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第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是骑的这种马配出来的良驹,光这个就比朝廷的马强。何况我还有柔然那边请来的工匠锻造的名刀。与朝廷军士的佩刀相击,后者立断。我本来以为还需等个一两年才能有这样的实力,想不到本王的手下得力,如今虽然稍显仓促,但一应装备立即到位。哈哈!”
柔然,不好。这家伙除了自己的三万府兵,以及被他胁迫的朝廷官员,恐怕还勾结了外族。
“身为皇族中人,你居然勾结外族。你连个平头百姓都不如。”
随王脸沉下,“如今的情势,柔然已无力与华禹对抗,你别说得本王卖国似的。他们也希望皇位上换个让他们日子好过些的君主。可巧萧淳岘连自己人也信不过,把姬少康调离了边关,柔然想借此机会要回上一次败仗失掉的三城。他们愿意出兵牵制边关的兵马,不过是还他们三座城池,本王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我蹙眉,那三座城池是姬少康好容易夺过来的,就是为了断柔然来犯之路。你倒是大方!我吸口气,“王爷思虑的还真是周全,那高昌、西陵等国是不是也有默契了?”柔然是为了报复和要回城池,另外几国想必都会作壁上观,到了能捞油水的时候才会出头。
“林十一,你如今人在此地,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呢,有用么?你一个女人还能做什么不成。虽然你很聪明,做生意也有乃父之风,连康然那老小子都赞你,可你终究是个女人,再扮也不是真的男人。”
我无心理会康老板赞我的事,他是奉命来接近我这已是无疑的了。
“随王,你到底怎么发现我是女子,还是林十一的?”我自问扮得不错,因为小时我娘在屋里会教我扮小生什么的,就连大嫂不也没认出我来。
“这个倒是可以告诉你,你虽然举止、言行学得像,甚至男女体型骨骼上的差异也留心掩饰了。但你少了男人的嫉妒心。公狐狸都会在母狐狸洞外做上记号,表明这是他的领地。我和绣鸾眉来眼去,你居然当真请我过府画画。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我脸色发白,我果然还是太稚嫩了,“那你为何要接近绣鸾,如果在那之前你不知道的话。”
随王返身从马上下来,手握马鞭走过来。
“本王看着她顺眼呗,又想在她嘴里打探些石大少的事。只是,她却是小心谨慎,守口如瓶。正好我从康府回来,就听小和尚转告你要请我过府画画的事。我考虑了几日,这才进了你石府。”
他去大户人家根本就不是为贵人画像以赚取银钱买金粉,根本就是去查询各人所做事务的进程吧。游走四方以画佛像为名,却是图谋不轨。
“然后呢?”
“然后,我一见你就觉得你的眼生得漂亮,可面貌却很是平凡。要说你是易容改装嘛,面部表情又极生动,肤色也很一致,不像。后来寻了手下懂易容的来问,他说有易容高手可以办到。至于你是林十一,那是因为有手下看了本王给你绘的画像,我遮了其它只给他看眼。他说似曾见过。我让他去想,他足足想了三日才告诉我,在漠北见过沈大师雕的一尊人像。我又想起你入夜走路有些迟缓,就料定你是林十一了。”
原来又是这双眼惹的祸。这倒也是,他白日见我,我自从知道我眯眼看人会让人误会,不管看不看得清我都不再眯眼。而晚上下脚前却的确有了几分犹豫,这人的心也很细啊。
“原来如此,多些随王殿下为我解惑。”这厮把我叫出来难道就为了炫耀。
“咳咳”听他忽然咳嗽两声,我纳闷,又听他问:“你那手没事吧?本王是个急性子,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了,事后又总是懊恼。日后跟本王的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
这是道歉?呸,谁会跟你日子长了。这厮又打什么鬼主意,我谨慎的说:“我手没事,我这人性子也倔,触到底线的时候也是不顾后果的。”你要再敢胡来,我也是不会客气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看我两眼,缓缓点头,“日后你想出来走动,就让丫鬟陪你出来就是。”
咦,还有这种好事。
“好,多谢随王。”
第62章
这一章是六哥角度写的,正好是十一章。
一开始看到十一就那天连人带椅子仰天倒下,有一瞬我都忘了呼吸。直到椅背磕地的声音猛地震醒我,我赶紧过去扶起十一,心里有一丝丝的惊恐,“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为了说话方便,屋里没有留人,都在屋外候着随时听召唤。听到我这样的大喊,自然不敢怠慢。太医很快就来了,留守的还有未走的一共四个,会诊之后说十一已然气绝身亡,要我节哀。
气绝身亡,我不信,却不敢去探一探她的鼻息。
老四,老四你个混蛋,这种时候找不到你人。
魏先生,我去找魏先生,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魏先生显然是歇下了,刚匆忙起身,看到我抿了抿嘴,有些不悦却也没多说什么。只让我把人抱到榻上容他搭脉。他的神色也很凝重,抬头要说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方才抱着十一出来,我已感觉她四肢有些僵硬了。太医院那四个家伙,生怕担责任,诊了又诊,翻眼皮,又聚众商量,最后才统一结论。打量法不责众呢,如果是你们耽搁了时间,朕一个不留,全剐了。
魏先生的手指在十一心口摁了下,然后说要再等一等。等了两个时辰魏先生问我,如果十一真的已经走了,我打算如何。
