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青楼的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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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轻轻哼着王菲的《流年》莫念情终于知道了那种失落是什么,真的有些人有些事已经远离了很远很远,虽然总是刻意地逃避,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还是会听到自己心痛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想把这份失落甩掉,冷冽的空气让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刚想关上窗户,忽听一声尖唳,一只浑身金色的大鹰飞到窗户上,立在窗骨上与莫念情对望。
莫念情心里一紧,这不是尚世门的圣鹰吗?到好这儿来会有什么事呢?
圣鹰与她对视了一段时间后,低头自它左腿上叼下一个如毛笔杆粗细竹筒,扔给莫念情,便展翅飞走。
莫念情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筒,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寅时天津桥恭候大驾!落款蓝噬子。
莫念情双手一抖,纸条掉到了地上。捡起纸条用烛火烧掉,莫念情开始坐立不安,蓝噬子叫她去天津桥做什么?现在他们不是敌人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见她?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在忐忑不安中过了半夜,直到三更的更声响起,莫念情还是蹑手蹑脚地步出房门。走的过于焦急,以至于没有发现隔壁房门缝隙处的人影。
天津桥初建于隋大业三年,原是一座浮桥,是洛阳南北交通的要冲。唐时改为石桥,又称洛阳桥。北与皇城南门端门相应,南与定鼎门大街相接,桥上有四角亭、栏杆、表柱,两端有酒楼、市集,行人车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莫念情赶到时天已近拂晓,举首一轮明月垂挂天幕,仿若抬手便可摘月,俯首河面波光粼粼,月影倒映在水里,天上水上不知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天津晓月本是洛阳八景之一,虽然现在天色尚早,但已有人在桥头赏景,更何况两端的酒楼此刻还是灯火通明,因此这里也足以用热闹来形容。
莫念情远远地看见一人影立于桥头,看到她后,那人影飞快地向她走来。就在二人快要相遇的一刻忽然钟声四起,惊起一群原本立于桥上的飞鸟,阻挡了两人接近的脚步。就这样,隔着十来米远,隔着飞鸟煽动翅膀时掉落下来的羽毛,隔着无法解开的恩怨,隔着时空的漫长距离,他们相遇了,只是那样的凝望,像是要把彼此印入自己的脑海一般,时间就这样停滞了。
“娘子,你看这月亮多圆啊!”
“是啊,夫君,快看水里也有一个。天上的月亮是你,水里的月亮是我,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嗯,永远也不分开。”
一对赏景的夫妻互诉着衷肠,只叫听到他们对话的人心头一热。
“情儿……”
蓝噬子的一声呼唤让莫念情不知如何回复,她该笑吗?为了这次重逢?她还是该哭?怨他给她带来的磨难?奇怪的是她表现不出任何一种该有的表情,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说着冷漠的话。
“蓝护法,不知此刻以我们的立场,你叫我来此有何目的?”
听她这样一说,蓝噬子的身子明显一僵,周遭围上一股冷冽之气。
“目的?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真的是那样一个无耻小人吗?”
“不是,你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人呢?只是蓝护法心思细密,足智多谋,我不得不有所防范。”
“有所防范?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即是不放心我的为人,那你为何又来赴约?”
“我只是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
“花招?我不过只是想要一尝夙愿罢了!”蓝噬子有丝落寞的说道。
“什么夙愿?”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什么样的夙愿呢?就是想要跟心爱的女子一起看月升月落,听钟声回荡云霄。心想若是能如此这一世的爱情便也算得圆满了。可是却原来不是这样,爱情是双方,若是另一方的心中没有爱,那么最终落寞孤寂的还是自己。原来上天注定,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看着蓝噬子痛苦的视情,莫念情心里莫名地疼了一下。于是缓缓开口:“以前我也有一个夙愿,那就是抛开所有,与心爱的人走遍千山万水,最后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
“永远也不可能,有恩怨,就有杀戮,有杀戮就有战争,战争不断,又怎么会有清幽雅致的世外桃源呢?”蓝噬子一脸地冷漠。他宁愿相信没有,也不愿想她和别的男人相濡以沫的样子。
“你真残忍,连希望都帮我抹杀了。”莫念情苦涩地笑笑。
“我不是神,我没那么无私。而且我很小气。”
“我讨厌小气的男人。”
“我知道!”
“即小气,又霸道的男人。”
蓝噬子没在说话,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撬开了一个洞,然后在洞里填满了所有与她有关的记忆。现在,那个洞该被封闭了,像封闭自己对母亲的记忆一样。他应该更冷血的,不是吗?
“你要破的下一阵……情儿!!!”刚想说出决绝的话来,却在看到一个袭向莫念情的黑影时转成咆哮!
重伤
听着蓝噬子的吼声,莫念情心里一个激凌,那是怎么样的绝望呢?自己又该做出如何的反映?直到一柄长剑从背后刺穿她的身体,她才有一瞬间的恍惚。要死了吗?怎么不觉得疼?只是心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像是真的要生离死别了。
嘴里面有丝腥味,她用手一抹,黏稠的感觉,还有胸口的,那像妖冶的牡丹一般的红色的血液,正在顺着冷冽的剑身滴落。
终究还是没有见面啊,苏世涵,虽然历经坚难险阻,但最后还是不能回到你的身边,人生就是一种讽刺不是吗?两个人在一起时,常常厌恶对方,甚至不惜用恶毒的言语相向,可是到了再见不能见面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还是放心不下。是人性太无常,还是生命太脆弱?到了失去的时候想念的总是对方的好,仿佛伤害也变成了最美的回忆。
蓝噬子,眼睁睁地看着他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快速跑向自己的身影。她忽然觉得自己背后的人很残忍,为什么要让她如此痛苦?带着那么多的不甘,看着别人的疯狂。他干脆一刀砍了自己的脑袋才好,让她没有思想,没有眷恋,毫无知觉地离开人世。
长剑缓缓地自身体里抽出,每动一下,她都可以感觉到背后的人的恨意。原来自己被这个人如此地愤恨,原来真的有碎尸万断般的仇恨,可是她究竟哪儿做错了?
