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唐门-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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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头昏脑涨得厉害的唐若鸢还是有些撑不住了,茶递给汨罗的时候她却久久的不肯来接。好嘛,你不愿意接本门主还是不愿意敬的,霜儿的仇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摆起谱来了。又恰好一阵头昏再次袭来,唐若鸢干脆也就不撑了,手里的茶杯落下去,人也就跟着倒下去。
瞬时见唐若鸢只听见汨罗在尖叫,然后就是汨罗叫骂着说她是故意的声音。在唐若鸢落到地之前,白彦快速的就闪到她的身后。唐若鸢倒下去的时候觉得身下软软的,鼻尖还闻到熟悉的好闻的清香,就知道接住她的人一定是白彦。
这一觉唐若鸢一直睡到了了黄昏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守在她床边的白彦。
“鸢儿你醒了,”见她醒来白彦甚是高兴的样子,又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头昏的感觉?”
摇摇头唐若鸢强撑着坐起来,看看站在白彦身后的霜儿,轻声道,“不碍事的,我已经好很多了,将军无线担心。”
“这样便是好了。你昏过去之前我本是想着用法力为你解除暑气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的法力居然对着鸢儿无用。故这才去请了城中的郎中来,郎中说鸢儿你只是在太阳下站了很久,暑气入侵才会昏倒的。休息一两日便是无大碍了。”
看着白彦如释重负的样子唐若鸢却觉得心有些虚了,他请郎中来替她号过脉了,那自己没有心的事情岂不是暴露了?可是为何他又这样一点异常也没有?这昏过去的几个时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哦,将军有所不知我唐门的毒功向来就是与各种法力向冲的,别说是蓬莱仙境的人修仙术了,就算真的是天神下凡来,也没有办法在我唐若鸢身上施法的。且普通人的药石对我们唐门的练毒女子来说也是无用的,除非是我唐门的毒药,否则都是毫无效果的。”为了不让白彦起了疑心唐若鸢胡乱的就诌了一个理由,以后和他这一切生活难免会露出马脚来。还是先给自己备上一条退路好。
“嗯,我知道了,不过像今天一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它发生了。鸢儿也要答应我,今后不可以再像今日这般的委屈自己。”看着唐若鸢的眼白彦说得认真,他还是喜欢在唐门正堂中傲视一切。霸气如皇的唐若鸢。他不希望她为了他白彦变成了受气的小媳妇,这样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三十年前白泽保护她,关心她的眼神和眼前这个白彦重叠,莫名的唐若鸢就忍不住红了眼。她不明白白泽到现在的白彦为什么都要对她这么好?好得让她觉得自惭形秽,好得她都觉得无颜面对于他。
“可是你的妻妾,娘亲都那么的不喜欢我,我要是再不乖一些的话。她们更讨厌我怎么办?那我以后在将军府的日子就别想要再过了。”忍住眼泪唐若鸢努力的想要说得轻松,但声音里还是有些藏不住的哽咽。
看她居然委屈得要哭白彦突然就忍不住笑起来,道,“原来那么厉害的唐门主居然也会被这么个老人就弄哭啊,要是别人知道了一定会笑你的。”
看见白彦居然笑她唐若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眼瞪他。“她要真是一般都老太太我早就一根毒针送她归西了,可谁让她是你的娘亲啊!我对她不能打骂,更是不能动手的,我毒功再高也是无用啊,你还好意思笑!”
“好好。我不笑了。”看她的发有那么一缕掉落下来,白彦笑着就伸手替她拂回耳后。很是亲昵的动作他却觉得没什么不妥,“只是今天你为什么要给娘亲下跪呢?我当时都被你吓到了!”
