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以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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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之情溢于言表,立刻拉起我的手准备追赶璘琪一行人。
“等等。”枝縻出言拦住了我们,“放了璘琪可以,但不是现在。”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璘睿顿住了脚步。
漠常看了看两边说:“我说一句,既然不追究了那就早点去,审判庭的地牢可不是个好地方。”
“那也是她为今天的行为付出的代价。”枝縻冷着脸说。
“枝縻,你是不是怀疑有人煽动了姐姐?”璘睿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皱着眉头说,“姐姐不是冲动的人,不会轻易就起了杀念。而且如果她想杀了小蓠早就可以行动了,不用刻意等到今天。所以一定是有人趁着姐姐昨天受了刺激,进行了一番威逼利诱。”
柳絮颔首道:“由此可以做出两种推测。第一,他们的目标是杀死绛蓠。可是璘琪在众目睽睽下失败了,那么藏在暗处的人势必会想方设法堵住她的嘴。第二,他们想要的是璘琪的力量。先让她对我们一方寒心,再拯救她于危难之中,一举收服。”
璘睿总结道:“所以,无论哪种推测都属于夜长梦多,需要速战速决的。今天定会有人去找璘琪,我们有个极好的机会守株待兔。”
我靠在夙夙身上,听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插话,“也有可能你们的考量都在对方的计划当中,调虎离山或者欲盖弥彰未曾不可。”
“我才不管这么多,今晚我就去小琪那儿。”漠常这个行动派可不屑理睬我们,拍着胸脯请求枝縻批准。
“我也要去。”我举手报名,对上枝縻扫过来的眼神,笑眯眯地补充,“我去推波助澜。”
“哈哈,一起来吧,丫头,用你的白焰把那些嚣张的小喽啰粉碎干净吧!”漠常豪气冲天,像拍夙夙那样拍我的肩膀,我被他的大手拍得差点儿直不起腰来,一面扭腰躲闪,一面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白焰是怎么一回事。”
“一无所知就想去?”枝縻嗤笑一声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怕死了?”
“谁说我不怕?”我白了他一眼说,“我的能力有可能只在危急的时候才出现,我这是顺便去做实验。”
“拿自己性命做实验?”枝縻继续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是要表扬你为科学献身?”
我掀了掀眼皮说:“好啊。你还可以给我颁发奖金,我最近都没有零用钱。”
“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要什么零用钱?”他瞟我。
“你管我?有钱在身边我心里踏实,不行啊?”我瞪他。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我看还是这样吧。”柳絮一步跨到我俩之间,给了个提议,“绛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白焰应该是‘幽骨白莲’,详细情况你可以问枝縻。你先熟悉下你的能力,假使确认能自保,那你晚上就跟着去,不能的话也不用冒风险。”柳絮见我没表示反对便识趣地代领众人离开,夙夙也很配合地跟在队伍末尾,还给了我一个“你俩慢慢交流感情”的眼神。而我正在兀自纳闷着刚才居然和枝縻拌起了嘴,这甚是奇怪,简直回到了最初和他认识时的相处状态。
低头迷茫了一会儿,我决定不去管这些有的没的,还是保命的能力比较重要,于是正儿八经地问枝縻:“幽骨白莲是什么?”
“是凌驾于所有魔法之上的能力。”刚才和我拌嘴的枝縻不见了,严肃的枝縻又回来了,“只有魔力高深的人才有机会练成。”
“所以我的应该不是咯?毕竟我是完全没有魔力的普通人。”
“不,还有一种可能——受到远古精灵恩赐的人。”枝縻随手造了只光球浮在空中道,“还记得你之前把凝光咒变成了火系法术吗?当时,你是不是有一种不想它再存在的念头?”
我点头,是有那么一回事,难道那就是白焰的雏形?我翻掌朝上,一团白光随着我的意志出现,慢慢凝结成随风摇曳的火焰,不灼热,不烫手,只寂静地燃烧。我抬手把白焰向光球抛去,两者接触的瞬间,光球便被毫不留情地吞没,崩裂成细碎的粉末。
枝縻望着满天飞絮低声说道:“幽骨白莲,又被称为审判之炎,吞噬一切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我偏着头问:“也包括人吗?”
枝縻默不作声。
我展颜一笑,还真是受到了垂青呀,连这种恐怖的能力都送给了我。我向侧边迈出一步,眸光一闪,四朵白焰在身子周围绽放,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它们任由我指挥着舞动、旋转,然后飘着散向四周,炸成一片白光,像极了无情却有恨的白莲。
“喂,不如我就这样冲到漠枫的大本营,你要杀谁我就杀谁,岂不痛快?”挑着眉毛看向枝縻,见他没什么反应,我耸耸肩道,“好吧,我说笑的。但是,晚上我可以去看璘琪了吧?”
“可以。”枝縻居高临下地凝视我,“不过你要是敢受伤,那就不要回来了。”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我小跑着跟上他,琢磨着刚才听到的话莫非是关心我的意思?
第二十八章 飞蛾扑火
审判庭的地牢和我想的一样阴冷、潮湿,墙壁上沾染着经年累月的污迹,空气中飘散着血腥的气味,牢狱中的血族或状若疯癫手舞足蹈,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终年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消磨了每个人生的意志。
与我一同来的只有漠常一人,不过他从暗中潜入,我则按规章制度通过层层申报正大光明地进入,美其名曰探监。
临出门前,枝縻给了我几枚金币用来打点狱卒,我嫌给得太多,中饱私囊了一小部分作为零花钱,所以虽然一路上被各色人种打量叫嚣,我还是保持了愉悦的心情。
璘琪被关押在转角处独立的一间,偏僻清静,牢房的天花板处甚至还有一扇小窗,如果真有人要闯进来劫囚,那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真正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璘琪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去,在我遣走了殷勤为我开门的狱卒后,转身便看到她本来无悲无喜的脸上有一丝悸动。
“出人意料吗?” 我笑眯眯地踱进牢房,拍了拍还算干净的床铺坐下道,“璘睿央求我放弃对你的追究,我同意了。可是,我总得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是不是?”
