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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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答案。也许魏先生是对的,我是需要冷静一下。
只是回了宫,还是放心不下,小丫头头回自己出门,再聪明也很多事没经历过。一边恼恨她太狠心,一边又忍不住为她担心。叫了云兮和锦绣过来,如是这般的叮嘱了一番让她们追了上去,一路暗中保护。那两人领命而去,保证一定将功折罪。
哼,她们日日跟着,却叫小丫头有了机会安排诈死逃脱,这一去的确是给她们机会将功补过,能不尽心竭力?
这事,必定不是十一一个人能筹谋的,宫中定有助力。
琳琅,这事跟她必定脱不了干系。连十一是怎么说动她的我也能想出来,琳琅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这件事除非不戳穿,一旦戳穿她撇的清么?不过,她也挺镇定就是了,自己把十一抱到魏先生那里,没有按照她们预期的那样,她也不惊慌,不打听。想必现在倒是反应过来在后悔轻易插手了。她就那么不想十一进宫来?不是十一,不也会有别人么?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明白,也许她宁可是别人也不要是自己的庶妹。这不就明摆着说她不如十一么,何况还有嫡庶之分在那里。
琳琅的心思,我是一直知道的。只是,对她除了责任、敬重,真的产生不了爱意。十二岁开始她就给我侍候笔墨,我也知道是老爷太太的嫡女,又有顶替身份的恩情在,待她自然与旁人不同。老爷提出把琳琅给我,我便答应下来,纳了她,并且承诺会一生一世照顾她,善待她所出的子女。这些我自问都做到了,但是琳琅要的,我给不了。
我没有去问琳琅,只是,琳琅需得知道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所以我开始冷淡她。
我想知道的只是凑巧这段时日回到京城的姬少康和这事有没有关系。而另一层更深的我没有去怀疑。十一脑子很清楚,姬少康也是,他们断不会因此就打别的主意。姬家林家几百口人的性命他们不敢儿戏。但是,若没有这些,若我不是皇帝呢。这个想法让我心底很是不舒服。十一同姬少康总是相处愉快的样子,说话时能让人察觉她的愉快与放松,还有她自己都不察觉的眉舒眼松。
她之前说她喜欢小柳,因为那三年只有小柳陪着她,鼓励她。我当时怄到想吐血。其实那三年我一直也在的,只是没有常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我时常在一旁看她。
小柳是我亲信里最温和的一个,我想得到十一到了别苑会很寂寞,所以每个月让小柳去看她,带给她七姨娘的消息。锦绣与锦瑟是女子,原本她们去做这事是更合适的,可是她们顶着我小妾的名头,进出却不是这么的方便。哪晓得十一竟然以为自己喜欢上小柳。
没错,是以为。我开始很气,后来发现她其实根本不懂喜欢是怎么回事。就是正好那时候懵懂,眼前只有一个小柳,又对她很好,她就把感情寄托到他身上,并且深信不疑。其实,那只是一种错觉。就是十二三岁时特有的一种错觉。我那个年岁时好像也对屋里一个大丫头很有好感,后来她被太太许人了。这些年下来,我早忘了她的模样,只记得性情很好。
在上京的路上我确认了十一对我是有情的,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拒绝去接受这个事。我心头想着,这事不急,等我办完大事再说。
等我登上帝位,我就发现她在感情上更加的排斥我了。在我面前也开始有了那样淡淡的表情,不喜不嗔。她从小就是以清淡在老太太那里留下印象的。但私底下却绝对是大情大性的人,还会对家里的后院争斗偷偷表示自己的看法。我记得最清楚就是她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拳头说她长大了绝不要给人当妾。那是在哪个年轻姨娘进门的时候吧。
相比姬少康,小柳本人要让我放心得多。
十一就这么走了,她想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我给她遮风挡雨,让她过舒坦日子不好么。嗯,她说过,她只想嫁一个男人,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小日子。她不想过深宅内院的生活,更不想融入后宫。她也不愿意和人分享。
唉,先由得她去折腾吧。我这里也有忙不开的事,这次酒里有毒的事可是实实在在给我敲了个警钟。我当然知道身下这张椅子满是荆棘,处处在堤防。不过还是没想到有人惦记得这么急。再想一下,安乐王是个痴儿,子珏是女孩子,董婕妤肚子里那个倒是快足月了,都说是男胎,我现在的确需要有一个正常的儿子。但是,只是有一个襁褓中的儿子显然是不够的。我自己要是出了事,一切就完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宫外寄养皇子,而后夺位么。
父皇当日人、财、物都能为我打点准备,那是因为他在皇位上多年,被太医诊出病症又一直瞒着,用最后的时日一步一步的筹谋。而此刻,局势都还没有完全稳下来,可以说,安王折腾出的烂摊子才收拾了一半,其它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哪有这个功夫跟心力。
十一那个丫头一出诈死,把许多隐藏着的潜流都推出了水面,让我可以看得更清。局势艰难点没关系,皇帝是这九州万邦的当家人,岂能畏惧艰难,事态不顺,那就一件一件由主到次理顺它就是。我也没想做个顺遂的守成之主。
心定下来便开始处理朝事,十一的事就暂且放一放。
刚打定了主意,谁知道不几日锦绣传回来的消息就是十一在路上病倒了,被商队扔下,只有翠侬服侍着住在边陲的小客栈里,现银也要花光了。
魏先生当初说让她出去经历经历,这要经历自然是要吃苦头的。我也恼恨她连诈死都使出来了,觉得就让她出去吃吃苦头好了,免得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可这真知道她吃苦头了,又忍不住心疼。翠侬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照顾的得不得力,那边陲小镇上有没有良医好药?可是消息传到我这里,已经是隔了一段时日的了。她的病到底好没有,还是加重了?