我打算如何,我的眉眼立时便凌厉了。魏先生叹息,说不是问朝堂的事,是问十一的身后事。
我拒绝去想身后事,可如果真的。。。我不要把她埋进土里,从此再也不能见。她上回病得糊涂了,说想要回别苑。好,我送她回别苑。大内有千年寒冰棺,我要留着她,等我百年后一并葬入皇陵。
魏先生说我入魔了,这才告诉他能救得回来,让我先回宫去。
这个时候我却不敢信了,十一的四肢已经冰冷了,冷透了。
“皇上,赶紧回宫去。老夫担保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林十一,唉,真是的!”魏先生一副头痛不已的样子。我看他很有把握的样子,这才问:“是什么毒?”这方面老四是行家里手,十岁不到兜里就尽是虫虫草草的,我却只懂一点基本药性。
“这个毒很古怪,我现在也说不好。天都快亮了,您就赶紧走吧,有什么事散了朝再说。”
昨日的酒菜以及杯碟都封存着待查,太医倒是先放出去了,谅他们也不敢随意乱讲。旁人再是猜疑,没有证据就只能猜疑。
十一还活着,我的心又重新安定下来,交给魏先生我再放心没有。于是镇定自若的回去上朝,然后再去查昨日之事。这满朝谦恭的臣工,在我心头自然也是有三六九等的。人心隔着肚皮,谁知道是忠是奸。
居然能有人把毒下到了我酒里,这手眼可真是通天了。我知道现在位子还不能算坐稳了,但还是有些大意了。差点害死十一。
怀疑对象我自然是有的,我死了谁最有好处,当然是近枝的封王。于是找了个名目把他们都弄到眼前来,还是看着比较好。
再就是宫中需要好好整肃,这事肯定是有宫中人介入的。让秦涌拿了名册,该去的去,该留的留,务必给我清理干净了。只是当日便有许多宫人被灭了口,没有人证留下。
这两件事办好,我才来得及想这件事的蹊跷之处。我能抗毒十一不能,她有事我没事这本来正常。但酒里之毒听太医说似乎不是那个反应,而且十一至今未醒,我今早去看她之时还一动不动在床上睡着,直如仙去一般。魏先生又为什么知道她五日后就能醒呢?
我忽地坐起来,披衣起身。推开要上前帮忙的值夜太监,这事有古怪。可恨我这三日一直忙活着寻找下毒之人和防备封王,又因为对魏先生的全然信任暂且没去想这古怪。
待我乘着夜色再到萧府客房,十一清晨呆的房间已然是人去屋空。
我扭头就往外走,迎面撞上魏先生。被人愚弄的愤然直接就上了心头,“魏先生,淳岘一直以为,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无论何种境地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却原来,连你也。。。”
魏先生亲自提壶给我倒了杯茶,“皇上,消消火。十一小姐午间才离去,您现在派人去追还来得及。”
我咬牙,“我追她个没良心的做什么,谁还离不了谁了不成。”
“是,你不用着急,她就是插上翅膀那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这不,算计着诈死,结果你要把她放千年寒冰棺。”魏先生忍不住笑。
我可笑不出来,嫁给我怎么就委屈她了,连诈死的招都想出来了,气死我了!
“皇上,人家小姑娘打小被关在深闺内宅,长到十来岁又叫你关在别苑不见外人三年多,然后就是跟着千里起兵进京,想跑又叫逮到宫里,你越是把她拴得紧,她怕是越想跑。”
我不禁想起那个边嘟囔‘我想出门’边掉金豆豆的小十一,她的确是很恨被关着。
“说起来皇上也关了人家四年了,日后宫墙一隔就是一辈子。就给人家点自在日子何妨。从没离过巢的鸟儿总以为外面的天地很美好,不出去见见就会一直惦记一直惦记撂不开。不如让她离了你的庇护,自己去闯闯。说实在的,皇上现在就要封她为后,老夫是极不赞同的。没经过风雨,总是柔弱易折。你倒是想护着她一辈子,可后宫凶险,还是得让她成长。”
我没出声,继续喝茶。
魏先生看我一眼,“再说了,叫她这么不甘不愿的嫁进宫,即便心里是有你的,心头肯定也有怨怼。哪里比得心甘情愿含羞带怯的做新嫁娘。”
我握着杯子的手一紧,这个话是说到我心头了。她眉间的轻愁我自然是看在眼底,我当然也介意她的不甘。再想想她入宫这段时日的所为,现在回过头去看,还真是步步筹谋着。就连病中拉着我的手说万一挺不过去了,要回别苑去也是算计好了的。
这死丫头!难怪最近对他好了许多。祭天回来还如他的意穿了那条雀鸟裙来看。嗯,还知道不能做过了,愣是不肯跳舞给他看,省得被瞧出端倪。哼!我冷哼一声。
“人是老夫送走的,要不,我这就让人去追回来。”
我缓缓站起来,“魏先生的意思,朕明白了。就依先生吧!”
魏先生的意思自然不只他说的这些,他一直不喜欢我对十一看得过重,开初时劝过,后来也就不再提了。我知道他更中意琳琅,觉得十一有时一团孩气。可是,我就是喜欢十一,这又有什么法子呢。
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希望我干脆趁机丢开手。过个一年半载的,兴许发现十一于我其实并不像我现在想的这么重要。我其实也不能确定,如果放手一段日子,我对十一的心意会不会变化。
这次酒中被人下毒,让我知道做皇帝好恶都不能这么明白的让人知晓。
我对十一,的确是有些过了。我宠着她,让着她,最后她竟这样子对我。对她,我当然有脑子发热的一面,觉得她无所不好。只是,这份感觉真的能持续一辈子么?
论相貌,十一当然是出挑的。放在后宫也绝不逊色于她人,但也并不就是天下无双了。论才智,她实在是很聪颖,而且难得保持了纯真,并没有流于心机深沉,对事、物处心积虑。可是,她对于我真的就是不可替代的么?借这个机会,我也想知道答案。也许魏先生是对的,我是需要冷静一下。
只是回了宫,还是放心不下,小丫头头回自己出门,再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