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8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霸苦笑,想去抚她额前的发,忽然发现花著雨正用晶莹的眸光看着他,这才恍觉这个动作已不适合他,手些有僵滞地停在半空,随即又颓然放下道:“看来以后这个权限不再属于我。可是你不再考虑一下么?以你现在所处的境况,就算是把我当作利用的对象,也可暂时入我东宫,我会给你辟一处清静之地,待你真正找到相知相爱之人,我再放你离去也不迟。”
花著雨摇头,“绝无此理。我更不想卑鄙到那等程度,殿下就不要再劝说我了,回头希望你能让皇后娘娘撤了我的名册。”
楚霸还是不死心,“如果我真的愿意为你清尽东宫,你会嫁我么?”
花著雨站起来,叹了口气道:“人与人之间是请究缘份的,不说殿下不能为我东宫只留一人,就算真能,我也不会容许殿下那般做。”
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意思是她与他无男女之情,只有朋友之义。
楚霸一时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想他这么多日来的夜晚无时无刻都是在回放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声音,她的话语,她的眼神,每每都会让他热血沸腾,每每又会让他在默然中平静睡去。
他一直以为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情,他发誓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因为像她这般聪慧的女子绝对值得。
但是结果却与他所想截然相反。
她告诉他,这都是他一个人的戏而已,与她无关。
这是多么不堪的结局。
他再次失声苦笑,“这件事是已经经我父皇和母后同意的,现在又让我出尔反尔,我又如何说得出口?不过为了不为难你,我还是会去说的,至于结果如何,我还真不敢保证。”
花著雨点了点头,一时也不想逼他太急,她也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人想想,便道:“不管结果如何,都请你第一个告诉我。”
眼看她要走,楚霸忽然又道:“过几天就是秋猎的日子,按着原来的计划,你是一定要参加的,希望你尽早做好准备。”
他不说,这事都差点忘了。花著雨微笑道:“既然殿下提醒,我自然不会忘记。其实就算我去的话,也不过是个陪衬而已。”
“如果你答应采选,就不可能是陪衬。”
花著雨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说话,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同时听到一个人悠悠道:“你们两个真是好雅兴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此私会。”
来的这个人正是之前动了歪脑筋要把花碧媛嫁给个糟老头的方篱笙,是两人都熟悉的熟人。他今日着了一身湖蓝色长衫,玉带浅淡,容颜淡漠,笑吟吟地,语气却带着几分怪异,有点嘲讽,有点恼怒,让人能隐隐闻到空气中酸酸的味道。
楚霸微愕,他没想通方篱笙怎么会这么巧也来了这里?
方篱笙没看花著雨,只是看着桌上地上之前被顾其忠揪翻后一直未整理的狼藉,笑吟吟道:“难道是两人吵架了?这般对待食物可要遭老天爷惩罚的。”
花著雨暗翻了个白眼,“我们在谈正事,您老人家怎能这般闯进来,也不说敲下门?”
方篱笙抬眸盯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难明的笑,然后又看向楚霸,笑得更是难以琢磨,“高山,这里有门么?”
高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手掌将那扇才被推开的木门一拍,门板顿时像被重力撞过的豆腐块一块无声散落于地,末屑四飞,“属下未曾看到有门,是七小姐眼花了。”
花著雨彻底无语,所以说,这位有着绝世之姿的方篱笙绝对是个不讲理的混混。只不过他披着一副比混混好上很多倍的皮囊而已。
楚霸正处在有气无处发之境地,一见方篱笙一出来就给他来猛的,顿时也激起了他隐藏在心底里的怒气。
他长笑一声道:“不知方兄是来找我还是来找花著雨?”
“当然是找花著雨。”方篱笙也在笑,“不过刚才在楼下看到太子的两位贴身女官,就又想来瞧瞧太子。眼下能将二位同时找到,简直是出人意料。”
“现在太子也瞧到了,花著雨也找到了,那你又欲何为?”
“不欲何为。太子瞧到了就不用再瞧,花著雨找到了就可以带走。”
楚霸抬眉,“你凭什么带走她?”
方篱笙不答,脸色微沉。
他伸手来拉花著雨,楚霸脸色微变,伸手一拦,“方兄还没回答我。”
两人之前明明是朋友一样的关系,怎么会忽然之间剑拔弩张?花著雨有些想不通地捅了捅楚霸的手臂,想缓和气氛,“殿下忘了他是我师父?师父找徒弟,可是天经地义。”
方篱笙眼里露出称赞之意,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悠然道:“一个师父好比半个父亲,所以我这徒弟在哪里,和什么人来往,我这做师父的肯定是要管的。太子还有什么话好说?”
楚霸自然无话好说,可是他分明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仔细去想,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他现在处于才被心爱女子拒绝的状态,眼下让她跟着另一个清绝无双的男子离开,心里那份不平衡更让他懊恼难受。
他握了握拳蛮不讲理道:“想带走她可以,除非先赢过我的拳头。”
一旁的高山面上僵了僵,这太子怎么就这么没眼色,他不知道他家主子因为他总是缠着七小姐早就想扁他一顿了吗?这不是送上门来找揍?不过他相信他家主子是文明人,总之太子要倒霉了。
方篱笙果然笑得悠长,不进反退,弹了弹身上的灰,又四下看了看雅间的木质结构,“我担心这屋子不够我拆,太子能不能换个别的宽敞些的地方?”
