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谁寺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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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艺根本不管他:“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武老师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害她中毒!她要是有事!我绝饶不了你!”
临渊放心了,几句话就能听出来莫小艺是什么样的人,敢情都是在吹牛皮啊,还饶不了你——她有这个本事?他径直转身,在床边蹲下,拉过武润的手。
莫小艺瞬间冲过去,把武润的手拉过来:“不准你碰她!”
临渊也猜到莫小艺的身份了,自然也知道武润对这个郡主极为宠爱,他不会对她动手,无奈地开口:“朕刚给她服下解药,现在要给她诊脉,看毒素清除没有。”
“不用你诊!”莫小艺整个身子横在武润身前,不让他靠近:“你让慕枫进来,还有叶炫烈,我们要带武老师回去!”
临渊负手而立:“也行,这毒是寒门秘制的剧毒,你要是觉得有把握给她解,你就带她离开——先说好,出了这个殿,她的死活我不负责!”
莫小艺顿时又有火了:“你不负责?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当初你中毒的时候,武老师不管不顾地救你,现在她出事了,你竟然说你不负责!怪不得武老师说默默死了!你忘恩负义!你——”
莫小艺眼睁睁看着临渊一步步靠近,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身子往后靠,嘴上还逞能:“你干什么!你敢杀我——武老师会替我报仇的!”
临渊眸子深沉得如幽深的大海,他逼近莫小艺:“我中过什么毒?是什么人下毒?”
莫小艺清楚地看见他眸子里的怒意,这才惊觉这男人果然不是默默,可到口的话已经说出来了:“是千日醉——”
临渊眸子大睁:“你说是什么?”
“小艺——”
莫小艺刚想开口,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她眸子瞬间睁大,回头:“老师——”
武润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左肩在隐隐作痛,她的意识最开始混混沌沌的,听到莫小艺的声音,才慢慢凝聚了意识,听到她说千日醉,心里一急,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临渊一把推开莫小艺,看着武润的脸:“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莫小艺瞪了临渊一眼,但也没忽略临渊的语气明显比刚才温柔了——她心里平衡了些,如果临渊也用刚刚那种语气和武老师说话,她真想揍他一顿!
武润却是再张不开口了,刚刚叫了小艺的名字似乎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努力想睁眼,却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无论她如何用力,都不见成效。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好像能动,她伸出手去——
莫小艺快一步握住了:“老师?”
武润动作很慢地摇了摇头。
莫小艺却是明了了,就算武润不开口,她也知道武润最担心的肯定是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这事还不能让临渊知道:“你放心,会没事的,我来接你回去。”
武润又点了点头。
莫小艺这才看向临渊:“你看到了,她要走。”
临渊坚持自己的看法:“这毒只有朕能解,你把她带回去是想看她死?”
莫小艺才不信他的话:“你就是想留下武老师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也看到了武老师她不想留在这里!”
临渊不理会莫小艺的胡搅蛮缠:“好,你出去问问,问炎如霄也好,问慕枫也好,你问他们,寒门之毒,他们可能解?”
莫小艺不动,她就怕她一离开临渊又要给武润诊脉:“那你说——怎么解!你现在就给她解毒!解了我们再离开!”
如果不是顾及到武润,临渊真想一掌把她拍飞:“解药已经服下,要在解药挥发药效之时逼毒疗伤,朕不诊脉如何得知解药发挥药效没有!”
莫小艺真是急死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相信临渊不会骗她,可老师的身子——她握住武润的手,弯下身子在她耳边道:“老师,怎么办?【。52dzs。】他说只有他能解毒——万一他知道了……”
武润把他们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的,可她还是说不出来,她很想问问这毒对孩子有没有影响,事情到了这一步,肯定是瞒不住了,临渊没必要说谎。她另一只手极慢地移动,最后停在小腹之上。
莫小艺愣了愣,可很快猜出了武润的意思,她回头看临渊:“她可以留在这里,但是,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临渊仔细看着武润的脸色,语气里有了不耐:“你最好让开!否则就算她再宠你我还是能伤了你!”
莫小艺对他的认知此刻还停留在默默那个阶段,可一看临渊此时的表情,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太吓人了!为什么同一张脸表情的不同能这么的天差地别!她顿时没了气势:“你——你……”
临渊一看收效甚好,王者气势继续外放:“让开!”
莫小艺典型的欺软怕硬,一个翻身就滚到了一旁:“凶什么凶——”
莫小艺出来的时候,几个男人瞬间围上去。
莫小艺看向慕枫:“你知道寒门吗?”
慕枫点头:“寒门是临天最为邪魅的组织,传闻他们杀人不眨眼,嗜血成性,不止武功高强怪异,更厉害的是寒门秘制毒药,听说天下无人能解!”
莫小艺又跳:“什么!无人能解!那武老师怎么办!他敢骗人!他说他能解——不行我要进去!”
这次何元说什么也不让她进了,反正门关上了,他站在门边像一尊门神。
莫小艺还想折腾,慕枫一把抱起她——事关两国交好,兹事体大,相信临皇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临渊的手放在武润脉间就没拿下来,玉姑姑自小就授他医术,他自认比不上玉姑姑神通广大,可这最基本的双人脉,他还是能确诊的!
但——怎么可能!武润怎么可能会有孕!她可是——皇太后!如果她有孕,孩子是谁的!看脉象,只有两个多月——那个时候,他刚醒来,在云国!
