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乱:公主媚倾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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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是老皇帝寿宴那天,在宫里见过他!
鱼幼薇噌地站起来,慌忙压低帽檐,拧着喉咙粗声粗气地说,“我只是想钓几条鱼给兄弟们补补身体。”
“你是哪个营的?”沈鞅瞟了一眼水塘边空空如也的竹篮,冷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营,只知道是陈军长下面的。”她摸摸鼻子,结结巴巴说道。
“哦?陈军长?那怎么没去太苍山?”沈鞅挑眉问道,打量着露在军帽外小半张细皮嫩肉的脸。
“我的脚受伤了所以没去,这个陈军长是知道的,你可千万别对我来个军法处置啊!”鱼幼薇扯起裤脚露出脚踝处的纱布段子给他看,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级别的军官,但是能进宫贺寿的,就绝对不小。
“你叫什么名字?”沈鞅瞟了瞟她脚踝,尔后抬眼问道。
“我叫鱼哦不,公哦不,是叫花木兰!”鱼幼薇咬着舌头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怎么连说个名字都错漏百出。
“花木兰?”沈鞅叹笑道,看了眼早已滑落到水塘里的鱼竿,又是笑了笑转身迈开步子,“那你继续钓鱼吧,今晚我就等着喝鱼汤了。”
“哦。”鱼幼薇轻轻吁了一口气,见他真的是要走开了才蹲下/身木木地去摸鱼竿,摸了半天才看到瞟到水塘中的一个影子,“呀!我的鱼竿!呜呜怎么办呀!”
沈鞅戏谑地回过头,看着水塘边那个急得跳脚的瘦小的身影,“鱼竿没了就别钓了,不过一顿鱼汤而已,我沉月国的兵将也不至于弱到这种地步,要靠鱼汤补身子。”
“不是的不是的!”鱼幼薇俯下身体,依旧伸着手想把鱼竿勾上来,“这条鱼非常重要!我只要一条就好!你,你帮我把鱼竿捡回来吧!”
沈鞅果然好奇地走了回来,“何以重要?”
鱼幼薇扶起军帽,正儿八经地看着沈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反正就是非常重要。”
沈鞅凝视军帽下那张有些面黄肌瘦的小脸,转头看向水塘,忽地跃起飞向水塘下手一捞脚尖在水面轻轻一点便又折身飞了回来,他倒是很想知道一条鱼能重要到哪里去。
鱼幼薇惊讶地看着他手里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还以为他去捡鱼竿呢,哪晓得直接抓了条鱼回来!她小心地抓过鱼,转身挡住沈鞅的视线,鬼鬼祟祟地捣鼓一阵,就把鱼放生了。
“你!”沈鞅脸色一沉,没想到这个小兵竟把他抓的鱼又放了。
鱼幼薇抬起腥湿的小手朝身上抹了抹,转身对沈鞅嘿嘿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先走啦,不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哦!”说罢撇下沈鞅拔腿朝军营方向跑去。
“阿广哥!我,我在山头发现一个水塘!里面有好多鱼啊!我们去抓鱼给兄弟们熬鱼汤喝吧!”鱼幼薇气喘吁吁地跑进火头营,对着为首的阿广一阵大喊。
冬天本就猎不到什么野味,无奈元帅又下令不能扰民,吃了好些天素斋的士兵们顿时都欢呼起来,反正没仗打闲着也是闲着,阿广放下手里正切着的白菜,两眼灼灼放光,“木兰你说真的?哈哈,终于要开荤了,兄弟们,走,一起抓鱼去!”只见阿广一挥手,呼啦就召唤了一大帮士兵跟着鱼幼薇朝水塘走去。
主帅军帐。
“元帅,属下有事禀告。”刚刚在军营里巡视的傲旬走进军帐,躬身说道。
“什么事?”即墨疏离漠漠问道。
“属下看到火头营带了一大群士兵跟着一个叫花木兰的小兵出了军营,说是去水塘抓鱼,要不要属下去拦住他们?”傲旬说道。
即墨疏离手中疾书的毛笔稍稍停滞了那么一下下,便又在纸上飞舞起来,“随他们去。”
“可是这太不成体统了,元帅,您为何不练兵?”傲旬此时也像左飞一样跪下来谏言,虽然他相信元帅静屯在康城的决策是对的,可若是日…日不练兵,只会让士兵越来越懒散,越来越疏于战斗。
“目前,暂不需要。”即墨疏离淡淡地说。
“可是”
即墨疏离放下笔,嘴角勾起一抹看不懂的笑意,“若是傲旬闲来无事,大可跟着他们去,本帅也想尝尝腥了。”
傲旬跪在地上哑口无言,他跟过无数的元帅无数的将军,却从来没有一个像即墨疏离这样古怪的,面对强敌从容不迫,只下令砍树,还容许士兵去抓鱼。现在敌军已经到达太苍山西面,约摸两天时间就可以翻越过来。大战一触即发,这样的士气怎么能去抵御?!
