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谁寺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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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他自己的女人都是抢来的!既然他可以抢,她为什么不可以!
就这样,云含烟摆驾仁德王府。
炎如霄那脸色当时就难看了——她来干什么!当初不是说得好好的在圣上寿诞期间她不干预,什么事等使者走了再说,可她现在来了是什么意思!
他再不满,他也得接驾。云含烟是公主,比他这个外姓王爷地位还是高了一点。
武润没动。
临泉也没动。
武润是知道自己喝醉了,她现在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站不站得起来都是一回事。当然了,一个公主而已,还不值得她起身相迎。
临泉是皇子封王,地位自然比公主尊贵,何况人家来者是客,他不动,也没人说什么。
屋里的人跪了一片,炎如霄只是颔首致意:“公主万福。”
云含烟扫一眼武润的脸,随即在心里鄙视她是狐狸精,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想勾引谁!她不动声色地开口:“听闻王爷款待贵客,本公主怕仁德王爷粗枝大叶,怠慢了贵客可就不好了。”
武润自然看到了她目光里的不满,她只能当没看见,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了——她怕她会结巴!
云含烟在炎如霄的位置坐下,身为主人自然要先招呼客人:“太后娘娘,临泉王爷,对仁德王爷的招待可还满意?皇兄说了,二位皆是万金之躯,万万不可怠慢。”
临泉一笑,如沐春风:“公主客气了,云国礼仪之邦,礼数周全,盛情款待,临泉感激不尽。”
云含烟看向武润:“太后娘娘不语可是对我云国有何不满?”
“公主!”炎如霄声音里有了几分严厉——这种话能乱说吗?
武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公主误会了,本宫不开口,代表默认了临泉王爷的话。云国泱泱大国,对我等如此热情,令本宫——受宠若惊。”
这话云含烟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总觉得武润话里有刺!她狠狠地瞪了炎如霄一眼,对他刚才的失态表示很不满:“王爷未免太小气了,如此尊贵的客人为何不拿最好的酒樽——来人,把本公主的白玉酒樽献给太后娘娘,以便太后娘娘品尝我云国佳酿。”
武润其实那话没别的意思,而且她说了就后悔了——怎么把受宠若惊说出来了?怎么脑海里就蹦出这个词?受宠——也不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但看着云含烟让人拿酒樽,她使劲掐了一下手背,提醒自己千万别出丑:“公主心意,本宫心领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酒莫豪饮,浅尝辄止。云国佳酿,的确名不虚传,本宫算是饱了口福了。”
她说完,自己还担心了一下,都醉了,还显摆什么啊——那几句,说对了没有?
临泉看了武润一眼,没想到她还能出口成章。
炎如霄不由弯了唇角——他的润儿总是能给他惊喜。
亦吉在武润身后快急死了,太后根本不能喝酒她是知道的,可太后连着喝了三杯,这会儿肯定是硬撑着呢!
云含烟再不懂事,她也知道识大体,武润毕竟身份特殊,她都这样说了,云含烟也不可能再强迫她喝。可她没打算这样罢休,她既然来了,肯定做好准备的:“太后娘娘所言极是。佳酿虽好,可也不能贪杯。醉了的话,也对身体不好。”
武润努力睁着眼,不想说话,只能点头。
云含烟笑了:“太后娘娘一路行来,想必车马劳顿,身体可有酸痛不适?”
武润也没多想,再说云含烟说的是事实,天天在马车上坐着,身体确实不舒服:“劳公主费心了,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云含烟笑得更甜:“太后有所不知,本公主来之前,皇兄也很是惦记太后的身子,这不——”
她抬眸看了一眼炎如霄,唤了贴身宫女,吩咐道:“还不把人带上来。”
炎如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见到来人时,他脸色顿时变了:“公主,你什么意思!”
武润觉得看人都有些摇晃了,亦吉紧紧挨着她,她就靠着亦吉的身子,微微地抬了眸,朝来人看去。
云含烟掩口轻笑:“太后,此人是宫内最好的专职推拿医官,手法灵巧,力道适中,被他伺候过的主子都赞不绝口,连皇兄都夸他呢!”
炎如霄突然咬牙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云含烟无畏地对上他的目光:“知道啊,本宫看太后身体不适,所以想把宫里最好的推拿医官送给太后,给她缓解疲劳——怎么?仁德王爷有意见?哦,忘了说了,这也是我皇兄的意思!”
炎如霄狠狠地瞪着她:“你明知道——”
云含烟却不看他,视线转向武润:“此人以后就在太后身边伺候吧,太后不会不领我皇兄这个人情吧?”
武润隐隐觉得不对劲,炎如霄的反应,她努力地在看,可是,好像看不真切,她朝地下跪着的人看去,只看见灰色衣衫——一个医官而已,何必让云含烟挑刺:“如此,烦请公主代本宫——谢过圣上了。”
炎如霄又急又气,可当着众人的面,特别是临泉还在这里,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圣上怎么能这么做!蕊贵妃刚消停了几日,如果她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云含烟见她点头,放心了——她敢保证,她杀不了武润,也绝对会把她的名声搞臭!一个在大商声名狼藉的女人,以为到了云国就可以装圣洁了吗?她等着武润被整个天下人耻笑的那一天!
武润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上下眼皮一直想要亲密接触,身子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又使劲掐了掐手背,努力张口:“天色不早,本宫还要回去准备圣上寿诞礼物,就此多谢公主王爷款待了。”
炎如霄看她脸上娇艳如桃花,真有种把她藏起来的冲动——可谁想到云含烟会来!他原本打算等武润喝醉了,就留宿在他的王府,到时,他趁黑摸进去——这么些日子,他都想死她了!前几天她身体不好他也不敢碰,可谁能理解他那种看着吃不着的痛苦?