“苦肉计啊,当时你那么生气,你娘亲也是那么生气,我要是不那么做的话你怎么收场啊?你倒是好,这府中的女子从老到小没有一个不给你颜面的,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以前在唐门我就是过够了被所有人孤立的日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将军府,我可是不愿意再受那份罪了。”
唐若鸢这说的真的是心里话,就算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现在跟着自己的霜儿想一下吧。时间的流逝早就已经把当初那么棱角分明的唐若鸢打磨得圆滑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样的事儿她也早就能接受了。
“在唐门的时候你也是不开心的吗?你可是唐门的门主,整个唐门不都唯你的命令是从吗?”白彦一直都知道她不开心,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这一次他总算是有了机会问她了。
白彦的话让唐若鸢笑,笑着笑着又不由得叹气。“我不是一开始就是唐门门主的,而且有句话叫做高处不胜寒,所以并不是站在高处,手握权利就是开心的。”
“对不起,是我不懂你的顾虑让你两难了。但是鸢儿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以前你在唐门的事情?同样的鸢儿如果想要知道的话,那么为夫也是可以把以前的事儿一点一点全部告诉鸢儿的。”白彦以为自己能看懂她的眼神便是懂她的,现在却发现自己对眼前的她竟是一无所知。她的过去对他来说是个谜,吸引着他愈发的想要知道。
看他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的样子唐若鸢笑着摇头,“只是道,将军不要这么急,等你真正的回来的时候什么你都会知道,都会想起来的。到时候你就悔懂我唐若鸢是什么样的女子,也许到时候你就会后悔知道了那真实的我是何模样。”
“鸢儿你说这些是何意?什么是真正的我?这世间难道还有两个白彦不成?还有为何我知道了真实的鸢儿是什么样会后悔?鸢儿说得为夫都糊涂了。”白彦不是白泽,他早就没有了那知晓一切的神通,故唐若鸢的话他自然是听不懂的。所以他也只有不解的望着唐若鸢,希望她可以说得清楚些。
与白彦说了这么多已经是不轻易敞开心扉的唐若鸢的极限了,白彦再问她也只是笑着摇头。一旁的霜儿见唐若鸢面具下的眼睛闭上了,忙上前提醒白彦,“将军看样子夫人必是乏了,郎中走的时候说过夫人这几日不宜过于用心的,将军的话还是等到夫人好些了再问吧!”
见霜儿都是这么说了,白彦自是不好再留。但还是对着闭目养神的唐若鸢道,“那鸢儿就好生歇着,为夫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嗯,将军好走,霜儿你替我送送。”微微睁开眼些算是给白彦的一些优待,唐若鸢轻声的说。
“是,夫人,”乖乖的应下唐若鸢的话,霜儿甜甜的唤,“将军请!”
白彦一走原本就是假寐的唐若鸢这才又睁开了眼,面无表情的等着床蔓的顶,脑中回想满是白泽和宛之骞以前的音容笑貌。才不过是三十年而已,他们的样子对唐若鸢来说就是有些模糊了。
有时候唐若鸢甚至会想,终有一天自己将宛之骞救了回来,白泽的使命也完成了,他们这一对仙兽回到了自己改去的地方,而自己这个不人不魔的半魔却要留在人界受尽苦楚。且过了十年,百年,甚至是前年,他们就会像自己这三十年来一样,明明的想要抓住以往那些个难以忘怀的记忆,难以忘怀的人,
可是到了最后却全部都忘记了。
端着药碗的霜儿再进来的时候看见唐若鸢等着床蔓在发呆,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夫人将军已经走了,该喝药了,霜儿扶您起来吧。”
“这药闻着就苦,霜儿就放到一边吧,等我自己想要喝的时候再自己起来喝。我现在很累想要休息,霜儿也出去吧。”霜儿的手已经伸过来了,唐若鸢却没有动。静静的躺在床上发楞发呆。
“是奴婢知道了,但是夫人一定要记得自己起来喝啊!”拿唐若鸢没有办法霜儿就只有无奈的叹气,转过身要走之时,却听见唐若鸢在叫她。霜儿又急忙的倒回去问,“夫人怎么了?”
