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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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实是,玄武门之变,李建成死,李渊无力控制局势,不得不将李世民立为太子。李世民以太子监国方式攫取至高皇权,最终逼李渊退位为太上皇,顺利登基为帝。
如今是,玄武城楼巨变,李建成重伤不治,重玥为太子监国,掌控大权,登上帝位指日可待。
原来历史的足迹,可以在无意中这般惊人的相似……那么,是否所有事,也将一步一步相差无多的走下去……
“溶儿、溶儿……”
我悠悠回过神来,正对上那盛满浓烈爱意的桃花眸。
勉力一笑,把头深埋在他颈项间,贪心的感受他的温度。若有一天他记起所有事,还会将我视如珍宝吗?李世民不必还原历史,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改变历史。杀了武媚,大唐和李家会平安许多,这个道理他明白的。
换个角度侥幸的想,活佛曾担心李世民的三魂七魄,在跨越时空时可能会损耗、未必能保得周全;那么,也许重玥一生一世都不会记起往事吧。
“你发烧了,我们要快些回去。”重玥认真与我对视,“乖乖的,说说该怎么出去?”
“你——是从悬崖上顺着瀑布跳下来的?”定定心神,我这才注意到他浑身湿漉漉,不由脱口问道。重玥点点头。
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我不信他会因我意外坠落,就这样不顾生死的跟着跳下来。
重玥似明了我的惊诧,自负的扬了扬眉,“我当然不会盲目跟从。”手悄然滑上我的耳垂,轻柔抚弄着,低语道,“是溶儿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我满心疑惑。
“溶儿舍不得丢下我,所以,在跳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是吗?”重玥似欣喜似感慨。
“我……”回想当时情景,我无力反驳。
那时,我只怕跳下去后,今生今世与他再无缘相见,是以偷偷瞥了他一下。只一眼,已是整个逃跑计划的最大破绽。以重玥的智慧,自然猜得出我是故意跳的,也能推断出瀑布下必有玄机。
“你叫侍卫们发出呼喊声,沿山路追下去,是故意让我以为计划成功,不急着赶路。你就可以争取时间,找到瀑布下的东西,寻我出来?”没来由的怒气勃发,我瞪着他,“为什么要自己跳下来?你是站在庙堂最高处的人,你的安危关系到天下百姓的福祗,你知不知道?”
君行健敢跳,是因为他确切知道绳索的位置,轻功也足够高。可重玥既不曾专心于武学,又是揣测绳索的方位,这一跳,危险性大得多。他万一失败,如李建成般重伤,只怕整个大唐都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要带你回去。”深深凝望,重玥语声如磐石坚定。瞳仁中的情意,仿佛汹涌澎湃的海水,不容拒绝的将我席卷而去。
“玥……对不起,”搂过重玥的脖子,我踮起脚尖,轻柔吻上那粉色的唇,浅尝辄止。
重玥笑颜亮丽胜过雨后飞虹,“其实溶儿想怎样,说出来就好,不必花心思谋划,更不用麻烦君行健帮你。”
“全是我的主意,你别怪罪其他人。”牵起他的手,我恳切说着。
重玥悠悠道,“真正难得,素来冷面冷心的君行健,居然能得到溶儿的绝对信任和维护。”
“因为他不会对我耍心机,更不会有所要求……”语如流水,在不经意间倾泻而出。蓦然惊觉,不及细察重玥神色,我匆忙转换话题,拉了他急急往另一洞口走,“我不舒服,我们快些回去吧。”我承认,有些微妙情愫已在某处悄然滋生,可我相信自己能有效控制它。
半晌无语,步伐和谐一致,只在行走间感受彼此的心跳和体温。若能永远这样依偎而行,我情愿时间凝滞不前,可惜又要回到那烦人的皇宫。
“玥,是不是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会答允我?”我闷闷出声。
“你想做什么?”
