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盛世之小气财神-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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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开门声,我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正是胤禟略显疲惫的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任着我给他除衣擦洗,他只是时不时瞅瞅我,多数是陷在沉思里。
“皇阿玛回来了~”正收拾着他的配饰穗子,忽然这声音似乎从洪荒中飘来。
“折子上不是说要到下个月才回来?没听见动静啊!”
“已经回来了半个多月了,在畅春园儿里住着,对谁都没说!”
记得贝怡曾跟自己说过,康熙六十一年他塞外回来之后确实直接住到了畅春园儿里,原因是他身体状况不佳,担心朝上有什么谣言又会出现什么争储的祸事,所以密而不发,只是暗中在畅春园儿里调养着,再顺便暗中观察这几个儿子的动作。
“皇阿玛。。。。。。现在对外说回来了?”
胤禟摇了摇头,显出了些许倦意,合上了一双丹凤眼倚在软垫儿上:“只暗中叫去了老四,我们是不知道的,这事儿是八哥安在他府上的一个探子回的信儿!”
“老四?”康熙对儿子们的亲疏关系已将看得很明显了,其实这事儿谁都知道,只是不到那个时候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他面上鲜有的空灵神态许是因为这,这么多年的运筹帷幄不是输在人气不是输在技不如人,而是输给了自己皇阿玛!别人再爱戴终是不及皇阿玛的喜恶来的管用。
…奇…“还是最看重他啊。。。。。。八哥。。。十四弟。。。不过是个幌子啊。。。”
…书…你现在明白了!死心眼儿!
…网…攥了一条热面巾递给他,坐在他身边:“擦擦吧~现在宣了老四去,这事儿估计也是皇阿玛不想瞒了,皇阿玛身子不好了,别再为这些事儿去烦他了,多尽些父子亲伦的远远重过这个!”
“你说什么?”
他忽的坐直身子扳过我的肩膀,搞得我一时愣住,我说什么了?
“你说皇阿玛身子不好了。。。是何意?”我说了吗?我。。。我好像是说了。。。一多嘴秃噜了,他好像并不知道康熙是为何回辕的!
“我。。。是!其实这次皇阿玛偷偷回来是因为身体忽然抱恙!”
“你怎么知道的?”
“贝儿跟我说起过。。。。。。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贝儿来自未来对于他们这不是秘密,这么说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贝儿。。。你。。。知道她的事?”他是指来自未来的事吧,是的,我不但知道我还跟她老乡呢!朝着他点点头。。。
“她竟跟你说了。。。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的九福晋跟十三福晋是手帕之交,平日里好的就似一个人一般,这等事你问她就会说!八哥也早透露过让你去试探贝怡的事儿,难为我还怕伤了你二人的情谊给挡了回去,这倒好!她对你毫不设防!可你呢!你竟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他怪我!他再怪我!!八哥跟十四的宏图大业难道真的比我这个跟在你身后相佐相扶的人重要?你们的失败怎么可以归结在我身上!
我说了能有什么用!难道你们还能指望着贝怡帮老八而不帮十三吗!难道我这些年赔着银子哄着老四甚至是他的福晋们,我为的又是谁!我跟贝儿左右逢迎着讨好了这个又哄着那个,我们为的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你们能有个太平的后半辈子!到头来我成了袖手旁观了吗?胤禟!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你皇阿玛御极之年就在今年,继位的人是雍亲王胤禛!有本事的话你们就去找个人把他杀了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知道,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还真有双翻云覆雨手!