床上的唐若鸢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问,“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霜儿虽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却还是听话的掰着指头算,“回夫人今天十五了,今儿个是月圆之夜。”
“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好好好休息,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包括将军知道吗?”
“是,夫人,霜儿记住了。”下意识的看看躺在床上有些异样的唐若鸢一样,霜儿这才不解的走了出去,还想着夫人这是怎么了?总感觉她怪怪的。
240 魔化
今夜的天没有风,静谧得像一滩死水,唯有那高高悬挂的月散发着自身的光芒照耀着黑夜下的大地。
昨夜还是一片鲜红喜庆的新房里早就变了一个样,一身红衣的唐若鸢抑制不住这消噬骨肉撕心裂肺的痛处,将喜床上的被褥,帐蔓,枕头等物体通通的扯了下来。
心口的痛还在加倍的向四肢蔓延,唐若鸢努力的忍住自己不去摔打房里的花瓶与摆设的古董,以免那吵声会引来不知情的人看见自己魔化的样子。
实在忍不住了,唐若鸢就用着毒功变化出一条毒火绳来,施着功力就把自己牢牢的绑起来。捆绑着双手步子都变得踉跄起来,唐若鸢头顶的汗珠一颗一颗滚滚的就落下来。
一步没有走稳唐若鸢就重重的摔下来,身体沉沉砸在地上,一时之间唐若鸢几乎要晕厥过去。
“若鸢……”突然就凭空出现的囫囵急急忙忙的来到她的身边,散发着黑色雾气的手覆在她的胸口,用着他那举世无双的魔力尽量的为唐若鸢减轻痛苦。
本是一身鲜红,面色苍白的人形模样的唐若鸢,慢慢的在囫囵发出的魔力下变了样。黑色的衣,黑色的唇,弯弯的细眉也突然的变幻得向上扬起,头顶的发间长出两只角来,弯弯长长。
因着囫囵的魔力提前魔化完的唐若鸢虚脱一般没有了力气,任由一脸心疼的囫囵抱着她。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之间除了有救宛之骞的交易外,我不想再和你囫囵有任何的瓜葛了。”即便是因为囫囵的出手才让她的痛苦减轻不少,唐若鸢还是不愿意领他的情的。无论过了多少年她都还是记得当初囫囵是怎样联合着唐芷儿杀死宛之骞的,所以她对囫囵的恨永远都只有增加而不会减少。
看出她眼里的厌恶与憎恨囫囵叹息,抱她的手固执的没有松开,“鸢儿你怎么要如此倔强呢?这样的痛苦你都受了三十年了还是不够吗?对于你来说去一次魔界,让我囫囵帮你一下就那么令你难堪吗?”
“哈哈哈。”囫囵眼里的心疼让唐芷儿止不住的笑起来,那双原本清澈得没有一点点杂质的眼因为魔化而变成淡红色,对视她甚久就有一种会被她控制的感觉。“囫囵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你是魔我是人。从我唐若鸢降生到唐门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是敌人了。不论是为了人界也好,为了之骞也罢,我都是不会与你白彦低头的,更不会承认自己是你们魔族的一员。”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划清我和我囫囵的界限?唐门与魔界对立,可和蜀山不也是对立的吗?为什么你可以不计前嫌和宛之骞做朋友,甚至还会爱上他,为他舍了自己的七窍玲珑心,而对我就不可以吗?是我囫囵对你不够好?还是在你的眼中我这个上古魔兽就是及不上宛之骞是洪荒来的上古神兽!”
这么多年了囫囵终还是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每一次看见唐若鸢月圆之夜魔化,见她忍受那极端的痛苦。他的心都是陪着她一起受尽煎熬的。很多次他甚是是动了要放弃启动盘古石力量的念头,可终究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冷漠和他坚持了几万年的权利念头而打消。
唐若鸢就经常琢磨着这傲气的囫囵能受得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