眉眼都弯成了月,有意朝角落抛去,一个小女孩接到,众人哄笑,她红着脸左看右看,最后屁颠颠的跑到右手边,竟然把花球塞给了唐意浓。

    大家配合的冲危安鼓起了掌,吹起了口哨,这会轮到她傻眼了。

    大合影里,冯迟和宋允清被拥在中间,起哄着让新郎亲吻新娘,拗不过,最后冯迟亲了她的脸颊,“咔嚓”一声,美好永远定格。

    新房是冯迟一个月前买的,宾客都散去后,房子安静至极,允清从厨房倒水出来,看到冯迟坐在沙发上,他双手撑着头,把脸埋在臂间,看起来很累。

    察觉她的靠近,冯迟立刻打起精神,起身指了指沙发,突然发现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对望着,“扑哧”一声竟一起笑了出来。

    允清穿着露肩长裙,面料光滑贴在身上,曲线玲珑在灯光下甚是好看。

    这么站着也不是个办法,也找不到继续的话题,两人都不自然的别过头,冯迟被灌了酒,眼里染了醉意,他一步步走过去,允清紧张的看他,整个人仿佛定在原地,竟然没力气动弹。

    “冯,冯迟。”

    23、再会

    他越走越近,酒味也扑鼻而来,允清连他的名字都说的不利索,冯迟瞥见她渐渐紧握的拳头,她的语气,她的表情,她的反应,冯迟毫不怀疑,再走近一点,允清会果断的出手打他。冯迟明白了,她的抗拒。

    “呵呵。”他失笑,指了指前面,“我先去洗澡。”

    “噢,好。”她把路让出,一想不对劲,那边没有卫生间啊。

    再回头,冯迟也笑的尴尬,“我,我先去拿衣服。”

    这个澡,冯迟洗了五十分钟,他出来的时候允清吓了一大跳,冯迟一身西服,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头发还在滴水,表情不自然的很。

    “你,你要出去?”允清迟疑。

    冯迟摇头,头发上的水溅出一小圈,冷漠寡淡的男人难得的可爱,“我洗完澡了,换身衣服。”

    他眼神很躲闪,允清想,其实你睡衣……不暴露的。

    冯迟的小心翼翼让她更紧张,她洗澡洗了一个小时,被蒸晕的前一秒终于出来了。沙发上已经铺好被褥,冯迟显然很累,强打精神在等她。

    指了指沙发,“我今晚睡这,累了一天你早点休息。”

    就像一种默契,她没有特别的反应,点点头应允。主卧很大,布置成漂亮的新房,每一个角落都喜庆。她独自站在房中间,四处打量了会,再看向红艳的婚床,莲子、红枣、桂圆这些寓意吉祥之物装在喜袋里,满床都是。

    她拿起福袋,指尖描着上面的花纹,情绪无大悲无大喜,允清发呆很久,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眼睛好干涩。

    晚上出去倒水喝,客厅里的冯迟睡的很沉,允清帮他关了大灯,只留暖黄的一小盏取光。沙发不大,被子拖在地上,他的后背没有盖严实,允清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帮他盖上。

    目光停在他脸上,连睡觉都紧皱眉头,冯迟,你活的真累。

    玻璃杯里有小半杯水,她诧异,拿起旁边的药盒看了又看,原来他感冒了。

    允清又给他盖了条薄毯,空调的温度打高两度,回房前摸了摸冯迟的额头,没有异样才去睡觉。

    他们的一刻,其实与平常无异,要说改变,大概就是一间房住了两个人,于是有了所谓的“家”。

    不管怎样,总算是两个人的生活了。

    新婚第三天,两人回家,冯迟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站在宋家,尽完礼数,宋子休打量着他俩,最后目光落在女儿身上笑意至深:“小媳妇,还当的习惯吗?”