“你说什么?你说皇阿玛。。。。。。”胤禟闻言愣了半晌,眼底的血丝也显得狰狞起来,瞪着我看了半天,几乎是咆哮出声。
“是~十一月。。。好好的尽些孝道吧。。。。。。”
胤禟脚步踉跄了两下,我本想伸手搀扶,却在他眼里看出了疏离之色,只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很快他稳下了心神,又是朝着我深深地看了看,抓了我刚挂好的袍子套在身上,急匆匆的赶了出去。
门扉在几缕秋夜寒风中晃了晃,屋内刮进来几许寒意。紧了紧襟口儿缓缓坐在榻子上,竟是从未有过的寒冷。
109
109、陨落 。。。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这日一早起来天儿就阴冷的厉害,天上更是灰蒙蒙的混沌一片让人看了压抑,若是贝儿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康熙就会驾崩于畅春园中。
这些日子的朝事就因着康熙身在畅春园中而交予内阁辅政大臣张廷玉马奇跟胤禛他们几个代理,所以胤禟他们几个兄弟似乎没有多忙,午时之前必是能回府。可今儿个等到了午时三刻只等来了他身边的哈哈珠子初六,迎着我就是一个千儿礼气喘吁吁的交代了胤禟他们兄弟几个被康熙招致畅春园儿了。
心知这是康熙感觉自己行将就木要留遗诏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仍是难以克制的心里难过,扯着帕子在眼角儿狠狠的沾了沾,招呼明月进来翻腾出一身儿月白色的暖服穿上,头饰也尽数去了只留了一根玉钗,收拾的素素静静端坐在暖榻上看着日头一点点沉下去……
胤禟自然一夜未回,我也跟着在榻子上靠了一夜,直到辰时时分了畅春园儿那边儿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可我心里知道这一夜有人平步青云也有人堕入了地狱,这是历史是命定的!
“福晋~”正抚额,明月忽然打外边儿进了来。
“什么事?”
“乐凤山来了,在外边儿候着呢!”
他这个时候怎么来了?蹙了蹙眉让明月把他带进来,自打暮云昏倒那日到现在竟是一直没有见过他,虽然自觉暮云跟青松更是登对一些,可在心里仍是对这个男子有些愧疚的,毕竟自己原来这么明示过要帮他。
一身的皂青官服有些褶皱,面色也不是很好看竟有几分憔悴写在脸上,让明月给他烫了一壶热茶让在了软座上。茶端在他跟前儿也似未有所觉,只是微拧着眉毛,直到明月轻轻咳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结了杯盏却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福晋…下官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很不对劲儿!”
“哦?”
“昨儿个申时的时候太医院几个院士御医皆数去了畅春园儿,下官跟几个督管留下整备药材,尽是些人参雪莲补元续气的东西连夜的都运进了园子里了,下官…斗胆猜测…万岁爷他…”
“福晋~~福晋~~”正说话着,官家涂坤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摔进来,脸上还挂着泪。
连忙起身站起来迎过去,这涂坤平素最是知礼守度的四平八稳的一个人,能让他这么个狼狈样子定然是什么大事:“这是怎么了?”
顺了两口气,一个头磕在地上:“福晋~传来消息说…说万岁爷…昨儿个夜里…驾崩了…呜~~”
脚下一个踉跄,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儿,可是乍一听还是有些难于承受,康熙往日的音容笑貌一股脑涌到脑海里,竟全是他的慈他的好。
身边一个影子蹿出去,不用看也知道是乐凤山,这个时候大内该是已经都得了信儿了,那几个妃字辈的人物说不定已经有厥过去的了,他的事儿自是少不了!
