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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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他所见的第一幕,便是鬼婆心狠眼硬的用力挤着沈凝暄手臂的伤口,在她的伤口之中,一股股暗黑色的毒血,喷涌而出!
心下,蓦地一疼,他想要上前,却在瞥见独孤萧逸眉头紧皱,任她咬着自己手的时候,又暗暗顿下了脚步!
如今的他,真的没有资格!须臾,将沈凝暄伤口里的黑血挤到不能再往外挤了,鬼婆这才作罢,而此时沈凝暄则早已痛的满头大汗,那汗水连她垂落在脸侧的发丝都给浸的一片湿濡。
没人知道,她现在有多痛!
也没人知道,她现在有多想晕死过去!
但,她不该晕的时候,偏偏会晕倒,此刻痛的明明该晕倒了,却头脑清楚,死活都晕不过去!
独孤珍儿抬眸看了她一眼,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般苦笑了下,复又无奈低头道:“别急,待会儿等师傅的宝贝出来,你一定会晕倒!”
闻言,独孤萧逸面色惊变!
而沈凝暄则是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瞥见鬼婆将一瓶瓶药粉到处掺和,她心下不禁苦笑!
想当初,她也曾如此替北堂凌和蓝毅治过毒伤,却不曾想,风水轮流转,这才短短两三个月,她便也从医者变成了毒患,也要经受这般剧痛洗礼!
看来,日后这算计人的事,她还是要少做,多积德,省的到头来报应到自己身上,后悔都来不及!
暗暗在心下打定主意,沈凝暄松开独孤萧逸的手,倾尽全力深吸一口气,她喘息着对鬼婆催促道:“师傅,就算你不待见徒儿,也还请你快些,要痛便让我一次痛过够,不待这么折磨人的!”
闻言,鬼婆不禁气极而笑:“亏你到这时候,还有力气催我!”语落,她眸光一闪,手腕侧倾,将搅拌好的药粉,一股脑的全都倒在沈凝暄手臂上的伤口上。
“啊——”
极致的剧痛,瞬间直达脑海,沈凝暄眉心一皱,咬牙双眸紧闭,也不知坚持了多久,她心气一落,整个人如她所愿,再次昏死过去。
见状,独孤宸终是忍不住抬步上前!
“暄儿?!”
斜睇了眼行至榻前的独孤宸,独孤萧逸并未斥责他再次进殿,只是占有欲极强的紧抱着沈凝暄僵直过后,有些发软的身子,在她耳边颤声喊道:“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王爷别叫了,她现在昏死过去,比醒着要好!”
瞥见独孤萧逸眸底的那抹水泽,饶是心狠如鬼婆,也忍住心下唏嘘,伸手自边上抄来一只药瓶,她从里面取出一颗止痛的丹药,叩开沈凝暄的唇齿,喂她吃了下去。
深深的,看了眼早已被折腾的不成样子的沈凝暄,她的眸底不禁也露出了疼惜之色!
“珍儿!”
轻叹一声,她转身看向独孤珍儿:“在药箱的最底层!”
“是!”
独孤珍儿轻应一声,便低头从药箱的最底层,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只檀木锦盒。
“师傅!”
低眉看了眼手里的檀木锦盒,独孤珍儿将锦盒递给了鬼婆!
轻轻抬手,将檀木锦盒打开,盒子里所盛的,是两只白灿如玉的雪蚕,瞥见那两抹灿色,独孤萧逸温润的眸子,不禁暗暗一闪!
“这是两只天山雪蚕,生在极寒之地,极为珍贵,它们最大的功效,便是可吸食百毒,只可惜若毒性太烈,它们自己也会被生生毒死!”与独孤萧逸解释的同时,鬼婆并未闲着,只见她珍之又珍的将雪蚕轻轻捏起,而后小心翼翼的将之置于沈凝暄手臂上的伤口上。
闻到血腥之气,雪蚕天性使然,径自爬入沈凝暄的伤口之中。
“好痛”
似是因雪蚕吸毒的剧痛,沈凝暄即便处于昏迷之中,却仍忍不住呻吟出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渐渐的,雪蚕原本白灿如玉的身子,晕上了血色,随即又渐渐变黑,直到这抹黑色越来越重,独孤珍儿不禁有些惋惜的轻叹一声:“这丫头身上的毒,时间太长,这两只小东西今日只怕要命送于此了!”
