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后貌倾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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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国力,安南与南疆皆较弱,两国都想吞并对方壮大实力,于是大兴战争,战火连绵。为了平定南疆,安南国国君把国号都改了,把南诏改为了安南,安南,安定南疆,可见其想要平定南疆之心。
果然,看见来人是谁后,大殿内一瞬间剑拔弩张,暗处保护安南国君和楚王等重要人物的暗卫都齐齐现身,但并不敢有异动,显然是曾经吃过苦头,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没用。
玉沉檀仿佛没感觉到大殿内的紧张气息,一头墨发无冠来束,无风自扬,红色的袍子鲜艳如血,他眯起狭长的,甚至能说是狐媚的眼睛,脸上扬起笑容,声音婉转妖媚,“好多的美人啊。”
只是瞬间,没有人能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就到了楚静的桌前,啧啧出声,“长得还过得去,就是阴沉了点,心机深沉,蛇蝎美人,扑再多的香粉也挡不住气息浊臭。”
楚静一听这话,霎时脸黑得像锅底。
又一瞬间,移到了楚欣面前,却看也不看,伸脚一踢,“长得太丑了,碍我的眼,一边儿去。”
楚王一听这话,脸黑得跟楚静有得一拼。
再一瞬,他就到了醉墨、泠鸢、汝青、涟歌四人的桌前,瞬间眼神大放异彩,“好美的四个可人儿,不施粉黛,可比刚刚那两个好到哪儿去了,爷喜欢。”
说罢,他轻佻的挑起醉墨的下巴,作势就要吻上去。
醉墨登时羞怒交加,抽出腰间匕首,就要向玉沉檀刺去。
玉沉檀一闪一躲,移到了帝朝云的桌前,还呶呶不休道:“原来是个暴力美人,不喜欢,不喜欢。”
说罢,他抬起头来,对上了帝朝云的眼睛,霎时间愣在了原地。
章节、第八章、寿宴送头
他愣愣的注视着帝朝云,像是看见了什么他很震惊的画面,眼眸中闪过的惊艳与些许迷蒙之感。
帝朝云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这感觉,就像是在玉沉檀的目光下无处遁形,有深深的束缚感,就像是……那层面纱没有了,他能够看到她的容貌。
玉沉檀就这么看着帝朝云,良久的看着,一动也不动。
整个大殿仿佛都凝固了。
突然间,只听得破空之声,一只金樽从玉沉檀后方袭来,带着的凌厉气势,毫不犹豫,让人不会怀疑它会不会穿透人体。
只一瞬间,玉沉檀轻轻一闪,躲开了金樽,金樽飞快的从朝云耳边擦过,狠狠地钉在了身后的宫壁上。
帝朝云丝毫未动,一点也没有被惊吓到。
玉沉檀看着那只金樽刻进宫壁,好不惊吓的拍拍自己胸膛,“吓死爷了,吓死爷了。”他看向纳兰天阙,继续道,“还是个男美人儿,怎么又是个蛇蝎心肠。”
纳兰天阙听到这一惊天动地的评价,没有任何动作,倒是他后面的两个侍卫,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评论自家主人是蛇蝎美人,直接黑了脸。
“哎呀,”玉沉檀又是一小声轻呼,“差点忘了正事儿了。听说你做寿,来给你送个礼。”
他拍拍手,立刻有人从宫殿外跳进来,朝殿里面甩了个头。
那头在地下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在地下留下了一圈血迹,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盯着龙座上的安南国君。
“呕——”有官员已经支撑不住吐了出来,剩下的大都惨白着个脸。
帝朝云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殿下!”醉墨四人齐齐惊呼,起身就向帝朝云冲去。
“七妹!”帝凌渊也急急向帝朝云奔去。
可是他们还未到此处,便见眼前白光一闪,眼前的人儿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回头一看,纳兰天阙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了人。
玉沉檀脸上浮现出抱歉的表情,“哎呀,抱歉,吓着小美人儿了。”
随即他就又妖娆一笑,以及其蔑视安南的语气道,“别再耍花样,想要潜入我朝,”他直指地上的头,“这,就是代价。”
说完,如一朵傲世的蝴蝶,翩然远去。
——
朝云一脸无奈。
她本来想着,她的局已经布完了,这么恐怖的场景,她若是还不晕就对不起她娇滴滴的名声了,想着就算是晕了醉墨她们也会处理,再不济也会是帝凌渊,谁想到会是这么个煞神。
见面才一天时间,这都抱两次了。指不定明天起来就有什么朝阳倾城天作之合伉俪情深珠胎暗结早日完婚之类的,那时候想要再解除婚约,可就麻烦了。
天晓得,她一开场祭出个如此牛逼哄哄金镶玉裹的出场,就是听说,天圣太子贤德——连皇室专用的蜀锦都不曾用过一匹,最不喜奢华。她费尽心机想要他讨厌自己,没想到弄巧成拙了,什么情况?难不成自己真是万人迷?
