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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半下流恋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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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只要喜爱摇滚、组乐队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听过“印艾克斯”;因为“印艾克斯”在某个程度上可以说算是台湾摇滚乐队的开山鼻祖。只是,谢阿蛮孤陋寡闻,对姚建人、对“印艾克斯”,皆一无所知。

她呼噜傻笑,掩饰自己的无知。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姚建人轻轻一语带过,掩去了她的尴尬。

“建人现在是‘波丽金’唱片公司制作人。他很欣赏你的声音,觉得你很有潜力。能让建人欣赏,这可不容易,他从来不轻易夸赞别人。”庄成裕又补充说道。

“真的?那我可真是荣幸。”谢阿蛮很单纯的觉得高兴。笑眯眯说:“我跟朋友组了一个乐队叫‘黑色摇滚’,参加了“金唱奖歌唱大赛”,前辈如果不麻烦,能不能不吝给我们一些指教,指点我们一些诀窍?”

她听姚建人以前组过乐队,又是唱片制作人,对舞台表演应该很有心得,不知天高地厚、大胆的相邀。她其实也没想太多,只是满脑子想夺标,好叫那只公孔雀把那些诉蔑她的话,一字一字收回去。

“没问题。”姚建人满口答应。他对谢阿蛮很有好感,一见就想要。“不过,我可是很严格的,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可会骂人。”

“没关系,我们的脸皮都很厚。”谢阿蛮没料到姚建人真的会答应,大喜过望。说:“不过,要快。再两天就要举行复赛了。前辈这两天抽得出空指点我们吗?”

“没问题。”姚建人比个0K的手势。笑容刚开,突然定格似的凝住,目光越过谢阿蛮,落在她身后不远的空间上。

谢阿蛮循着他的视线回头,不该在此时出现的唐伯夫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

“伯夫?好久不见!”姚建人等唐伯夫走近,凝住的笑容重新刚开。听语气,和唐伯夫似乎认识了很久。

“你回来做什么?”唐伯夫连声招呼也没有,死鱼一样瞪着姚建人,冰冷的语调从齿缝里逼出阵阵的死气与腥臭。

他对姚建人的态度就像仇人一样,让谢阿蛮深深不解。她不明白的事太多了,这件、那件;这个、那个……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离开了那么久,当然要回来看看。真巧,才回来就在这里遇到你。大家都好吗?”姚建人对唐伯夫的态度并不介意,仍然笑语寒暄。

“大家好不好,你会在乎吗?”唐伯夫冷冷道:“回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伯夫,何必呢!”庄成裕夹在中间,神情颇无奈。看看唐伯夫,又看看姚建人,不知如何消融他们之间的冰点。

“看来这里似乎不太欢迎我——”姚建人无意再流连,对谢阿蛮比个手说:“我先走一步了。阿蛮,我再跟你联络!”

唐伯夫目光凌厉的扫谢阿蛮一眼。

“啊?”谢阿蛮呆了一下,随即会意姚建人的招呼,对他点个头。“喔……好。”

但她心里对姚建人仅经片刻相处就直呼她名字、拉近距离的亲昵态度,感到些微的不自在。

对于这种事,她是有些拘泥,因为他们的交情根本还不到直呼名字的程度。在她认为,对一个人的称呼,能代表彼此的交情距离。

这时候,她有些后悔先前太贸然莽撞了。

姚建人回身走出不到几步,像刚刚一样,脚步被什么东西凝住似定格在那里,定定望着在他更前方的柔情少妇。那女人一袭纯白长装,染裹住她的美丽与哀愁。

“曼芸……”这次,他笑不出来了。

“建人?”佟曼芸比他更震惊,原就白皙的脸,顿时变得更加苍白。意外和震惊,让她全身的血液彷佛冻结,呆立在原地,举步艰难。

这是怎么回事?谢阿蛮转头看唐伯夫,他的脸比冰还冷。

三个人成等边三角形分头伫立。佟曼芸求救似的紧紧望着唐伯夫,目光充满依赖;逃避什么似的不敢接触姚建人的眼眸,不敢去看他那个方向。

唐伯夫缓步到佟曼芸身旁,轻轻拥住她,张开骑士般护卫的姿态。他一直是这样保护她的,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她是他的公主,而他是她的依靠。