闻言,殿内众人皆都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雪蚕的身子,成为墨色,趴在沈凝暄的伤口上,一动都不再动,鬼婆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并暗骂独孤珍儿乌鸦嘴!
“怎么了?”
睇见鬼婆难看的脸色,独孤萧逸不禁出声轻问。
“蚕死了!”
淡淡的,无奈的,轻叹一声,鬼婆晦沉着脸色从药箱里取了药钳,将早已成了墨黑色的雪蚕从沈凝暄的伤口夹出,而后转手递给独孤珍儿。
独孤珍儿见状,眉心一皱,一脸凝重的将之重新装回檀木锦盒之中。
鬼婆面色沉静,不曾再多说什么,她先与沈凝暄上了止血的药,便与秋若雨要了热水浸过的巾帕,在将沈凝暄手臂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开始与她包扎起来。
“鬼婆婆!”
若有所思的凝望了眼独孤珍儿手里的檀木锦盒,独孤萧逸脸色沉重的问道:“暄儿身上的毒,可全解了?”
闻言,鬼婆正在为沈凝暄包扎的手,微微一顿。
片刻之后,她眸光微闪,继续手里的包扎动作。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眉心一皱,心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鬼婆与沈凝暄包扎之后,她先吩咐独孤珍儿在床榻前守着沈凝暄,这才抬眸看向眼前同样出类拔卒,却也同样深爱着沈凝暄两位俊朗男子:“请皇上和齐王殿下移驾!”
闻言,独孤宸和独孤萧逸同是脸色微变!
与独孤宸对视一眼,独孤萧逸将沈凝暄动作轻柔的置于床榻之上,而后在万分不舍的深看了她一眼之后,长身而起,与鬼婆一起前往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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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
青草香燃的正炽!
宁妃带着自己的贴身宫人,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
终是,见独孤宸和独孤萧逸一行人自内殿出来,她心下一喜,起身便要开口询问沈凝暄的情况,却不期独孤萧逸自内殿出来,便紧皱眉头,开口询问鬼婆:“前辈,凌儿身上的毒,可全解了?”
闻言,鬼婆抬眸迎上他微红的眼,老脸之上,尽是苦涩:“方才我老婆子与她解毒的过程,王爷都看在眼里,此刻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又何必要多此一问!”
“该死!”
心中预感得到应证,独孤萧逸怒吼一声,一直都温润无俦的俊脸也是蓦地一沉,他抬手狠狠拍在身边的桌上,震得桌上茶盏一阵轻晃!侧目睨了独孤萧逸一眼,独孤宸声音冷的毫无温度:“鬼婆婆您的的意思是她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开,那她的性命岂不是”
迎着独孤宸微沉的脸,鬼婆苦涩一叹,道:“她身上的毒,在施针之前,便已然发作,加之后来又以银针入血,发势凶猛,如今幸好有天山雪蚕暂时将毒素吸出大半,现下我尚可用些法子暂时压制,但如此下去,却并非长久之际若哪日毒发,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独孤萧逸置于桌上的手倏然握紧:“要想完全解了她身上的毒,该怎么做?”
鬼婆眸色深深,冷哂道:“那要问,下毒之人才能知道!”
“下毒之人?”
独孤萧逸重复着鬼婆的话,却是冷着张俊脸抬头看向独孤宸。
凝着独孤萧逸的眸,独孤宸心中苦笑,紧皱的眉宇中,尽是厉色,他薄唇抿的极紧直接旋步,如一阵风般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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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长寿宫大殿之中,一派祥和。
砰的一声!