    允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冯迟怕她尴尬,于是急着帮她回答:“习惯,习惯。”

    宋子休心情大好,“冯迟,当媳妇的是我女儿,可不是你啊。”

    管家和厨子都捂嘴偷笑,苏又清牵起女儿的手,“呵呵,休息一会,等下去祠堂给祖宗上香。”

    去祠堂的车程要十来分钟,冯迟和允清坐一辆车,爸妈走在前面。随便拣了几本杂志看,头条大都是两人的婚礼,选了几幅婚纱照给媒体登刊,关于冯迟身家的报道占了大半篇幅,关于宋家小姐的过去,原来早已与梁跃江和平分手,只是未对外透露而已。

    “如今,两人各择良伴,各自重新开始。”

    各自重新开始,允清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久,旁边有一张模糊的照片,梁跃江牵着一个女人,过马路时把她护的很紧。

    看不清女人的脸,化作灰,她也认识他的模样。

    宋允清失神,冯迟摘下她手中的杂志,“路口往哪边拐?”

    “右边。”她答的很快,车子平稳拐弯,允清突然反应过来,“错了错了,是左边。”

    冯迟沉默,绕了很大一圈才调了方向,他不愿深究她的心态,但大概也明白她真实的想法。

    遇红灯,冯迟得空转头看她,那种目光仿佛要把她看透,她和他对视,一秒,两秒,允清败下阵来,扭头看窗外。

    “小清,你……”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车子被大力撞击,两人猛的前倾,宋允清没系安全带,头撞在安全气囊上,吓的冯迟脸都白了。

    劲还没缓过来,“砰”!又是一下撞击!冯迟的手机都被震滑,他怒,双手死死护住允清的头,有东西砸在车身上发出闷响,车窗摇下,允清呆了———

    梁跃江,是梁跃江。

    他的越野车横在路上,车里的男人紧抿唇角,看向冯迟的眼神不仅是噬人,更想刨他祖坟。梁跃江面色惧人,越野的车头被撞出了凹痕,他字字蔑视,“冯迟,见你一次撞一次。”

    宋允清从冯迟背后探出,她捂着额头,只这一下,梁跃江的气势就灭了,他明明咬牙去忽略,到头来才发现,所有的防备,却敌不过她轻轻皱眉的一个动作。

    冯迟无声的怒,忍之又忍,转头轻声,“允清,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

    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梁跃江听到。

    他心里的火陡然变大,却再也没有立场去抢夺,他不再看他们,油门一踩到底,“嗖”声飚出。

    “幼稚。”冯迟冷言,细细摩挲着她红了的额头,“真的没事么?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她点头,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近乎躲避:“开车吧,爸妈应该早到了,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方向。”

    允清往脸上补妆,冯迟发现,她拿着镜子的手直颤抖,“扑通”一下,镜子掉到腿间,滚了两圈摔到了地上。

    允清握空的手指动了动,终是无力放下,落地的镜子也不再去捡。

    梁跃江的车一路狂驶,坐在旁边的女孩脸色苍白,死死抓着安全带,“跃江,你,你慢一点好不好?”

    “活腻了。”他不耐,“我就喜欢找死,你爱陪不陪。”

    女孩沉默,敛下眸子,她突然问:“跃江,我叫什么名字?”

    “该死的不系安全带!撞失忆了才好!”

    女孩一愣,揪紧安全带,失神也失心。呵,原来啊,他所想,非她所言。甚至连她说的话都没心思去听而是直接忽略。

    晚上,梁跃江把好好的女孩子折磨的不成样,他居高临下,掐着她的腰狠狠的说:“叫出来!”

    女孩子难受的掉泪,她卑微至极,“跃江,我是谁?”

    “叫出来!”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直到听见身下女人的呻吟,那种破碎和毁灭的嗜血心理,说他变态也好,说他发疯也罢,梁跃江失笑,可不是吗,被自己亲手推入悬崖的爱情破灭,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再去珍惜的女人。

    不是最爱的那一个,哪个都可以变替代。

    他俯身死死咬住她的唇,含糊的说:“乖女孩,叫我小江,尾音拖长一点,叫大声一点。”

    她迎合,心里苦涩,眼泪流下的最后一刻,她说:“梁跃江,我是乐颜。”

    动作瞬间停止。一室沉默的近乎诡异。

    梁跃江嘴角的笑冰冷至极,“乐颜,我知道,你是乐颜。”

    他抽出手嘲笑,“所以,我才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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