当然,他也把临泉算计进去了,他也知道如若武润留在王府歇息,传出去总是不好,但如果临泉也喝醉了,两国使者都在王府歇息,这就没什么了。但关键是——云含烟来了,他的计划怎么实施?他给武润的酒里下了点迷药,很轻微的量,但混合着美酒饮下,酒量再好的人也支撑不住。他估计武润现在已经不行了,但云含烟在这里,让武润留宿的话他怎么说出口?而且临泉还没醉,武润一个人留下像什么话?
炎如霄还没想好怎么说,云含烟开口了:“太后娘娘客气了,娘娘舟车劳顿也该早些回去歇息。”
她巴不得武润早点走呢,未来她会是这王府的女主人,自然不希望武润出现在这里。
临泉也微微颔首:“如此,本王也告辞了。”
炎如霄真是气死了,可三人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来日再找机会。只是,他担心,武润此时还能站起来吗?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武润的确站不起来了,她还有点意识,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虽然有种看什么都晃晃悠悠的感觉,但她也知道往亦吉身上靠。
亦吉早就想好了,等回了大商她就拜来福为师,学不了多高深的武功可也不能手无缚鸡之力!她一咬牙,使劲——勉强把武润扶了起来。
论身份,自然是武润第一个走,可武润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直往后倒,两腿也有想打架的痕迹。
炎如霄两步走过来,突然拿起桌上的酒樽,双手前伸,递给武润:“太后席间对这小巧酒樽爱不释手,如太后不嫌弃,本王将这酒樽献上,望太后笑纳。”
几人此时都站着准备往外走了,炎如霄与武润面对面,他的身体挡住了云含烟和临泉的目光,他给亦吉使了个眼色,亦吉连忙腾出一只手接了过来,炎如霄顺势往前面送送,宽大的衣袖下面,他的手迅速地在武润腰间点了一下。
武润立即站好了,虽然还有点晕,可是身体稍微有了点力气,至少走路不成问题了,她也听到了炎如霄的话,此时也有力气回答了:“多谢王爷了。”
武润走在前面
云含烟落一步而行,经过地上跪着的灰色人影,她开口:“以后,你就是太后的人了,还不到外面去候着!”
武润根本没心想那么多,如果是平时,她自己会怀疑云国圣上怎么会细心到这样的程度——送医官?真是闻所未闻!可她现在头脑发热,几乎就不能思考了,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她要睡觉!要睡觉!
结果,上了轿子她就倒下了。
炎如霄心里那个恨啊,本计划好的事,被云含烟搅黄了——不过他也庆幸一件事,本来他准备在武润酒里再加点chun药的,因为他很期待看到武润在床上娇媚撩人的模样!现在,他呼了一口气——幸亏没加!
回到驿馆的时候,武润已经睡着了。足够宽敞的轿撵,让她舒服地舒展着四肢,平静祥和的睡容宛如最纯净的婴儿,绵长的呼吸伴着她独特的馨香飘散整个轿撵,脸颊粉嫩水润,丝丝红晕一直蔓延到小小的耳垂——亦吉再一次被生生地震撼!她家太后真真是勾死人不偿命啊!这个样子让哪个男人看见能把持得住?
亦吉回眸看了一眼叶炫烈,觉得他定力还不错。她小声地开口:“抱进去?”
叶炫烈用力控制住呼吸,在见到她如此娇艳的模样时几乎是瞬间有了一种冲动!如果是以前他会怀着敬畏之心不敢直视,可经历了那样的美好,让他如何能忘记她曾经给予的美妙悸动?他慌忙移开目光:“抱?”
亦吉一直对叶炫烈印象好,她不喜欢玉擎远,这会儿看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我们太后美吧?”
叶炫烈万没想到她此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的目光更是不知往哪里放,想回答又怕亵渎武润,不回答又担心亦吉多想!
亦吉见他如此,收了玩笑之心:“抱吧,总不能让太后睡在这里。”
亦吉也是没办法,她试着叫醒武润,可没想到叫了半天,武润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没辙,这才让叶炫烈帮忙。
叶炫烈小心地跪在她身边,弯腰,伸手,她的气息那么迅速地窜入他的鼻端,他只觉心神荡漾,猛地用力,武润的身子腾空而起,跌进他的怀抱。
武润极轻地嘤咛了一声,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似乎因为动作太大让她有了一丝不安,她的手抬了一下又无力地垂下,靠着叶炫烈的身子,又睡了。
叶炫烈不敢走快,也许是他私心里想让她在自己怀抱里的时间多一些,再多一些。亦吉在旁边,他不敢低头去看那让他日思夜想的容貌,但她的味道在他鼻端,她的娇躯在他手上,她的脸颊靠近他的心——他唇角弯了弯,即使只能是这样的距离,他也知足了。
武润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疼,她习惯地唤:“亦吉。”
亦吉随即出现,手里端着一碗醒酒的汤药:“娘娘,可是头疼?”
武润没说话,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
亦吉伺候她喝了药又沐浴更衣,也不敢打扰她,可看武润一直也不开口,她还是忍不住说话了:“娘娘,昨夜带回来那个人……”
武润突然抬眸:“什么人?”
亦吉眨眨眼:“娘娘不记得了?那个医官。”
武润觉得记忆是零碎的,不完整,但是医官还有印象,好像是云含烟给的:“他怎么了?”
“他早上就跪在外面,说要见娘娘。”
武润见到木子风的时候,有点小意外——这医官长得可真俊美!飞扬的眉,温温润润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