“我跟曼芸已经结婚了。”他直视姚建人,口气很平静但很坚定。

他完全不去看谢阿蛮。谢阿蛮心头一悸,说不出莫名的痛,竟生出微微的悲哀。

“是吗?”姚建人错愕一呆,喃喃地点头,硬挤出一丝笑容,拖着脚步走到唐伯夫和佟曼芸的面前,死命盯着佟曼芸说:“恭喜你们了。”

恭喜你们了。谢阿蛮在心中重复呢喃了一次,无法抑制的无声滑下泪。

※※※

第九章

入围“金唱奖”复赛后,“黑色摇滚”每天加紧练习。这次他们选的曲子是英国二人合唱团组“Wham”的“离开之前叫醒我”,同样是首曲风轻快活泼摇滚的快节奏。

谢阿蛮并没有将唐伯夫的警告放在心里,依然用那种倒嗓似的唱腔嘶吼喊叫。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加,她嘶吼的本事越来越好,喊唱的技巧也越来越高竿。

明天就要复赛了,今晚的练习,她却显得心不在焉,错误频出。

“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子?”黛咪用手肘推推她。

刚刚练习的时候,谢阿蛮一连唱错了两次Key,调子也没有对好;更要命的是,她今天居然穿了一件欧巴桑才会穿的老气洋装,随便到简直是邋遢的地步,心情全反应在衣服上。

“有吗?我精神好得很!”谢阿蛮口是心非。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起劲,喉咙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却不想心情被看穿。

她咧嘴笑了一下,欲盖弥彰。

“没有才怪!Look,你眉毛部皱成一团了!”黛咪夸张的熨平她的眉头,难得的好嘴说:“振作点!你这么颓丧的样子我看了也难过。明天就是复赛了,如果你还是这副模样,那我们还有什么戏唱?”

“我有那么伟大吗?”

“你是我们乐队的灵魂。”

两个女人一来一往,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相互笑了起来。

黑皮抱着吉他跑过来,一脸苦候巨星不至的志忑不安又夹带不死心的期待表情说:“阿蛮,你说‘印艾克斯’的那个主唱姚建人真的答应要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看见人影?”

黑皮是标准、前卫的摇滚歌迷,将“印艾克斯”视为传奇偶像崇拜,一点也不因为它的解体而稍打折扣。一听谢阿蛮说姚建人要来看他们练习,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宛如一只麻雀跳来跃去。

“我也不清楚。”谢阿蛮说:“不过,他亲口答应我要来看我们练习,指点我们的。”

约好下午五点的,现在都快六点半了,姚建人却迟迟不现踪影。谢阿蛮并不觉得怎么失望,反倒希望他最好不要来算了。

“他会不会不来了?时间都过了那么久?”

“算了,他不来也没关系。我们自己练习远比较自在,而且我们不也是全靠自己进入复赛的?”谢阿蛮意图挑起大家的信心。“别再等了,早点回去休吧!”

大伙全点头称是,漾开笑脸,只有黑皮颓垮着脸。

“我们再等一会吧!说不定他现在正在路上了。”他可怜兮兮的央求大家,哈腰拜托。

几个人拗不过,答应再等半小时。

黑皮感激涕零,抓着小沈和赛门不放,絮叨“印艾克期”早年种种“不凡”的事迹。黛咪过来挨着谢阿蛮,问起唐伯夫的事。

“那个男的就是我们在河堤看见的那个男人对不对?”