我有点后悔当初对云兮锦绣说的,除非生死大事都不得出面的话了。这两个丫头知不知道灵活点,到附近市镇给搞点药。
我的心急就落到秦涌眼里了,有锦绣发回来的消息他赶紧的给我送了来。还好,病已经好了,又上路了。真是不消停。不过,这个半路出来的赠药人又是什么身份,发生在小客栈的又是怎么回事。唉,这种感觉真是不好。隔着千山万水的。
不过好在那两个丫头还灵活,知道找了些药兑在食物里让十一不知不觉的服下,配合着那个陌生认给的药丸这才好得这么快。而且也知道要在身上备一些头疼脑热之类的常用药了,有备无患。
心刚放下,接下来的消息又让我急上了。居然被掳到高昌去了,你也太能惹麻烦了吧。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小柳没死,还得到高昌新王的重视,想借重他改革高昌的制度,以国相之位留他。这倒是一件很好的事。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我华禹的制度文化去化那高昌民众,久而久之的推行下去,有利于边关的安宁。
高昌王倒是有心,居然派人来华禹给小柳接家眷。好,我就替你把事做大,暗的变成明的。索性让樊达以赐婚使的名义陪同红绡去了高昌。
秦涌那狗东西,樊达临去前还对他如此这般的交代,他回来以后便在正事之外又回禀了十一的情况。多事的家伙!
不过,莫丹他居然敢觊觎十一,好大的胆子,我女人你也敢肖想,便让人暗中敲打了他一番,让他给我老老实实的放人。遇到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求助,真是呕我。
听樊达说起,小柳和高昌公主是按华禹礼仪成的亲,还是十一充当婆家人去接的亲。她能做这事,应该是想明白了吧。想明白了还不肯和樊达一起回来,怎么想的她?
还要去做生意,亏她想得出来。她想过的就是这种生活啊?
让我更意外的是十一居然把拾儿找到了。林家女眷的事一直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石头。我八岁以前一直当自己就是太太生的,是林家人。老太太、太太待我都是极好的,原本以为等我当了皇帝,可以给她们封诰命,让她们好好享享福。结果。。。。。。
虽然后来追封了,我心头也难以安宁,能找到幸存的拾儿,这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老四有江南异动的密报传来,我担心宫里有随王的人,消息走漏,索性借出城游猎的机会从行宫离开去京郊见他面谈。
说了一晚上的话,一大早我还没起就听到十一欢快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说要替老四洗衣服。哼,怎不见你想过要替我洗回衣服,还过得这么欢实。等到老四问我有没有衣服要洗时,我就忍不住冷着声音回答‘没有’。人却忍不住边系腰带边走了出去。
有日子没见,她变了个模样,让我看得更加火起。搞成这样是要做什么,当真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么。我看不出她本来的面色如何,但绝对不是锦绣描绘的病怏怏的样子,肯定是锦绣添油加醋了,害我瞎紧张一场。
十一见到我明显的有些惊慌,我故意走到她面前,“石大少?”
“不、不敢”
她慌得忘了行礼,或者是之前在宫里习惯了没想起这茬,我也没提起。我并不喜欢她故作恭敬的对我。她只有对心里头的外人才会恭恭敬敬的。
原来不是她要给老四洗衣,是拾儿。我心里一动,老四年纪也不小了。只是他会不会有想法,还是等一下商量下好了。结果老四的想法和我一样,他也在为林家的事负疚着。我们正说着,我听出外头有人偷听,怎可能没人示警,那只有一个可能,是十一。秦涌那些家伙,惯会察言观色,肯定是觉得我待她还是不同的。哼,我就这么容易让人看到心肝肠肺里去?
叫出秦涌当着十一的面发作了他,十一的背挺直的默默在一旁站着。
我着实是被她气坏了,脸一直冷飕飕的,看得出她心里有几分难过。特别是拾儿来了之后,我对拾儿比从前温和许多,我往日没怎么留意过她的。可转脸面对十一,我又摆出张冷脸来。实在是气她,更气自己,被人这样践踏心意,还不能真的把她丢开。
听老四说十一不打算回去给林老爷拜寿,她还在记恨老爷对小柳下手的事。这事我也很不满,怎么说小柳是我的人。可是念在老爷的功劳和牺牲我把这事忍下去了。十一临出宫前叫我贬了她父兄,她看得倒是长远。可是此时我怎么能贬他们。不想叫人说我‘飞鸟尽,良弓藏’,何况飞鸟现在还多呢。但我也希望老爷不要插手朝政的事。借着冷落琳琅的事,我也是要敲打敲打老爷,我不想我跟他之间最后不得不走到那一步。就像老四说的能全了这一世的情分。可我又不能明着说我希望他退隐,也不能暗示琳琅去劝。她连老四离开都懊恼了许多日子。不似十一,把这里头看得通通透透,她的得失之心太大了。
锦绣告诉我十一没回去,反而是以新身份到林府拜寿。是老四,把自己在做的事告诉了十一,还说让她帮忙。我知道他的好意,他不想见十一跟我真的就这么生分了。可是,江南水深水浅还不知道呢,你就把她拖下水。老四叫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成天捧着医书读的后果就是他总是想法有些天真。
去赴寿宴前,老爷通过秦涌给我递了话,说他要回莱阳。我既惊且喜,又有些惭愧。于是决意在寿宴上好好替他长长脸。亲自去秋夕宫接了琳琅,她也是一副很惊喜的样子。当然不是惊喜她父亲离去,而是惊喜我去接她。说起来我已经晾可她不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