要不是在装晕,她真想摸把镜子出来照照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连装晕都装不了了。
“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就把你抱进我寝殿了。”一个含笑温润如沐春风的声音,是纳兰天阙。
只不过他很明显隐藏了下半句——你就是醒过来你也得进我寝殿,因为你现在已经在这儿了。
帝朝云速度睁开眼睛,从纳兰天阙的怀里跳了下来,迅速的环视一周,然后明白,自己被匡了。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眼前的这个男人。
明明看起来这么雍容大度阳光正义,其实肚子里面一片坏水,连脑子也是黑的!
纳兰天阙脸上盈满了笑意,跟平时的笑很不一样,他轻轻抬起手,刮了一下朝云的鼻梁,语气充满了宠溺,“你呀!”
时间好像一下子静止了。
帝朝云一下子沉默下来,纳兰天阙也放下了手,看着她,平缓心中满满的跳动的希冀。
良久,朝云淡淡开口:“你把我当做了谁?”
果然。
纳兰天阙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失落。
过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睛,道:“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谁,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朝云愣了愣,注视着纳兰天阙,描绘着他的轮廓,想要从自己脑海中找寻一丝半点关于他的记忆,却有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涟漪。
但那种感觉那么熟悉,就像是曾经演绎过一千遍一万遍。她不相信自己会平白无故的生出这种感觉。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身体,一个才诞世的小婴儿身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她强忍着不让心底泛起一丝涟漪,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认识你。”
纳兰天阙目光轻轻一顿,那般清澈的目光,有了丝丝伤痛,转过身去,“这只是现在的你,这么想。你会恢复记忆的。”
他带着的执拗,坚持。朝云抿抿唇,没有说话,场面一下又冷寂了下来。
须臾,朝云开口,“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你七岁那年。”纳兰天阙轻轻地回答,微微翘起了唇角。
“你认识我几年?”
“三年。我陪在你身边三年。”
朝云顿了顿,继续道,“在哪里?”