好狂妄的口气。楚霸冷笑,“又有何不可?就怕你换到天崖海角也免不了被我揍一顿的命运。”
“是吗?”方篱笙应了他一句,便从身前解下一个带子,将背在背上一个用灰布包好的长形布包递给花著雨道:“我今天已经提前向老铁匠取了你的雨金钢,你先拿回去试试好不好用,万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告知我,我会再去找老铁匠重做。”
雨金钢就做好了?花著雨眼睛一亮,立即绕开楚霸将布包接过来,发现有些沉手,眉开眼笑道:“谢谢师父。”
方篱笙欣然接受,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故意古怪地笑看了楚霸一眼,“若是这东西用得称手,就把那把郎王剑还给太子吧,随便收人贵重物品的可不是好孩子。”
花著雨有些不悦,他真把他自己当个人物了吗?叫他声师父是给他面子,不要给了他一点颜色就要开染房,得寸进尺。
楚霸脸色发青,先是紧紧盯着方篱笙那只修长如玉的手,紧跟着又紧紧盯着花著雨,好像在看她究竟会绝情到什么地步。
花著雨如何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毕竟以后还是朋友,自不会做得太过绝情,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其实我觉得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我现在谁也不跟着谁走,府里还有很多琐事等着我,得回去了。”
她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这个结果让楚霸很满意,方篱笙却皱了皱眉,眼神有些阴沉,发现花著雨果然没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对他吩咐的话居然当放屁。
他一把拉住欲随花著雨出去的楚霸,笑得阴云密布道:“不是要用拳头招呼我么?不过那太粗鲁,其实你可以用更斯文一点的方式向我发泄,比如喝酒赌骰子?输的人……”
楚霸扯几下没扯脱,怕把袍子扯烂了,回头又看花著雨已下楼,也不知方篱笙说了什么,有些气恼地昂首应道:“走就走,谁怕谁?”
两人并肩而去,也不知去了哪里。
花著雨自然不会知道,她直接叫了辆马车就回了国公府。
等吃过饭,她就开始认真查看新打的雨金钢。那铁老头的手艺真不是盖的,也怪不得前国师请他出马打造铁石阵,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仅把她所标注的攻击防御联合的武器做好,而且打制得相当精细,该钝的地方钝,该利的地方利,钢质柔韧,用起来灵活,打造得相当精湛。
她在房间里一个人试了半天手,只觉越试越喜欢,有了这东西在手,以后暗箭伤人什么的全都成了浮云。
一直试用到吃晚饭时间,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小心翼翼又将雨金钢包好。
等吃过晚饭后,她才想起秋猎的事,便对芍药道:“过几天就是燕山秋猎时间,我几天又还有点事,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让琴儿去帮我准备两套骑装,估计这事我肯定逃不脱。”
“说了奴婢那点小伤无碍,明天就让奴婢亲自去给小姐准备吧。”芍药说到了这里,从一个屉子拿出一叠卷宗道:“这是冯大哥下午的时候送来的,说是三家铺子他已经连夜进行计划和盘算了,连带改建装饰进货以及雇请人员,初步预算大概要四万两银子左右。而且到时候的规模绝对不会对永兴堂小,他担心小姐不会一下子投资这么多,说是让小姐先看看,如果觉得有要删减的地方,可以再砍些费用下来,只要能先把铺面开着也行。”
听冯少华说得如此勉强,恐怕是认为前期投资太多,她这个小老板拿不出来,所以才尽量放低标准。花著雨一笑,拿起他写的计划书和分析报告看了起来。
芍药一脸紧张地守在旁边。
半晌,略略看过一遍的花著雨才放下卷宗道:“他写的这些大致没有什么问题,也尽量地在为我节省开支,看来他是找有经验的人询问过,是个很勤奋的人。不过你明天去告诉他,他的进货渠道若是只限于京城的几家药材世家,以我们同时连开四家店的规模,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必须他亲自去找些比较靠谱的药农,我们的进货渠道不能受限。毕竟我们是新入这一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能叫人卡了我们的脖子。”
芍药对她说的话无比佩服,忙道:“这个奴婢明天一定转达。那么还有没有别的需要交待的?”
“其他的就按他写的办。让他先把装修店铺的明细列出来,就可以先来我这里支取一部分银子了。同时让他一定不要懈怠重新找药农的事,要等这事有眉目后,我会拿出余下的金额。”
“是。相信冯大哥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很高兴,马上一切都会到位。”
把这件事才处理完,门外就传来琴儿的声音,“小姐,毛姑来了。”
花著雨听得精神一振,忙道:“叫毛姑进来。”
这时芍药把门打开,一身朴素的毛姑已进来恭敬道:“不知七小姐找奴婢来有什么话要问?”
待芍药把门又关上后,花著雨才慎重道:“希望你能帮我隐瞒一下冥欢的来历。之前洪姨娘来问的时候,我说他是我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所以若是有人向你和四姑打听,你就推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去曲靖路上遇到的熟人。”
毛姑忙道:“既然是小姐交待,这个奴婢一定知会四姑一声,绝不会把这话随便传出去。”
“那就多谢二位帮我稍事隐瞒了。”花著雨说了两句客套话,然后又不经意的问了一些在国公府呆了多少年,她家里有多少人的事,毛姑都一一做答。最后,花著雨才笑着道:“如果我把你调来我的院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毛姑只能算是国公府里比较低一等的武婢,这么多年,在府里的地位都极低。由于长得也不怎么样,自年轻的时候各个主子都不愿挑选她和四姑这类人进院子,怕降了身份,所以她们的日子一直都过得很艰苦。此时忽然听说花著雨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调她进来,简直像天上调了个馅饼,都有些不敢相信。
芍药推了推她,“怎么不回答,