“报!风国使者求见!”军帐外的侍卫突然通报道。
傲旬站起身,看着即墨疏离素来淡淡的眼神,默然走到他身后,心想着仗都还没开打,派使者来做什么?
“带他进来。”
得到通传的风国使者走进军帐,看见那一白一黑一淡一冷的两个人时,心中斥笑,原来沉月国的元帅,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啊!
章节目录 142。第142章
傲旬看着那使者蔑视的表情,拳头不禁紧紧握起,侧目瞥了一眼悠然摇着玉柄纸扇的即墨疏离,只好将怒火忍了下去。
“不知大人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即墨疏离礼貌地笑着,仿佛对方是从某个礼仪之邦来进贡的使者。
“我大帅听闻贵国每日忙着砍柴,遂特送来一件礼物。”使者先是对着天景仰了一下他们大帅,再斜眼藐视了一下一脸微笑的即墨疏离,最后拍拍手,叫来一直等在外面的随从。
即墨疏离看了眼傲旬,傲旬授意,走上前接下了一个沉沉的木盒子,转身走回他身后。
见他们并没有当场打开看的意思,使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在下先行告辞了,望元帅喜欢我大帅的心意。”说罢,别起双手冷哼着走了出去。
即墨疏离沉下脸,回头看着傲旬手中的木盒,“打开看看。”
“是,元帅。”傲旬打开木盒,先是一愣,尔后整张脸瞬间黑了一半,咬牙忍住想冲出去将那个使者碎尸万段的冲动。
只见那木盒里面放着一把黄金打造的金光灿灿的斧子,黄金如此之软,哪里砍得动木头,这不是明白着说我们是软柿子窝囊废吗!
即墨疏离看见那斧子,确是明朗地笑了,满意地将它从木盒中拿起,“傲旬,将此金斧悬挂于营门之上,让将士们好好观赏。”
“元帅,为何要自取其辱!”傲旬不由激动得吼道。
即墨疏离站起身,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傲旬的肩膀,“莫非傲旬忘了,轻敌乃兵家之大忌?”
傲旬暴怒的红脸顿时豁然,心中对这个温润如玉却是深藏不露的元帅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说道,“是属下愚昧,这就去挂起金斧!”
即墨疏离走出军帐,看着傲旬向营门走去,正见已经将那水塘捞得干干净净的火头营轰轰烈烈地回来了,其中,还有那个比普通士兵都矮了整整一个头的小身影。
主帅军帐离火头营并不远,他静静地看着士兵们在军帐外兴高采烈地剖鱼和某个不动手却是到处上蹿下跳的小士兵。
这里最高兴地就属鱼幼薇了,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么顺利,就像当初成功逃出安王府一样,有人轻松帮她抓到一条鱼,又有一帮人合了自己的心意将水塘中的鱼捞了个遍,直到她确认一条都不剩的时候,才让阿广他们回来。
她跑来跑去想找到那条被她放生过的鱼,无奈所有的鱼都长一个样,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做个记号,现在只能干等着有谁将它开膛破肚了。
忽然,鱼幼薇发现军营门口喧闹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人。她眯起眼睛望过去,竟发现牛二也在其中!现在才几点?他们不是要到天黑了才能回来吗?她跟阿广交代了几句就匆匆跑了过去。
“我们不干了!这像什么话!”