他突然觉得心里一股憋闷,压在胸口,让他险些不能呼吸——他闭了眸子调整气息,不清楚这份无尽的酸楚从何而至,可心底的不悦的确真实的存在着!
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该管——他眸子睁开,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对他而言真的有不一样的影响,刚刚的遇袭,他竟然在看到她受伤的那一刻出掌伤人——伤了敌人,可也伤了临天的百姓!不仅如此,他还冲动地追了上去,胆敢伤了她的人,他想都没想地让他们送了性命——他不该如此莽撞,从登基的那一刻起,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临天的天子,他应该时刻以个人的安危为重,而不是为了一个他国的皇太后以身犯险!万一那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诱他追过去呢!万一那个人在某个地方等着他给他致命一击呢?
可当时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低头看到她受伤,他当时的反应——他颦眉,为什么他会有心痛的感觉?为什么看到她昏迷不醒他会害怕!明明有把握给她解毒可看着她的样子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记忆深刻的面容,即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这张脸,总是会不定时地入了他的梦中!她曾经,很疼他?他不知道,他甚至怀疑莫小艺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可如果是假的,她有骗他的理由吗?
可是,他缠着她?看不见她就要哭?这让他如何相信!从记事起,他就是临天最尊贵的太子,高傲完美,对人对事都有不屑一顾的资本和权利!他霸道!他强势!他几乎诠释着最男权的大男人主义!这样强势的他,这样骄傲的他,让他如何相信他会在一个女人面前低了头,享受她的疼爱?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起身,扶起武润的身子。
瞬间,一股诱ren却熟悉的馨香直扑鼻端,怀里的娇躯似乎无比契合地倒在他怀里——如此自然!如此和谐!
这不是第一次了!
那次救她于马下,抱住从马车上倒下的她,刚刚遇刺时,还有现在,柔软熟悉的躯体,温馨舒适的味道,恍若,他曾经,天天这样抱着她……
他再次闭了眸,调整因她而改变的呼吸——母后不止一次地给他送来洗得喷香的宫女,房第之事在他登基之后也渐渐摆上了议程,可他……
他伸手扶她坐好,双手覆在她背后,内力徐徐而出……
武润醒来的时候,圣心殿已掌了灯,亦吉在一旁侍奉,见她醒来,自有喜极而泣的欢愉:“娘娘,您醒了!”
武润想坐起来。
亦吉忙扶着她:“娘娘,临皇嘱咐过,您还不能动。”
武润双手抚上小腹:“孩子——”
亦吉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武润急了:“是不是——”
亦吉连忙摇头:“娘娘您别担心!奴婢来时,临皇只嘱咐奴婢好好守着,并没提孩子的事——娘娘,您现在可有不适?”
武润静下神来,腹部并无疼痛,也没有任何不适,她微微地放了心,可这事不是靠她的感觉就能断定的:“亦吉,去把临皇叫来。”
亦吉听了武润的语气,立即觉得有了底气——见到临渊的那一瞬,她的惊讶比莫小艺还要夸张,毕竟比起莫小艺,亦吉对默默的接触绝对更多更亲密,可以说亦吉是除了武润之外对默默最了解的一个人!看见那样纯净无害的默默突然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临天最尊贵的天子,让亦吉如何不讶异!
但亦吉比莫小艺稳重,能成为四大宫女之首,自有其过人之处,她很快镇定下来,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老老实实地呆在武润身边等她醒来。
临渊看见亦吉的表情,心里不是没有渴望——说点什么吧!和莫小艺一样说说他和武润之间的事。但让他意外的是,亦吉随即移了目光,再没看他第二眼。
临渊也不可能去问亦吉,这种事,让他如何开口,如果莫小艺说的是真的,那他——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那样的人,此刻,他真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出了这样的事,临渊肯定要去做后续处理。一直以来,他心底总抱着一些幻想,那个记忆中的皇兄还会回来,可上一次,他对自己赶尽杀绝,幸亏何元把他交给了武润;这一次,他竟然伤了武润!
临奉听到消息,只说了两个字——逆子!
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是他的大皇子——临清。
那时,临渊还未出生,临清是临奉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宠爱有加。临清的母后是四大贵妃之一,母凭子贵,当时封后的呼声很高,但不知为何,临奉一直没松口,时间长了,封后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临天皇室一直是以长为尊,所有人都以为临清会是理所当然的皇太子,但让人跌破眼球的事情发生了——临清七岁的时候,临渊降生了,临奉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立沐贵妃为后,立临渊为皇太子。
马车缓缓前行,临奉望着秋季美景,陈年往事一点点在心头浮现,造成如今局面的,是临清的偏执,还是上天注定,或许,一切都会在他见到玉儿之后迎刃而解。
临渊对外宣称为了两国关系稳定,他会尽力保大商太后无恙,可为了让太后安心养伤,谢绝探视。
一句话,断了所有人胡思乱想的心,也让起了怀疑态度的炎如霄恨得牙痒!
现在炎如霄敢说了,临渊对武润,绝对有其他的心思!凭什么——就凭危难之际他敢从叶炫烈怀里把武润抢过去!临渊是谁?他可是临天天子!如果武润只是来使这么简单,他堂堂一个皇上吃饱了撑的去做本该侍卫做的事!救人也不用他亲自出手好不好!解毒也不需要把武润带到他皇上就寝的宫殿好不好!
但他再不满,他也不能做什么——这不是在云国,也不是在大商,他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