“吩咐下去,把府上库里的白棉布绫子什么的搬出来,依礼数带孝……”说话间已是泣不成声,明月也呜咽着上前挽住我,管家称是退下,屋里又安静起来。
胤禛,该称呼雍正皇帝了,依照祖制将康熙的梓宫停在了乾清宫中,缟素二十七日,这些日子所有的皇子皇孙跟福晋家眷都要日日前去守灵,胤禛这人抠儿啊~每人每日只提供一餐,还只有清粥咸菜,搞得守灵的日子每一日都昏倒几个算拉倒。
守灵的第三天,胤禟的母妃也就是我的准婆婆许是身体真的不大好受就让几个小太监抬了个小轿来给康熙守灵,谁知道竟是被胤禛当众一通责辱,想她养尊处优自诩尊贵,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当时就晕过去了,弄得胤禟对着胤禛的背影直咬牙,我也是暗自喟叹。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点事儿我没更很多,明天补两章谢罪~~请各位亲多多包涵~~~~~~
110
110、新君上任 。。。
转眼浮华物是人非,看着宜妃没落的神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几日间她竟似是苍老了十岁般,人也是瘦了不少。守在她一边儿也不知道如何劝慰,这白头鸳鸯失伴飞的难过我可以想象但是不能体会。
“额娘~多少吃一些吧,皇阿玛的丧期虽是过了,但按照礼制仍是需要在行祭礼一个月的,您这么个身子怎么挨得过~”我想说你这么着又得被老四找个由头说一顿,他如今正跟自己的亲兄弟和亲额娘较着劲儿呢,您何苦再插一杠子!可话到嘴边儿还是咽下没说,宜妃性子好强,康熙在的时候也是个争强好胜不甘于后的主儿,现在让她受这个憋气也实在是难为了她。
看了眼我端在手上的肉汤,她反胃似的蹙了蹙眉毛,把脸瞥向一边儿窗口儿,忽的眼圈儿一红:“皇上~您怎么不带臣妾一同去了呢!”
一声悲戚搅得我也是跟着难过,忍不住也跟着红了眼眶,拿着锦帕给她沾了沾眼角儿:“额娘~您别这么说!您还有五哥跟胤禟呢,咱们这么些人都得仰着您靠着您呢!”
“靠着我?只怕额娘爱莫能助了…对于你们…唉……”自己这话不过也是劝慰之意,除了夫妻情分也就儿女亲情能够与之抗衡了,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她念念这俩儿子,少想些有的没得,毕竟死者已矣,生者还得过下去。
说话间胤祺跟胤禟两个走了进来,虽然过了丧期,但仍是一身的素色衣衫,倒是添了些英气跟凛然,两人进来皆是先一个千礼后不用叫起便直接奔着宜妃过来,我适时的把地方让出来给胤禟坐,手里的瓷碗也递给他示意由他来哄着。宜妃见了这俩儿子又是一阵唏嘘难过,抚抚这个又看看那个,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这俩人虽然也是一脸的失意却还勉强挂了些笑容,好一阵宽慰软语。见他们的话宜妃能听的进一二,索性趁着个空当退出了屋子,没有去处,毫无意识的沿着宫墙溜达起来。
新皇登基大内侍卫的人数明显的增多了些,走没个几步就能看见或两人或四人的巡卫。依旧雕梁画栋依旧夜凉如水,只是这诺大的皇城里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旧朝新替改朝换代一样,虽明知是个新纪元新开始,但心里仍是免不了的惆怅怀念,暗暗觉得自己多愁善感,怎么竟然对康熙有这么多的记忆跟不舍,这些个心理活动都该是他那些未亡人该有的才是,自己一个儿媳妇跟着凑什么热闹。
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御花园里,这里一草一木一景一亭还是没什么变化,想当初自己进宫的时候最爱在这里走走,这一晃眼竟也过了这么些年了。
“谁在那里?”正凭吊往事,忽然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生生的破坏了该有的心境跟安宁。听着有点儿耳熟,可离着不算近又是在夜里一时也分不清这声音在哪儿传来的,愣愣的站在原地四处看着。
“是你!”一人忽然自身后转出,吓了一跳,抬眼一看竟然是胤禛!他没有穿龙袍,过了丧期他依旧是一身素衣素服,暖帽也换成了白缨子,一身玄色团龙暗纹儿的素服隐在夜色里,难怪自己一时没有看见。
“皇上大安!”今非昔比人家已然是九五之尊,以前自己看见他还只是隐隐的恐惧,现在简直就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