直接从殿外将殿门踹开,独孤宸快步进入大殿。
见殿中没有如太后的身影,他眸色冷冽的出声问道:“母后呢?”
闻声,当值的宫人身形一颤,哆嗦着身子说道:“回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在佛堂”
宫人言语未落,独孤宸已然抬步,快步朝着佛堂走去。
佛堂,位于长寿宫大殿后方,由一条走廊相连,步行也只片刻就到。
独孤宸抵达佛堂之时,佛堂内,烟香袅袅,木鱼声声,如太后一脸慈悲,正在虔诚礼佛。
轻抬步,迈过门槛儿,独孤宸俊美无俦的脸庞上,嘲笑之意溢于言表:“母后明面上虔心礼佛,背地里却害人性命,如此难道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闻声,如太后正在敲打着木鱼的动作,戛然而止!
缓缓地,将手中鼓槌放下,她眸华抬起,声音平淡如常:“为了皇儿你,母后即便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会有丝毫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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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
运筹帷幄如如太后,早已知道,北堂凌阻拦独孤萧逸一事失败,自然也知道,事情迟早会牵连到自己身上。8
是以,眼下夜深人静,她却依旧未眠,无非便是在等!
她在等!
等着她的儿子,前来与她兴师问罪!
也正因为如此,在面对独孤宸的冷嘲热讽之时,她没有吃惊,没有动怒,依旧神情淡漠榛。
一语落,她静静的,将头转向独孤宸所在的方向,轻勾了红唇,双目之中,满满的都是和蔼与慈爱,不见一丝严厉之意。
“母后!”
虽然早已料到,此事定与自己的母后脱不了干系,但是此刻,听她如此言语,独孤宸的脸色瞬间便是一沉!脚步蓦地一提,他快步行至如太后身侧,严辞厉色的质问道:“母后,您不是一直教导儿臣,要知道隐忍吗?现在为何又要与北堂凌勾结如此行事?您不是忌惮齐王兄手中底牌吗?何以现在又有恃无恐了?您对暄儿下毒,可曾想过儿臣的感受?艺”
闻言,如太后眉心轻颦。
微微侧目,与独孤宸四目相交,她竟是莞尔一笑,笑的和蔼可亲:“母后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自然想过你的感受!”
“北堂凌对暄儿有恨,儿臣可以理解,可是母后您呢?您明明知道,儿臣喜欢她,在意她,您却对她下毒”眸沉似水的凝视着如太后脸上的笑靥,独孤宸第一次觉得,这个生他养他的女人,此刻竟是如此的陌生:“你如此行事竟还说是为了我?”
眸光粼粼,与独孤宸沉冷的目光相接,如太后唇边的笑,始终淡淡盈盈:“母后这么做,确实是为了你好!”
“母后!”
声音陡地拔高,独孤宸眼神冰冷的凝视着如太后,眼底的愤怒之意,早已昭然若揭:“若你真的是为了儿臣好,便将解药交给儿臣!”
如太后早已料到,独孤宸会开口与自己要解药。
是以,此刻听他如此言语,她一点都不觉的意外!
淡淡抿唇,自蒲团上起身,她施施然落座于桌前,抬手自袖袋里取出一只奶白色的药盒,将之轻轻的搁在桌上。
见状,独孤宸眸色一亮,眉宇紧皱了下,便上前几步,伸手取了药盒便要向外走去。
“皇帝!”
眼看着独孤宸快步向外,如太后唇角的笑,微微泛着苦意:“你不是想知道,为何母后一直让你隐忍,如今却又与北堂凌勾结,对她下毒吗?”
闻言,独孤宸背脊一僵,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微微一顿!
见他如此,如太后唇角勾起的弧度,再次微微上扬:“母后想过了,即便独孤萧逸与沈凝暄大婚之后离开京城,他的势力仍旧是在的,只要他的势力存在一日,你的皇位便一直都会存在威胁,我们母子的日子,势必会过的不舒坦!”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