蓝噬子惊慌失措地闪到了她的身边,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看着长剑穿过莫念情的身体,他来不及多想,带着十二万分的恨意,狠狠地击向莫念情身后的黑衣人,黑衣人被他打飞两丈远,摔到地上后,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觉胸口有万箭穿心之感,一低头,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他知道这一掌非同小可,不但伤及五脏,甚至让他筋脉尽断。本想咬破舌囊里的毒药,谁知就在他准备自尽之时又冒出一个黑衣人二话没说,拎起他便直奔树林而去。蓝噬子专注于莫念情的伤情,没有注意到黑衣人被救走。
“情儿,没事了情儿,有我在这儿,没事了!”一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终于落下,滴在莫念情雪白的脸上。
“骗……骗人,我知道……我快要……”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便自她的口中涌出。
蓝噬子颤抖着双手,抹去莫念情脸上的鲜血,“没事儿,情儿,没事,你不会死,你不会死,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
“带……带我回客栈,我再见……见他们一面!”
“好,好,你等我,我马上带你回去!”说完,蓝噬子抱起莫念情,施展轻功,便向月福客栈而去。
一进门蓝噬子便在楼下大声叫喊:“来人,快来人,情儿受伤了,快点来人!”
上官琰与张元斌在房里一听有人叫喊莫念情受伤,“噌”地一下只着亵衣便跑了出来,说是迟那是快,三人一转眼就将莫念情抱回客房。
“情儿,情儿你怎么了?”
“情儿!”在看到莫念情一身的血污后,二人同时大叫了起来。
“说,说你把情儿怎么了?”上官琰向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把攥住了蓝噬子的衣领。
“琰……”被放到床上的莫念情缓缓开口。
听到莫念情唤他,上官琰放开蓝噬子,急急跑到她的身侧,几近温柔地抚了下她脸上凌乱的发丝。
“我在,情儿,我在呢!”
“琰……”紧紧抓住上官琰的双手,莫念情直直地看着他,“我真没用,最后也没能赶到长安!”
“不,没事,我们会赶回去的,世涵还在等你呢,他日日买醉,就等你回去救他于水深火热呢!”上官琰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以至于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我……我怕是回不去了,他就拜托你了,他半生孤苦,就你和元斌算得上他的朋友,我若是死了,你们带我好好照看他。”
“不,你不会死的,不会,我不会让你的,情儿……!”上官琰与张元斌完全陷入了无尽地悲痛之中。
忽然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
“我有办法救她!”众人回首看去,只见月福客栈的当家人,也就是那青衣男子,正扇着折扇缓缓而来。
“那你就快点救她,要多少银子只管开口!”张元斌拎住他的衣襟便将他带到莫念情身边。
青衣男子不紧不慢的替莫念情把了把脉,然后笑了笑,“她是天生奇人,心在右侧,幸好只是伤了肝脏,若是剑身再右去半分,怕是华坨再世也无能为力了!”
“那要怎么治?”蓝噬子问道。
“我这里有一颗续命散,你先帮她服下。”说完他便拿出了一颗红色药丸,蓝噬子接过便轻轻地将它放进莫念情的嘴里,轻抬她的下颚,药丸便滑进她的食道。
“接下来的七天,我要你们三人轮翻运气给她,保住她的七经六脉不至于冲破伤口,使伤情无法控制。七天之后伤口结痂,她便可以静养了。这七天至关重要,你们三人要万分小心,哪怕有一丁点闪失,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三人面面相窥最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见三人开始运功为莫念情疗伤,不知道何时来到的柳媚跺到青衣男子身边。
“西尊大人,不摆阵杀敌,反倒做起了再世华坨,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柳媚,你难道看不出左护法之意?杀她是假,留她是真啊,否则他也不会多次出手相救了!”
“哼,龙宸子,你还真是深知人意啊!”柳媚嘲讽地说道。
“既是为人所用,理应为人分忧。倒是你啊,该早日分清忠于哪方!”
“我柳媚,生是尚世门的人,死也是尚世门的鬼!”
龙宸子嘴角微微上扬,“但愿如此!”
重逢
莫念情经过蓝噬子、张元斌及上官琰三人七天来的疗伤,伤情终于得到了控制,但迟迟没有清醒。蓝噬子已经辙了格杀令,现在莫念情一行人已经安全了。上官琰也飞鸽传书苏世涵,大约过不了几日苏世涵便会来到洛阳城与他们会合。
这日天气阴沉沉地,由清晨起便灰蒙蒙地看不清太阳,枯到了中午阴得更沉了,仿佛吹来的风中都夹杂了一丝潮湿的雨气。终于到了下午,老天像是忍受不住阴云的重荷,终于下起了雨来。洛阳大街一下子便冷清了下来,行人稀稀拉拉,连店家也难得清静了起来。
“情儿,怎么还不醒呢?全怪我,若是我痛快放你回长安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你也不必受伤至此。”蓝噬子坐在莫念情床边,手指轻轻捋了下散在她额前的散发。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紧闭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