“嗯。”谢阿蛮很干脆的点头。

她并不奇怪黛咪的记忆力会这么好。唐伯夫本来就是那种让人看过一次后,就会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更何况那天的景象那么“刺激”,黛咪又对他抛了个飞吻。

“那么,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怕我出声认他?”指的是“黑色摇滚”遇见唐伯夫夫妇的那夜晚,谢阿蛮拚命揣着她不让她说话。

“人家老婆在旁边,你没事破坏人家夫妇的和谐做什么!”谢阿蛮没好气说。

“那是他太太?他结婚了?”黛咪目瞪口呆,吃惊过了头。

“不然你以为那是他妈妈?你没听到她介绍他吗?”

谢阿蛮口气显得很乖戾,黛咪向来爱挑剔却破天荒的没有回嘴,耸肩说:“啊,我没注意。我以为他们只是朋友或什么……他们关系看起来没那么亲密。再说,那个男的根本不爱那女人,怎么会——”

“你少胡说了!人家恩爱夫妻幸福得嫉妒死你了。”

“No!我绝不会看错。那男人并不爱那女人,他看她的眼神没有爱的火花。”黛咪很有自信的论断。

“Givemeabreak!”憋低的喉音突如其来的掉弄出一句舶来语,似乎表示很不以为然黛咪的论调。其实谢阿蛮心里很在乎,脸上偏又一派不以为然。

“我就知道跟你一定说不通。这是爱情的神奇之处,只有亲身体会过,才抓得住那种感觉。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看不出那男人眼神哪里不对。”

黛咪说得非常有自信,但……谢阿蛮想及唐伯夫和佟曼芸“同心洗手作羹汤”的甜蜜情景,对黛咪的自信真的无法不表示不以为然。

“他大概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娶她的吧?”黛咪又在自说自话。“男人常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做出违背自己真正心意的事情。一定是这样,否则他不会‘向外发展’。”

不管是什么理由,真正的男人是不会找借口的。但谢阿蛮深深感到迷惑,无法反驳黛咪的自以为是。唐伯夫既然对佟曼芸情深意挚,又为何做出那种种不该的事,对佟曼芸不忠实?

“我要回去了。”她甩甩头不愿再多想。反正不关她的事。

“我送你,阿蛮。”赛门摆脱黑皮的喋喋不休,摆出殷勤的护花姿态。

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谢阿蛮,就更不吝惜表示对谢阿蛮的欢喜,有十分说十分,且以具体的行动表达抽象的感情。

谢阿蛮的反应还是那个样——她不让赛门靠得太近,怕呼吸困难。

“不必了,你送黛咪。你们住得近;我和你不顺路。”

“没关系,我可以先送你回去再送黛咪——”

“赛门,这不是绅士该有的风度!”黛咪不满的抗议。

黑皮苦着脸,堵在门口打躬作揖说:“你们别急着回去,再等一会啦!十分钟——十分钟就好!求求各位大爷,只要再十分钟!”

“我不等了,要等你自己等。”谢阿蛮推开他,抢先出去。

赛门跟着想出去,被黑皮拉住;黛咪和小沈也被死缠活赖得出不了门。三个人极其无奈的望着谢阿蛮的背影。

这倒帮了谢阿蛮,她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不回头,脚步也没停,对赛门在后头的呼唤充耳不闻。

她并不是讨厌赛门,但还是离他远一点得好。这个外国人,一点也不懂得“含蓄”的美,真要和他谈情说爱,拿什么余韵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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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门,她大大的吁口气,站定了一会,才转身朝街道过去,冷不防在阴暗的围墙旁扫见唐伯夫。

“唐——”因为太突然,她惊诧的不知所措,感觉极是复杂,好像有一丝喜悦、一些迷惑、一点不自在;想逃避、想离开,分不清还是不是憎厌……

“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果然不出所料。”唐伯夫本来倚着墙,看见她,收起倚墙的姿势朝她走过来。

平时风骚爱打扮的他,难得的不作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气息清爽的没有任何异香,连胸前惯常插着的恶心黄玫瑰也不见了。

谢阿蛮不禁大感意外,张嘴瞪着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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