“对!我们是来打仗!不是砍柴的!”
“你们再不听命休怪我不客气,军法无情!”
“我们要打仗!要打仗!叫元帅出兵!”
“出兵!出兵!”
“把这把斧子扔出去!我们去把风国打个片甲不留!”
只见军营门口那百来号人你一句我一句闹哄哄地闹事,鱼幼薇认出他们就是出去砍树的一批人,只是怎么会这时候回来?还有他们说的斧子是什么东西?
她在人堆外面蹦了半天才看到那个说军法无情的人被陈…军长带领着的士兵重重围着,便朝着同样在里面的牛二叫道,“牛二!哥!牛二!哥!”
牛二听到鱼幼薇的声音蓦地扭头看去,只见一颗小小的脑袋在人堆外面一下一下蹦着,便从人堆里钻了出来,鱼幼薇赶紧把他拉到一边,急急问道,“你们怎么回来啦?!”
“哼!要不是陈…军长及时叫我们回来!还不知道发生这样丢脸的事呢!”牛二像一只被激怒的西班牙斗牛,双眼通红。
“发生什么事?我一直都在军营里,没看到发生什么呀!”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公然闹事,是死罪啊!”鱼幼薇看着这样莽撞的牛二,气不打一处来。
“我打仗都不怕难道还怕死吗?你看看那是什么!”
鱼幼薇顺着着牛二的手指看过去,看到营门上挂着一把金光灿灿的斧子,这是纯金做的吗?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她怎么不知道!
“这是风国用来侮辱我们的!没想到元帅这么窝囊!竟然还要将它挂在门上!”牛二气急败坏地咬牙说道。
“说了不准你这么说他!”鱼幼薇同样气急败坏地顶了回去,却也是沉思了一会儿,隐约感到不对劲,自己呆在军营里都不知道这斧头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远在太苍山脚的牛二又是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你的?”鱼幼薇蓦地抬眼问道。
“我们在砍树的时候,有人告诉陈…军长的。”牛二说道。
这人肯定是从军营里出去的,难道是故意要挑拨牛二他们造反?!
鱼幼薇想着想着,转眼再向军营门口看去,只见局面越来越难以控制,原先的百来号人渐渐增加到了两倍,挥着拳头起哄出兵。
“牛二哥!这件事肯定有诈!你千万别跟他们掺和,否则”
“放肆!!”鱼幼薇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一个冷峻洪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盖过了所有噪杂的声音,直直穿透人心,“你们想造反吗?!”
霎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一袭白衣却散发着寒冷戾气的即墨疏离。
即墨疏离原本只是出神地看着火头营,却见那抹小身影突然跑向军营门口,这才发现有人在聚众闹事。
鱼幼薇张大嘴巴看着不远处威严的即墨疏离,从来只见过温柔的他,还担心他不能胜任这个元帅之职,没想到这样的疏离真是好酷好帅啊!
“元帅!”被围堵的傲旬这才挤了出来,跪在即墨疏离面前。
即墨疏离抬手打断了正要解释的傲旬,别过手,缓步走向前,冷冷地看着闹事的士兵,最后落在了满脸横肉还不忘手拿马鞭的陈…军长身上。
“陈…军长,本帅器重你,你就是此等恩将仇报的吗?!”
章节目录 143。第143章
“哼!这叫什么恩!砍柴叫恩吗?!兄弟们说说看!老子打了十几年的仗,从没做过这等窝囊事!”陈军长大言不惭出言不逊地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