“我想离开长安,一个人到处走走。”重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很想抛却身份和责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重玥温言道,“溶儿想去游玩,过些日子我陪你去就是。”
“我不想再等,我不想呆在东宫……”
重玥恍若未闻,伸臂托了我的腰,缓缓开口,“溶儿今天,原打算离开就不回来的吧。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头好重,我勉强靠在重玥身上,坦诚相告,“因为我累了。”
重玥安静的笑,展臂将我横抱在怀,“你累了,我抱着你走。”
“我是真的累了……”偎在他身前,我竭力保持清醒,试图说服他。
“我知道,朝堂和宫廷中的纷争是永无休止的。不论是做水家少爷,还是做太子妃,只要我还留在这个权利最中心的地方,就会不时被卷入各种争斗中。被别人算计,还是算计别人,我都不想要。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重玥怜惜的注视着我,“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操心。我保证,以后你会过得快快乐乐,悠闲自在,绝对不会再有人敢对你不利。”
我不觉苦涩一笑,“玥,可你不信任我,从来就不信。”后面那句,我没说,重玥该猜到。
玥,若再有宋书清这样的人使诡计陷害我,你会怎样对我?不听我的辩解,不理会我辛苦找来的人证物证,不论我做什么都没用,因为你不信我、一早认定我是有罪的!
“溶儿,相信我,这样的错误,我决不会犯第二次!”华丽的嗓音掷地有声。
“这种错误,只要犯一次,已足以让彼此看清隐蔽的事实,不是吗?”
深深爱恋又如何?却轻易被一个外人离间。所以,玥,你此刻承诺会呵护我一生,我信你是发自真心,可我无法相信你能在任何情况下都做得到!纵使你再聪明,因了你的不信任,一个个阴谋陷阱也会蒙蔽你的双眼。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怕痛,很怕再被你逼得痛彻心肺!
“让我走,好吗?”软绵绵趴在重玥胸前,我固执的续道,“我想在有生之年,踏遍名山大川,领略各色风情……”
重玥手臂蓦地一紧,迅速打断我,“什么有生之年……总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你——”郑重解释这么多,他还是断然拒绝,难道所谓爱就是自私的占有?不曾在意桃花眸中一闪而逝的凄楚,我一时急怒攻心。眼前蓦地天旋地转,巨大的黑暗漩涡瞬间吞没了我,我却无力挣扎。
沉睡,再沉睡。我仿佛漂浮在海面,飘飘然,前所未有的惬意舒适。
“少爷,你快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好似有锦素在哽咽。别吵了,锦素,让我睡,我真的好累,一点也不想睁眼,更不想动。
影影绰绰,重玥焦急的声音传来,“华先生,她的烧已退了五天,怎么还没醒?”
华先生?是昔日曾替我诊治的天下第一神医华潜?他素来行踪飘忽不定,怎么如今会出现在这里?是了,应该是为了医治李建成,重玥设法请他进宫的吧。
“少将军呼吸顺畅,脉象平和。依华某诊断,她除了体内毒素未清,此时的表现完全是在睡梦中。”
重玥追问,“只是睡着?又怎会叫都叫不醒?”
“请问殿下,少将军在昏迷前,是否发生了什么让她极度抑郁、甚至消极厌世的事?”
“此话怎讲?”
“少将军的情形华某未曾遇过,但家父留下的从医杂谈曾记载过类似的例子。病者是个十五岁的女子,一连睡了十几天,已是奄奄一息,怎么都弄不醒。家父几经查询,才知这女子已有情郎,怎奈她父母贪图富贵,定要把她嫁给刺史做妾;她逃跑被抓、上吊被救,继而抑郁成疾。当时,家父没给她开任何药,只是让她父母不停对她说,不会把她嫁给刺史,她很快就醒了。”
重玥疑惑满满的问,“有这种事?”