“九香山,余花冢。”
“胤真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师傅。”
朝云又顿了顿,隔了好久才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纳兰天阙叹了一口气。
她既然知道胤真仙人是他的师傅,便明白了他们之间有一层师兄妹的关系,很显然,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目光很坚定,回答道:“你会知道的。”
你会知道的。
朝云没有避开他,她闭上了眼睛,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师傅跟我说,我七岁到十岁一直在昏迷。”
她睁开眼睛瞥了瞥纳兰天阙,继续道,“我不知道我应该相信谁。”
她无法对自己一向敬重有加的师傅报以怀疑,但是她也无从解释对纳兰天阙的熟悉感与亲近感。
他轻轻一笑,“小公主,你应该相信你自己。”
章节、第九章、暗线浮现
细细的瀑布从高处跌落在生满青苔的岩石上,发出哗哗的声音。冰冷的水花在黑暗中泛着白色。
抬头看向窗外,雨后的夜空因氤氲起水汽织起一层淡薄的朦胧。
夕月朗朗出来汲水。
他送她回到了驿馆,一路并肩而来,果然不负众望的看见了醉墨四人震惊得嘴可以塞鸭蛋的模样。
但是帝朝云没有理会她们,而是一回来就趴在窗边——赏月。
说是在赏月,其实就是趴在窗边,顺便整理脑海里面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醉墨四人在后面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一个敢上来问询。
回来的路上,气氛很安宁,她浅浅踱步,顺便抽了个空打探了了纳兰天阙一圈,然后她就默默地默了。
坊间传闻朝阳太子贤德勤俭,连蜀锦的衣服都未曾有过一身。帝朝云狠狠咬牙,他是没穿皇家独有的蜀锦,那是因为蜀锦太低级了,蜀锦虽是皇家独有,但同“天衣无缝”美誉之称的天蚕丝相比,简直就可以说是粗布麻衣和锦绣华服的区别。
穿的是天蚕衣,绣的是双面绣,簪的是紫孟玉,带的是螭纹佩。装的是贤德人,过的是神仙日。
帝朝云继续咬牙,果然会装的不止她一个,装的层次也明显比她高级,人比人气死人!
一路幽园夜色,挥别喧嚣,明月珰珠,独有的一份宁静与美好,他如何看不见她就算幅度很小的小动作?轻轻浅笑一声,如今的岁月静和之美,已是多年不可得的念想。
到了驿站门外,他止步于此,朝云回头浅望,那一抹身影颀长如玉,泼墨般的月色倾洒,在他身上笼出点点光晕,仿佛他站在那儿,就是最美的景色。
她回眸,进了庭院,赏月。
她却不知,在她进了驿馆后,纳兰天阙淡淡转身,周身的宁静与美好顿消,随即而来的是浑身不可阻挡的怒气,黑色阴影笼罩下,他几乎算压抑着怒气的说话,“去查,她的眼睛、头发怎么会这样的。当年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背后一片竹林如微风刮过,簌簌作响,像是回答。
随即,他闭上眼睛,掩盖了眸中布满的痛苦。
————
“主子,四殿下来了。”
帝朝云收回望月的闲心,回头,一个人影已飘然而至。
帝凌渊走到她面前,眯着眼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才笑道,“就知道你是装的。”
帝朝云听闻,翻了个白眼,道,“我才不想每天端着个身子装柔弱,这不是为了给你夺权吗,怎么,第一次见自己爹的感觉怎么样。”
听到这话,帝凌渊收起笑意,坐下,淡然道,“一个只会移花接木,有贼心没贼胆的昏庸国君,不认也罢。相比之下,我更觉得你爹像我爹。”
“想要就去认,没人稀奇那个糟老头子。”帝朝云立马换上了一脸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帝凌渊轻描淡写,“要不然你嫁给我,你嫁给我你爹就是我爹了。”
“开什么玩笑。”帝朝云继续翻白眼,“你是我哥,嫁给你叫*。”
“呵呵。”帝凌渊淡淡一笑,别开了眼睛,掩盖了那一丝失落。
这时,汝青拿来一只碗给帝凌渊,帝凌渊轻轻用食指在手腕上一割,鲜血从血脉汩汩流出,流入碗中,直到装满整整一碗血,汝青递来一条丝巾,给帝凌渊上好了伤药,才将那一碗血端给帝朝云。
帝朝云蹙了蹙眉,一咬牙将整碗血喝了下去。
帝凌渊手上绑着条丝巾,又走到帝朝云面前仔细端详,半晌才道:“早先白的跟鬼似的,现在可算是有点人样了。”
朝云极其嫌弃的去漱了口,看着明亮的烛火,半晌才道:“差不多了。”
帝朝云话音刚落,整座皇城响起了“铛铛”的丧钟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