璘琪深深地凝视我,沉默半晌,憋出两个字,“枝縻。”
我叹了口气,翘着腿晃晃悠悠地说:“别骗我。如果真是为了这个理由,为什么不在做我贴身保镖的那几天杀了我?或者干脆在遇见我的一开始就给我一个了断?”
“那天他抱了你,他对你的关心超乎寻常。”璘琪面无表情地陈述理由。
“说实话吧,璘琪。”我偏着头看她,语气中加了一分严肃,“璘睿都告诉我了,你和梧水从小就喜欢枝縻,我不相信这些年你受她的刺激会比我少。而且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不然枝縻也不会派暗杀的任务给你。”
璘琪冷笑一声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她走到门边,摆出一副撵人的模样,“你回去,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救我。”
“我偏不走!”我跳到地上,一步步逼近璘琪,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燃烧,没有人肯示弱。
我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停住,微倾上身,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枝縻说,你背叛了他……” 说完我便站直了身体。
璘琪的身体瞬间一僵,紧紧闭上眼复又睁开,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邪邪一笑道,“……是不可能的。”
“你!”璘琪瞪圆了眼睛,杀气顿时爆发了出来,然后她在我的一脸淡定下蓦然意识到她暴露了她的真心。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坐回了床上,望着天花板说:“璘琪姐姐,你一定知道的,爱上枝縻的人就像扑火的飞蛾,明知道那看似明媚又温暖的火光会让孱弱的自己尸骨无存,却偏偏忍不住想靠近它,想围着它翩翩起舞。”
“飞蛾……扑火吗?”璘琪低着头道,声音哑哑的,“说的真好。”
我看不清她的神色,也不想看清,我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自顾自说道:“你是一只渴望在临死前跳出最美丽的舞蹈,好让火焰铭记住的飞蛾。
我是枝縻命令你保护的人,你视他为你的生命,违背他就是违背你自己,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杀我。在月圆那日煽动你的是漠枫的人,你假意顺从了他,却选择在众目睽睽下出手,算准了夙夙感受到异常魔力的波动会立刻反击,就算夙夙不行,还有漠常、柳絮。你要的是‘杀过我’这一事实而已。而且答应了那人,就能从一定程度上保证他不会再派其他人来刺杀我,反而是保护了我的安全。
我猜你真正的目的是借此机会混入漠枫阵营,作个双面间谍,因爱生恨,化为复仇女神,很容易让人相信。而且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漠枫梧蒙的真面目,一来可以立功谋取信任,二来也为自己多年来忍受梧水出一口恶气,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
可是璘琪,没有人要求你这样做,你待在枝縻身边同样可以分担重责,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奉献你自己?”
璘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凄美得犹如飞蛾扑火前的最后一秒,她叹着气说:“我没有选择,我不知道还能这样相安无事地守着他多久。”
“即使你这样做了,这依旧是一份没有回应的爱。”
“有他能记得我就足够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他的感情可能只是臣子对皇者的心悦诚服,程度再怎么强烈,也不会是爱。”
“我从不考虑这么多,我只知道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这就足够了。”
面对如此执着的璘琪,我默然了。
从猜到了她的目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要把她劝回来,我可怜她,我同情她,我为她不值。而现在,我感到深深的惶恐,在将来,我也可以为我的爱人做到这个地步吗?还是如果无法做到,那就不是爱?
“咔嗒”一声,天花板上的铁窗猝然崩坏,在一个黑影窜进来的同时,璘琪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拖起我,一把按在墙上,右手剑刃闪现,做出刺向我的态势。漠常埋伏在暗角已久,此刻迅速冲出来与璘琪打斗起来,我趁势往牢门外跑,大喊着:“来人呐——有人劫囚啦——”狱卒的效率还挺高的,立刻有零乱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陌生人见状不妙,当机立断决定放弃诛杀我,而是和璘琪联手攻击漠常。
漠常的武器是把墨黑的大刀,刀刃宽、刀柄短,漠常力大如牛,斩起人来毫不含糊,陌生人和璘琪以逃跑为目的,并不打算缠斗,边打边退到墙角,陌生人腾空而起,一掌按上墙壁,厚实的石块宛如遭受了炸弹一般顷刻间便洞开了个裂口,陌生人扔下一枚烟雾弹,两人飞身而出,漠常也尾随而去,狱卒这才姗姗来迟。
我用惊魂未定的模样向狱卒控诉来人的暴行,在狱卒的安抚下离去。
我知道漠常只是象征性地追击他们,他会在门口等着我回去。到了古堡之后想必就没我什么事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漠常这个猛汉一定会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众人听。
第二十九章 告别古堡
时间是个不等人的东西,转眼间,还有半个月就要放暑假了,也就是说我要期末考试了。
学校里,老师的作业增加了,认真听课的同学变多了,原先缤纷热闹的校园逐渐蒙上严肃的学术气息,大家是都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
那些千金小姐们原本一下课就叽叽喳喳谈论哪个牌子的包上市了新款、哪个化妆品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