“当病者饱受挫折、最渴望的事怎么也做不到,她心里苦闷到极限,自然会选择逃避现实,拒绝苏醒……”
听华潜滔滔不绝的引经据典,我几乎要笑起来。我这种人会郁闷到厌世?我累了,多睡一会儿,懒得起来,他和重玥就这样大惊小怪,真正有趣。
不过华潜说的也有道理,一个人潜意识里强烈的心理暗示,确实能让她长眠不醒。她若在沉睡中能获得安宁平静,感觉舒服自在,又何必醒来?
“……少将军的精、气、神耗损过度,体质大不如前,当务之急是固本培元。可殿下不愿告诉少将军实情,二十多天来,华某只能在少将军睡着时诊断。所谓望闻问切,没有听少将军亲口诉说身体哪里不适,华某开的药方,终是不够尽善尽美。恕华某直言,殿下早该把实情对少将军全盘告知,有了病者的配合,才能收到最好的疗效。”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原来在东宫这段日子,华潜一直在偷偷帮我诊治。可治病何必不让我知道?莫非——实情不容乐观、甚至比从前更糟糕?是以重玥怕我追问华潜,怕我知道后难过?
锦素呜咽着,“奴婢斗胆,请问殿下,少爷的病情究竟怎样?”
重玥的声音充满疲惫,“华先生说她必须放宽心思、好好调理,否则,会看不到后年中秋的月亮。”
原来,去翠华山的路上,重玥说的“溶儿,不要离开我”,是心痛我会过早撒手人间。
“从前华先生明明说二十岁是大限,现在怎的提前了两年多?”锦素惊诧无比的语音,随即是“砰”的跪地声,“少爷自小到大,每月都要受病痛折磨,其余时候也是依了老爷的期望,学文习武居多,却从不曾真正要求过什么。而今,奴婢不知少爷为什么想离开东宫,但不管怎样,恳请殿下顺了少爷的心意。”
重玥没有回应,锦素锲而不舍道,“少爷对奴婢真心相待,奴婢时刻铭记在心。少爷常对奴婢说,若奴婢有一天想离开将军府,想嫁人过自个的小日子,只要说一声,她虽不舍,还是会让我走。到今日,少爷剩下的时间不多,殿下当然不舍得少爷离开。但如果殿下疼惜少爷,便该如少爷对奴婢一般,万事以少爷的心意为重!”
“住在东宫,少爷会得到最好的照料,但少爷心里不舒畅,对养病也没好处。殿下让少爷离开吧,奴婢定会时刻跟随少爷左右,好好服侍少爷,不会让她出事……”
我从不知道,锦素也会这样长篇大论、能言善道。或许,每个人在情急时,发自肺腑的言语自然会脱口而出,也最能打动人心。
不想理会他们,我继续坠入梦乡,就这样懒洋洋睡着,无忧无虑也不错。
也不知又是何时,迷迷糊糊,我似乎置身于一个暖融融的怀抱中。
“溶儿,醒过来,任何事我都答应你,你想去哪里都行……你不乖乖醒来怎么去呢……”飘飘忽忽,是重玥在我耳畔深情诉说?
他答应了,不会再阻拦我……我可以象鸟儿一样飞出高高的宫墙,过我憧憬的生活……
“溶儿在笑?溶儿真在笑!”惊喜的语声钻入我心底。随即,润湿的什么温柔的覆上我的唇,渐渐,长驱直入,与我缠绵不休。
天哪,怎么我刚想睁眼,重玥就要做这让人又害羞又快乐的事呢?还是喜欢闭着眼睛,慢慢体味他的热情和甜蜜。
一个月后,在东宫的崇文馆,俯案写下最后一个字,我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所有事宜,都该一一办妥,我也可以安心离去。
其一,回将军府和父亲说明原委,叮嘱奶奶和父亲好好保重身体。父亲虽不舍,终究还是依了我的决定。
其二,请父亲正式收锦素为义女。锦素,自此成为威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